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這一晚我睡得特別不踏實,一整夜都在反反複複的做著類似的夢。
夢裏我在一個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連動物也沒有。渾身上下充斥著一種空虛,無助的感覺。我奮力的大喊著有沒有人,可是四周安靜的連一點回聲都沒有。
那種感覺不斷的衝擊著我的心,好似要將我擊潰,終於在我快要瀕臨崩潰的時候,遠遠地,我看見了一個人影,好像是二叔,他背對著我,我朝他大聲叫著,可他一動不動。
我奮力的跑向他,可是不知怎的,任憑我如何奮力奔跑,我們之間的距離好像一點都沒有縮短。由於我奮力的奔跑,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胸腔有一種撕裂般的疼痛。感覺整個人都要窒息了。
就在我感覺整個人都要炸裂的時候猛地驚醒。肉體上的疼痛感特別真實。我坐起來看了看事件才淩晨一點鍾,我起床倒了杯水,潤了潤幹渴的喉嚨便又回到**睡著了。
睡下沒多久,我又置身到一片大沙漠之中,四周依舊空無一人。太陽正懸在頭頂,腳下的沙子也蒸騰著熱氣。我仿佛置身在一個大烤箱裏麵。
我開始奮力的向前走,企圖找到一片綠洲,我的雙腳不由自主的開始狂跑,感覺身體已經不受我大腦的控製,渾身熱辣難耐,仿佛體內有一團烈火,要將我燃燒殆盡。
正當我快要意識模糊之時,我忽然感覺我的頭被潑了一盆冷水,猛地將我從那個夢中拉出。
“小鋒醒醒,醒醒,快醒醒。”
我的耳邊傳來王彥韜的聲音,臉上感覺好像被人在不停的扇著巴掌。我緩緩睜開雙眼,感覺眼皮都是燙的,渾身熱辣酸痛,整個上半身都濕漉漉的,
“我怎麽了?”我看著王彥韜用沙啞的聲音問道。
“先別說話,來起來。”王彥韜直接將我扶起,手指在我背後嗖嗖嗖飛快的點了幾個穴位。
我瞬間感覺到原本體內熱辣的火氣竟然被匯集到了一起,聚集成一條火蛇般在我體內的經絡裏亂竄。
不過好在我沒有那麽難受,熱辣感也從全身轉為到腹部,酸痛感也隨之消失。
“好點了嗎?”王彥韜關切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我這是怎麽回事?”問道。
“你剛剛不停的掙紮,渾身火燙怎麽叫也叫不醒,我給你把了下脈,發現你血氣上湧,經脈逆行,這才用涼水將你潑醒。”
王彥韜一邊說,一邊在衛生間幫我拿了條毛巾遞給我,繼續說道:“我猜測你可能是因為神力的原因導致的,神力本就是外來真氣,與你體內的氣相互排斥,雖然短時間內可以幫你恢複傷勢,可是如果長時間不加以疏導,轉化為自身的真氣,就會導致兩個結果。”
“什麽結果?”我急不可耐的問道,本以為得了神力是一件好事,可是沒成想還與我體內真氣相互排斥,這可讓我發愁的很。
“第一個結果,就是你自身的真氣,強過神力,通過大量消耗你體內的真氣的方法將神力真氣壓製住,抵消掉。至於第二種結果嘛,就是你自身的真氣比神力真氣要弱,那就隻有經脈爆裂而亡了。”
“什麽?”我驚呼出聲,表情滿是驚訝。本以為得了個大便宜,沒成想這個大便宜現在要要了我的小命。
“就我這點微弱的真氣,怎麽可能比得過塔克族聖女世代流傳的神力。完了,完了。”我的表情現在估計比吃了屎還難看。
“放心吧,有我在,怎麽可能會讓你經脈爆裂而死呢。”王彥韜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有辦法?”看著王彥韜那很有底氣的表情,我仿佛在懸崖邊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
“雖然我目前還沒辦法,幫你完全將神力轉化為自己的真氣,但是我有一套心法口訣,可以幫助你壓製住神力,然後你可以慢慢的將它一點點修煉成你自己的真氣。雖然過程慢了一點,但是至少要不了你的小命。”
聽到王彥韜的說法,我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一些。不管怎麽樣,我的小命算是保得住了。
隨後王彥韜將口訣心法教給我了,我在**運氣默念心法,明顯感覺到在心法的指引下,我的真氣在體內流動的越發凝聚強韌。有時候甚至能夠引領一小部分神力。
“這套心法你沒事的時候可以多練練有助於你提升真氣。”王彥韜朝我說道。
教完我以後,王彥韜又躺回**補了個回籠覺,而我也沒心思再睡了,就坐在**反複練習王彥韜教我的那套心法。
早飯我和王彥韜是在醫院的食堂吃的,順便走走活動活動身體,當我們回到病房的時候,發現病房裏做了個人。
“郝主任,您怎麽來了。”王彥韜見來人便快走了幾步進了病房。
“我聽老吳上報了工作,說了你們的事,我就趕忙過來代表組織慰問慰問你們。這位就是吳鋒吧。”郝主任見我也跟了上來,就朝我說道。
“您好,我是吳鋒。”我趕忙伸出手去和郝主任握了握手。
一番客套以後,郝主任說明了來意,第一點是組織同意了我的加入,但是需要完成一個案件處理才能算正式加入。第二點是關於殘卷的事。組織同意派人協助我們。
“但是有一點我得提前跟你們說清楚,地下挖掘出來的東西,都是非常寶貴的東西,我們之所以同意你們私自下去,一是為了你二叔的生命安全,二也是為了引出那夥人的餘孽。所以你們一定要記住,任何行動都要保證文物的完整性,盡可能少的破壞。等你們出來以後,我們會立即和考古部門協同後續修複工作。”
郝主任很是鄭重的和我們說到,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還有,殘卷取出來後,你直接交給我,千萬不能讓殘卷落到那夥人的手中,至於你二叔組織會派人救出他的。”郝主任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