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下挑戰書
這時,八位外國訪華團的朋友們,臉色不是普通的難看,特別是這位名叫保羅的家夥,那張老臉如被刷上彩色變得五顏六色,兩眼凶光閃閃直視著台下的人。
驕傲自大的他們,何曾幾時竟然讓一名中國女子冷嘲熱諷,但是他們暫時卻不得不忍下,已經有人計謀著什麽事情。
沒想到會得到眾多人的掌聲和認識,心頭的有一股暖暖的喜悅,大家開心自己同樣也開心,玉容掛著淺笑,容蕊芯幽幽的眸光再次射到對方的人馬,等著他們再交開口說話。
“容醫生很厲害,很了不起,我們大家人佩服!”
一句沉鎮的聲音此時響起,說著讚揚的話,語氣之中平淡之極,誰也感受不到對方內心的想法,隱藏著所有的情緒,讓人不透,摸不著。
隨他口開說話,容蕊芯的視線留在他的臉上,他算是在訪華成員之中最年輕的一位,大約在四多十樣子,其他人都有五十多至六十歲之間,而他算是資曆最輕的一位。
伊爾普利,心中響起他的名字,可以說對這次訪華團的人物,他們之間醫術實力怎麽樣,容蕊芯有一定的了解,真正能視為對手的人,就是他。
“過獎,伊爾普利先生,也不錯
!”
淡然回他一句,再次觀察著這位外國男子,他身上有一種不同於其他人的氣息,不禁容蕊芯心中升起警惕感,這個男人或許真的不好對付,或者說是難對付。
他越厲害,讓久逢敵手的容蕊芯更為感興趣,不怕對手強,越強越有挑戰性,而且真正高手才會喜歡強者對決的感覺。
自己人讚賞對方,等於是自個兒打自己的嘴巴,伊樂普利的行為立即惹來同夥的怒目相對,很不滿意他的表現。
“容醫生,在下想借貴國幾天,三天後以藥友會,特意邀請你來參加,可以嗎?”
表情嚴肅的伊爾普利眼光仍然盯著眼前這位年青的女子,開口向她下戰貼,並沒理位同伴們指責的眼視,因為值他正視的人隻有她。
當她的兩篇論文發布出來時,其他醫生看到的隻是文中的觀點有新穎醫學觀點,作為配藥師,伊爾普利隱約覺得她也是位出色的配藥師,這也從來不參加什麽團體交流的自己第一次主動參於訪華團的原因。
他的意思,所有人都聽懂了,挑戰啊,不少人心中竟然期待又激動,特別是學生們,最想看到她怎麽狠狠地打擊外國人。
細美的柳眉微動了動,容蕊芯輕抿著嘴唇,冷瞥他一眼,問:“祝你成功,不過,我有點忙!”
說完後,容蕊芯返回座位上又坐了下來,其他人卻被她的話弄得呆住了,怎麽會是這樣?她算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同樣,伊爾普利也愣了一秒鍾,很快皺起眉頭,眼底流露出狐疑的光芒,中國人不是最喜與人比試的嗎?為什麽她不一樣?
“看來容醫生是害怕輸給我們的伊爾普利吧,竟然如此,你現在直接認輸就行了。”
剛才輸了一場,保羅立即想借同伴挑出來的問題欲想駁回自己的顏麵,見她不敢接招,心裏更加看不起這位牙尖嘴利沒什麽學術的女人。
“為什麽要認輸?難道你們想怎麽樣就怎麽?如果我們不答應就不行?難道你們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我的地盤由我作主!難道我行為都還不能自己作主?”
嘴角翹起冷笑漣漣,睥睨視著自以為是的家夥,容蕊芯拈起自己的一屢發尾,繞在指尖上旋轉,不卑不亢地道
。
“容醫生,這就是你們中國人的待客之道?”
