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初次交鋒
“不錯,老大,我們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氣,要報仇!”
“老大,要不我們先派人盯緊他,連老大的女人都敢搶,他奶奶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賀老大,怎麽行動,咱們都聽你的吩咐!”
一部車子,坐著四位‘太子黨’的主心骨,其中一位擔當司機,車子在路上飛馳,車內的人個個磨拳霍霍,咬牙切齒的他們誓要奪回顏麵。
坐在後排的賀知超臉色難看到極點,本來頭暈目眩的人被他們一人一句吵得腦袋發痛,忍無可忍地大聲吼叫:“都給老子閉嘴,沒半點腦子,隻知道打打殺殺,連個小屁孩都搞不定!”
三位‘太子黨’被老大的獅子吼怒吼一聲,頓時,全都震得耳鳴眼花,乖乖地閉上嘴巴,耷拉著腦袋的他們但是心裏去委屈極了!
再說,對方可是叫葉小楓的小屁孩,誰敢碰他一根寒毛?就算是搞得定也不敢動手啊!連老大都怕他身後的人,何況是自己小蝦米,而且又是他自己下令不許傷人,怎麽又怪自己,唉,小弟難當,日子不好混。
“你們都別動手,先給老子暗中調查清楚對方是什麽人物再作打算也不遲,再說,以他現在的身手,你們誰會是他的對手,找上門去等於是送死!”
冷厲的目光掃過這群有勇無謀的兄弟,賀知超緊皺著眉頭,忍不住繼續吩咐:“給我醒目一點,別忘記他是跟葉賀濤一夥的人物,最後就是要報仇也不能驚動葉賀濤,否則你們個個沒好下場,就是你們的家族也跟著受累!”
“是,老大你說的是,這小子的水深不可測,我們都魯莽!”
“老大就是老大,比我們想得遠,否則,我們又連累家人了!”
“老大,你想得周到,我們大家都聽從按排,不過,葉家真的不能惹,他奶奶的熊,後台真多,讓人怎麽混!”
三位‘太子黨’同時露出又妒嫉又羨慕的表情,如果自家有這此關係的話,早戴上老大的帽子了,不用常常被人罵得像孫子一樣,有理無理也不敢反駁人家。
賀知超的臉色越陰又越沉,低著頭的他並沒有理會兄弟們的吹捧,反而是在思量葉家的強勁後台,心中既忿然又不甘心,都是元老級的後代,憑什麽葉家混得如魚得水,走到哪兒都有橫得本錢。
不但政壇和軍權兩手抓,聽自己爺爺的意思連國家工特隊都是他們的人,想想現在的全中國的人物,誰敢觸葉家的麟角,看來自己想辦法收拾掉這個鄉下佬之後,再想法子恢複與葉賀濤的關係,那怕隻是泛泛之交自己站在他們隊伍之中,他肯定會護自己賀家,至時,自己比現在還要風光。
“老大,醫院到了,咱們走了!”
一大群傷員直衝人民醫院急診室大門,頓時,‘太子黨’又鬧得醫院一陣雞飛狗跳,忙得值班醫院團團轉,不但要為大少爺們伺候治療傷勢,也被他們罵得找不著南北。
沈思思的生日派對很快解散,幾人全都一起送葉小楓回家,正準備回家的陸老頭見到寶貝孫子領著人馬回家,好奇心極重的他又坐下來先打聽小家夥的消息。
晚宴上的事情,毫無懸念,老頭頭聽完之後,又是哈哈大笑,但對於賀家的事情,老頭子們都放在心頭上,說話實,都是一樣出身的家族,本來是親如一家的人兄弟,沒想到卻因政治而分叉了,現在算是沒什麽來往,算是他們老一輩們心頭剌。
隨著大家各自回家,精彩的一天過去,大家都清楚現在聶家和羅家雖然暫時沒有涉入政壇和軍方,但是起碼站在一起仍然屬於家人,隻是一二家分出去的人,老人的痛,暫時不擔也罷!
