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銘聽著那道尖叫聲,那些似乎已經壓抑了許久的憤怒再也控製不住了。隻見他直接抬起一條腿,便準備朝著那小破門上踹過去。
我剛剛就已經注意到了安銘的情緒波動,此時他突然出手,也是在我的預料之中的事情,所以我已經有所準備了,就在他剛剛抬腳之時,我便立即朝著他衝了過去,一邊捂住了他的嘴,一邊緊緊的將他按在了旁邊的牆上。
好在這一係列舉動我有所準備,都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安銘被我死死的按在了牆上,根本連動都動彈不得,隻有嘴裏還能發得出微弱的唔唔聲。
“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你先不要氣,你冷靜一點,不要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壞了大事!”我因為要壓製著安銘的反抗,此時臉已經憋的通紅,瞪著眼睛看著安銘,壓低了聲音在他的耳邊說道。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安銘看著我唔唔的叫著,他的語氣裏麵雖然還是有一些憤怒,但是也可以聽得出來,此時他的情緒已經比剛剛平靜了一些,身上的掙紮也減弱了一些。
“我可以放開你,但是你要控製住你自己的情緒,不要太衝動,有什麽事情我們大家一起商量著來,一切要以大局為重。”我看著安銘,嚴肅的朝他說道。
想必他的心裏也是清楚他此時衝動行事的後果的,便也不再掙紮了,看著我用力的點了點頭。
我這才放心的將他放開。
“那個女人,是我的媳婦!她口中的那個孩子一定是我兒子!”安銘看著我,咬著後槽牙說出了這句話。他的眼珠子上麵已經布滿了紅血絲,臉上也漲得通紅,不知道是被我剛剛壓製住的原因,還是因為那滔天的恨意。
安銘的話一說出口,我們幾人都紛紛愣住了。如果此事放在我們其他人的身上的話,隻怕我們也是會像安銘這樣衝動如此的。
聽了安銘的話,我的心中五味雜陳,甚是也在考慮著,要不要就這樣衝進去算了。
“你們快來看,從這個縫縫裏麵能看得見!”許念金倒是沒有過多的關注著我們這邊的情況,而是一直在那小破門上麵觀察著,試圖找出一個能看得見裏麵情況的位置。沒想到倒是還真讓她順著那條發光的縫隙找到了一個能看見一點裏麵情況的地方。
安銘率先衝了過去,蹲在許念金的位置上看著裏麵的情況。
隻見裏麵那個粗狂的男子,正在用手緊緊的掐住那個女人的下巴,將那女人的下巴捏的都有些發白了,用力的使那個女人的頭向上仰著,似乎正在端詳著那個女人的臉。
“騷娘們!老子我就知道你們這幫**,一直都想要勾引老子,好讓老子幫你們做這做那。我呸!賤人!老子才不上你們那個當呢!”那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那女人的臉狠狠的啐了一口。隨後直接甩開那個女人下巴,轉身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我願意一命抵一命!來個人救救我的孩子啊!”盡管那個男人已經走了出去,大門又重新上了鎖,可是那個女人依舊保持著被那男人甩開的姿勢,趴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哭喊著,仿佛已經丟掉了救她孩子的最後一棵稻草,而她自己也沒了生的希望一般。
“美菱啊,快起來吧,別哭了,快抱抱孩子,抱抱孩子不哭了。”一個看起來和那個女人差不多大年紀的女人抱著孩子,往美菱的懷裏塞去,看樣子是怕她一時之間想不開,想用孩子來給她一絲活著的希望。
看著那裏麵的場景,我的心都揪在了一起,沒想到這扶伊山的人竟然如此對待她們,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拆門!隻要我們動作輕一些,應該不會被那外麵的人聽見的。”王彥韜看著我們麵前的這扇門說道。語氣裏麵帶著一絲怒氣。就連一直冷靜的王彥韜,都被這眼前的情況感覺到憤怒。
雖然我們麵前的這扇門有些破敗,但是我們從那小縫裏麵看見,剛剛那個男人出入的那扇門卻應該是一個密封性比較好的大鐵門,所以我們這邊的聲音還是要想通過密室,再穿過那扇鐵門傳出去進到那些人的耳朵裏麵還是沒那麽容易的。
我們幾人沒有多說其他的話,直接便動手,在那扇小破門的下麵開始動手拆著那木門。
那木門應該是有一些年頭了,上麵有些木頭都已經腐敗了,隻要稍稍用力一拉,便可以直接將那木頭給拉下來。還有一些難弄的,我們便用鐵鍬給它們撬了下來。
我們沒有弄得太大,僅僅隻弄了一個半人高的大洞。
我蹲在那洞口朝著裏麵看時,隻見裏麵的那些女人和小孩,正蹲坐在地上,朝著我們這邊目不轉睛的看著。
當我看到他們之時,很顯然他們的眼睛裏麵似乎是帶著一些恐懼的,很明顯,他們應該是把我當做了扶伊山的人。
直到安銘蹲下來,朝著裏麵看著之時那些人的眼中才出現了波瀾,帶著一絲驚訝,一絲恐懼,一絲擔憂和一絲欣喜。
“噓!!!”
安銘害怕他們突然出聲,驚擾了那扇門外麵的人,急忙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唇邊,示意他們不要出聲。
那些人見狀也都明白安銘的意思,急忙收住了剛剛要說出口的話。有些更是直接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防止自己哭出聲來。其中情緒最為激動的,便是剛剛哭喊著的那個女人美菱,她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眼眶裏的眼淚就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劈裏啪啦的往下掉著。
安銘見狀,心中如同被刀剜著一般疼,急忙就要朝著那密室裏麵鑽去。
一進去,美菱便直接撲到了安銘的懷裏,嗚嗚的哭了起來,聲音還極其的克製,憋的渾身一抖一抖的。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來帶你們回家了。”安銘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撫摸著美菱的後背,試圖能安撫住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