“嗬嗬…保羅先生,你的話很好笑,我們中國人怎麽對你不好?虧待你們了?再說,你們由我們國家派出來的接待團打呼和陪伴,差不多是滿足你們正規的所有要求,你拿什麽來指責我們中國人?”
“我是說你,難道你身為醫生,怎麽不接受伊爾普利的挑戰?”
保羅眉頭越皺越緊,眼光注意著她的臉孔的變化,實在是不明這位女人的想法是怎麽樣,難道她不想出名,不想名利雙收?
一般的人,被人挑戰豈有不接受之理,唯有她,竟在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不顧自己的顏麵。
“保羅先生,憑什麽我是醫生,非要接受什麽挑戰呢?理由是什麽?因為你是外國人?而我是中國人?那麽簡單?保羅先生是不是我到你們國家也有同等的要求?我想找誰玩什麽比賽之類的節日,你們就非得陪我玩?否則就要認輸?”
連諷帶剌,容蕊芯給他一道含嘲哢的神眼,不屑的態度是那麽明顯,自己可不是讓人隨意掇使的丫頭,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你…”張口結舌的保羅再次被她理由和論點反駁得說不出話來,瞪著銅鑼大眼睛,張了又張嘴巴,一句話也吐不出來,無法解釋清楚人家搬出來的理由。
雍雅高貴的人端坐哪兒,但軟硬不吃,而且神態咄咄逼人,在場的所有人不禁麵麵相覷,摸不著頭腦的眾人一樣不明她是何意。
臉色沒什麽變化的伊爾普利一直聽著兩人的對話,對於她與眾不同的態度,引起他對眼前人產生一絲敬重之意,冷傲卻不失禮,在其他一般人身上是看不到。
“容醫生,不如,三天之後的比賽我們各自拿出一個承諾來當賭注怎麽樣,如果,比賽你贏了,我甘願留在貴國服務五年時間,如果是在下勝出的話,請你幫我救一位朋友,請問可以嗎?”
一雙閃灼的眼眸定定是注視著她,下定決心的伊爾普利幹脆拿自己五年時間的自由彩頭,並且直接提出自己的一個要求
。
淡淡地瞄他一眼,容蕊芯半闔著眼皮,玩轉著發絲的她臉孔平淡如一湖春水,波瀾不驚,亦沒有說話的意思。
他提出來的建議,自己一點都不意外,每個人玩出來的把戲當然有目的,何況他是要名有名要利有利的人物,豈會單純地找點子玩鬧。
恍然大悟的同學們這時才明白,原來鬼佬下戰書也是帶著另外目的,想求人救朋友也下陰招,可惡!
所有人心知肚明,依舊等著她的反應和回複,不想人都猜測著她會不會接下他的戰貼。
此時,正是容蕊芯痛頭的時候,並不是沒有把握取勝,能夠爭取到勞役外國人的話,老頭子們肯定會很高興,問題是老頭頭們高興了,自己肯定會很多麻煩,在各國媒體的鏡頭之下配藥,會引起怎麽樣的轟動自己不知道,憑著在防疫中心惹出來的亂子可以得知,肯定不會有什麽好日子過。
半晌,得不到回應的伊爾普利不得不再次詢問:“容醫生,是否有為難之處?”
抬目的容蕊芯回視他一眼,卻將自己的視線轉到旁邊的兩位帥哥身上,忽然,嘴唇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很快有了主意。
然後,一雙晶亮璀璨之極的眸光巡視著自己身後的學子們,玉容揚起燦爛的笑意,提高聲音問道:“同學們,是不是該讓他留下來教你們更多的西方醫術,救治我們生病的中國老百姓?”
“好!”
同學們異口同聲在大堂裏響起,每個人都流露出開心地笑臉,心底都期待著她大展神威,將這位甘願賣身的外國人贏過來。
點了點頭,笑吟吟的容蕊芯正視著眼前臉色輕變的人,輕聲道:“伊爾普利先生,同學們的心願已表達,隻要你再答應我一個附帶條件的話,你可以如願以償了!”
