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人在解決掉這隻蜒蚰猁以後,又在原地坐著休息了一會,把我們的傷口處都處理了一下,我後背上,被那蜒蚰猁身上的粘液碰到過的地方,已經被燒的有些發紅,蛻皮,暫時還不能穿什麽衣服,安銘用他隨身帶的的藥粉給我的後背上麵撒了一層,瞬間我的後背就變得涼涼的,原本那還有一點點的灼燒感也消失不見了。
“大家都休息的差不多了吧,我們收拾一下準備繼續向前走吧,在這裏耽擱的越久,越容易有危險。”我簡單的在身上套了一個寬鬆的外套,然後起身,看著大家說道。
我心裏清楚,其實他們的傷勢都還好,對於行動的影響不是很大,他們之所以提出原地休息,更多的是考慮到了我後背上的傷。雖然我的傷看起來隻是傷到了表皮,甚至連血肉也沒有傷到,但是畢竟我傷的麵積很大,稍微一行動,便會牽扯到背後的肌膚,很是疼痛。
“好,那我們繼續走吧!”王彥韜看著我的狀態似乎是好了一些,便起身也朝著大家說道。
我們幾人這一次因為害怕被甬道深處裏麵的人發現我們,所以隻打了一隻手電,而且沒有敢朝著遠方照去,隻是照著我們麵前的一小段路。
前麵的甬道大約能有一千多米的距離,我們走了大約十分鍾左右的時間,便看到那前麵右側的甬道壁上透出來一縷淡黃色的光線。
“哎!你們看,這裏好像是有一道門!”許念金看著那道光線,率先跑了過去,在那道光線處仔細看了看,然後朝著我們壓低了聲音,一邊朝我們說道,一邊朝我們招著手。
這扇門的存在似乎與這墓室裏麵的甬道有些格格不入,一看,便知道並不是這墓室裏麵原本就存在的,而是後期被人按上的。
那扇門看起來是用木條拚成的,有些破敗感,似乎隻稍微要用力一踹,便可以被踹散架了。
“我猜那些人一定是被他們關在了這裏,我來把門踹開!”郭天佑一邊小聲說著,一邊作勢就要抬腿,朝著那破木門踹去。
“喂!喂!喂!你等等,別那麽著急,萬一你就這麽破門而入,然後和那扶伊山的人直接麵對麵了怎麽辦?”我急忙一把拉住作勢要衝上前去的郭天佑,壓低了聲音朝他說道。
那郭天佑莽莽撞撞的性子,似乎在被我提醒之前,根本就沒有想到過我說的這種可能,隻是被突如其來的找到了人的激動給衝昏了頭腦。
“啊,對啊,我,我沒想到那麽多。”郭天佑聽了我的話,也是十分尷尬的撓撓頭,看著我說道。
“你呀,別再這麽莽莽撞撞的了。”許念金拍了拍郭天佑的肩膀說道。
“喂!吃飯了!”
“咣鐺!”
正當我們幾個在外麵小聲的研究著之時,我忽然聽見從那扇小破門裏麵傳來了一個粗狂的男人聲音,那語氣裏麵充滿了不耐煩。隨後又是一聲重物鐵器落地的聲音。
“噓!”我立即在唇邊豎起了一根手指,示意著他們不要出聲。大家也十分警惕的紛紛屏住了呼吸,靠在了那扇小破門旁邊的牆上,豎著耳朵聽著裏麵的聲音。
“大哥!大哥!您先別走,孩子已經發燒,燒了好幾天了,拜托您給弄點藥進來吧,孩子還小,再這麽燒下去,隻怕孩子會被燒壞的呀,大哥!求求您了,求求您了大哥!”
隨著那道男人的聲音落下以後,我們便聽見裏麵傳來一個女人的哭求聲,聽著那女人的聲音,應該是已經哭了好多天了,嗓子都要哭壞了。
“去你丫的!臭娘們,別耽誤老子吃飯,一個小娃子而已,燒幾天不就好了,這也值得你拉著本大爺哭哭啼啼的?”那男人聽著女人的哭泣聲瞬間暴躁起來,我們在外麵甚至可以清楚的聽見,那個女人似乎被他一腳踢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到了什麽東西上麵,那東西被撞得七零八落的散落了一地。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就慈悲為懷,救救這麽個小娃娃吧!”
“是啊,是啊,您就救救他吧!”
“請您救救孩子吧!”
那扇門裏麵又傳來了陣陣周圍人求情的聲音,那些人聽起來都是些老弱婦孺,偶爾還有一些咳嗽聲,聽起來這些人的身體都不是很好。估計這巫雲寨的人應該就是都被關在這裏很久了。
“吵什麽吵!吵什麽吵!是不是給你們的飯太多,都吃的太飽了,撐的有力氣沒處使了吧?再喊,再喊我就讓你們三天沒有飯吃!”那男人暴怒的聲音從裏麵傳來,緊接著,那裝著飯的大鐵盆直接被他一腳給踢翻了。
一瞬間,原本還在求情的眾人,也都紛紛閉了嘴,連時不時的咳嗽聲都被壓抑住了。
“大哥!大哥!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您就幫幫我吧!我的孩子真的快要不行了,您就幫幫忙,想想辦法,您——您——您想要什麽都行,隻要您能救救我的孩子!”隻聽那剛剛被踢開的女人又重新爬了起來朝著那暴怒的男人說道。
那女人似乎被踢的很重,聲音都已經有些顫抖了起來,但是她卻依舊沒有放棄,又朝著那個男人爬了過去,跪在那男人的腳步,聲音有些恐懼的遲疑,又有些無奈的堅定。
“什麽都行?”那男人猥瑣的聲音響起,語氣裏充滿了曖昧的挑逗意味。
“什麽......什麽都行,隻求您救救我的孩子!”那女人的聲音更加的顫抖了。
“哇哇哇——哇哇哇——”突然一陣孩子的哭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安銘和我麵對麵,分別在那破門的兩側聽著裏麵的聲音,我能清楚的看見,自從裏麵的那道女人的聲音響起,安銘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臉上此時已經布滿了滔天的恨意,手中的拳頭更是握得咯吱咯吱響。
“啊!”
裏麵突然傳來了一聲女人的高聲尖叫。那道聲音很明顯就是剛剛的那個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