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誌歌離開穆秋語,照舊跟門衛小王和那個彪形大漢囑托了一番,這才真正意義上的離開穆秋語的私人別墅。
此時已是晚上十點,雖然大街上照舊還有人來人往,展誌歌還是行色匆匆,不顧眾人的奇怪的眼神,飛快的朝著市區裏跑去。展誌歌沒有離開多久,就聽到有警車呼嘯著朝著穆秋語的私人別墅逝去!
好險!展誌歌心裏一陣戰栗,沒有回頭,朝著遠方遁去,瞬間就在霓虹閃爍著消失了背影……
皇冠娛樂會所,似乎沒有了往日的喧鬧,展誌歌進入大廳的時候,那小黑正在一杯一杯的灌著酒,看起來已經有些醉態熏熏的了。
展誌歌的到來,那小黑眼睛一亮,然後就又恍惚起來:“展哥,你是人還是鬼?”
“廢話!”展誌歌當然知道戰狼的離去對小黑的傷害有多大,事實上,自己不也一樣的保守煎熬麽?是自己要戰狼給自己完成任務的,都是自家兄弟,這不是交易-這要是交易,那與自己沒有關係,但是,這是兄弟給自己去做事兒,就這樣丟了性命,誰心裏會好受?展誌歌就從小黑的手裏接過酒杯,一仰脖子喝了下去,說道:“戰狼已死,我剛得到的消息,是你傳過去的,小黑……”
“戰狼他!”小黑悲痛起來:“金陽的兄弟傳來消息,戰狼被活活打死,但戰狼沒有說出為誰執行任務,原本趙飛龍是投靠了青龍幫,那幫主有些手段,叫潘剛,三教九流的人都在結識,這次你身陷獄中,就是那潘剛一手造成的!”
展誌歌點了點頭,心想就憑趙飛龍兩父子,還不至於有這麽大的本事,原來是有個黑道老大給他撐腰,怪不得連金陽公安廳也要隻手遮天,足見這黑老大潘剛有多大的本事。
“展哥,其實我已經做好了準備,想去獄中將你劫持出來,可是,我也是今天才得知的消息,我正在猶豫,這樣子你會不會反對,誰知道你倒是出來了!”小黑漸漸的恢複過來,怔怔的看著展誌歌:“展大哥,接下來咱們咋辦?”
“咋辦?這事兒是因為我,我當然要負責任,這個,你這裏我也不能多做逗留,我得趕緊去金陽,找到這個發了瘋的趙飛龍,隻有將其製服,才能停止這無休止的糾纏,否則,憑借那金陽黑道老大的關係,趙飛龍肯定會要將我殺死才能夠解恨!”
“啊?”小黑有些驚訝:“展大哥,你這麽做,會不會讓矛盾更加加深?”
“一刀斷,也許隻有這樣,要不然,像趙飛龍這樣的卑鄙小人,根本就不顧江湖道義-話說回來,他往死裏整我,也是怕我出去報複,隻是他沒想到的是,我居然也出來了!”展誌歌狠狠的說道:“小黑,好好經營你的娛樂會所,我去金陽,給戰狼報了仇,第一個回來向你報喜!”
“展大哥,需要我幫忙麽?”小黑激動起來:“戰狼是我的兄弟,為他報仇,我是必須的!”
“不,你這是正當經營,不要被卷進這一場漩渦!”展誌歌又喝了一杯,說道:“小黑,那趙飛龍動用了關係,連公安廳都聽他的擺布,這不簡單,也不能以江湖規矩去辦事兒了,我看這事兒隻能另辟蹊徑,你放心,這才在獄中,雖然時間很短,就兩天,但是我卻因禍得福,我在裏邊悟道成功,修為提高了不少,回頭我一定給你展示一下!”
“可是……”小黑沉吟半晌,這才說道:“來報信的兄弟說,潘剛的勢力相當強大,比當初我們的地下殺手當的勢力還要強大,更重要的是,這家夥黑白兩道通吃,也是最近幾年才崛起的黑道組織,展大哥,你要小心點兒!”