也許是那天公開呂纖纖公開自己的戀情,沒幾天,吳延平被喚去呂家作客,回來後雖然從他表情中看不出什麽問題,大家都覺得情緒有點變化,但是誰也沒有詢問他,隻見他們兄弟在書房嘰咕了一陣子,沒幾天就離開葉家離開京城,回h市去。
容蕊芯從老公口中得知道,呂家對吳延平既沒有認可也有沒否定他,算是先把他吊起來,談不上是好事也不算是壞什麽事情,似乎看兩人以後的發展,畢竟感情剛開始,而且呂家顧及的事情比多,或者說,他能夠得到呂家長輩的召見算是好的開始。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又到了外國訪華團的日子,又有不少人忙得不見人影,反而他們最想見到的人仍然是一副悠閑自在,並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既然人家打著旗號送上門來,不管怎麽樣也要派出人來接應他們,林墨書之父林汐仟為首的接待團先接招。
回到京都,林墨書與劉建剛雖然兩人未進禦醫組,當是馬老頭已經將他們當禦醫培訓,畢竟現在禦醫組都是靠老前們在支撐著,特別是其中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接力的人員當然是要有後備。
憑曆資,林墨書和劉建剛都暫時不夠資格,醫術雖然算是傑出但未讓所有人佩服和引以為驕傲,禦醫組並非單單隻靠關係可以進,實力最為主要。
容蕊芯被老頭子們掛上禦醫的名號,主要是應付訪華團,馬大禦醫雖然再怎麽想把她吸進禦醫組,身為長輩的他也不得不為她本身問題考慮,一句話,人家不願意,強求也沒用。
當訪華團來的第三天後,葉家別墅一大早迎來幾位串門子的人,但是容蕊芯可並不認為眼前坐著的人是來找自己閑聊,而是來找槍手嘣人玩。
一行人剛坐下,幾道目光都落在沙發上一副高情逸閑玩手指的人身上,他們之心,眾人皆知,知道歸知道,容蕊芯仍然沉默以待,主動攻擊不是她的個性,除非整人的時候。
忽然,林墨書的臉孔露出驚訝之色,怔怔地盯梢著她靈活舞動的十指,雖然早已發現她有玩手指頭的習慣,但從未細心觀察過,直到此時,才發現對方的手指靈敏得無法想象,好像如一支舞蹈,隨心而舞動。
“芯丫頭,你準備晾他們幾天?他們訪華團的日子為十天,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早已吵吵鬧鬧要見你,今天是去他們怎麽樣?”
好歹是禦醫頭頭,馬三桂必須開口詢問眼前的人,實在是拿她事不關已高高掛的心態沒法子,說她驕傲淩人,從不見得擺譜欺壓人,說她乖巧溫馴,時時能讓人有去撞牆的衝動。
“等得不耐煩了?火氣夠大沒有?馬伯伯你又覺得我什麽時候出現比較恰當一點!”
抿嘴輕輕而笑,玉顏掛著柔美的淺笑,幽亮如星的眸子迎視著眼前的人,容蕊芯溫和地反問著他。
饒有興趣的陸老頭喝著茶,聽著他們的對話,今天他老人家是被拉來當說客,相反,笑眯眯的他倒把自個兒當聽眾。
葉家兩老從未插手管理過後輩們的事情,兒媳婦是怎麽樣的人,兩老心中清楚得很,根本用不著自己去打理幫手。
“他們的火氣大不大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林汐仟氣得瞪眼睛吹胡子,外交部的人已經是哭爹喊娘到處求助了,如果你再不出現的話,他們懷疑這個世上根本沒有容蕊芯這人。”
略微頭痛的馬三桂輕瞥她一聲,心裏覺得哭笑不得,她倒是合掇著把人晾幹再曬曬幹再晾,活活憋死人家,卻不知自己人也跟著狂抓起來。
“嗬嗬…”
聽到他的話,大家不禁輕笑起來,可以預想得出現在那兩群打交道的人現在是怎麽模樣,如果是一起發飆起來會不會變得很好看。
“沒有就沒有,出現了就有了,沒出現當然沒有,今天他們是什麽行程?他們這個團的人有什麽特點?”
