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金,你在看什麽啊?”安銘的話音剛落,我便聽見身後的郭天佑小聲的朝許念金說道。

我轉過頭,朝郭天佑和許念金看去,隻見許念金正蹲在地上,看著地上的泥土,而郭天佑也正在一旁彎著腰,盯著許念金的舉動,朝她問著。

我順著許念金的目光,朝地下的泥土看著。這一片的土地顏色有些泛紅,倒是不像這山上其他地方的土質。

隻見許念金伸出手,在地上撚了一撮土,在兩隻手指頭裏麵搓了搓,然後又放在鼻子下麵仔仔細細的聞了聞,最後竟然將那一小撮土放在了嘴裏,嚐了嚐!

“金金,你在幹什麽?怎麽還吃上土了呢,這土多髒啊!”我看著許念金的動作,忍不住上前一步拍掉了許念金手中還剩餘的一點點土,生怕她將那些土,也都放在嘴裏麵給吃下去。

“哎呀,我這是發現了這地裏的土似乎是有些不對勁,所以我才......”許念金被我將手中的土打掉以後,便拍了拍手上的灰,站了起來,朝我說著。可是就在她說到了一半的時候,整個人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驚恐之色,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我身後的方向。

“金金,你怎麽了?不會是那土裏有毒吧?你沒事吧?”我看著許念金異樣的舉動,被她嚇了一跳,看著許念金十分慌張的問道。

許念金的目光依舊盯著我的身後,臉上的五官都聚在了一起,急忙朝我搖了搖頭,然後伸起一隻手,指著我的身後,聲音有些顫抖的朝我說道:“那,那是個什麽東西啊?”

我心道不好,急忙回頭,順著許念金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隻見我身後的不遠處,正站著一個渾身長著毛的人,那人看起來快有兩米多高,在昏暗的月光下根本看不清楚五官,唯一能看的清楚的,就是他那兩個發著綠光的眼睛。

突然猛的一下,那毛人身後黑暗的背景上出現了無數對發著綠光的眼睛。好像每家每戶的院子裏的那顆大樹上都有一對發著綠光的眼睛。

如此詭異的一幕,看的我不禁心中一顫。

“是它!就是它!就是它殺了我全村的人!就是它殺了我的父母!”我的身後突然響起郭天佑憤怒的吼叫聲。

我急忙轉身拉住身後的郭天佑,防止他做出什麽衝動的舉動。

郭天佑的聲音剛落,就隻聽見“啪!”的一聲,整個寨子的燈光都亮了起來,整個寨子被照耀的如同白晝一般。

突然起來的強光讓我的眼睛一時之間承受不住,我急忙伸起胳膊擋在了眼睛前麵。

我眯起一隻眼睛,朝胳膊外麵的情況看著。

隻見那一隻渾身長滿了長毛的高個子家夥,竟然真的是一臉的猴子像。不!更準確的說來,他更像是一隻體型龐大的大猩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安銘啊安銘,沒想到你竟然還敢來。呦,還是帶著‘蠱王’來的,難不成你是想通了,想要將‘蠱王’交給我們,來換取你們寨子裏麵婦女小孩的命了?要我說,你早該想通的,早知如此,也不用他們在我這受那麽多的罪了!”忽然從那“大猩猩”的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我的眼睛略微適應了光線以後,我便將眼前的胳膊放了下來。隻見那薛城陽從“大猩猩”的身後緩緩的走了出來,看了看郭天佑,然後語氣略顯癲狂的朝安銘說道。

這薛程陽早已經沒了當時初見之時的風度偏偏了,此時的他活像一個被炮崩過的二傻子。臉上那被我天雷炸過的焦黑還沒有退下去,頭發也就剩下幾根被燒卷的碎發,身上好幾處都被綁著繃帶,走起路來很是不方便。

“薛城陽!你把他們怎麽了?我說過,你要是敢動他們一根汗毛,我們巫雲寨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安銘一聽這薛城陽如此說,便急紅了眼,看著他怒目問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猜啊,你猜猜,我都會對他們做些什麽!”那薛城陽似乎就是有意在激怒薛城陽,看著他生氣,薛城陽更是開心的說道。

“我說薛城陽,你們寨子裏麵不會連個鏡子都沒有吧,實在不行,你就去那樹根地下撒潑尿,好好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我要是你啊,還不早點躲個坑裏麵藏起來,哪裏還能這麽好意思的出來四處溜達啊。你現在的樣子啊,都趕不上你什麽都這個大猩猩!”我實在是看不慣,這薛城陽如此張狂的模樣,便側目看著那薛城陽,用眼神上下的打量著他,一臉的不屑朝他說道。

“你!你!來啊!把他的舌頭給我拔下來!”那薛城陽被我嘲諷的有些氣急敗壞了,麵目猙獰的衝我喊著,隨後用那隻還纏著繃帶的手,狠狠的朝我揮了一下。

隨後那些在各家院子裏麵的大樹上趴著的小猴子們,都紛紛用手臂在樹上擋著秋千,沒幾下,就**到了我們的麵前。齊刷刷的在我們麵前站了一排,“嗚嗚嗚——”的大叫著。

那隻巨大的大猩猩也朝我們的方向走了兩步,我不敢大意,直接亮出了我的“神之劍”,其他幾人也紛紛亮出自己的武器。

不知道那薛城陽是見我們都擺出作戰的架勢有些害怕了,還是因為另有圖謀。原本正猙獰的看著我,那些猴子也在朝我們逼近,可是那薛城陽突然開口阻止了他們的前進。

“停!安銘,咱們倆來打個商量怎麽樣?”薛城陽將目光看向了安銘,麵露奸笑的朝他說著。

“什麽商量?我和你沒什麽好商量的!”安銘冷著臉,看著他,那說出口的語氣也更冷了幾分。

“什麽商量?自然是能將你們寨子裏麵的人,都放回去的商量啊。桀桀桀——”薛城陽看著安銘開口說道,說完還自顧自的一陣怪笑著。

安銘依舊是一臉的冷酷看著他,並沒有說話,不過眉頭皺的更緊了。

薛城陽自顧自的笑著,說著,根本就沒有人搭理他,他似乎是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