“行,我會見機行事的,我不會為了報仇啥也不顧!”展誌歌表態。
當即小黑和展誌歌又喝了幾杯,小黑說要不要派車送他去金陽,展誌歌笑了笑,說不用,他自己會想辦法。事實上,展誌歌所謂的想辦法,並不是說自己要去找其他的車,他的天馬行空絕技,施展起來,趕得上高速路上的越野車,剛好突破一下極限,再說了,乘車那是相當危險的。
展誌歌沒法保持冷靜,一是戰狼的死嚴重的刺激了他,二是洪彩衫還沒有下落他的潛意識裏認為,洪彩衫說不定是趙飛龍手裏的一個籌碼,還沒死,能夠將其救出來,無疑又抓到了一個證據。
離開小黑的皇冠娛樂會所,展誌歌心裏邊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會發生什麽,這種預感愈來愈強烈,心想一定會發生什麽事兒。
可是,展誌歌沒有停留下來。
因此,展誌歌專門撿黑暗的角落往前飛奔,很快就出了城,順著告訴不遠處的山坡上發足飛奔,展誌歌覺得自己的天馬行空絕技又上了一個層次,在那水牢裏的習練,果然效果很明顯!這為他固執前往又增加了不少的信心。
展誌歌是天亮時分趕到金陽的,按照小黑的提示,展誌歌很快就找到了金陽市鳳凰小區,初升的太陽灑下了金光,將整個鳳凰小區籠罩在一層神秘的薄霧中,顯得有些詭異。
憑著感覺,展誌歌放滿了腳步,開始打量著周圍的行人,見到挑著蔬菜急急忙忙往前行的一位大媽,展誌歌就問:“大媽,你知道附近有車庫麽?”
那位大媽擺了擺手,走了。
展誌歌不含糊,就算問不到,就光是找,也要將那潘剛的地下車庫給找出來。然後,一連問了好幾個人,展誌歌就是沒法得到訊息,因為大家都不知道這裏有個車庫。倒是最後一個熱心的小夥子告訴了他,鳳凰小區的車庫麽,多如牛毛,要是找停車場麽,也不多,就那麽幾個,那小夥子就滔滔不絕的介紹著。展誌歌雖然知道,潘剛的大本營絕對不會是停車場,小黑也說那是一個地下車庫,具體在什麽位置,當時那捎信的小弟也沒說清楚。
展誌歌轉悠了一圈,還是找不到,索性就鑽進了一家早餐店,叫了一碗米線,開始吃了起來。展誌歌一邊吃著早餐,一邊打量著來來往往的食客,突然,一個著西裝打領帶的小夥子走了進來,並在展誌歌的對麵坐下。
展誌歌想了想,搭訕道:“兄弟,早啊!”
那西裝男白了一眼展誌歌,將頭扭向了其他地方去。
“對了,該怎麽稱呼你?”西裝男突然回過頭來問道。
“我?雪狼!”展誌歌淡淡的說道。
“嗬嗬,被打死的那家夥,叫戰狼,你叫雪狼,你們不會是一路的吧?”那西裝男突然打趣著說道。
展誌歌一愣,不會吧,這小子懷疑自己了?
但是,展誌歌立即憤憤然,這小子提到了戰狼被活活的打死!
“什麽一路的?”展誌歌握緊拳頭,說道:“那戰狼到底是怎麽被打死的呢?你知道麽?”
“我那知道啊?”西裝男說道:“我聽說那戰狼也有些本事,幫中十來個高手將其圍困,直到將其累的不行了,才能夠緊身將其擊斃,聽說那十來個高手也十分的疲倦,末了就狠狠的捶打,將其打的七竅流血而亡,好暴力的!”
展誌歌禁不住罵出了聲!
“什麽?”那西裝男後退一步,和展誌歌並排站著,問道:“你說什麽?”
“我說,那戰狼也太牛逼了,居然將幫中的那麽多高手累的夠嗆!”展誌歌連忙解釋,這還沒到大本營,自己最好不要暴露出任何蛛絲馬跡,要不然,真想將這西裝男暴打一頓出出氣。
“誰說不是呢,不過,聽說這戰狼估計和那獄中的高手是一路的,這就是我剛才聽了你雪狼的代號的時候才問的!”西裝男解釋道。
“我去,你才和他是一路的,對了,怎麽稱呼你?”
