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隱這討厭的家夥說自己吃醋了,朱砂氣得火冒三丈,當下便用力地將白隱推開,怒氣衝衝地道:“你才吃醋呢,好端端的我幹嘛要吃你的醋!”

白隱哈哈大笑,伸手,便捉住了朱砂的手,不由分說地將她拉向那木亭。木亭有種淡淡的麝香,十分好聞,朱砂看到這裏有色彩斑斕的蝴蝶妙曼地飛舞,那些體型碩大的大黃蜂離近了瞧,便愈發覺得腰細臀肥,妖豔異常。

“越美麗的外殼,就會擁有越邪惡的毒性,”白隱望著這些美麗到令人目眩的毒物,含笑道,“但並不代表它們的心裏容不下一點柔情,要不要來試試?”

白隱說著,抬起手,一隻帶有紅、綠色斑紋的黑色大蝴蝶立刻欣喜地落在了白隱的手上。那幾乎與白隱手掌等大的蝴蝶翅膀輕輕開合,似乎很是喜歡它現在的棲息之地。

朱砂遲疑了一下,這可是個挑戰膽量的事,她不想在白隱麵前露出怯懦的一麵,絕對不能讓這個小人嘲笑!朱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緊緊咬著下唇,伸出了手。

寂靜。

雖然那些美麗的毒物十分喜歡在白隱周圍撒嬌,卻沒有一隻肯垂憐朱砂。朱砂就這樣伸著手,感覺有點傻。

“還以為這些可怕的家夥見人就叮,見人就咬哩,想不到還蠻清高滴。”朱砂笑嘻嘻地給自己找了個台階,然後準備縮回手去。

“別急。”白隱笑著,示意朱砂繼續保持伸手的姿勢。雖然心裏有些不情願,但朱砂還是照做了。盡自己的所能討這些毒物的歡心,她朱砂這輩子還真是沒白活。

“嗡”……

細細微微地聲響,好像女子的一聲輕喃,一隻細腰肥,臀的大黃蜂扭著身子,羞羞澀澀地落在了朱砂的手上。

“呀……”朱砂可沒想到這可怕的大黃蜂會落在自己的手上,當即便暈眩著想要縮回手。白隱卻捉住了朱砂的手腕,使得那隻大黃蜂得以安穩地落在那裏。掌心有微濕的感覺,朱砂瞧過去,但見那大黃蜂的尾部滴下了一滴晶瑩如玉的**在朱砂的掌心。

“啊呀,它怎麽能這樣?”朱砂心裏雖然不快,但終是不敢大聲驚擾這個不義氣的毒蟲。

“怎麽?”

“它竟然在我手上排便便。”朱砂委屈地噘嘴。

“哧……”白隱著實是忍不住,終於爆發出大笑,“哈哈哈哈……”

那隻大黃蜂聽到自己主人的狂笑,當即便受了驚似的飛跑了。

“你竟然叫這麽珍貴的東西作便便!”白隱捉朱砂的手舉到她麵前,“你可知道,這等寶物可是千金難求,多少為了美麗的貴婦為了得到一滴,恨不能傾盡所有。”

“一坨蜜蜂的便便也這麽值錢?”朱砂有些不敢相信地去瞧,但見這團“便便”在此刻變得溫潤非常,似乎是在那晶瑩的**裏包含著數顆閃爍的金星,格外的耀目,而臨得近了,朱砂竟然還能聞到淡淡的清香,十分好聽十分稀罕的香氣。朱砂這個素來喜愛花兒的專家都沒有聞過這等香氣,這卻是甚麽呢?

白隱將朱砂的手舉到唇邊,輕輕地用舌頭舔,起了那**。

朱砂的心立刻漏掉了半拍,掌心還有白隱舌尖留下的微癢感覺,卻讓朱砂的全身都麻痹了。

白隱抬眼,笑眯眯地瞧向朱砂。

“你要幹什麽!”當狐狸露出狡猾笑意的時候,就一定沒有好事!朱砂急忙後退,全身一級警備。

然而小貓卻又哪裏是狐狸的對手?白隱迅速地捏住了朱砂的臉蛋,迫使她張開嘴巴,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地吻了下去。

“唔!”朱砂驚叫,想要掙紮卻早已然來不及了。

白隱那惡心的舌頭上醮著蜜蜂的便便,徑自滑入了朱砂的口中。

甜……

一股甘甜充斥了朱砂的口腔,而白隱的舌有如靈巧的蛇,與朱砂的香舌糾纏纏綿。到底是那蜜蜂的便便麻醉了朱砂,還是白隱的舌上帶了毒藥?朱砂隻覺此刻的自己心跳加速,全身像被抽盡了力氣般的酥軟。

甘甜,迷離,陶醉,白隱的臂緊緊擁著朱砂,已然變成了朱砂唯一的支撐。意識漸漸地消失,朱砂感覺體內被引出一股熾熱,那是一種陌生的渴望,仿佛隻有擁抱著自己的人才能夠平息。