歡笑過後,容蕊芯點了點頭,一點都不在意現在是人仰馬翻的樣子,同時清楚,現在是時候出去添柴加醋,氣也是讓他們受氣,咱們的人等著看笑話就行了。
“特點?能有什麽特點,個個都是牛氣衝天,今天到醫科大字去論辯交流,不過,他們強烈要求你出席!”
“他們真的是迫不及待找死啊!”
挑了挑眉頭,容蕊芯嘴角微勾,露出一絲古靈精怪的笑意,眸光一轉,瞄著眼前的兩位默不作聲的兩位大少,淡淡地問:“林墨書,劉建剛,你們兩位大少爺今天被老大放假了?還是被老頭頭抓丁,準備賣苦力?”
“噗…咳咳…”
正在喝茶的陸老頭聽到她的話,忍不住一口噴出來,抹著嘴角輕咳嗽了幾句,指著她的鼻子笑罵:“壞丫頭,你說話要不要那麽難聽,什麽叫抓丁,是給你找來的助手,陪你鬧場子!”
“不是吧,你們還真的找人自己砸自家的場子,有你們這樣當老大的麽?”
眼光巡視著眼前的眾人,似笑非笑的容蕊芯繼續揶揄他們,不過,心中有點好奇他們的用意,為什麽是抽兩位大少前來呢。
“咱們喜歡砸場子,所以你不用給我麵子,狠狠地砸,讓那幾匹狼狗吃盡苦頭,看他們還敢不敢輕蔑咱們!”
放下手中的杯子,陸戰的老臉輕繃起來,眯逢著的眼睛精芒乍泄,身上不禁流露出一陣寒氣,一一表示著他老人家不痛快。
外國人的囂張,大家都有體會,特別是經曆過國家初期至今的幾位老頭頭可以說有最深的體會和痛恨外國人。
欺強怕弱是人類的本性,改國開放初期的時候,中國正麵臨著與國際接軌,並不富強的中國受到怎麽樣的待遇,老頭頭可是經曆過來的人物,豈有不痛恨之理。
特別是現在的他們來到自家國度,仍然狂妄無比,老頭頭們的新仇舊恨一起來,那怕是砸自家的場子,也不讓他們好過!
“砸場子,怎麽聽起來好像是土匪!”輕聲嘟嚷了一句,容蕊芯輕輕地蹙起眉頭,今天就去替老頭頭們出惡氣,順便瞧瞧他們到底有多牛逼。
“嗬嗬…芯兒,就算是土匪,你也是最厲害的女土匪!”
逐笑顏開的林墨書瞄著眼前的人,被她的用詞逗樂了,忍不住接腔,其實‘土匪’兩字怎麽可能用在她身上。
“今天我們跟著芯兒去學幾招!”
微笑著的劉建剛也跟著說一句,她的點子多得很,也很想看到她輕描淡寫地打擊得人家沒法反抗的樣子。
他們今天得到馬老頭的召喚,並且接受他的按排,兩人一點都不介意自己是用助手的身份跟著出席,而且是跟著她。
“芯丫頭,馬伯伯問你一件事,墨書和建剛的醫術怎麽樣?”
瞅旁邊的兩小子一眼,馬三桂心中的念頭微動著,今天都在場,或許是個機會,想了一下,不由自主地開口問道。
“嗯?馬伯伯,什麽意思,他們的醫術你不清楚?幹嘛要這樣問?”
抬目凝視著眼前的三人,容蕊芯神色微微詫異,視線不停地在他們身上轉動,馬老頭為什麽會說出這種話來,古怪!
“我當然知道,但是也想問問你的看清!”
“很好!”
“各方麵的水平呢,有什麽評價?”
“很好!”
“以他們現在的能力,最需要提升的是哪方麵?”