“容醫生,請問說!”
穩定情緒,神色微沉重的伊爾普利用最平定的聲音相問,等著對方的要求,現在比賽未開始,自己卻已經落風了。
“我有三位朋友,希望你在這三天內教會他們最簡單的配藥方法,第四天,下午二點正,我與你比賽,並且接受你剛才所提出來的諾承,怎麽樣?”
“荒謬,怎麽可能,比賽都沒有開始,怎麽現在要開始幫你培訓人,太過份了
!”
柔柔動聽的嗓子剛落下,立即響起保羅憤怒的聲音,伸手指著抬下的人叫囂,誰不知道伊爾普利是最厲害的配藥大師,竟然向他提出這個問題,實在是狡詐無恥。
惱怒的人不止是保羅,訪華團的其他成員心頭一樣怒火,從來沒有人敢提出如此過份的要求,想要當伊爾普利的徒弟有幾千萬的人數,怎麽可能讓她撿到如此大的便宜。
然而,她旁邊的林墨書和劉建剛兩人心頭微震,眼底爆射出絢麗的光彩,馬上明白她是在為自己爭取學習配藥的機會,如果會配藥的話,在醫術方麵可以再進一個層次。
想到這裏,他們心裏激動又驚喜,還有一股莫名的情懷,她,真很好~~
配藥師在醫學界有很高的地位,一名出色的配藥師,是各國爭奪的對象,每個國家都希望配藥師帶來更多的藥物救濟病人,而且能夠研究出世界上沒有的藥物,也會給國家帶來可觀的利益。
正是容蕊芯太清楚這些麻煩事情,才會隱藏自己的配藥師的身份,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當別人需要你幫忙的時候,各種好的壞的手段隨之而來。
無視他似一頭瘋狗般的亂吠,淡寫如水的容蕊芯瞳眸淡漠地凝視著正主等著他回答,無關緊要的人懶得理會。
七位成員黑著老臉,給自己人使眼色,千萬不要答應對方無理的要求,大不了大家向外交部的人施壓,到時中國的官員定會要求她出賽。
對於同伴們的如意算盤和眼神,伊爾普利現在沒空去體會其中的含義,全神關注著美麗的中國女人,沉思了一下,開口道:“好,我答應你,三天時間我會盡責教他們,能否學習到多少知識,靠他們各自的領會能力!”
“好,我相信你會盡責教他們,三天後,我會查檢他們學習能力!”
“第四天,下午二點正,我們比賽!地點由你挑!”
“沒問題,比賽的地方別換了,直接我們這家學校的實驗室吧
!”
“可以!”
“沒問題!”
比賽之事兩人當眾確定下來,七位外國朋友氣得差點吐血,書呆子就是書呆子,一點都不會跟對方玩陰謀,而且是將自己給虧進去。
又氣惱又驚憤的雷斯諾克繃著老臉,眼底藏著一抹陰毒的光芒,現在自己再怎麽氣憤也不能當眾與他們拍桌子叫板,何況是自己人一步步陷進,現在隻能在比賽動手機,絕對不能再讓他輸。
“雷斯諾克生先,現在時候不早了,是不是先暫下論辯交流,大家先用午餐後再繼續?”
為了給對方台階下,林汐仟故意叉開話題,看在是國際友人的份上,心裏麵再怎麽痛快,表麵功夫也要做到位,否則會被人說閑話。
“不敢勞煩你們了,伊爾普利、保羅、安德烈,走,我們回領事館!”
