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的穆秋語,頓感失落,之前自己快快樂樂,開開心心,因為有洪彩衫的陪伴,現在,洪彩衫居然死了,居然被冤死了,很顯然不是展大哥殺的,很顯然是趙帥父子殺的,然後嫁禍於人,還將展誌歌給弄進了監獄!現在好了,自己要好的兩個朋友都不在身邊,穆秋語不失落才怪!
不過,答應展誌歌的事兒,就一定要辦啊!
穆秋語也無心吃晚飯,就直接給劉總管打電話。
“劉總管,前一陣子讓你去尋找的洪彩衫,不用找了!”電話一接通,穆秋語就沒好氣的說道。
“額,這個有點難,大駭撈針呢,怎麽了大小姐?”劉總管的聲音在詢問。
“因為,洪彩衫出事兒了,死了!”穆秋語心裏就是一陣悲涼。
“死了?和你在一起的那小妹紙死了?”劉總管覺得好納悶,然後又淡淡的說道:“難怪怎麽找都找不著,對了,大小姐,沒事兒,雖然那是你的好姐妹,但人死不能複生……”
“停!”穆秋語吼叫起來:“劉總管,這事兒你沒做好,但接下來我要你做另外的一件事兒,你必須做好,否則,我爹都不會放過你!”
“哦?大小姐請吩咐,什麽事兒這麽緊張?”劉總管的聲音也跟著緊張起來。
“我告訴你,這事兒與我的安全有莫大的關係,也與洪彩衫的死有關係,劉總管,如果你不放心,你最好親自來我別墅一趟!”穆秋語冷冷的說道。
“什麽?”劉總管在電話那頭沉吟半晌,這才說道:“大小姐,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請說啊!”
“是這樣的,我的貼身保鏢展誌歌被抓了,現在沒有人保護我!”穆秋語直言相告。
“你的意思是,要我給穆總稟報一下,給你重新弄一個保鏢?”劉總管咳咳兩聲,這才說道:“不對啊,展誌歌怎麽就被抓了呢?這是怎麽回事?”
“因為,展誌歌涉嫌殺了人!被抓了!”穆秋語沒好氣的說道。
“啥,展誌歌殺了人?怎麽可能,殺了誰?”劉總管一下子就覺得不可思議了,這展誌歌,可是頂呱呱的高手,真要是他殺了人,能被抓走?
“他殺了洪彩衫,所以被抓走了,劉總管,這事兒你信不?”穆秋語問道。
“這……不可能吧?洪彩衫死了,是展誌歌殺的,然後展誌歌被抓了,這,我怎麽覺得不對勁呢?大小姐,你是不是故意編的謊言啊?”劉總管完全不相信穆秋語的這一番話了。
“編?編你個大頭菜啊,我告訴你,這就是事實,這還是金陽公安廳下發的資料顯示的結果,可是,我知道,展誌歌是冤枉的,是被奸人所害,所以,你一定要去將其救出來,否則,明天-不,從現在起我就沒了貼身保鏢,要是出現了啥意外,你可擔待不起!”穆秋語打機關槍似的說道。
“將其救出來?”劉總管沉吟了一下,說道:“大小姐,這個,展誌歌怎麽就殺了人了?怎麽這是金陽公安廳下發的文件是吧?這可怎麽救啊?”
“我不管,反正我能證明展誌歌是被冤枉的,我才不管是不是那公安廳下發的資料顯示,你隻要找到律師,就可以將其救出來了!”穆秋語說道。
“找律師啊……”劉總管歎息一聲,說道:“好吧,這事兒我得稟報穆總……”
“不,你先不用告訴他!”穆秋雨連忙說道:“劉總管,這事兒難道你還做不了主嗎?之前我的車丟了,你都隨便就給拿出來了,這點兒小事,就不要打攪我爸爸了,你說是吧?”
“額,也對,好吧,待會兒我就聯係張局長,看看這是怎麽回事!”劉總管說完就掛斷電話了!
穆秋雨放下電話,頹廢的坐在了沙發上,心想,這事兒劉總管應該能夠擺平吧?但是,這件事兒的難度在於,洪彩衫死了,這可咋辦呢?
洪彩衫的死,肯定是冤死,肯定是趙帥父子一手操作的,正如展誌歌預測的那樣,那天她和展誌歌離開後,洪彩衫去了鍍鋅廠,然後就被趙帥父子挾持了,然後,然後就將其殺了!
將洪彩衫殺了?真要被殺了,為什麽是在金陽呢?穆秋雨皺起了眉頭,這事兒不好辦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不行,我得聯係展誌歌,看看他有什麽辦法!畢竟,就算劉總管親自操作了,就算展誌歌是冤枉的,可是這事兒牽涉到洪彩衫的死,乳溝殺死洪彩衫的凶手找不出來,展誌歌是沒法出來的啊!
穆秋雨就撥出去展誌歌的電話-誰知道,展誌歌的電話居然關機了!
發完短信,穆秋雨再度陷入沉思,但是,她的腦子裏很亂,一會兒是獄中的展誌歌,一會兒是暴屍荒野的洪彩衫,這兩個人的影子老師在他的腦海裏晃來晃去,直到深夜,她還是難以入眠……
事實上,比穆秋雨更加難受的,還是劉總管,接到大小姐的電話後,他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這事兒大小姐說不要告訴穆總,但是,不告訴穆總的話,要是救不出展誌歌,大小姐的人生安全誰負責?要是大小姐有個三長兩短,回頭一問,大小姐明明給你劉總管打過電話,你怎麽回事?