“學海無涯,人都要學習!”
“怎麽才能突破他們的潛力和更快發揮!”
“…”
緊緊抿著嘴唇,深深地皺起眉頭,容蕊芯狐疑的眸光盯著一臉期待的人,並沒有回他最後提出的問題。
心中實在不明他何意,難道挑他們進禦組?憑他老人家的眼光,怎麽會看不透他們的實力和潛能,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問自己。
身為他們的對話之中的人物,林、劉眼底的同時閃過一道光芒,很好奇馬老頭的建議,但是,兩人更想聽到她最真實的評價。
葉家兩老相視一眼,同樣不知馬大禦醫為什麽向兒媳婦提問,而且又是當著年青人的麵前,這不是得罪人的事嗎?搞得他們心中存有疙瘩可不好。
不希望年青人因此事產生什麽隔膜,葉敬神色凝重起來,不悅的目光射在老友身上,他簡直就是沒事找事!
“芯丫頭,他們都是你的好朋友,當麵指點也無妨!”
馬大禦醫並沒有理會好友警告的眼神,仍然繼續剛才的話題,注視著沉思的人,相信她獨特的眼光定會看得出來兩位小子不足之處和現在需要改進的地方。
亦是今天他抓兩位小子上門,丟給她當助理的因原,馬三桂作為國手,對於醫學上的問題看得很徹底,再怎麽聰明的人也會有遇見瓶頸的時候,等於是在鑽牛角尖和浪費時間,如果能遇見導師,隨意指點一下會讓人少走彎路,學習起來也會事半功倍。
“芯兒,其實我們早就想問你這些問題,不過現在馬伯伯幫我們提出,我很感激他,看在咱們朋友一場,你是不是該提醒我們?”
“芯兒,你醫學方麵的知識比我們高,有空的時候指點一下我們應該沒問題,對不對?”
回過神來的兩人俊臉帶笑紛紛開口,凝視著眼前的人,心頭希望她能夠答應。
畢竟與她共事一場,眼前人的能力兩位大少都清楚,然而,直到,在京都這段時間才知道,她最出色的是配藥,是位頂級的配藥師,藥性有著驚駭世俗的效果,絕對沒有任何人能夠擁有這種水平和知識。
可以,說,林、劉兩大帥哥再次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心中最已想著向她學習交流,苦於沒機會開口提出來,今天馬老頭算是幫他們的大忙,這種事情由他們長輩提起比自己開口容易多了。
犀利的眸光瞄著眼前的三位後輩,陸戰老頭頭很快明白老馬心中的意思,現在禦醫組的人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當然是盡快挑出好苗子培養起來,否則後果堪憂。
“芯丫頭,這個忙你一定要幫,或許對於你來說可有可無,但是對於大家來說很重要,林小子,劉小子,老馬你家的馬小子也一樣,都先跟著芯丫頭學習,幾個老不死的都快要退下來,此事不能再擔擱!”
事關重大,老臉嚴肅的陸戰直接給她下令了,此事不幫也得幫,總不能看著禦醫組的水平越來越差,多出幾位醫術高明的青年人是好事。
霎時,想前上次月的事情,陸老頭不禁微笑起來,調侃地道:“芯丫頭,你沒有收防疫中心的小子們,現在就收下他們三個,是算我老人家送給你的徒弟,怎麽樣?”
“嗬嗬…”
幾位都回想起那次她被人追著跑的事情,個個都輕笑起來,年紀輕輕卻帶起徒弟,如果讓不知情的人知道的話,以為她是大灰狼——裝大呢
“我看以後不如讓芯丫頭有空給他們開課去,將那群隻有半桶水平的家夥全都抓來好好學習,沒什麽本事卻天天裝蒜!”
