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長夜,在黑暗中慢慢劃過,展誌歌獨坐審訊室,漸漸的覺著空氣裏有些陰冷,就連範萌萌給自己送來飯菜的時候,他也覺著那飯菜是冰冷的。最後,範萌萌也是冷著臉離開了審訊室。
也許是午夜了吧,展誌歌開始覺得有些無聊,想起了今天幹爹居然給自己下達了最新的指令:追求穆秋雨,將其推到,將她變成自己的人,嘿嘿,幹爹到底在做什麽啊?不過,展誌歌一直都很挺幹爹的話的,隻是,這就有些搞不懂了,難道幹爹讓自己來執行這次特別的人物,其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接近穆秋雨,然後讓穆秋雨愛上自己?
真是上天在捉弄人,幹爹下達新指令的時候,自己卻被帶了進來,媽蛋,這是什麽道理?不過,想想自己是清白的,又有何懼?隻是需要小心一點,這事兒一定是趙飛龍兩父子在搗鬼,故意移花接木,弄個嫁禍於人給自己,想要用公安來對付自己,媽的,老子出去後,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一下趙飛龍-對了,戰狼這已經去了兩天了,怎麽還一點兒訊息都沒有啊?
展誌歌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冷,牆壁是冰冷的,手銬是冰冷的,大鐵門是冰冷的,就連空氣也是冰冷的!
“嗬-”展誌歌暗運內勁,索性來個幹脆的懶腰,想要舒展一下自己的筋骨。
咯吱-----叮當-一聲脆響,展誌歌的手銬,竟然被他一下子就崩開了!額,厲害了,自己自從修煉這三才絕學以來,總覺得自己的身體在發生了巨變,光是這力量,也在暗地裏不斷的增長,太玄乎了!我靠,長夜漫漫,我展誌歌何不趁機練練?
展誌歌在暗夜裏,先是盤腿坐下,默默的回憶起三才絕學第一式的功法體係,默念一遍,然後起身,操練一遍,一通練習下來,展誌歌頓覺渾身發燙,哪裏還有一點點的冷啊?
想起來這第一式天馬行空,展誌歌就一陣陣的激動,媽蛋,真是奇了怪了,自己居然能夠巧獲天書,自學成才,這就是我展誌歌命數啊,這會兒,自己呆在這監獄裏,不正好繼續習練一下麽?
對了,三才絕學第一式,天馬行宮,果然讓自己飛簷走壁,甚至可以說是騰雲駕霧了。雖然沒有傳說中的孫悟空那麽牛,但是,憑借一段距離的衝刺,還是能夠攀爬高樓,並在高大建築之間任意騰躍,這還別說,原本自己就已經很牛了,加上這回的天馬行空,想必自己已經是天下無敵了吧?
不過,要是趁機習練一下三才絕學第二式,是不是會更厲害呢?
三才絕學第二式,功法名稱叫做地煞藏龍,這是怎麽回事呢?展誌歌閉目冥想,將那第二式的操練要領在腦海裏放電影一般瀏覽了一遍!
動作要領和習練方法熟記於心,展誌歌就緩緩的站了起來,左腳跨出一步,雙拳抱於腰間,暗運丹田之氣,導引著真氣貫穿自己的奇經八脈,然後收起左腳,淩空踩下去,雙拳也由胸前用力往下墜,抱於小腹前!
“轟隆-”展誌歌奇跡般發現自己這一重心下墜,感覺自己有千鈞之力,而自己渾身繃緊,猶如銅牆鐵壁一般,就那麽一腳蹬在地上,展誌歌就產生了一種幻覺,整棟樓房似乎在顫抖!
