不僅男人至死是少年,女人至死也是少女。
時隔多年,即使杜小小可能因為某些原因不想留下來,但在聽到我這番說辭時還是和當年一樣,多多少少有點嬌羞。
我很清楚,這時候杜小小是絕對不能主動的,女孩子嘛,總要你給個台階下才能皆大歡喜。
我回頭看了眼二叔,二叔別過臉去,就像沒看見一樣。
我這叫一個急啊,轉頭把二叔揪到杜小小麵前,“你日思夜想的人兒就站在你麵前,二叔,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趕緊問,有什麽問什麽,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二叔尷尬的笑了笑。
他也是人,是個好麵子的中年男人。
我再給他個台階,一切就會順理成章。
我沒再繼續當電燈泡,招了招手,示意大家都走。
吳老狗也跟著我們一起走了,事實證明,這小子還真是個男人,在誤會解開後,絲毫不糾纏我二叔。
上山路上,我跑到普陀老祖麵前,問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會有人暗中幫我們?”
普陀老祖捋著胡須笑道:“鄧洪山作惡多端,自然有人會出手阻止他。”
“您是說......站在中間那個黑衣人是鄧洪山?”
普陀老祖點頭。
青衣道人說道:“那些‘魔化人’全賴魔根加持,所用靈魂係出自程家,程家人自然不樂意,出手斬斷魔根也在情理之中。”
我這才明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想不到啊想不到,天道好輪回這句話竟然應驗到鄧洪山身上了。
來到半山腰的山洞前,為了防止出事,普陀老祖特意讓我們檢查一下身上,看有沒有能引火的東西。
同時還交代我們,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用和火有關的道法。
這要是炸了,龍脈出事還在其次,我們也會跟著一起完蛋。
收拾好之後,普陀老祖三人打著手電筒走在最前頭,我們一行人跟在後頭,老十八帶著人在洞口守著。
洞壁上刻著簡陋的壁畫,跟連環畫一樣簡單易懂,講了一個特別俗套的愛情故事。
故事的主角是一隻蛇和一個人,兩人相親相愛,快活似神仙。
但後來有一天人嘎了,蛇便去找她,靠著某種特殊力量將人複活,但也因此難以擺脫某種束縛,一輩子被困在深淵裏。
吳老狗啐了口唾沫,“這尼瑪不會是那個什麽常一坤的自傳吧?”
大家麵麵相覷。
可能,太有可能了。
這也能能解釋通為什麽常一坤堂堂家仙,居然破不了陰兵過境,而我未來二嬸卻能輕鬆化為己用。
壁畫完了之後,前麵是蜿蜒曲折、四通八達的羊腸小道。
大家對該往哪條路走產生分歧。
吳老狗覺得,從地上的腳印來看,鄧洪山他們一定是往最左邊的小路去的。
青衣道人和普陀老祖則認為,那是常一坤設的障眼法,目的就是將我們引入他的圈套。
王彥韜湊過來說:“吳鋒不是能感知龍脈走向嘛,咱們根據龍脈的位置選擇路徑不就好了?”
我搖了搖頭,“龍脈就在我們正前方,具體那條路通往龍脈,我就不知道了。”
普陀老祖沉吟了一番,說道:“要不這樣,咱們兵分兩路,隨時保持聯係。反正鄧洪山已經離開了,分兵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麽大事。”
大家商量了一番,最終決定聽普陀老祖的。
吳老狗一把將我拽過來。
“別人我不管,這小子得跟我走。”
普陀老祖看向我,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見。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任何意見。
吳老狗煩人歸煩人,可不是那種會輕易給人使絆子的人。
再說了,就算他給我使絆子,憑我的實力,也是能很輕鬆化解的。
分完了兵,我們各自上路。
路上,吳老狗一邊走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我聊天。
“你那老蛤蟆二叔真不如你,今天要沒你,小小恐怕就走了。”
“沒別的,電視劇看得多,這種誤會其實一句話就能說清楚。”
“你覺得會是什麽樣的誤會,會不會你未來二嬸做了什麽對不起蒼生的事情?”
我堅定搖頭。
二叔看人的眼光很準,杜小小真要是那樣的人,他年輕時候也就不會愛上他了。
“怪不得杜小小看不上你,你個老棺材瓤子一點都不理解她。”
吳老狗並沒有因為我這番話生氣,反倒笑了,笑的很是開心。
越往前走,環境越特別。
濕氣很重,地上還能看見許許多多枯骨,身上還穿著盔甲,看來是誤逃到這裏的士兵。
滴滴答答的水珠落在我身上,我卻並不覺得冰涼,反而還有點舒服。
看來這就是龍脈所蘊含的力量,能用一種特別的方式改變現實。
吳老狗不爽的抖著身子,罵道:“什麽狗屁地方,跟特麽下雨一樣。”
剛說完,手電突然滅了。
修行人可不信什麽巧合,吳老狗手上的手電也不是一般手電,是大師開過光的。
熄滅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有人故意讓它熄滅!
“大家小心!”
黑暗中,我聽到吳老狗的聲音越來越遠。
我趕緊摸索著撿起一節枯骨,在心裏說了聲“望前輩不要怪罪”,釋放一點陽火,又迅速令其熄滅。
與此同時,一團藍火幽幽燃起!
“吳鋒,你瘋了麽?你忘了我師父交代的事情了?”
普陀老祖的弟子上前想要奪走我的火把。
我一把將其推開。
“你們這幫人真是修行修魔怔了。這火世俗界稱之為磷火,溫度才四十多度,也就比正常溫度高點,什麽炸藥能被這種溫度的火焰引燃?”
眾人苦笑了兩聲。
我則沒廢話,用手上的火把重新引燃了一把交給剛才說話那人。
“照我剛才做的做,然後來找我。”
說完,我舉著火把追著吳老狗去了。
跑出沒兩步,我一腳踩進泥坑裏,無論怎麽用力,就是拔不出來!
窸窸窣窣的水聲傳來,我定睛一看,幾條蛇正向我遊來。
東北的蛇一般都沒什麽毒,我並不怕,揮舞著火把試圖驅趕它們。
它們並不怕,加快了遊動的速度,信子不伸不縮,就耷拉在嘴邊,要不是它們還動著,我甚至認為它們已經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