滿頭黑線的容蕊芯並不接他們的話,開課?遇見二百五似的家夥,最後還不把自己累死,要找謔也不是這個法子。
帶著詢問的目光凝望著一直沒有出聲表態的公公和婆婆,不知兩老對此事有什麽看法。
葉媽媽自然不會有什麽想法,關於大事情當然是交給葉大家長決定,她的眸光也瞄向自家老公。
順著她們婆媳兩人的眼光,大家的視線隨之落在他的身上,不知他有怎麽樣的看法。
“葉敬,你不會反對芯丫頭指點小子們吧?”
陸老頭瞅著沉思的人,鬱悶地開口相問,事情的輕急緩重他該十分清楚,這有什麽好顧忌的事情,而且小子們都是自家的孩子們,沒有外人。
“老哥,葉敬怎麽會反對,芯兒的事情向由她作主,隻要她想做的事情,我自然是支持到底,老馬哥說的開課之事,我暫時覺得不妥當,畢竟芯兒才二十七、八歲,公開教課會遇上許多麻煩,不合適她的性子!”
迎著大家的眼光,表情謹慎的葉敬以事論事,自己家兒媳婦的性格當然清楚,也不希望突然之間給她太多的壓力和煩惱。
了解她安逸和淡泊的個性,陸戰也是一位比較溺寵自家孩子的老人,不願見她麻煩糾纏身,想了一下,點頭道:“不錯,芯丫頭抽時間提點三個小子們就行了,其他人先丟一邊去!”
“嗬嗬…”
真是個百分百的護短老頭子,大家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時,目光再次移到正主身上,等著她表態和說話。
說實話,納悶的容蕊芯對老頭子的熱心感到無奈,雖然在醫學方自己知識比較全麵,但是並不認為自己能夠拿來教人,不過,現在不答應好像也不行,等老馬哥知道自己被老頭子們賣掉會是怎麽樣?
“兩位帥哥,叫師傅來聽聽!”
高聳起眉梢,容蕊芯彎唇淺笑,揶揄的眸光瞄著他們,將他們惡心一把,看以後還跟不跟!
“師傅好!”
起身而立的兩位大帥哥,想都沒有想,拱手對著她‘師傅’兩個字脫口而出,誰知坐在沙發上的人立即跳了起來,甩下眾人,直接往樓上跑了。
汗顏,他們玩真的,顏麵掛不住的人,又一次落荒而逃,咋敢受他們的禮啊,丟人!
“哈哈哈…”
又來一次逃之夭夭,瞅著她快速閃著離開的背影,大家又是輕笑不已。
回到房裏,容蕊芯換過正裝準備出門,今天老頭子都殺上門來,自然得要出去承擔這個任務,以前常跟外國人打交道,對於他們欺軟怕硬的個性很了解,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跟他們硬到底。
下樓前去書房內跟做功課的兒子交待一聲,容蕊芯便帶著兩位帥哥‘徒弟’離開,上醫科大學裏麵找人。
京都醫科大學是一級學校,裏麵培養出各式各樣的醫務人員,畢來出來都是不錯的人才,許多省級醫院都爭先招聘這裏出來的學生。
貼滿通行證的車子剛停下,值勤的校警嚇得目瞪口呆,他們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通行證,看清楚三位的工作牌後,立即開門放行。
不愧是一級學府,下車後的容蕊芯放眼巡視氣勢恢宏的校園,暗暗讚揚著它,三人腳步並沒有停留,按指示牌往一號大禮堂走去。
剛到進門口,裏麵近千個座位已經坐滿學校的學子們,他們都在聽著老師和外國教授的談流,誰也沒注意到這時後來的兩人。
“芯兒,前排有幾個空位,應該是留給學校領導的座位,他們沒有來,現在我們過去坐!”
聽著台上人對答如流的雙方代表,容蕊芯點了點頭,跟著他們走向前排座位而去。
三人當坐下,台上的認識她的人已經發現了,幾張臉露出笑意,其中兩位學校導師並不認識她們,倒不有好奇怎麽會有三位陌生年青人做在學校的領位置。
不知是否他們的視線和笑意過於明顯,訪華代表隊停下了講話,微略驚訝地望著三人。
台上的一舉一動都被學子們所關注,發現他們都盯著前排的三個,大家的目光也不禁打量著剛出現的人。
“容蕊芯!”