拿起台麵上自己的東西,雷斯諾克回頭招呼著自己人,一行人臭著臉色高調離開醫科大學。
各位外國朋友們離走的時刻,個個都忍不住向那位神色淡雅的女子投去一眼,蘊含著各種深意的眼光,誰也不知他們暗藏著怎麽樣的心機。
整場的人,隻有外交部的幾位同誌送他們離開,大家的視線又落在她的身上,同學們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他們一走,十多位媒體也跟著離開,反正今天的新聞差不多了,中台電視的媒體們隻想著盡快將剛才發生過的事情拿回去播放。
掃過全場臉孔上帶著好奇又歡喜的同學們,一臉無奈的林汐仟隻好給旁邊的導師暗示,叫他們讓同學們散會,今天的節日算是泡湯,下午的時間隻有交還給學校去安排。
“同學們,今天的交流到此結束,下午大家回教室自習,現在散會!”
身為學校的副校長,劉建剛之父劉曜昀站在台前,炯然的星目注視著自己的學生們,交待著大家今天下午不會再有會議和交流
。
其實現場的所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不用他老人家出言學子們都清楚情況,對於副校長的吩咐,他們仍然沒有動身準備離開的意思,反而,一雙雙眼睛盯著坐著沉默不言的人。
台上的老頭子們露出苦笑,看來都不聽話了,還是交給她去應付吧,反正年青人喜歡,再也不理會的幾位老頭也各自收拾自己的筆記。
感覺氣氛不對勁,容蕊芯驀然回首,對視上大家的眸光,不解地問道:“怎麽?為什麽不散會,大家去用餐吧,我也要回家吃飯去!”
說著,拋開腦海裏淩亂思維,容蕊芯說著話也站了起來,現在將近二十點鍾了,小肚子也開始飯了,找地方蹭飯去!
“容醫生你好,我是學校的學生社的社長名叫曾暮初,請問三天後的配藥比賽我們同學們可以參觀嗎?”
一位二十出頭的靚仔站起來,英俊的五官蕩漾著燦爛的笑容,身穿休閑服的他帥氣逼人,在自己我介紹的同時又說出所有同學們的期盼。
“當然可以,我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就是不想你們集體逃學,而且,在學校比外麵的任地方都合適,大家要守好紀律就可以了!”
掛著微笑的容蕊芯點了點頭,亮麗的眸光瞟著眼前的這群學生們,剛才選地方的時候確實是為了他們著想,而且不讓他們觀場的話,似乎不太可能,所謂好奇心害死貓,避免他們弄出亂七八糟的事情來,最好給大家正大光明觀賞的機會。
“太好了,我們可以現場觀看!”
“好期待,容醫生,加油!”
“加油!容醫生,你一定要贏那些鬼佬們,他們好可恨!”
“容醫生,以後大家可不可以邀請你來給我們講課?”
“是啊,容醫生,有空給我們大家講課吧!”
“容醫生,我們都等著你!”
“容醫生,幹脆你來我們學校當導師,我們大家喜歡你!”
“對,容醫生,咱們喜歡你,以後你上課,大家一定不會逃課
!”
“嘿嘿…容醫生,大家以後都不逃課,等著你來上課!”
“哈哈哈…”
隨著熱情的同學們一人一句,頓時,整個大堂又鬧了起來,說起話也越來越沒什麽顧忌了,當著眾人的麵前,逃課之事也說得如此光明正大。
哭笑不得的容蕊芯不禁失笑地搖了搖頭,瞧著他們個個樂不可支的樣子,好像自己與他們架上鴻溝似的,羨慕他們現在仍然擁有求學時代。
“芯兒小師傅,可是你真的跑來當導師的話,相信我們很快又有許多小師弟!”
擠眉弄眼的林墨書笑眯眯地調侃著她,因為看見眼前的他們想自己上學時期專門戲弄年輕的女導師,仿佛那也是學生時代的一種樂趣。
“林墨書,我可以收一堆的徒弟,不過由你們當師兄代教,師傅我老人家就抽查一點就行了!”
斜視著他,皮不笑肉不笑的容蕊芯眸中寒光閃閃,故意正經八百地告訴自己的打算,想玩也要玩死他!