這怎麽可能!展誌歌不僅莞爾,繼續按照習練功法操練著,這第一式,動作並不複雜,關鍵是凝神定氣,將自己的真氣導引出來,布滿全身,這樣一來,展誌歌就覺得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力量。腳上的動作,也就是幾個步子的變化,弓箭步,馬步,虛步,還有就是獨立,但每一個步子交換的時候,都有一個必須的動作,那就是將叫用力的剁在地上,並趁機吐出一口丹田之氣!手上的動作也簡單,拳掌交換,上抬,下按,雖然隨著步子變化產生了無數的套路,但總結起來,就是一個提氣,憋氣,吐氣的過程!
有過第一式習練經驗的展誌歌,一點兒也沒有小看這些簡單的動作,相反,每一個看似簡單的變化,他都一絲不苟的習練起來。
說也奇怪,練習第一式的時候,展誌歌先是會冒汗,然後駕馭整個功法之後,不但讓自己身輕如燕,還覺得神清氣爽。而這第二式,和第一式恰恰相反,習練一陣子之後,展誌歌非但沒有冒汗,還開始渾身發顫,一陣陣的寒意逼了過來,讓他直打哆嗦!
“怎麽回事?”展誌歌皺起了眉頭,難道自己聯係錯了?要不然,但凡一切功法,習練之後都會覺得血氣上湧,渾身發熱,而這第二式……這還不算,練習這第二式所謂的地煞藏龍之後,還覺得渾身不自在,僵硬了一般,不過,倒是有一個特別的變化,那就是自己的肌肉似乎緊了許多!
也許,是自己操之過急,也許,是自己什麽地方搞錯了,展誌歌想了想,重新回憶了一遍自己的習練過程,可是,沒錯啊?
為什麽會發冷呢?為什麽會渾身不自在呢?
展誌歌想不通,決定暫時放棄,也許,以後有機會,將這奇門幻術給幹爹看一下,說不定他能夠有辦法!
然而,展誌歌居然就像是打擺子一樣哆嗦起來,他越是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全身就顫抖的厲害,到了後來,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已經停止了流動,無論是肌肉還是筋骨,都像是結了冰一般!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展誌歌著急起來,這樣繼續下去,自己非得被凍死不可!可是,自己明明沒有在習練第二式啊?
突然,一個奇異的念頭在腦海裏閃現,不會是自己走火入魔了吧?如果是這樣,自己這是真的完蛋了!
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克服這奇寒無比的折磨。展誌歌情不自禁的皺眉-你妹啊,怎麽練臉部肌肉也不聽使喚,變得僵硬起來?
我要發熱-展誌歌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自己的思維還沒有被凍僵。不過,怎麽發熱啊?實在受不了的展誌歌想起了練習第一式的時候會發熱,剛才因為覺得冷,也練習了一遍第一式才渾身滾燙的……來不及多想,就算走火入魔,也總比就這樣被凍僵了的好!展誌歌索性默念三才絕學第一式的功法,開始導引真氣,然後緩緩的移動身子,來了個馬步開立,將自己的雙臂攤開-奇跡發生了,渾身的血液猶如冰川融化,一下子就變得磅礴起來,開始急速的在體內流動,似乎自己增加幾倍的能量,那丹田之氣,也以最快的速度運行於奇經八脈!
最後,展誌歌大喜過望,不但渾身的寒冷感覺**然無存,整個身子又恢複常態的同時,他奇跡般的發現,自己全身似乎充滿了無窮的力量,真想發泄一下!
明白了,原來這第二式的習練,要和第一式相結合!
展誌歌驚喜不已,準別繼續開始習練第二式,地煞藏龍!
展誌歌閉目凝神,按照三才絕學第二式的要領,操練一遍,奇跡再一次發生,當他獨立的腳用力的踩踏在地板上的時候,地板真的在顫抖!不但顫抖,落腳點那混凝土竟然出現了一個腳印!
