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不知道他們兩個現在被關在那裏了?”我看著王彥韜問道。

“我下午的時候,便已經從那關著我的小黑屋裏麵跑了出來,這一整個晚上我都已經在這寨子裏麵轉了好幾圈了,這寨子裏麵的大體情況都已經被我摸清了,我自然也找到了王彥韜和吳婆婆被關的地方。”王彥韜一邊朝我說著,一邊從懷裏掏出來一塊手帕。

“你們看,這是我畫的扶伊山簡易地形圖,經過我的勘察發現,這扶伊山大致可以分為五個區域,正中間的位置是是總控區,寨主所在的位置。周圍的四個角落是四個居民區,每個居民區裏麵都有一支小分隊,每一隊大約有三十多人。

現在上麵兩個居民區裏麵的兩支小分隊正在扶伊山的周圍防守,而下麵這兩個居民區裏的兩支小分隊正在山上巡邏,你們剛剛遇到那一支隊伍便是這兩支裏麵的其中一支。”

王彥韜一邊指著他在手帕上畫的簡易地形圖,一邊朝我們解釋道。

“我剛剛好像聽他們說,他們要下班了,是不是因為要天亮了,他們都回去了啊?”沈煜看著王彥韜問道。

“不是回去,而是換班。這兩支隊伍每隔一個小時會交換一次,現在應該正是他們交接班的時間,因此也正是我們去救吳婆婆和郭天佑的最好時機。”王彥韜指著手帕左上角的一個居民區裏麵的角落處,對我們說著。

“我發現吳婆婆被關在這裏,那裏看樣子是一個廢棄的祠堂,有些破舊,隻要能夠避開周圍的守衛,我們應該就可以翻窗進去。那外麵大約有著五、六個人看守著,等到他們換班的時候,我們應該可以找得到機會溜進去。”王彥韜抬頭看了我們一眼,隨後繼續說道。

“那郭天佑呢?他也和吳婆婆一起被關在這裏嗎?”許念金看著王彥韜手中的那個手帕,朝王彥韜問道。

王彥韜歎了一口氣,看著我們說道:“天佑他不在這裏,我打探出來,天佑應該是被關在了總控區,但是那裏防守嚴密,我還沒有打探出太多的情況。”

這個消息一出,不禁讓我剛剛高漲起來的情緒又跌落下去一些。兩個人不在同一個地方,一旦其中一個被救走,就很容易被扶伊山的人發現,從而提高警惕,這樣不僅我們的處境危險,而且另一個的救援難度也會大大增加。

“大家別灰心,至少現在的情況要比我們之前一無所知的時候要好很多了,不管怎麽樣,我們還是先救出一個再說吧。”安銘見我們的情緒有些低落,便連忙開導我們。

我點了點頭,振作了一下精神,忽然心中閃出了一個念頭,然後看著他們說道:“我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延長一下救出吳婆婆以後,被他們發現的時間。”

隻要吳婆婆被我們救走的事情能夠不那麽快的被人發現,那麽我們就還有時間去找郭天佑。而且那他們那些人已經防守了一個晚上了,自然是會有些疲憊鬆懈的,這樣對我們來說就要更容易一些。

“什麽辦法?”許念金聽了我的話,心中一喜,連忙抬頭看向我問道。

“你還記不記得之前胡老三用紙人騙過我們的那件事情。”我看著許念金挑了一下眉毛,然後緩緩說道。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要給吳婆婆做個替身留在那裏!好迷惑外麵的守衛。”我的話一出口,許念金便是心領神會,立即就明白了我的打算。

“可是——這裏也沒有符紙,沒有剪子啊,你要怎麽弄紙人替身啊?”可是許念金的話剛說出來,高興的情緒又多了一抹擔憂,看著我出聲問道。

我看了許念金一眼,並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看向了一旁的王彥韜。

王彥韜看著我笑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像我們做道士的,身上沒有符籙怎麽能行,我是沒有小鋒那隔空畫符的本事,所以啊,我這身上別的沒有,符紙管夠。”

王彥韜一邊說著,一邊就從衣服裏麵掏出了一遝符紙。我之前就見過王彥韜一直隨身攜帶著這個東西,所以才會想出這個辦法。

我接過王彥韜手中的那一遝符紙,隨後從上麵裁下來一小塊,折了幾下,然後又在上麵撕出來四肢和五官,雖然看起來有些粗糙,但是大體上還是可以看得出那是一個小人的形象的。

“金金,借我一根頭發可以嗎?”我拿著那個小紙人,朝許念金說道。

許念金倒是一點猶豫都沒有,隨手就在頭上扯下來一根頭發,遞給了我。

我拿著那根頭發,放在了小紙人之上,然後將頭發和符紙一同夾在我的兩指之間,放在胸前,隨著我口中念出的一句咒語,那放在紙人上的一根頭發瞬間燃燒了起來,化作一團灰燼,在那紙人的上麵留下了一條印記。

隨後我又咬破了我自己的右手食指指尖,將我的指尖血滴在了那紙人的額頭之上。隨著口中咒語的念罷,我將那紙人用力的向前一揮。

那紙人瞬間化成了一道虛影,逐漸真實起來。

“這,這是,這是許念金?”沈煜在一旁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一會看看那紙人幻化出來的“許念金”,一會又回頭看看一旁真實的許念金。眼睛裏麵藏不住的震驚。

“天呐,太像了峰哥。你什麽時候學會的這麽一招?”許念金看著眼前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也是十分震驚的朝我問道。

“之前和我胡老三聊天的時候,他教我的,不過我的功夫還不到家,在沒有人擾動著”紙人“的情況下,也就隻能撐得住半個小時的時間,時間一到,它就會變回一張紙人。”我看著許念金解釋道。

胡老三當時為了表達對我的歉意,倒是把這個術法原原本本的全部都教給了我,隻怪我自己,當時隻是將這術法當做一個樂事,學著玩的,根本就沒有繼續鑽研下去,導致現在也隻能用個皮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