“我跟你一樣,也有自己的特別號碼,我叫夜鶯!”西裝男說完,就吹了一聲口哨,還別說,那聲音真的像極了夜鶯的聲音。
隨著夜鶯的這一聲口哨,前麵轉角處就冒出來兩個黑衣人,看了看夜鶯,又看了看展誌歌,其中一個黑衣人問道:“夜鶯,這人是誰?”
“雪狼!”夜鶯簡單的回答。
“雪狼?”那兩個黑衣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是新人!”展誌歌嘿嘿一笑,從前麵轉角處,他已經窺見了裏麵的動靜-轉角處進去就是一個地下車庫,媽蛋,自己找的話,找到天黑也不一定能夠找到這個地兒,展誌歌暗自慶幸碰到了這個夜鶯。
“原來是新人,潘老大有邀請新人麽?”其中一個黑衣人狐疑。
“因為我很厲害,算是後起之秀!”展誌歌快步往前,已經身在那地下車庫的入口。
“你真牛!”夜鶯看了看展誌歌,跟著他走進了車庫,然後說道:“幫中現在很少有你這樣牛氣衝天的人了,這裏沒誰敢說自己很厲害的,嗬嗬!”
“是麽?可是我的確很牛啊!”展誌歌大言不慚的說道。
夜鶯嘿嘿一笑,突然間將手指頭又放進嘴巴裏吹了一口,一陣清脆的夜鶯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一會兒,從車庫角落的一個門裏冒出來好幾個黑衣人,緊接著,一張椅子被兩個黑衣人抬著放在了空曠處,緊接著,一個矮矮胖胖的家夥就大笑著走了出來,然後在那椅子上坐了下來,再一看,身邊的夜鶯已經閃身到了另一邊!
自己被發現了,可是,這是在什麽時候被發現的呢?展誌歌有些不解。
“展誌歌,你裝得挺像啊,還雪狼?跟戰狼報仇來的吧?”那椅子上的胖子就是潘剛,他大小一陣子後,就冷冷的說道。
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和這潘剛是第一次見麵,但潘剛能夠叫出來自己的名字,看樣子是真的自己在什麽時候暴露了痕跡了,可是,夜鶯椅子都……展誌歌禁不住搖了搖頭,自己在水牢裏肯定是被關的傻了,居然進入了夜鶯的圈套也不知道,肯定是自己說自己是雪狼的時候就暴露了自己了。
“你就是潘剛,對吧!”展誌歌兩眼要噴火,但是,在麵對這個凶惡的家夥,他不得不冷靜。
“沒錯,我就是潘老大,看看,這周圍都是我們的兄弟,你瞧見了嗎?連樓頂上都有!”潘剛哈哈大笑起來。
展誌歌用自己的餘光掃描著周圍的一切,發現潘老大的這些個爪牙,一個個都帶著家夥,樓頂上還有兩個狙擊手,正在用槍口瞄準自己,媽的,得先解決那兩個狙擊手,可是這距離,也太遠了點,展誌歌一邊盤算著,一邊說道:“看樣子你這幫主把我當成了大塊頭了,謝謝你的熱情款待!”
“廢話少說,你能夠從黃土高坡市的看守所李逃出來,就可以看出來你不簡單,我還聽說你將手銬啊,腳鐐啊都繃斷了,不簡單啊,不準備一下會行?不過,沒用的,你有多厲害,你也逃不過子彈的射擊!”潘剛說完,袖口裏立即就閃出來一把袖珍的手槍,話音剛落,砰,槍響了!
展誌歌閃電一般側身,直接向著樓頂的那兩位狙擊手飛去,可是,沒等他騰躍起來,潘剛手裏的槍再一次響了。
一陣刺痛從展誌歌的手臂上傳來,他大驚失色,自己居然中槍了!
潘剛站了起來,哈哈大笑:“果然很厲害,躲過了我的第一槍,這第二槍,我還想著直接射中你的胸口,結果還是偏了點,你的速度是真的快,但是,快,有用麽?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