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誌歌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為,照這麽看來,隻要繼續習練下去,這水牢裏的水真的會變成冰塊!
萬一真的變成冰塊了,咋辦?
停了下來的展誌歌發現,自己的體溫依舊在下降,零度以下吧,似乎血液已經被凍住了,渾身皮肉和筋骨也開始變得堅硬起來!
不行,得趕緊操練天馬行空的功法,要不然一會兒自己非得被凍死不可!
於是,接下來,展誌歌就又開始習練天馬行空,等到水溫又開始升溫的時候,展誌歌發現自己渾身充滿的力量已經超過了自己的估計範圍了,於是,生怕升不了高溫水的刺激,展誌歌就又開始操練三才絕學第二式地煞藏龍,知道水麵上出現了冰渣子……
展誌歌如此反反複複的操練,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尤其是自己的修為,應該是絕世無雙了,展誌歌這麽認為!
於是,展誌歌輕輕一跳,雙手拽住頭頂上的大鐵柵欄,使勁一掰,哢嚓,之前沒法將其掰彎的那鋼條,竟然被他輕鬆的給掰開,不,是撕開,猶如撕開一塊紗布一般那麽輕鬆!
“哈哈哈,太爽了!”展誌歌大笑起來,一躍跳出井底,一下子就身在那鐵柵欄之上了。
真是想不到啊,這水牢也沒法控製自己!展誌歌頓覺渾身充滿無窮的力量,經過了剛才這麽反反複複的習練,此時,意念想到天馬行空功法的時候,自己就變得空氣一般輕巧,恨不得就要飄飛起來,而默念那地煞藏龍的功法的時候,自己則渾身帶勁,整個身子堅如磐石,隻要自己輕輕使勁,雙腳踩踏的剩餘鐵柵欄,竟然晃悠起來,簡直是不堪一擊啊!
展誌歌心想,那郝兄弟一定會覺得自己很慘吧!
想想現在已經快要到了中午了,午飯也該送來了啊,展誌歌雙腳踢踏了一下,那沉重的腳鐐,頓時就又被他給撕開斷裂了!
展誌歌徹底的自由了,腳鐐沒再困住自己,水牢裏的水也沒再淹沒自己,現在有點不爽的,就是午飯遲遲還沒有送來|!
展誌歌兀自在這裏傻傻的等待著午飯,殊不知,外麵的郝兄弟正在經曆著一番苦苦的思想鬥爭!
因為,郝兄弟接到上級的指令,需要立即處死展誌歌!
接到這個消息之前,其實郝兄弟還接到一個電話,是那穆總的總管打來的。那劉總管說,無論如何,要請郝兄弟通融一下,因為昨晚電話打不通之後,他已經聯係了張震嶽張老大,郝兄弟不好說什麽,隻好回答說等得到張老大的許可後,再做決定。
掛斷電話的郝老大歎息一聲,這展誌歌昨晚太過分了,將小屋都弄的不成個樣子,自己正在體罰他呢,這可好,要是連老大都答應了要他監外執行的,那可不好辦,自己將其提出來,起碼得道歉!
不過,道歉也不是個大事兒,隻要展誌歌的確無罪,釋放那是必須的,何況是結案前的監外執行。郝兄弟就撥通了張老大的電話。
“喂,張老大,我有事兒請教……”郝兄弟話剛出口,張震嶽就在電話那頭說道:“郝兄弟,我知道你說的是展誌歌的事兒對吧?情況有變,我已經在局子門口了,我這就來磋商!”
不一會兒,張老大行色匆匆的就走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裏,沒有別個,就郝兄弟,範萌萌,還有張老大的兒子張航,現在多了個張老大。
張老大喘息定了定,說道:“郝兄弟,你知道我們做這行的,也要服從組織的安排,是不是?”
郝兄弟一聽,不對勁啊,剛才那劉總管還說張老大已經答應了監外執行的,怎麽這會兒張老大又說服從組織的安排?這且不是自相矛盾嗎?
張老大繼續說道:“好吧,我知道那劉總管給你打過電話,其實昨晚他也給我打過電話,他說展誌歌絕對沒有殺人,看在交情的麵上,先讓展誌歌監外執行,結案後自然會回來,我想隻要展誌歌的確是沒有殺人,那這事兒也就好辦,監外執行的情況還少了麽?於是我就答應了他,可是,就今天早上,金陽上級羅浩天羅廳長來了急電……”
“羅廳長親自給你來了急電?”郝兄弟一愣,心想,這事兒原本就是金陽上級強壓下來的,還弄了那麽一份材料,現在倒好,上級到底下達的最新指令又是什麽?郝兄弟就急忙問道:“羅廳長說什麽來著?”
“他說,現在展誌歌已經抓到了,證據確鑿!”張老大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羅廳長怎麽可能說這話?”
“借刀殺人?”張航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這監控係統內也有這樣的黑暗動作。
“你這孩子,少插嘴!”張老大歎息一聲,說道:“其實,我也覺得展誌歌的這起涉嫌殺人案,來的太突然了,現在對方卻又用這種方法來陷害展誌歌,是要他必死無疑啊,所以,我前來找你磋商!”
郝兄弟沉吟不語了。
一旁的範萌萌聽得義憤填膺,昨天穆秋雨來的時候,就是她接見的,她也感覺到展誌歌是冤枉的。
範萌萌就怔怔的看著郝兄弟,然後說道:“師傅,你常常教我們,做任何事兒之前,還是先學會做人……”
郝兄弟依舊無語,倒是張老大白了一眼範萌萌,吼道:“你一個丫頭片子,能有什麽主見?領導說話,你少插嘴!”
“我……”範萌萌想說,這要這樣的話,這天底下還有天理麽?這到底還是監控係統啊,但是話到嘴邊,就又被她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郝兄弟這會兒緩緩的抬起頭,歎息一聲,說道:“張老大,你知道我老郝一生行事光明磊落,這種事兒我做不來,如果……如果說這事兒非得要我做,那麽我唯一的選擇就是辭職,你將兒子寄托給別人去帶吧!”
聽了郝兄弟這話,範萌萌終於鬆了一口氣。
然而,張老大的下一個動作,直接把範萌萌嚇傻了。
張老大摸出了自己的槍,放在了桌子上。
郝兄弟一愣,看了看張老大,又是一聲歎息。
“我想……”張震嶽沉吟一陣子,說道:“要不,就按照你這思路,來個緩兵之計。”
“那好,一切都是天意,昨晚這貨居然將審訊室弄的亂七八糟,現場還在,我也將其送進了水牢,這貨也照樣聽話,隻是,這都好幾個小時了吧”郝兄弟憤憤的說道。
張老大很得意,心想這老郝果然厲害。
回到自己的車裏,張老大十分開心!
張老大在這裏盤算著,實際上緩緩朝著水牢走去的郝兄弟何嚐不是這樣想?郝兄弟在心底裏一遍遍的說道:“展誌歌,你這個家夥,有種你就被淹死,或者,有種你就把我打傷,自己逃走……”
郝兄弟兀自在盤算著,他的身後跟著範萌萌和張航。
輕輕的打開了水牢的門,郝兄弟很期待,不管是展誌歌被泡在水裏奄奄一息也好,還是自己將那鐵柵欄打開後被他暴打一頓也好,都是讓他很期待的。
但是,當門打開的時候,郝兄弟失望了。
而郝兄弟身後的範萌萌和張航,卻表現的很驚訝,
為什麽?
嘿嘿,展誌歌這貨,居然鎮定的站在那被撕裂的鐵柵欄上,他腳上的沉重腳鐐,也被掙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