蜒蚰是一種軟體動物,有的地方又把它叫做鼻涕蟲,體表濕潤,上麵布滿了黏液,看起來很像是一隻沒了殼的蝸牛。

可是一般的鼻涕蟲也隻有幾厘米大小,最大的也不過是隻有十多厘米而已,就眼前這一灘奇形怪狀的**,別說這樣子看上去絲毫看不出鼻涕蟲的模樣,就連體積也要比那最大的鼻涕蟲大上個幾倍。

安銘的目光緊緊盯著那還在異動的那灘**,並沒有理會一旁很是驚訝的我們,不過從他的表情上來看,他應該也隻是在猜測而已。

那灘**說實話,如果那安銘不說,我甚是都沒有看得出來他是一個有生命的生物,看起來就如同一灘假水,內部根本不可能有脊柱等支撐體。

可是現在,那**裏麵就好像是蒙著一個生物一般,那個生物此時正頂著那灘**的外皮,緩緩的顯現出他的外形來。

那灘**形成的生物大約能有六、七十厘米長,有頭,有脖子,有身子和四肢,頭上還有兩個尖尖的耳朵,屁股後麵還有一條細長的尾巴。

此時那個生物似乎已經形成完全了,正四腳著地,歪著頭,看向我們。

雖然那個家夥,沒有五官,隻有一個長著耳朵的圓溜溜的球頂在了脖子上,但是我依舊可以感覺得到從他的那張沒有五官的臉上投射過來一道伶俐的目光。

“這是蜒蚰猁!”安銘看著那怪物的形成,突然臉色一變,看著那怪物驚呼出聲,隨著那安銘的聲音落下,那蜒蚰猁根本就一點準備時間也沒有留,直接便朝著那安銘後退一蹬,朝著他的臉上直直的撲了過去。

王彥韜離著安銘最近,直接提著手裏的銅錢劍,飛身而去,擋在了安銘的前麵,直接迎上了那蜒蚰猁。

那蜒蚰猁的反應極快,見王彥韜飛身提劍襲來,在半空中腰間一扭,便立即調轉了方向,一隻爪子在王彥韜的銅錢劍上抓了一下。

那一下,王彥韜的銅錢劍上發出了刺耳的金屬碰撞、摩擦聲。

那蜒蚰猁借著銅錢劍的那股力道,直接攀上了一旁的甬道壁上,他的爪子在接觸到牆壁以後,瞬間化作了一小灘黏液,將它整個身體都牢牢的黏在了牆上。

構成它身上肉的那些**,也都受著重力的影響,朝下麵墜著。

“這東西的力氣不小,大家都小心一些。”王彥韜盯著那蜒蚰猁,一邊帶著我們往後和蜒蚰猁拉開了一些距離,一邊朝著我們說道。

“這蜒蚰猁到底是一個什麽東西啊?真有這樣的生物嗎?我怎麽怎麽看都覺得這是一個怪物啊!”郭天佑一邊出聲問著,一邊將那把把大鐵鍬舉在了胸前防身。

“那還是我小時候,無意間在一本查禁的書《邪蠱秘術》中看到過的,養蠱人是將無數的蜒蚰放在特製好的毒藥水裏,經過九九八十一天後,那些蜒蚰便會被其中一隻能扛得住毒藥水毒性的蜒蚰王所吞噬。

而這隻蜒蚰王的體型便會變得原本體型的幾倍大。且身上分泌出來的黏液就會具有毒性。而且那蜒蚰王刀砍不死,就算被用刀切成兩半,其中一部分也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再生。”安銘皺著眉頭朝我們解釋道。

“竟然還有這種東西?那這蜒蚰王和蜒蚰猁又有什麽關係啊?”我看著安銘,不解的問道,明明他剛剛說的是蜒蚰猁,不知道為何他現在一直說的都是蜒蚰王。

“這隻蜒蚰之所以是蜒蚰猁而不是蜒蚰王,是因為這隻蜒蚰王在誕生之處,最先吞下的,便是一隻猞猁。蜒蚰王如果在誕生後七七四十九天內沒有吞食過任何動物的話,便會一直保持著蜒蚰王的體態,但是如果在這四十九天內吞食過其他的動物,那這隻蜒蚰王便會產生異變,和那隻動物融為一體,並且獲得那動物的能力。可以在自由體形態和動物形態之間來回轉換。”安銘看著我,繼續解釋道。

“原來如此啊,這麽看來,這隻蜒蚰猁有些難對付啊。”聽了安銘的話,我總算是對眼前這個怪物有了一些了解了,可是不安和擔憂也是隨之而來。

“我覺得,這隻蜒蚰猁現在看起來好像並沒有攻擊我們的意思。”一旁手裏拿著鞭子的許念金,看著那蜒蚰猁開口說道。

我順著許念金的目光看過去,隻見那隻剛剛還弓著身子,目光狠厲的蜒蚰猁,此時已經趴在了天花板上,倒吊著看著我們,透出來的目光隻是監視,並沒有那麽狠厲了。

“或許,他隻是在阻止我們過去。隻要我們不繼續朝那甬道的深處前進,他應該就不會再攻擊我們了。”我看著眼前的甬道說道。

剛剛擋在甬道中間的那堵牆,正是這隻蜒蚰猁所化,此時蜒蚰猁已經化身為猞猁形態,那堵牆自然也是沒了,後麵的甬道也已經顯現出來。

這甬道看起來很深,在黑漆漆的甬道裏麵看不見盡頭,但是最遠處還是透著一絲微弱的黃色光芒,所以我猜測,這甬道的盡頭應該就是那關著巫雲寨人的地方了,所以這蜒蚰猁必定就是薛城陽用來看守裏麵人的。

“讓我來試試。”王彥韜一邊說著,一邊提起銅錢劍便緩步朝著甬道前方走去,但是眼神的餘光卻是一直瞥向了天花板上的蜒蚰猁。

“老王,小心著點!”我看著王彥韜囑咐道,同時手中也握緊了我的“神之劍”隻要王彥韜有危險,我便可以第一時間衝上去幫忙。王彥韜朝我微微點了下頭,腳下的步伐卻是沒停。

那蜒蚰猁雖然沒有起身,但是我可以明顯的感覺得到,它的視線是一直跟著王彥韜移動的。

王彥韜的腳步緩慢,那蜒蚰猁的視線便也移動的緩慢,在快要到那蜒蚰猁的正下方之時,蜒蚰猁的腦袋便微微後傾了過去。

正當王彥韜的一隻腳,剛要跨過剛剛堵在甬道裏麵的那堵牆的位置之時。原本還在天花板上蹲著的那隻蜒蚰猁猛的一個轉身,大頭朝下的直接衝著王彥韜的頭頂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