“咳咳…”
忍得很辛苦的劉建剛抿著嘴唇,忙將腦袋扭至另一邊去偷著樂,不能太明顯,否則惱羞成怒的人會找自己麻煩。
沒理會兩位神經兮兮的家夥,水眸凝視著眼前坐著不肯離開的學生,容蕊芯彎唇輕笑著,朝他們吵吵鬧鬧的學子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大家先安靜下來。
大家很快安靜下來,在場的誰也沒有親眼見過她的醫術,憑對她人性魅力的好感和敢接下配藥比賽,足讓同學們相信她,信任她。
特別是她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自信和知性美,學生們情不自禁當她是導師級別的人物,心裏更希望能夠得到她的指點,成就配藥師是醫師們的夢想。
“同學們,其實我也隻是平凡的醫生,正在學習各種知識,希望我們一起努力,實自己心中的夢想,加油!”
“容醫生,你不是配藥師嗎?”
“容醫生,你是不是醫科大家畢業?”
“容醫生,剛才你接下的是配藥比賽,你應該會配藥對不對?”
“容醫生,聽說伊爾普利是美國很出名的配藥師,你有信心贏他嗎?”
“容醫生,學習配藥師是否要有天分才可以嗎?”
“容醫生,我跟你學習配藥可以嗎?”
一人帶著提出問題,接二連三的問題緊跟著而來,有的人心中懷疑著,有的人更是直接要求學習配藥技術
。
台上的幾位老頭見狀趁大夥都不注意,全都閃開了,準備到外麵等人,年青人愛鬧騰就讓他們鬧個夠,老人家的話已經沒什麽威力了,不如躲到旁邊去閑著喝口茶比較舒服。
啼笑皆非的容蕊芯被學生們吵得一個頭兩個大,再次對他們擺擺手,暗暗吐了一口氣,開言回應:“同學們,我是學習過配藥,至於能不能贏對方的話,等到三天後就明白了,請大家記住,天才是百分之一天分,再在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
“學習貴在堅持,付出努力自然會成功,我們醫科大學裏就有配藥這個課程,大家用心學習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八卦新聞就別問了,要不我又叫你們擦臉上的鼻涕了!”
“嗬嗬…”
聽到擦鼻涕這個詞匯,同學們又想起過剛的事情,忍不住發生一陣輕笑,他們再也沒有向她發難提問了。
“大家都散了吧,吃飯去,別餓壞了肚子,曾暮初帶同學們散會!”
揮舞著小手,頭痛不已的容蕊芯不想再與他們消耗時間,都十二點多了,他們不覺得餓,平時這個時候開飯的自己可開始餓了,不能虐待自己的小肚子。
“容醫生,再見!”
“再見了,容醫生!”
“三天後見容醫生,拜拜
!”
“拜拜,過幾天見!”
“…”
愉快地打著招呼,同學們一一走出大堂,因為這個時間他們再不出去食堂打飯的話,錯過時間也會沒飯吃,再怎麽樣也得喂飽自己的肚子。
直到大家都走光之後,輕抿著嘴的容蕊芯不禁鬆了一口氣,睨視著旁邊的他們,輕聲道:“走吧,吃飯去!餓了!”
說完,自個兒邁步先向外麵走去,身後的兩人也跟著而來,一路走出來,路上遇見的學生們,個個仍然是眉開眼笑高高興興地叫喚著她。
三人上車後,剛走出校門,已經有兩輛車子等候著,見到他們的車子,立即搖下車窗,林汐仟笑眯眯地衝著叫:“芯丫頭,走,一塊去吃飯!”
“那當然,苦力我已經幫忙做完了,難道你不管飯不成!”
瞅見他們的車子等在這裏,容蕊芯亦搖下自己的窗,大聲地回應他一句。
“管飯,肯定管飯,走,吃飯!”