這時,訪華代表其中一名霍然起身站了來,臉孔帶著驚奇和難於置信的表情,說出來的語氣十分肯定,藍色的眼睛定定地望著她。
“不錯,我的名字叫容蕊芯!”
坐在位子上,清逸如仙的容蕊芯仍然淡然如常,冰雪出塵之姿帶有威嚴儀態,僅僅是抬目瞄他一聲,一口純正的英語回答他。
刹時,八位訪華代表動作統一,全都站了起來,個個瞪著大眼,不敢相信盯著看上去漂亮的小丫頭,她怎麽看也好像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沒料到竟然是容蕊芯本人,有沒有搞錯?
是她寫出來的論?怎麽可能是位丫頭寫出來,雖然早聽說過容蕊芯是個年青人,怎麽也不可能是看似二十來歲的丫頭片子寫出來的水平。
同樣,醫科大學的師生們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隻是沒有見麵而已,旁邊的十多名中外記者媒體朋友怔了怔,大家實在是太意外了,等他們回過神來後,鏡頭不知不覺瞄準眼前這位名揚醫學界的女醫師,
近一千人左右,整個大堂卻顯得安安靜靜,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青春的氣息的學子們撐大眼睛驚訝地凝望著坐姿端的女人。
她,五官端麗,一雙亮晶晶的明眸下麵是膩如玉脂的鼻子,紅潤的粉色丹唇,嘴角帶著一絲甜美的笑意,清雅出塵脫俗氣質無人能複製擁有,是一位少見的大美人!
身為訪華代表的隊長,雷斯諾克第一個回過神來,恢複正常之色後,坐了下來,笑眯眯地問:“容醫生,你學會英語,是不是為了出國留學?”
“雷斯諾克先生,我們中國人學英語是為了應付這今這種事情,大概是我們的祖先有先見之明,留下一句話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見話,所以我們都學會幾種語言。”
“哈哈哈…”
容蕊芯的話剛落下,身後的學子們不客氣地哄堂歡笑起來,左右旁邊的帥哥和台上的老頭頭們都忍不住輕笑起來。
本來想找回場子的雷斯諾克老臉微紅,想反駁她的話又找不出詞,才知道人家並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依容醫生所言,中國人會好幾種話,不知容醫生是否會**語!”
剛剛坐下來的安德烈驕傲地抬起頭來,輕蔑的眼神睨視著台下的人,他是法國人,有著優雅高貴的氣質,並不是其他國家能夠相比較。
“安德烈先生,中國人都是熱情迎客,會幾句法國話並不奇怪,免得人家說著鳥語,又怪咱們失禮無法招待,你說是不是!”
淺笑盈盈的容蕊芯睥視著傲慢自大的法國先生,開口用純正的法國話回應著他,法國話有什麽了不起,呆在外國近十年的光景,與十多位各國頂級配藥師朝夕相處,早已學會他們國家的話,自己看來法國話並沒有什麽值可驕傲的事情。
兩人用的語法對話,大家都沒有聽得懂話中的意思,其中有幾位學過法語,立即拿起話筒用中直接翻釋給同學們聽。
“哇噻,說得好,哈哈哈…”
“說的真棒!”
“鳥語,哈哈…”
“哈哈哈…”
聽到翻釋過的話,同學們一個個都開懷大笑,兩位外國人算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學生們的呼笑叫聲,鬧得本來是一副神氣傲然的安德烈刹時困窘不已,明知中國人會法的人並不多,此時此刻也不好反駁,隻好無聲地坐了下來。
八人來中國四天了,天天都自己欺負對方的人,好不容易等到名揚國際的容蕊芯出來,見麵就給自己人挑得下不了台,他們各自心中憋著一股氣。
突然被對方近千人嘲笑,雷斯諾克心中又氣又惱,淺藍色的眸子掃過對麵坐著的幾位老頭,腦海中浮起一個問題,嘴角露出狡猾的笑意,凝視著台下的清雅柔美的中國美人,疑質地問:“容醫生,聽說你是禦醫組的首席醫生,請問你們中國的禦醫組是不是要換轉為年青人帶隊?”
