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看著展誌歌麵不改色,發怵一般站在原地,手臂上的血液正往外冒,潘剛就又接著說道:“小子,本來你我也無冤無仇,可是,你居然傷了我的兄弟,你知道,咱們道上混的,也就圖個平安,可是你,沒讓我兄弟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展誌歌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剛才一時間大意,忽略了潘剛手裏的那袖珍手槍會有這麽快的速度,都是自己大意了,不過還好,並沒有傷到要害。
“潘老大,你說的很動聽,是你廢了我兄弟,你也不會好過的!”展誌歌憤憤的說道,心裏卻在盤算著如何在這麽多槍口的瞄準下製服潘剛,俗話說,擒賊先擒王,隻要控製了潘剛,就一切都好說了。
然而,潘剛似乎早有防備,他後退一步,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他身後的兩位黑衣人也亮出了同樣袖珍的兩支手槍,瞄準了展誌歌。
“好說好說,既然你來了,那就既來之則安之,老子讓你死個明白!”潘剛悠閑的點燃一支雪茄,這才緩緩的說道。
新歡?戰狼不是來尋找洪彩衫的麽?難道自己的猜測果然沒有錯,洪彩衫被潘剛這畜生霸占了?
“怎麽樣?你的事兒我都知道,不過,你和我還真的是無冤無仇,如果你敢說,你還來尋找那小妞兒,我就會讓你死的比戰狼還慘!”潘剛說完就又哈哈大笑:“小子,學生妹啊,還是原裝貨,這年頭,很難找的,你說我會不喜歡?”
完了,洪彩衫果真是被他霸占了,雖然遺憾,倒也值得慶幸的是,洪彩衫並沒有死,算了,這也許就是洪彩衫的宿命,跟著黑道老大,未嚐不是個好事兒。
“潘老大,我兄弟找人,那是很正常的,你居然殺了他,你也太過分了!”展誌歌嘴上說這話,身形陡然間騰挪起來,朝著椅子上的潘剛飛去!
展誌歌的身法十分怪異,猶如螺旋式的淩空射出,運行軌跡毫無規律!
潘剛大駭,因為身後的兩位槍手啪啪的射出了幾槍,都沒有射中淩空飛過來的展誌歌。而房頂上的狙擊手,也不敢貿然開槍,展誌歌算準了角度,自己采取了一個恰到好處的高度向著潘剛攻擊,屋頂上的狙擊手要是敢射擊,隻要展誌歌躲過了,勢必有子彈會飛向潘剛!
這是潘剛所沒有想到的,情急之下,他靠著的椅子往後一倒,而身後的那兩個黑衣人則扔下槍,飛鷹一般撲向了展誌歌。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整個現場發生了大逆轉!
首先是倒地的潘剛一個滾翻,早就身在一顆混凝土柱子後麵,而周邊的黑衣人,就都找了個遮掩的障礙物,或者是轎車,或者是柱子,並都用槍口瞄準了場中央的三人!
那兩個黑衣人的速度相當快,說起來有子彈那麽快,肯定沒人敢相信,但是這的確是事實!
展誌歌見兩個黑衣人不要命的朝著自己飛來,在空中一個大逆轉,飛快的提出一腳,這一腳,他暗含了那三才絕學第二式地煞藏龍的內勁,一陣風雷之身響起來,兩個黑衣人頓時就噗噗兩聲掉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驚呆了,要知道,這兩個黑衣人可是潘剛的貼身高手,居然被展誌歌一腳就給踢的沒了小命,所有人就都發了瘋一般扣動了扳機!
頓時,密集的子彈就都朝著展誌歌飛了過來,形成了一張巨大的網!
原本,展誌歌是想著要將那柱子後麵的潘剛給逮住的,但此刻,潘剛反應過來,手裏的袖珍槍口也對準了他!
事不宜遲,展誌歌心念一動,整個人拔地而起,一下子就躲過了所有的子彈,朝著後麵低矮建築樓頂上的狙擊手射了過去-展誌歌覺得這潘剛,也太小兒科了,哪有將兩個狙擊手集中在一起的?要是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位埋伏起來,自己還真的就沒有機會了,但是,現在兩個狙擊手都在一起,這不正好製造一個良好的機會給自己麽?
展誌歌閃電一般撲向了那兩個狙擊手,頓時就讓對方慌了手腳,手裏的槍就沒了準頭。不過,這兩個狙擊手也不笨,見展誌歌撲向了自己,分別向著相反的方向拉開距離,想讓展誌歌顧此失彼!
“呔!”展誌歌一身大吼,其中一個狙擊手竟然被嚇得從屋頂上滾落下來,這一下子也太駭人了,哪有淩空就能飛兩層樓這麽高的人?
這下好了,展誌歌直接朝著往右邊逃遁的那狙擊手伸手一抓,右腳一踢,那狙擊手吃不住疼,啊噢喲一聲也掉了下去,而隨手扔出的槍,剛好被展誌歌抓住!
展誌歌手裏有了槍,剛轉過身子準備朝著下麵射擊,陡然間,兩排子彈從對麵射了過來!
原來,就在這兩個狙擊手的對麵窗戶裏,依舊埋伏著兩個狙擊手,這是個陷阱啊!展誌歌大駭,來不及射擊,直接將手裏的槍往空中一扔,叮的一聲,先是擋住了一粒子彈,而展誌歌則在屋頂上來了個漂亮的滾翻-盡管如此,一陣刺痛還是從展誌歌的小腿肚上傳來,又中槍了!
就這麽一下子耽誤,展誌歌立即看到地上的潘剛不知道什麽時候手裏多了一個凶悍的榴彈炮,正在朝著自己瞄準!
麻痹的,這是要了自己命的節奏啊!展誌歌腳尖剛一著力,立即又是一個彈射,天馬行空的絕技發揮了很大的作用,整個身子猶如偏偏彩蝶,以極不規則的運動路線朝著地麵上飄去!
而剛才他所處的位置,一發榴彈炮直接撞了過去,一陣巨響加上濃煙,那兒立即就出現了一個大坑!
展誌歌從屋頂上騰躍而下的時候,那些躲在障礙物後麵的槍,立即就又像放鞭炮一般響了起來!展誌歌不敢逗留,猶如閃電一般朝著車庫外遁去!
這大白天的,展誌歌也不能飛簷走壁的啊,想了想,展誌歌朝著城中央跑去,他知道,城中央有一條穿城而過的河流,從河裏逃遁,估計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展誌歌不敢找車,也沒有必要找車,他還不敢飛簷走壁的招人耳目,所以,等他好不容易摸索著到了金陽市城中央的河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此時,河兩岸總有來來往往的行人和車流,他那嫣紅的小腿肚和手臂,十分惹眼,很多人都看了過來,他沒有辦法,不顧世人的關注,盡量順著河邊跑,終於在一個人流量比較小的路段上藏身在一棵大樹後,瞅準了機會,一躍就進入了河道裏……
展誌歌還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但是,他得忍!在那水裏浸泡著,展誌歌一段一段的從水底穿過,時不時的運用那三才絕學的第一式和第二式的心法,在水裏讓自己不斷的調節著自己的體溫-讓展誌歌驚喜的是,自己的手臂上和小腿肚上的槍傷,已經漸漸的愈合,血跡也不再流出,這三彩絕學到底有多神奇啊?自己練了這三才絕學,還是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