那起初的纏綿變成了越來越熾烈的動作,白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對於朱砂的索取也越來越強烈。他緊緊地抱著朱砂,堅實的身軀緊緊地貼合著朱砂的柔軟,仿佛要把她融進自己的身體裏去。陌生的戰栗,陌生的悸動,陌生的沉醉。朱砂完全沉浸在這種激情裏,像是在大海裏沉浮的小船。

突然,朱砂感覺到有個堅硬的物體在擠壓著自己的腹部。她下意識地伸出手去碰觸,白隱隻覺自己最敏感之處被柔軟的小手輕碰,那一度強忍著的欲望有如決堤的海水,轟然衝垮了堤岸。喉間發出低低的怒吼,白隱攸地將朱砂抱了起來,大步走向木亭。

那手上碰觸到的堅實感覺已然讓朱砂嚇了一跳,這會子白隱的突然橫抱讓朱砂徹底地清醒了過來。

“放開我!放開我!”清新的空氣鑽入朱砂的鼻孔,驅散了朱砂先前的迷醉,讓她陷入了一種恐慌。剛才,她在做什麽?她做了什麽嗎?

自己,竟然跟白隱……

“不要,放開我!放開!”朱砂拚了命的掙紮。然而白隱已然將朱砂緊緊地橫抱在胸,完全不去看她一眼。在白隱的臉上蕩漾著因欲,望而散發的異彩,讓朱砂更加的害怕。白隱不容朱砂掙紮地將她放在木亭的長椅上,然後在朱砂剛剛想要跳起來逃跑之時,彎下上身,伸出雙臂將朱砂牢牢圈在自己的臂彎。

“白、白、白、白,白隱。”朱砂一著急,竟然結巴了起來。眼前的男人黑眸微眯,但眼中燃燒著熾熱的火焰,像是能把人活活點燃了似的,十足地像一頭野獸。朱砂一點一點地後退,直到“砰”地一聲,後腦撞到了身後的柱子,疼得她直咧嘴。

“哧……”白隱終是笑出了聲,他伸出手來,捏住了朱砂的下巴,啼笑皆非地望著她道:“你非要這樣不解風情嗎?”

“對,對不起哈。”朱砂急忙搖了搖手,手卻被白隱一把抓住了。朱砂被嚇了一跳,想要縮回手,卻被白隱臉上的認真神色唬得連動也不敢動了。

白隱,卻慢慢地閉上眼睛,將朱砂的手,放至了唇邊,輕輕地吻。

朱砂的心跳再次停止了,她張大了嘴巴瞧著白隱,腦袋裏一時之間糊塗了起來。這白隱的腦袋壞掉了,還是他又在故意的耍弄自己?怎麽今天自己就連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了呢?

就在朱砂迷惑地思考之際,白隱突然欺身上前,吻向了朱砂的脖頸。

一股子陌生的戰栗讓朱砂“呀”地尖叫出聲,她分明感覺到白隱的手已然不老實地撫上了前胸。“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朱砂大叫著,用力推白隱,腳在情急之下也蹬了出去。原本以為可以用這套防狼拳法把白隱踢翻,誰想這廝卻身形一閃,整個人閃電般地向後退去,手牢牢捉住了朱砂的腳腕。

這個混賬!

朱砂氣得滿麵通紅,自己尚且是一個清白之身啊!況且這死家夥又不是自己的終極目標,怎麽可以被他辣手摧花!

“白隱,你這無恥之徒!”朱砂用力地扭動著腳踝,想要掙脫白隱的大手,“你莫不是把本宮也當那些廉價的宮人,想要占本宮的便宜麽!”

望著這張由憤怒和先前的癡迷而漲得有若桃花兒般的小臉兒,既嗔且怒,分外地惹人心憐。一絲笑容不自覺地從唇邊流露,白隱歪著頭,笑眯眯地瞧著朱砂。那朱砂原本是氣憤非常的,誰想這白隱卻還是好死不死地一臉壞笑,不由得更加氣憤。

“滾!滾開!”朱砂用力地踢白隱,“你這個妖孽,你這條毒蛇,你這個花心大蘿卜!”

“妖孽?”白隱的黑眸眯成危險的弧度,“毒蛇?花心?”

已然有些了解白隱品性的朱砂頓時住了口,越美麗的生物往往是越危險的,而越是笑容滿麵的家夥就越是可怕。無奈朱砂的身後便是一隻大柱子,腳踝又被白隱捉住,想要逃都逃不掉。心裏不由得開始悔恨,為什麽偏偏又著了這家夥的道,朱砂恨自己為什麽要跑到這裏來,羊入虎口,便是真的被這白隱輕薄了,又可怎麽是好!

“到底是本王我花心,還是你朱砂另有所圖?”白隱的眼中閃出一縷精芒,一點點地逼近朱砂,像是在靠近自己獵物的野獸,“恐怕你還惦念著釣金龜婿吧?來,說與本王聽聽,你想釣的金龜是誰?白澤?”

“你!”朱砂既羞且憤,一雙杏眼直瞪向白隱。

“告訴你,別作夢了。”白隱突然間放聲大笑,“你今生今世,都別想要逃出本王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