當眾再次挑釁,雷斯諾克很聰明,不再找其他事端,拋出對方的人最為關注的話題,幸災樂禍地等著她引火上身,由自己攻擊她,還不如讓中國人對付她。
一席話,不管是老的,少的,都被吸引住了,這個問題是確實讓所有人都很關注,大家又一次安靜下來,等著她回答。
林、劉兩位大帥哥俊臉微變,淩厲的目光直射入對方的眼眸之中,這群鬼佬果然是心懷鬼胎不安好心。
現場的氣氛略微凝重,玩著手指頭的容蕊芯神色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玉顏上的笑意越發絢爛,淡淡地開口:“雷斯諾克先生,允許我用兩種態度和答案回應你!”
“第一種答案:雷斯諾克先生,我們中國並不存在年紀歧視這個問題,古時孔子拜七歲神童項橐為師,秦國有八歲甘羅當宰相,我們中國人尊重有學識的人,並不會因年紀所受到歧視和貌視!”
說到這裏,暫停下來的容蕊芯似笑非笑地望著臉色通紅的人,他的心眼自己豈會不知道,等著瞧,定會第一個拿你來開刀。
表情刹那間一轉,涼薄的笑意綻放在唇角,端雅大方的容蕊芯繼續娓娓而談:
“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相互學習是我們中國人的習慣,憑在場學生們,他們身上都隱藏許多優點,值得每一個人向他們學習,莫非雷斯諾克先生的國家領導人全老者?並沒年青人為國家效力?如此可見雷斯諾克先生應該也有七八十歲年紀了,否則怎麽可能代表你們國家,對不對!”
她的話,似而非似的答案讓大家感到心花怒放,學生們並不傻,對方的意圖很快被大家所領會,再看到台上的雷斯諾克羞紅了老臉,心裏覺得特別痛快,張張青春洋溢的臉孔露出笑容。
沒待他回應,笑吟吟的容蕊芯烏黑亮麗的眸光注視著他的臉孔,淡淡地道:“我的第二個答案就是:雷斯諾克先生,你臉上的鼻涕太多了,該好好擦幹淨!”
“噗,哈哈…。”
“哈哈哈…。”
全場爆笑不已的人又樂翻天了,除了八位張口結舌的外國朋友們,他們根本無法領會到其中的意思,什麽叫鼻涕太多,該好好擦幹淨!明是一句很普通的話,為什麽他們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被大家笑懵然的雷斯諾克眼前一片混亂和迷芒,他仍然是呆呆的樣子,腦海中響著她的話,說自己鼻涕太多!帶著不解的眸光瞅著台下笑瘋的眾人,這一刻他真的以為自己流鼻涕了,竟然鬼使神差地伸手抹了抹自己的鼻子。
“啊,哈哈哈…”
“哈哈…他有流鼻涕了嗎?哈哈…”
“他真的伸手擦鼻涕,媽喲,笑死我了,哈哈哈…。”
“哈哈…丫的,太搞笑了,哈哈…”
來不及停下笑聲,學生們指的他抹鼻子的動作,笑聲變得更加響含著嘲哢的歡笑聲響徹雲霄。
可以說,自容蕊芯出現後,每回答外國人一句話,逗得同學們笑個不停,這是,大家對眼前清麗脫俗、美勝天仙的女子打心眼裏喜歡,再也沒有人輕視她。
能夠當著眾人麵前,如此巧妙回答對方的問題,真是少見,不但帶著諷剌之意,又能夠堵得他們無法反駁,啞巴吃黃連讓他們有苦說不出來。
左右坐著的兩位大少跟身的學生們一樣,不顧身份笑得毫無風度,各自對這位師傅是佩服到家,剛才的擔心和怒火早就煙消雲散。
什麽自取其辱,不好意思抬頭的雷斯諾克總算是體會到中國人的這句話,自己跟她鬥嘴是輸定了,看來得另找法子才行。
“容醫生,在下想知道你是怎麽看等中醫和西醫,你本身是學西醫出身的嗎?”
