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許念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那牆壁上畫的畫很像是一副很長的連環畫,而許念金麵前所呈現出來的這幅畫,畫的正是兩女三男五個人。
這幅畫的背景和我們所處的甬道很像,其中一個女生蹲在牆角,似乎在牆麵上尋找著什麽,另外四個人麵對麵站立著,似乎在討論著什麽事情一般。
我看到這幅畫的時候,頓時有一種靈魂被撞擊的感覺。這幅畫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很多地方都已經褪色發黴了,雖然這五個人的臉現在看起來很是模糊,已經看不出來模樣了,但是這幅畫整體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甚至不需要仔細觀察就能夠發現,這分明就是我們剛剛談話的場麵,那個蹲在牆角裏的女生,就是許念金。
“這不是我們剛剛掉下來的那個大洞嗎?”吳婆婆彎腰看著前麵的幾幅壁畫,十分驚訝的說道。
我急忙起身跑到吳婆婆的身邊看著那幅畫,那幅畫上的我正在水裏被王彥韜拖起來朝著岸邊遊去。
這兩幅壁畫讓我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壁畫明顯是在這甬道建立之處就已經畫好的,難不成畫這壁畫的人還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嗎?恰好就預料到了我們會掉在這裏,並且還停在這裏爭論。
我的心跳愈來愈快,我們四人推著木箱子上祭壇的畫麵,郭天佑被我們從箱子裏麵抬出來的畫麵,黑食蟻過境白骨成堆的畫麵,我們身處結界劍指白毛老頭的畫麵,通通都一一浮現在我們的眼前。我感覺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已經起來了。
“你們來看看這邊的壁畫。”王彥韜站在前麵離我們大概一步的距離,朝我們說道。目光緊緊的盯著牆麵上的那副畫。
聽著王彥韜的話,我頓時感覺王彥韜麵前的那副畫一定會比我剛剛看到的這些還要震撼,前麵畫了我們剛剛經曆過的事情,難不成這後麵的壁畫,畫的會是我們之後要遇到的事情嗎?
我的腳步有些沉重,似乎被黏在了地上,根本就邁不動步。如果這些壁畫是早就存在的,那意味著這溶洞內的東西也許要比我們想象中的跟厲害,甚至可以預測到如此精細的細節。
如果那後麵的壁畫畫的是我們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是不是意味著我們一定要按照別人給我們畫好的既定軌跡去發展,如果是不好的結局,那我們又有沒有辦法去改變呢?如果我們改變了那壁畫上所畫的發展,又會發生什麽呢?
無數的思緒湧入我的腦海裏麵,看著他們都湧到王彥韜的的身邊看著他麵前的那幅壁畫,我感覺我是無比的懦弱和脆弱,我甚至不敢去看。
正當我掙紮著內心的不安,試圖拔起我紮根在地麵上的腳步之時,他們四人在看完壁畫之後,都齊齊轉頭看向了我,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驚恐。
“怎麽了?”看著他們的目光,我心中忍不住一顫,顫抖著雙唇開口朝他們問道。
“鋒哥,你為什麽不過來看看?”許念金率先開口朝我問答。語氣裏麵聽不出任何的情緒,隻感覺有些冰涼。
我有些發愣,對於許念金的這個問題我張了張嘴,卻又無法開口回答。怎麽說?告訴他們我懦弱、我害怕?我不敢看到那無法用常理解釋的壁畫?不!我說不出口!
好在許念金並沒有讓我太過尷尬,她見我沒有說話,又繼續朝我一邊指著身旁的甬道牆壁,一邊聲音略顯顫抖的說道:“這,這壁畫上麵,畫的正是剛剛我們四人看壁畫,你一個人站在一旁的景象。”
雖然沒有看到那壁畫,但是聽著許念金的描述,我已經了解那壁畫的大概,壁畫的內容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但是我內心的承受能力並沒有如我想象中那麽脆弱。
我沒有思考,立即走到壁畫的前麵看了過去,果然就和剛剛的場景一模一樣。
“看來這壁畫上預言了我們將要發生的事情。”王彥韜眉頭緊皺的說道。
“那還想什麽,我們接著往下看啊,這樣說不定就能知道郭天佑會在哪裏了。”許念金倒是並沒有覺得這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反而很是開心的朝我們說道。
許念金說完便轉身朝後麵的壁畫接著看去。吳婆婆也轉身跟了過去,我和王彥韜對視了一眼,彼此的擔憂都看在了對方的眼裏。
“這一幅壁畫上麵畫的是說我們還會遇到一個岔路口,然後我們同樣選擇了右側的分叉路。”許念金彎腰看著麵前的壁畫嘴裏麵叨咕著。
“這,這是什麽?蛇嗎?怎麽會有這麽多這麽粗的蛇啊!”移動到下一幅的時候,因為風化褪色有些看的不是很清楚,許念金指著壁畫上纏在我們身上的一個很粗的條狀物體十分不解的朝我們問道。
我湊近一看,這幅畫上畫的我們其中三人都被那蛇一樣東西在半空中纏住,而下麵的兩個人也似乎是受了傷倒在了地上。
那些“蛇”看起來猶如成年大蟒蛇的粗細,而且都除了那三條纏住我們的,後麵好像還有至少四五條的樣子。
“我看著這些好像不是蛇,你們看這些像蛇一樣的東西好像一端都連在一起,一大坨黑糊糊的,就是看不出來是個什麽東西。”吳婆婆湊近看了看,指著一塊看起來像是黴斑一樣的東西,仔細琢磨了起來。
雖然說我也覺得那些東西不太像蛇,因為我怎麽看也沒有找到那蛇頭的位置,但是我實在是想象不出來,究竟是什麽東西會長成這個樣子。
“不管是什麽,總之我們現在知道了,右側的那個分叉路口有危險,那我們到時候就繞過去,不要走那條路就好了。”許念金轉過頭朝我說道。兩隻大眼睛水汪汪的,像閃著光一般,充滿了信心。
看著許念金的樣子,倒是把我心底裏麵的那一點擔憂給掃清了不少。
“說的對,我們繼續往下看看。”我看著許念金扯出了一抹笑容,朝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