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突然舉動,顯然嚇了外麵的人一跳。但是那外麵的人轉而又興奮了起來。
“你們醒啦!是我,郭天佑!你們能不能聽見我聲音啊!”外麵的郭天佑激動的朝著我們說道。
聽見外麵的肯定回答,頓時我們幾人也都放下心來。
“能聽見!能聽見!我們都在裏麵呢!”許念金聽見外麵郭天佑的聲音,立即坐了起來,壓低了音量朝著外麵的郭天佑說道。
“你們怎麽樣?都還安全嗎?”郭天佑朝著我們問道。
“我們都還好,沒有受傷,現在外麵是什麽情況?”我朝著郭天佑問道。
“是安大哥把我救出來的,現在他去主殿拖住了那白毛老頭和沈煜他們,你們等等,我這就想辦法把你們救出來。”郭天佑輕輕拍了拍那吞噬蟲蠱的外麵,朝我們說道。
隨後我便聽見郭天佑似乎在外麵掏著什麽東西,有一點水聲,可是又聽的不是很清楚。
“鋒哥,韜哥,金金,婆婆,你們躲開一點,我要在這裏澆一點東西,別弄到你們身上。”郭天佑一邊用手在外麵比劃了一條線,一邊朝著我們說道。
我看著剛剛郭天佑劃的那條線正好就在我的頭上,我急忙朝著一旁縮了縮,然後見大家都已經躲開了,便朝著郭天佑說道:“好了!你開始吧。”
隨後,我便聽見一陣**灑落的聲音,澆在了我們頭頂的吞噬蟲蠱上。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皮肉被腐蝕的聲音,我抬頭看著那條線的位置,隻見那皮肉竟然一點點的被腐蝕透了,腥臭的粘液從上麵低落,幸好我剛剛躲開了,否則這腥臭的粘液非要滴在我身上不可。
不一會,這吞噬蟲蠱便已經被腐蝕出來一個大洞,我們幾人急忙從那大洞裏麵鑽了出來。
“這是什麽東西啊!怎麽這麽臭啊。”出來以後我發現,這**的臭味更重,許念金一邊捏著鼻子,一邊朝郭天佑問道。
“這是安大哥找來的,據說這地下洞穴有一條巨蟒,這**就是那巨蟒排泄物堆積漚出來的水。”郭天佑說著,表情也是忍不住的作嘔。
“噦!”許念金聽著那郭天佑的描述,忍不住幹嘔了一聲。
“天佑,快讓婆婆看看,你有沒有傷到哪裏了?我的娃兒,你受苦了。”吳婆婆一出來,便拉住了郭天佑,眼淚汪汪的看向郭天佑十分關心的上下前後左右,仔仔細細的看了郭天佑一遍。
“婆婆我沒事,你看我這都好好的呢,胳膊腿都在,好的很,您別哭呀!我真沒事!”郭天佑很是配合的給吳婆婆展示了一圈,等他轉回身是,吳婆婆的眼淚已經流了一臉,郭天佑急忙伸手給他擦著眼淚。
“還說呢!胳膊腿在就行了嘛!你看看你這一身的傷!”吳婆婆忍不住淚水,心疼的看著郭天佑身上的各處傷口。
“嗐!婆婆沒事,真的,這些有好多就是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剮蹭的,有的地方都已經快長好了,你看!真的沒事。別哭了婆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緊去幫安大哥吧。”郭天佑又安慰著吳婆婆說道。
吳婆婆也不是不識大體的人,知道要傷心難過也不是現在這個時候,便也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朝著我們說道:“對!還有安銘呢,大家別在這了,我們趕緊去找他吧。”
“大家跟我朝這邊走!”郭天佑朝我們說道,隨後引著我們朝不遠處牆壁上的一個小洞走去。
我環顧了一下我們所在的位置,此時已經不是在甬道內了,現在的位置更像是一個天然的地方,四周有些潮濕的水跡,上麵還吊著一些鍾乳石。
郭天佑引著我們去的那個小洞,看起來就是鍾乳石常年累積出來的。
“地滑,難走,大家小心一點。”郭天佑在前麵走著,囑咐我們。
這條小洞,似乎是貼著牆壁生成,腳下的路坑坑窪窪的各種石頭,有些堆積成一個小尖,很難下腳,有些有十分的光滑圓潤,特別的滑。
我們一路小心翼翼的順著這條路朝上走著,走了沒一會,我便透過一旁牆壁上的空隙能看見外麵的景象,此時的我們似乎是在一麵牆的上麵,而且越來越往上走。
“這裏不是我們剛剛在壁畫裏麵看到的嗎?”許念金走在我前麵,停住了腳步,順著一個掌心大小的空洞,朝著外麵看去。
聽了許念金的話,我也順著空洞朝著外麵看著,直接那下麵的場景確實就和壁畫裏麵看到的一模一樣。一個圓形的祭壇,祭壇的中間有一個龍鳳柱。圓形祭壇的四周被一條寬約七、八十厘米的河道圍住,此時我才知道那壁畫中的黑線是什麽,原來是一條圍壇而建的河道。
“轟隆隆——”
“轟隆隆——”
忽然又是一陣震動,和兩聲亂石滾落的聲音,我腳下一滑,險些沒站住,幸好王彥韜在我的身後扶住了我,我才沒有摔倒。
“快走吧!安大哥隻準備了五發火藥,現在都已經用過了,怕是他遇到什麽危險了。”郭天佑看著我們急急說道。
隨後我們便加快了腳步跟著郭天佑走去。
又走了幾分鍾,便開始是一陣下坡路。
“啊!”
忽然一聲慘叫從前麵傳過來,聽著聲音很像是安銘的叫聲。
“遭了!安大哥有危險。”郭天佑大喊一聲,急忙朝著前方跑去。
等我們跑到主殿之時,隻見主殿的正麵是一個整麵牆雕刻的十米高的盤蛇像,那隻盤蛇高昂著頭,頭上兩隻小角。一張血盆大口張的老大。看起來很是駭人。
在那盤蛇像的正下麵一大灘血跡留在地上,血跡的中央還有一條胳膊躺在上麵。
而安銘正仰麵躺在地上,用僅剩的一隻胳膊不停的向後退去。那蕭何還在一步步的逼急,而那白毛老頭正坐在那盤蛇的尾巴上,笑嘻嘻的看著安銘。
“我說安銘啊安銘,你非要來趟這一趟渾水幹什麽,現在好了,自己搭上一條胳膊,你說說你,圖什麽呀,就為了那幾個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的外鄉人?值得嗎?”那白毛老頭看著安銘笑嘻嘻的說道,滿臉的嘲諷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