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那沈煜看了過去,隻見他滿臉的怒氣,兩個腮幫子咬的鼓鼓的,好像後槽牙都快被他咬碎了,嘴裏似乎還在念叨著什麽。
我連忙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試圖安慰安慰他,可是還沒等我開口,我便聞到了他頭上那一股濃鬱的尿騷味。
“讓他尿!等老子抓住他,非得給他捏碎了不可!”湊近了我才總算是聽清了沈煜口中一直念叨著的話。
“消消氣,消消氣,等回來的時候,我幫你一起捏碎他。”我看著沈煜,忍不住輕聲勸道。
“還有我,我也幫你!”許念金在我的身後伸出個頭過來看著沈煜,舉著手朝沈煜說道。
“算我一個。”一直都沒怎麽說話的安銘也衝著沈煜開口安慰道。
見我們幾人都力挺他,沈煜這才總算是暫時性的將情緒給平複了下來。
我試探著伸出了半個腦袋,朝著那大道上麵看了一眼,見原本散落在各處的巡邏人員,現在正不知道為何全部都聚集在了一處,前麵好像還有一個人正在給他們訓話。
時機正好,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我急忙朝著身後的三人揮了揮手,順著之前勘探好的路線便快步跑了過去。
那些巡邏的人員正在被訓話,根本就沒有人關注到我們這邊的情況,我們幾人很順利的便溜到了那條小路上。
正當我們剛剛跑到那裏之時,突然身後的巡邏人員四散開來。
聽著那身後的聲音傳來,我忍不住心中一顫,立即轉頭帶著他們直接鑽進了小路一旁的竹林裏。
那竹林雖然並不算是很茂密,但是好在很偏僻,如果不是特意關注,根本就不會發現藏身其中的我們。
“別動!趴下!快趴下!”
正當我以為危機解除了,打算和沈煜研究一下,下一步路線之時,許念金突然十分急促的拍著我,壓低了聲音朝我們喊道。
我抬頭一看,便看見有兩個人正拿著火把,朝著我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我心中一緊,立即趴到了地上。這竹林裏麵藏不住人,三個大活人站在其中格格不入,即使再黑夜之中也是特別現眼,一眼就能夠被人看出來,但是借著此時天黑,我們趴在地上能夠盡最大可能減少突兀感,離得遠了很難被他們發現。
果然,那兩個人並沒有走進來,隻是站在竹林外麵,遠遠的看了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見那兩人走後,我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沒事了,沒事了,他們已經走了。”沈煜看著前麵走遠的二人,朝著我們急急說道。
“我們接下來要怎麽走?”我坐在地上看著一旁的的沈煜開口問道。
“我們現在已經就算是進入到了扶伊山的範圍內了,順著這條小路上去,再走個大約十幾分鍾的時間,便是扶伊山的寨子了。這是我知道的上山路線,至於我們要找的人會被關在哪裏,那我就不知道了。”沈煜朝著那條小路的方向指了指,然後說道。
“先上去看看情況再說吧,不行的話,我們就一處一處找吧。”我看著那山頂的寨子方向,歎了口氣道。
我們幾人從竹林裏麵穿過,這一路上倒是很安全,並沒有看見什麽人。
在走了大約十多分鍾以後,便可以看見一片整齊排列的房屋。
我原以為這扶伊山的人應該是和巫雲寨一般,就是普通的群居體,但是現在看起來好像並不是如此。
這扶伊山宛如一個山寨一般,有嚴格的上下級和防護守衛,看起來還有嚴格的等級製度。這是讓我沒有想到的。
正當我們從竹林裏麵出來,四處尋找著能夠關人的地方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一陣腳步聲,我們趕忙躲到了一個房子的後麵。
“哢嚓!”
那隊人並沒有發現我們,但是正在他們要走遠之時,許念金的腳下突然踩到了一根木棍,發出了哢嚓一聲。
直接被那隊人最後麵的兩個人聽見了,兩個人立即叫停了整隊人,朝著我們的方向搜查過來。
我前後左右看了一圈,這附近根本就沒有能躲藏的位置。此時我的心跳已經快要跳到了嗓子眼,手中握緊了我的斂骨刀,做好了和他們硬拚的準備。
可是就在那隊人離我們還有幾步之遙的距離之時,突然我身旁的那扇窗戶從裏麵被人打開了。原本就緊張的神經,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被嚇了一大跳,裏麵的人見我下意識的要叫出聲來,一下子便伸出手緊緊的捂住了我的嘴,防止我因為驚嚇而大叫出聲。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那窗戶裏麵的人,因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和吳婆婆和郭天佑一起失蹤王彥韜。王彥韜輕輕推開窗戶,朝著我們擺了擺手,示意我們趕緊進去。
我絲毫沒敢耽擱,小心翼翼的爬了進去。就在那隊人走過來的前一秒,我們幾人全部都躲進了那間屋子裏麵。
“這裏哪有什麽人啊!你小子幻聽了吧!本來就守了一晚上了,臨要下班了你還給老子找事!”突然從外麵傳來了一個粗狂的男人聲音。那語氣聽起來很是不耐煩。說完以後還照著身旁的那個人重重的拍了一下。隨後外麵的腳步聲便逐漸遠去。
“老王,你怎麽在這?”我聽著外麵的腳步聲已經離開了,這才壓低了聲音朝著老王問道。
“我們之前被那扶伊山的人給抓了來,我是趁著那幫人給我送飯的時候偷溜出來的,我本想著把吳婆婆和郭天佑都救出來以後再和他們一起回去。沒想到竟然碰到了你們。”王彥韜看著我說道。
“我們就是上山來救你們的,你們當時被抓的時候怎麽不喊我和峰哥啊。還有,吳婆婆和郭天佑沒和你關在一起嗎?你們怎麽沒有一起逃出來呢?”許念金看著王彥韜急忙問出來一連串的問題。
王彥韜看著許念金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當時被那群蟲子給迷暈了,根本就來不及朝你們呼救。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被單獨關在了一個小黑屋裏麵,並沒有和他們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