這就是說,展誌歌的腳,居然能夠一下子就踩進了水泥地裏。
這還了得?自己居然擁有這麽神奇的力量?展誌歌一邊讚歎這奇門幻術的精妙,一邊不斷的操練著三才絕學第二式,漸漸的,展誌歌就又覺得渾身開始發冷,渾身筋骨就又開始變得僵硬起來,就好像整個人都結了冰似的。
於是,展誌歌立即又收功,回到第一式上來,將自己幾近冰冷的身子又變得滾燙起來,同樣的,他照樣覺得自己渾身再一次充滿了無窮的力量。
就這樣,展誌歌在三才絕學第一式和第二式之間相互交替著習練,不知不覺的,天色已經大亮。
然而,此時的展誌歌,早已覺得自己跟超人一般,渾身都帶勁!
可是,渾身帶勁怎麽能叫做地煞藏龍呢?展誌歌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用想,那習練天馬行空的時候,展誌歌不也覺得那挺怪怪的嗎?直到發現自己居然可以身輕如燕飛簷走壁,這才明白自己已經練成了天馬行空。
現在還不明白這地煞藏龍的精妙之處,一種可能是自己還沒有完成第二式的修煉,一種可能就是自己還沒法領會這所謂的地煞藏龍是怎麽回事。
好吧,一切隨緣,展誌歌看看天色已經大亮,遂走到審訊台,準備坐著休息片刻,雖然一夜都在練習,也沒有多少困意,但誰知道天亮之後會發生什麽呢?還是保持旺盛的精力才好。
再看看自己的雙手,手銬已經被自己繃斷了,掉在了地上,咋辦呢?唉,一忽兒那範萌萌給自己送來早餐的時候,重新要一個把自己給銬起來不久成了?展誌歌不禁釋然,然後就一屁股坐在了那椅子上。
咯吱-一身脆響,展誌歌的身子居然將那堅固的椅子給坐倒塌了,展誌歌原本就沒防備,一下子就摔倒在地,本能反應讓他來了個鯉魚打挺,雙腳剛一站定,再一次奇跡般發現自己雙腳站立之處,已經凹陷進去兩公分!
不會吧?展誌歌打量著自己的腳印,你妹的,這可是水泥地板啊,怎麽沒怎麽使勁,這地板就……還有這椅子……展誌歌驚訝極了,這審訊室唯一的一張椅子已經被自己給坐碎了,看樣子隻能站著了,站著怎麽休息啊?靠牆吧!
展誌歌就又不經意間往那冰冷的牆上靠了過去。
就在自己的身子接觸牆壁的刹那,展誌歌本能的發現自己的筋骨收縮了一下,整個身子猶如一塊堅硬的石頭,撞在了牆上。
什麽?這牆?展誌歌禁不住閃身,回頭一看,好家夥,這堅硬的牆被自己一靠,居然也凹陷進去兩公分!
穿牆!遁土!展誌歌看著地上和牆上被自己製造的低凹處,馬上就想到了這兩個詞語,地煞藏龍,難道說練成後自己可以遁土和穿牆?沒這麽牛逼吧?
展誌歌興奮起來,一定是這樣,當初自己不也不相信天馬行空的麽?你妹啊,這奇門幻術到底是什麽樣的曠古絕學啊?這也太神秘了,我展誌歌幹脆就躲在這監獄裏,好好的習練一陣子!
沒錯,在這種地兒,有吃的,有住的,還與世隔絕了,正是修煉絕技的大好時機,真要是能夠修煉成功這第二式,真要能夠穿牆,能夠遁土,那就太牛叉了!
展誌歌隻記著在這裏繼續修煉三才絕學第二式,以至於他都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第一,保護穆秋語,第二,追求穆秋語並推到,這是幹爹的最新指令!