因此,劉總在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以後,決定給天府之國派出所領導打電話。
接通電話的郝警官皺起了眉頭,這消息就是靈通,這穆秋雨還真的有些手段,於是就淡淡的說道:“劉總管嗎,你好!”
“郝警官啊,我聽說我家大小姐的貼身保鏢被你們給抓走了,可有這個事兒啊?”劉總管的語氣不溫不火。
“奧,卻有此事,劉總管,這事兒也讓你操心了,是這樣的,我們抓人是有理有據的,不會亂抓人的!”郝警官也簡單的回答,這個劉總管可是穆總麵前的大紅人,有些勢力,郝警官說話也要禮貌三分。
“郝警官啊,你知道,穆總對大小姐穆秋雨的安全很重視,我們做下人的,也要盡一份責任啊,那個,展誌歌到底是怎麽回事?”劉總管開門見山,問道。
“這事兒嘛,既然你劉總管打電話過來了,想必你也聽到了相關的消息,沒錯,是這樣的,展誌歌涉嫌殺人了,所以,我們得將其拘留起來,等待結案!”郝警官回答。
“展誌歌怎麽平白無故就殺了人呢?警方有證據麽?”劉總管問。
“目前正在搜集足夠的證據,但是,這案子是金陽公安廳移交過來的,有人證物證吧,我們也在執行任務,劉總管,要沒啥事,就這樣了,你說可以不?”郝警官也客氣,想要結束通話,禮貌的說道。
“這個麽,郝警官,我想我說的話可能你沒有聽清楚,這展誌歌真沒殺人,我們也有證據呢,你看,因為考慮到我家大小姐的安全,你看可否弄個監外執行,讓他出來保護我們大小姐呢?”
“嗬嗬,這個恐怕不行!”
劉總管還想說些什麽,郝警官則直接將電話掛斷,為了避免劉總再次打來電話,郝警官索性將電話給關機了。
劉總管還真的沉吟了一陣子就給郝警官打電話了,但是,回答他的是對方關機,劉總管就急啊!
很急的劉總管最後找到了張震嶽張局長的電話,他想,要是張局長都還不答應這事兒,再稟報穆總吧,我去,郝警官算個什麽東西啊?一個小東西,仗著自己是公安係統的佼佼者,就這樣的自命不凡?
劉總管罵罵咧咧低估了一陣子,還好,張局長的電話接通了,一個雄渾的男中音問道:“請問你是……”
“張局長你好,我想你應該認得穆總吧?”劉總首先就將穆總給搬出來。
果然,張震嶽一愣,問道:“你是穆總?不可能啊,我和穆總還喝過酒呢!”
“好說好說,我不是穆總,我是穆總的下屬劉總管啊,嘿嘿!”劉總管自我介紹道,然後就閉口不語,看看對方的反應。
果然,張局長咳嗽一聲之後,問道:“劉總管啊,幸會幸會,不知道這都要睡覺了,請問你有什麽事兒嘛?”
裝糊塗?劉總管咳嗽一聲,緩緩的說道:“呀,張局長日理萬機,打攪了,真是不好意思,那早點睡吧,我給你打電話,我也長話短說吧,今兒個你們從向陽學校抓走的那個展誌歌,是穆總的女兒的貼身保鏢...”
“將展誌歌放出來?”張局長嘿嘿一笑,說道:“劉總管真會開玩笑,我們是執法部門,這抓人放人,都要就將程序,怎麽可能開這個玩笑呢?”
那張震嶽放下電話,有些為難,心想,還是先詢問一下這郝警官吧。
可是,張震嶽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那郝警官的電話卻關機了!
張震嶽皺起了眉頭,索性叫兒子過來,問道:“張航,你們今天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張航正在玩兒著網遊,聽到父親的傳喚,不得不到客廳裏來,聽了這話,有些莫名其妙。
“我說關於那洪彩衫的命案,不是移交給你師傅的嗎?你說他連審問都沒有?”張震嶽問道。
張航不想大霧過多時間,直接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和範萌萌去向陽學校的事兒說了一遍,然後又把自己在天府之國派出所所見到的事兒說了一遍,最後張航補充著說道:“爸爸,事兒就是這樣,我都說了第二遍了,你就不要在問我了,你要是有啥想不通,你問我師父吧,師父他神龍見首不見尾,做事兒我有些看不懂,哪有這樣審問犯人的?”
“臭小子,你師傅關機了,我要是能問他,我還來問你?”張局長吼叫起來:“好好跟你師傅學,他的技巧,是值得整個公安係統學習的,你小子走了狗屎運,一定要好好跟他學,明白麽?”
“是,爸爸,我可以回我房間了麽?”張航點了點頭,但臉上分明寫著無奈。
“去吧,你這臭小子,隻知道玩兒網遊……”張震嶽嘀咕一句,緩緩的坐下,心想,明天早上吧,不就是個假釋麽?不過,情麵雖大,也不能出格啊,這事兒,明早上一定要向郝警官核實之後再說,因為這案子,來的有些蹊蹺,這其中會有啥情況?公安廳也沒有任何明確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