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幅壁畫上麵畫著的場麵就已經沒有我們幾人了,隻是一個空曠的場景,這場景似乎和我們在地麵上,那白毛老頭搭建的祭壇有些相似,隻不過不是正八邊形的祭壇,而是圓形的祭壇,在祭壇的四周畫了一圈黑色的線條,我想了好半天也看不懂那代表著什麽。
在祭壇的中央同樣樹立這一個高大的柱子。那柱子上麵似乎雕刻著盤龍,柱子頂上是一隻單足而立的展翅鳳凰。
再下一幅壁畫上麵畫的則是一個人被綁到祭壇中間的柱子上,雙手手腕、雙腳腳腕和脖子處都被劃開了一道傷口,鮮血順著柱子上的紋路緩緩向下流淌。
而柱子的下方則坐著一個人,抬頭仰望著那柱子上的人,似乎在等待著什麽事情的到來。
“天呐!這個人該不會是郭天佑吧!”許念金看著這幅壁畫,忽然驚呼出聲。
“天佑?怎麽可能?不肯定吧!”吳婆婆聽見許念金的聲音,十分激動的撥開許念金,湊近了仔細觀察著。
“雖然那柱子上麵的人看不清楚,但是地上坐著的這個人穿著的那個袍子,就很像是那個白毛老頭。如果地上的那個人是白毛老頭的話,那柱子上的人......”許念金看著眼前的壁畫,說到一半就有些說不下去了。
“婆婆您先別急,我們先看看下麵的壁畫還有畫些什麽再說。”許念金的話音一落,我們之間的氣氛變得異常凝重,王彥韜率先打破這凝重的氛圍,拍了拍吳婆婆的肩膀開口說道。
“後麵的這些壁畫都已經看不清了!”我看著眼前這一幅幅被水跡侵蝕過的壁畫,看著王彥韜他們說道。
“看不清了?怎麽會看不清呢?”許念金有些不敢置信的湊到壁畫邊上仔細的看著。還用手蹭了蹭那牆壁上麵被侵蝕過的痕跡,不過都無濟於事,牆壁上的壁畫依舊是模糊一片。
“既然沒了那就別看了,我們還是盡快繼續出發去找郭天佑吧。”我看著眼前的壁畫殘痕,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失望。
“哎呦喂!我說你們可算是想起來出發了,快走吧!再等下去你們的朋友都快讓那白毛老頭把血放幹了!”沈煜在一旁根本就沒心思和我們一起看什麽壁畫,整個人都十分焦急的在一旁看著我們,聽見我說出發,他立即來了興致,一邊抱怨我們,一邊就準備出發。
“放幹血?為什麽天佑會被那白毛老頭放幹血?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吳婆婆倒是聽出些端倪,急忙上前一步拉住了沈煜的胳膊,厲聲朝他問道。
沈煜被吳婆婆這麽一問,臉色瞬間有些不自然起來,眼神四處瞟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我是,猜的,我猜的!那不是壁畫上麵畫著呢嘛,不是你們剛剛說被綁起來的很有可能是郭天佑嘛!我這也是就順著壁畫猜的!哎呦,你們老抓著我不放幹嘛啊,那郭天佑是你們的朋友,又不是我的朋友,我這麽著急還不是為了他好,倒是你們,怎麽都好像是一副不是很急的樣子,怕不是跟本就不在意他的死活吧。”
那沈煜不禁找了個理由,還看著我們倒打一耙,雖然他說的理由我們無法反駁,但是看著他的樣子,我還是覺得他的目的一定不僅僅隻是想要救出郭天佑那麽簡單,一定還有一些他隱藏起來的目的。
“我...那是我孫子,我怎麽可能不著急!”吳婆婆被他這麽一說,控製了許久的情緒終於還是繃不住了,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劈裏啪啦的掉了下來。
“我,這,哎,哎你別哭啊!別哭別哭,郭天佑他不會有事的,我們這就去找他,一定不會出事的。”沈煜也沒想到吳婆婆會因為他的一句話就如此的情緒失控,一邊手足無措的安慰著吳婆婆,一邊朝許念金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許念金本是不想理他的,但是也不忍心吳婆婆如此傷心,急忙也湊了過去,安慰了吳婆婆幾句。
隨後我們便又繼續朝著甬道前方走去,我們又繼續走了大約二十多分鍾的時間,如壁畫上麵所畫的一樣,我們又來到了一個岔路口。
“怎麽辦?我們是按照壁畫上麵所畫的那樣朝著右側的甬道走,還是走左麵的那條?”我看著眼前的兩條分叉路,朝著許念金他們問道。
“當然是走左邊那條,右邊的那條甬道裏麵可是有‘蛇’!我們都會被那個‘蛇’給纏起來的!”許念金神情略顯驚恐的看著我說道。
“壁畫上的那個‘蛇’,真的在右邊嗎?”我的心中有些懷疑,有些不確定的看著許念金問道。
“小鋒,你是怎麽想的?”王彥韜看著我開口問道。
“我是覺得,首先那壁畫上麵雖然畫著我們選擇了右邊的那條路,但是並不代表這後麵那‘蛇’就是出現在右側的甬道上啊,而且如果我們不選擇右側甬道的話,會不會沒有辦法找到郭天佑呢?”我看著王彥韜他們說著我心中的疑惑。
王彥韜聽了我的話,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許念金在聽了我的觀點以後,也有些遲疑了。
“走右邊的這條路。”沈煜語氣堅定的站到了右側的甬道上,看著我們語氣嚴肅的說道。
此時沈煜的語氣突然變得沉穩起來,這聲音聽起來和剛剛他的聲音有著明顯的區別。而且這一次,沈煜就連看向我們都眼神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變得十分的老練沉穩,看起來讓人琢磨不透。
沈煜的這一句話,不禁我和王彥韜聽出了異樣,就連許念金和吳婆婆也都察覺了有些不對勁。
“你到底是誰?”王彥韜看著沈煜問道,語氣同樣有些冰冷的戒備。
“我是誰你們不用管,你們隻需要知道的是,無論我的目的是什麽,跟著我走,我會讓你們找到郭天佑的。相信我,否則時間真的要來不及了。”沈煜抬頭看向王彥韜,語氣急切的朝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