眼見自己的隊友一個個敗陣下來,心中不服氣的保羅緊繃著臉孔,倨傲的眼神帶著銳利的光芒,緩緩地掃全校的學生,因為他們都知道大部份的中國學生都是學西醫,相反,中國的醫科大學裏學習中醫的學生實為少數。
他提出的這個問題,挑起在坐學生心中的怒意,個個神色不善,都知道他是當眾暗示中國的中醫不如他們的西醫,不禁怒目而視這個找茬的家夥。
淡然處之的容蕊芯瞅了瞅他,微微蹙了一下眉頭,不明他怎麽會問出這個問題,淡漠地問道:“保羅先生,你卻定真的需要我們答嗎?”
“那當然,難道容醫生自己都不知道?”
傲慢不遜的保羅保持著他的冷笑,對於隻會在口頭上占便宜的對手鄙視之極,不禁對台下坐著的女子,暗叫一句:你不過如此!
將眼前傲慢的家夥神色淨收眼底,深幽的眸光變得更加晦暗,容蕊芯此時心頭才有感觸,總算知道自家的那幾位老頭為什麽如此重視這次的訪華團,一個個都不是善主,所說出來的話,一不小心會讓記者們將其無限地放大。
感歎的情緒一閃即逝,睥睨的眼神中帶著淩厲掃過他們的臉孔,柔柔微笑的容蕊芯朝他點了點頭,輕聲道:
“竟然保羅先生知道,那麽,我代表所有學西醫的同學們告訴你實情,因為我們中國的中醫是博大精深,學習它並非能在一年半栽裏麵學會,它需要我們的不斷努力學習,了解全麵的知識,才能醫治病人更多身患頑疾的病人,這一方麵,我相信保羅先生是不懂得!”
說到這裏,談笑自若的容蕊芯停下來話來,優雅地起身而立,水靈靈的眼眸慢慢地巡視著眼前近千人的學子們,精美的嘴唇微微地勾起了一抹弧度,然後再將視線轉移到台上,接著又道:
“西醫它不同,世人公認的西醫簡單容易學習,正是我們大家先選擇學它的原因,並且我們同樣有學中醫,中國的孩子都認識一般普通的藥材。”
“中醫是我們的根本,是我們引以為驕傲的國寶,我們怎麽會不學習它?每當我們的病人在西醫方麵無法治療的話,最後我們都會用中醫幫他們治療康複!”
“再說,我們醫者,不管學中醫或者是學西醫,都是為了救人而已,隻要能救病人,我們不會管會它是什麽醫學,我們的宗旨隻要可以救人醫術就是好東西!”
“醫術不分國界,這個道理很多人都明白,難道保羅先生是美國人,你吃的東西必須是由美國人做出來的食物?其他國家的食物,寧願將自己餓死也不吃?保羅先生,你是否同樣的道理呢?”
“啪啪…”
這時,大堂內響起一陣雷嗚般的熱烈掌聲,所有的學生們不約而同地起立鼓掌,一對對熾熱的目光緊緊瞄著溫柔婉約,清麗無雙的女子。
同樣,這時,坐在台上的幾位老頭頭都忍不住跟著拍起掌,讚許的眼光瞄著這位年青的人,站在旁邊的幾位中國媒體們喜笑顏開,真好得太好了,是大大地長中國人的麵子。
她的一番話,不但為眼前的學子們找到台價和顏麵,話中所解說得更是明著捧中醫暗中狠踩西醫,他以為西醫有多麽了不起,直接又坦白地告訴他們,西醫治不好的病,還是要我們的中醫才能治好!
你拽?咱比你更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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