幾人的車子立即飛速離開學校,今天算是幾位老頭子最開心的一天,而且三天來被鬼佬氣得夠嗆,已經出惡氣的他們笑得是見牙不見眼。
拐出學校沒多久,他們找到一家高級中餐廳,環境和氣氛都不錯,由於是中午時分,用餐的人比較多,大廳內坐得七七八的位置,聲音也比較吵鬧,林墨書向前台要一間大的廂房,一行人跟著服務員進廂房去用餐。
進來坐下來後,大家沒有客氣,各自點著喜歡吃的菜,沒多久就上菜了,天大地大現在吃飯最大,肚子飯的人沒心情聊天,先吃完飯後再說。
不快不慢,當大家吃飽放筷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間了,整個接待團,林汐仟最為年長,但是,比起掛著的身份來說,年紀最小的容蕊芯都比他們高一級。
服員給大家泡好茶之後,劉建剛讓她們都出門去,不需要人留下來,廂房門一關,房內的九位全都是自己人,當起臨時服務員的人把茶一一送到大家前麵。
“小師傅,請喝茶
!”
“什麽?”
一句小師傅,將眼前的幾位老頭給震得不輕,特別是他們的父親老臉帶著驚詫,即時反問,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聽錯了,他們怎麽都拜師傅,並且是眼前的丫頭。
瞧見自家老頭子的反應,兄弟兩不禁相視而笑,林墨書有些得意地道:“芯兒是我們的小師傅,由陸伯伯親口下令,我們還有馬睿三個就芯兒的第一代徒弟!”
“噗…去你的第一代徒弟!”
忍不住笑噴的容蕊芯對他們翻了個白眼,輕斥他們無理頭的說詞,不過,眼前幾位老頭的反應是蠻可愛的,沒差把老眼睛給瞪出來。
“真的?芯丫頭,剛才你向外國鬼佬提出來的條件,就是叫三個臭小子去跟他學習?”
“芯丫頭,劉建剛,他有這個水平學習配藥?”
心頭萬分激動的林、劉兩位老頭不楚同時開口詢問,霎然聽到這種好消息,實在是太意外了,他們一點都不介意自己的兒子跟她學習,因為她的醫術是兩人有目共睹,特別是對她那手高超的配藥水平和神乎其神的藥方,絕對是大師級的水平,他老人家都崇拜不已呢。
“爸,您兒子我有那麽差麽?”
鬱悶不已的劉建剛扯了扯嘴角,心中哀怨啊,怎麽在自家老頭子心目中連學習的資格都沒有,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生的兒子,竟然是如此看輕自家人。
“怎麽不差,現在的你還不如芯丫頭的一根頭發絲,你瞧瞧她,女孩子都比你強,還好意思給我抱怨,丟臉!”
神色不屑地睨瞄自家兒子一眼,劉曜昀老頭子嫌棄地撇了撇嘴巴,不客氣地當眾打擊他的心信,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臉皮薄的劉建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雖然是長期被自己的父親打擊習慣,此時在眾多人麵前,特別又是‘小師傅’跟前,羞愧得他耳根子都泛紅了。
抿著嘴角偷笑的林墨書伸手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心裏倒是同情他,老頭子的話不能反駁,受著點,反正都習慣了不是
!
“林墨書,別給老子在那兒偷著樂,你混小子都是一個樣,要事業沒事業,快到三十的人老婆都找不到,整天隻顧著玩鬧,林家的臉麵全都你丟盡了!”
一直關注著兩小子表情,又好笑又好氣的林汐仟冷著老臉,忍不住斥責自家兒子,都是兩個渾小子,怎麽管教都是不把老人的話當回事。
“難道找到老婆就不丟臉了,那我明天給您找一個兒媳婦去!”
自家老頭子出聲,無辜受連累的林墨書頓時萎了下來,抖著嘴角再也笑不出來,心有不服氣他嘟嚷一句。
“找什麽找,你什麽時候談過女孩子,老子告訴你,要是敢給我找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老子打斷你的腿,正正經經找一個合眼的女孩子交朋友!”
“劉建剛臭小子一個樣,你們兩小子是狼狽為奸,至今仍然玩鬧不肯安心下來成家立室,不知道的人以為我們劉家兒媳婦都娶不上!”
