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正午,我正赤身躺在一個山洞裏麵,身上蓋著金妙香的白色外衫。

“你醒啦,衣服就在旁邊,穿好我們就回去吧。”山洞門口傳來金妙香的聲音,她背對著我,聲音略帶沙啞感。

我的腦海裏,瞬間浮現昨夜的場景。就在這個山洞裏,場麵過於溫馨,僅僅隻是回憶了一瞬間的場景,就讓我心跳不已。

金妙香又救了我一次,因為下屍神“蹻”的威力太盛,一想到這裏,我的心中不禁滿是感激與愧疚。

我急忙穿好衣裳,是一套新的白色T恤加牛仔褲。

因為昨夜的溫馨,原本那陣感覺已經消退,但是轉而代之的是無限的疲憊,再也提不起精神。

“我...昨天...”我一瘸一拐的走到洞口,站到金妙香的旁邊,想和她說點什麽卻不知從何開口,正在我不知道怎麽組織語言和她說話的時候,金妙香沒有回頭看我隻是抬手一指。

“順著下麵那條山路往下走就能回到張家村,蘇銀花已經逃走了不會有什麽危險了。”說完話金妙香身形一晃,化作一縷青煙憑空消失了。

我站在她的旁邊還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臉頰的紅暈。走了也好,要不然我還真是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麽,等回到家和二叔研究一下,我是一定要為金妙香負責,我心中暗想。

我順著那條小路回到張家村,原本熱鬧的村子此刻竟是一個人沒有,我在村口攔了好久的車才攔到一輛順風車。

等到家時,已經接近黃昏,我和二叔簡要的說明一下昨天張家村的情況,又和他說了我和金妙香的事。

“你小子真是命大,能得‘紅伶鬼仙’以“鬼媾人”的方式助你調和陰陽,此事,你可真要好好謝謝她呀。”

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在聽到金妙香助我化解下屍神後緊鎖的雙眉才算舒展開來。

“二叔,我想要好好地祭奠金妙香,她活著時我是那麽愛她。”我看著二叔目光炯炯,神情堅定。

“哈哈哈哈,你小子,好樣的,男人就該擔負起應負的責任。”二叔見我如此也是神情一喜。

“不過,你可要明白,這種大張旗鼓地祭奠死去的女生,在咱們這裏可是受忌諱的。你可要三思而後行。”

“那是自然。”我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去祭奠她,自然不會三心二意,日後也一定會在心裏給她留下一席之地。

“好,你去跟她說說,二叔給你挑個好日子,準備開始祭奠。”二叔喜笑顏開,說完就打算回房間翻黃曆了。

我急忙拉住二叔的胳膊,神情扭捏起來。

“您去幫我準備一下啊,這種事既要隆重,還要熱情一些,人家畢竟是個女生。”

“哈哈哈哈,你啊。”二叔笑著指了指我,轉身去了供奉金妙香的房間。

我守在門口,來回踱步,心裏忐忑不安。

“成了,後天是八月二十三,晚上二十點四十七是個好時辰,東西給你準備好,你也做好思想準備吧。”

此後的兩天裏我和二叔忙的不亦樂乎,將破廟打掃了一番,還準備了一套金銀首飾。

八月二十三日一早,我便將金妙香的骨炭牌位仔仔細細的擦拭一番,擺放到了我房間的東南角,恭恭敬敬的上了一炷香,完成了祭奠。

這兩天,我能感覺到金妙香跟在旁邊看著我忙前忙後,陪著我聊天解悶,我竟覺得原本尷尬的氣氛緩和了許多,多了幾分小情侶的感覺。

二十點四十七分我牽著蓋了紅蓋頭的金妙香,在正廳叩拜了二叔和我父母與金妙香父母的牌位,隨後就入了洞房。

沒有熱鬧的鼓樂,也沒有繁雜的儀式,我卻感覺無比的溫馨幸福,看著一襲紅衣眼眸含情的金妙香,心中升騰起無與倫比的滿足感。這一夜不似之前那晚,極盡溫柔繾綣。

第二天一早,我和金妙香給二叔敬了早茶,二叔卻是一副要出門的裝扮。

“小鋒啊,上次聽你說完那蘇銀花的事,我心中一直感覺要有什麽事情發生,九鬥道無厄香壇妖人現世,隻怕是會禍亂百姓,民不聊生,我打算去一趟省城裏的“玄真觀”找觀主玄清真人商討一下此事,這本《陰陽合骨秘術》你拿著,裏麵有許多道法秘術,好好學習一下。”

二叔遞給我一本古書,樣式很舊,保存的卻很完好。

二叔又轉頭叮囑道:“小鋒就交給你了,好好看著他,別讓他偷懶。”

“放心吧二叔。”

我看著二叔的樣子怎麽看怎麽像交代後事一樣,不禁眉頭皺,“二叔,那縣城的玄真觀不過也就半天的路程,您這怎麽跟不回來了一樣。”

“呸呸呸!你小子會不會說話。我這不是怕我不在家你就散漫了。行了,我走了,估計有個兩三天的時間我就回來了。”

給二叔送出了門,我便翻看起了那本《陰陽合骨秘術》,裏麵不僅有我們這一行前輩寫下的一些奇骨怪事的破解之法,還記載了幽冥通陰之術,更有三清符籙,卜算之法,可謂是道家合集。

二叔走後這些天,我一直認真參詳,還畫出了幾張低階符籙。

二叔走後第四天,還沒有回來,我給他打電話也聯係不上人,心中頓感不妙,便收拾了行李,打算去玄真觀尋一尋二叔。

“你好,吳安生前輩是住這裏嗎?”我剛邁出大門準備上鎖,身後便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我回頭看去,隻見來人是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劍眉星目,五官端正身著黑色外套,直筒西褲。

“是住在這,但是他現在不在家,你有什麽事嗎?”這個人看起來並不像是來找二叔斂骨的事主。

“我是青衣道長的大徒弟,我叫王彥韜,師傅前些天閉關出來後收到了吳世叔的信,但是卻聯係不上吳世叔,便讓我來帶幾句話給吳世叔。”王彥韜仔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我聽罷眉頭緊鎖,二叔好像還有很多事沒有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