其實還有一件事兒展誌歌還沒想到,他已經有很大的麻煩了,一是他根本就沒機會出去(當然他現在也不想出去),二是他將這審訊室弄得不再像是審訊室,接下來就會有一係列的麻煩了。
這麻煩,從範萌萌送來早餐的時候開始。
範萌萌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米線走了過來,放在那鐵門邊,一看,我擦,展誌歌的手銬居然被崩開了,此時正在背著手在審訊室裏遊來遊去,好像在思考似的,更重要的是,牆上地上,到處都弄得一片狼藉,那審訊台配套的座椅也被砸爛了-不難想象,展誌歌這個家夥,有暴力傾向,範萌萌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一聲不響的放下大碗裏的米線,飛快的回到辦公室,急急忙忙的給師傅郝警官打電話。
還好,師傅已經到了,正在樓下。
郝警官上了二樓,走進了辦公室,範萌萌就著急的說道:“師傅,那展誌歌,昨晚在審訊室裏胡作非為,在裏邊搞破壞,我看咱們這審訊室非得被他拆了不可!”
“哦?這麽厲害?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去看看!”郝警官來不及多想,就順著長長的過道往盡頭奔過去,轉了個彎,進去一看,展誌歌正盤腿坐在地上,抬著那大碗,呼嚕呼嚕的吃著米線。
“郝警官,早上好,吃過了嗎?這米線味道不錯,真不知那美女警官是在哪兒弄的,吃了這碗,還想來一碗!”展誌歌一抬頭看到了鐵門外的郝警官,熱情的打了招呼。
郝警官打量了一眼審訊室裏淩亂不堪的樣子,倒抽了一口冷氣,半晌才說道:“展誌歌,你到底在幹嘛?”
展誌歌一愣,這才想到這審訊室裏被自己弄得不成個樣子,遂不好意思的說道:“郝警官,真不好意思,這不,我在練功,一不小心就將這裏弄得……真是抱歉!”
“抱歉?連手銬也被你崩斷了!”郝警官不得不搖頭歎息,不錯,從公安廳下發的資料來看,展誌歌涉嫌殺人的可能性是很小的,就是說,有可能是公安廳那裏有人動了手腳,但是,作為下屬的他,雖然有了這種猜想,畢竟也沒有證據,這展誌歌就算是自己蒙受冤屈,也不能這麽暴力啊!
“得,我又不會跑,實在不放心,再給我弄一副堅固點兒的,昨天那的確是破銅爛鐵,我那麽一扯,就被繃斷了,嘿嘿!”展誌歌吃完了米線,咂咂嘴,將那大碗往地上一方,說道:“味道是真的不錯,這會兒要是能再來一碗,真的挺好!”
“展誌歌!”郝警官嚴肅起來:“這裏不是餐館,能有一碗米線給你吃,這已經是很不錯了,你將這裏給弄得亂七八糟的,你要負責任-並且,你不能再在這裏待下去了!”
“啊?”展誌歌十分失望,說道:“郝警官,這裏有吃有住的,我還不想出去啊!”
“出去?”郝警官嘿嘿一笑,說道:“我是說,我得給你派一個專門的監房!”
“專門的?特殊待遇!太好了!”展誌歌興奮起來:“最好是特別安靜的那種!”
“會讓你滿意的!”郝警官冷笑一下,心想這小子的確有些本事,不管是不是受到了冤屈,照章辦事還是必須的,同時,就因為他將這審訊室破壞這一點,將他關進水牢裏,一點兒也不過分!
“好吧,走!”展誌歌站了起來,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話說,這吃飽了沒事兒做,練練三才絕學,那是多麽有意思的一件事兒!
郝警官笑了笑,從審訊室角落的一個鐵櫃子裏拿出來一套腳鐐,說道:“給你戴上這個,這個估計要堅固一些!”
“無所謂,來吧!”展誌歌覺得,郝警官這也是沒有辦法,昨天他故意將那公安廳下發的材料直接給自己看,一方麵是因為那是上級的指令,他沒辦法,另一方麵,就是希望自己從中找出漏洞,就算當堂對證審問的時候,自己也會有些說辭。展誌歌沒弄錯,郝警官還真的是這樣想的。此刻,展誌歌認為,郝警官還給自己戴上腳鐐,也是形式上的問題,不得已而為之,他渾然不覺自己將這審訊室弄得亂七八糟到底有多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