提起這件令他們提心又操心的事情,兩老頭子一肚子的火往外冒,兩人不顧在場有幾人,仿若就是在自己家裏,怒訓起不爭氣兒子,別人家的孩子早已是成雙成對,孫子都會打醬油叫爺爺,自家的兒子卻女人都沒找著,怎麽不生氣。
而且,最讓老頭子擔心的是兒子對成家一點都沒心機,像是個十七八歲的孩子,仍然抱著無所謂的態度,曾經暗地裏害怕他們染上不好的習慣,不過,經過調查一番之後才放下心來,否則香火斷掉怎麽辦。
兩大帥哥都是因為一句抱怨話,立即惹來老頭子們連手攻擊,此時,腸子都悔青的難兄難弟隻好乖乖閉上嘴巴,免得惹老頭子們情緒反映更為激烈。
有於關於好友們的家事,大家自然不會出聲,好歹也要給年青人留個麵子,容蕊芯含笑的眸子瞄了瞄他們兩人,不過,老人說的都不錯,都該考慮婚姻大事情。
“林伯,劉叔,別生氣,芯兒會幫關注合適他們的女孩子,盡快將他們給推銷出去!”
揚起笑臉,容蕊芯朝兩位怒氣衝衝的兩位老頭眨了眨眼睛,應承將他們兩人賣掉,反正能坑就坑
。
“嗬嗬…芯丫頭,交給你去注意這件事,林伯伯相信你的眼光!”
“說的是該給他們找人,芯丫頭,給他們兄弟兩人找個格性好人品好的孩子就行了,其他的都無所謂!”
驀然怒顏轉笑臉的兩位老頭子,歡歡喜喜地交給她去當紅娘,他們都深信,由她挑出來的女孩子,肯定會比自家兒子挑出來的好,眼光獨到又了解兒子的性子,知道怎麽樣的女孩合適他。
“行,林伯伯,劉叔,你們放心,包在芯兒身上!”
“嗬嗬。相信你!”
垂頭喪氣的兩好友聽著自家老頭子把自己給賣了,敢怨不敢言他們準備慢慢想法子讓‘小師傅’忘掉此事。
誰給自己當紅娘,都不希望是她,否則會很心酸很鬱悶,那怕對人家有再好感也會提不起勁,而且,這個世界上怎麽可以找出與她相比較的女子,是不可能有的!
其實,兩位老頭都了解自己的兒子,以他們的年紀有現在的醫學水平是值得驕傲,兒子雖然愛玩鬧,在感情方麵是自律自潔的人,從不跟女孩子玩感情遊戲,也算是值得安慰的事情。
隨著兒子的年長,他們再怎麽出色,至今沒成家也是老頭子心中的一塊心病,希望可以找到合適他的人。
感情的事情,注定隨情緣,特別是婚姻大事,豈能拿來開玩笑,兩老心中再著急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特別是在感情方麵,從來不充許兒子拿來開玩笑。
“芯丫頭,陸老首長意思是指點他們是吧!”想起剛才的話題,林汐仟很快就明白老首長的意思,心裏更是高興極了。
“林伯伯,其實你們大家都知道,墨書和建剛的醫術都很好,在各方麵也掌握得比較精準,所以我想讓他們跟伊爾普利學習三天,如果能找到那種感覺的話,我帶他們探討配藥方麵的知識也不錯。”
收起笑意,神色微重的容蕊芯輕輕點了點頭,沒有隱瞞他們說出自己的打量,對於國內有多少出色的配藥師自己不是很清楚,上次在防疫中心遇見的人除了叫邱偉輝的家夥算是個中等水平之外,其他都需要一段時間的磨練才能夠成長起來
。
心中有這個打算和想法,第一,不想拂老頭頭的麵子,而且又是好友,能幫則幫,再說,以後有什麽事情,由他們出麵搞定所有的麻煩,自己躲在後麵過小日子,算是一舉三得的事情,挺劃算!
兩位帥哥同時抬頭,心中升起喜悅的心情,如果能夠往配藥師方往發展的話,再加上兩人的醫術絕對又是響當當的人物。
都是看得見的局麵,老頭子們更為清楚,老臉不知不覺笑成了一朵燦爛的菊花,其他四位都露出羨慕的表情,心頭有想法的他們動了動嘴皮子,卻不好意思向人家提出來,畢竟自家的孩子不如人家出色。
“希望他們都有這個本事,不用我老頭多操心!”
“兩個都不是省心的人,芯丫頭,劉叔知道你們三人是好友好兄妹,說什麽感謝的話太虛偽,以後有什麽事情,直接叫他們幫你辦就是,反正都是自己人!”
“不錯,芯丫頭,林伯伯也是這個意思,以後不用客氣直接使喚他們幫手,在知識方麵你是他們的老師,要是不爭氣給我狠狠教訓他們,放心,我們給你撐腰!”
兩老頭子又是你一言我一語說個不停,一點都不顧及自己兒子尷尬的神情,反正他們老人家的心願就是望子成龍,希望兒子可以有更好的前程。
“是,芯兒遵命就是了,下午大家不用陪雷斯諾克他們吧?要是不用的話,都上我家去玩,幹爹應該在家裏陪小楓玩!”
轉移開話題,容蕊芯也不希望再糾纏這種事情,提出回自己家去,讓他們一群老頭子聊天去。
“經過你這樣一鬧,想信他們是不希望看到我們出現,何況你們都有戰約,今天我們算是放半天假,跟葉老匯報工作去也好!”
笑容可掬的林汐仟分析著今天上午的情況,緊接著側視自己旁邊的同事們道:“大家都上葉家去怎麽樣?”
“林老,我們聽你安排,正好借機去葉家拜訪一下!”
“不錯,一直都沒有機會去拜訪葉老,今天算是借光了!”
“哈哈哈…走,我們上葉家去
!”
喜笑顏開的林老頭子開心站起來,洪亮的聲音叫喚著大夥準備去找自己的上司們,今天的心情好,好事多,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老頭子們在前麵先行,三人跟在後麵,抿著嘴微笑的容蕊芯認真地傾聽著兩位大少低聲的抱屈和不服,真是可憐的家夥。
“啊~~~”
剛走到大廳,突然,身後不遠處傳來一句驚天動的慘叫聲。
“天啊,桃子,你怎麽樣,快來人啊,快打120,有人受傷了!”
“桃子,你怎麽樣,我的老天啊,怎麽燙成這個模樣!”
“快打電話,叫120,太恐怖了,送醫院才行!”
“唷,我的娘喲,手和腳都燙成這樣,以後怎麽見人!”
一句句驚叫聲響起,準備離開的眾人不約而同往出事的地方眺望過去,大廳中間一處專門為客人提供茶水的地方,已經是圍著不少人了。
“爸,我們去看一下怎麽回事,你們先回葉家,等一會兒我們馬上趕過去!”
林墨書回頭跟自己的父親說一聲,轉身立刻追上前麵的兩人,讓他們老人家先回去。
竟然年青人去管理傷員去了,林汐仟也不再多說什麽,領頭帶著大家往外走,回葉家等他們!
疾步走過來的容蕊芯神色凝重,拔開圍著的人群擠進來,看清楚眼前的傷者,不由自主地蹙了下眉頭。
十八九歲的女孩子,秀氣的小臉蒼白無血,淚如雨下的她痛得哭不出聲來,一雙嬌嫩的小手燙得通紅,穿著西裙和涼鞋的她從小腿到腳麵同樣被燙得紅通通,好像是一隻熟透的龍蝦,泛紅得讓人覺得都熟了的感覺。
“她是醫生,叫她救人!”
一聲生硬又別扭的外國男子的聲音在人群之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