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打牌打牌!”羅廳長笑了笑,將麵前的牌推進了麻將機裏,按了一下中間的按鈕,新的四方麻將就又堆砌的十分整齊的從各自的麵前送了上來。
羅廳長是第一家和牌的,叫莊自然就是他,然後就是開始切牌。
“啊-不要啊-”後麵的屋子裏繼續傳出來洪彩衫的慘叫和哀求,除了趙飛龍,其他三人都鎮定自若的繼續切牌。
趙飛龍自覺心裏有些慚愧,在怎麽說,洪彩衫是無辜的,就這樣被潘老大糟蹋了,希望潘老大能夠將其留在身邊,以後讓她過上幸福的日子吧!
牌終於切完了,首家羅廳長首先就打出了一張幺雞:“看樣子這幺雞挺能闖禍的,我先打了出去!”
“奇怪,我也有一張幺雞是多餘的!”對麵的楊副市長也打出了一張幺雞。
“啊-救命啊-”屋裏洪彩衫的聲音更加淒慘,想必那是最最痛苦的掙紮吧,話說,這**之痛,的確是每個女人很難逾越的一次經曆,尤其是這種被強迫的,那潘剛絕對沒怎麽經過前戲就直接進入主題了。趙飛龍聽的熱血沸騰,心裏很不是滋味。
“哈哈,有點意思,你們都打幺雞,我不打的話,就有點對不住大家了!”趙飛龍右側的金老五打出了一張幺雞以後,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我報停了,誰要是放炮了,可是雙倍的哦,不過這牌,叫的這麽寬,我還是想自摸!”
“打吧,不會那麽背,第一張牌就放炮的!”羅廳長催促著。
趙飛龍一直魂不守舍,連自己是啥樣的牌都還沒有研究,耳旁總是聽著洪彩衫的慘叫和哀求,還有潘剛滿意而快了的叫聲,他覺得挺煩。
“打吧,你要是有幺雞,就打出來,鐵定了不會放炮!”對麵的楊副市長見趙飛龍一直沉默,也催促道。
“是啊,有幺雞就打出來,這一次就算是奇跡了!”側麵的金老五也有些不耐煩趙飛龍的磨蹭。
趙飛龍麵對三個大人物的催促,奶奶的,剛才自己是怎麽了?自己的牌,可是叫的一四七條,三個都打了幺雞,自己居然沒有和牌,最要命的是,這是不能後悔的,第一家都不要,第二三家那是絕對不能要的,算了,就當是浪一圈吧!
“我原手叫牌,我也報停!”趙飛龍整理了一下牌,伸手從那“長城上”開始摸牌!
一摸到那牌的末端,趙飛龍的心裏就是咯噔一下,這怎麽可能?
但是,自己摸起來的就是幺雞!!!
也就是說,自己報停自摸,三個大人物打出去的幺雞,自己不要,現在來了個自摸,這牌,也太邪門了,要不要和牌?
“打呀!”三個人都催促起來,他們都越來越不喜歡趙飛龍的磨蹭了!
“趙飛龍,你倒是打呀,不會是幺**?”羅廳長說道。
“是幺雞那就神秘了!”金老五不懷好意的看著趙飛龍。
“是幺雞!”趙飛龍見三個大人物都很不耐煩,想了想,說道。
“我靠,這麻將機也太邪門了!”對麵的楊副市長說道:“趙飛龍,你要是摸了幺雞,不管你是不是有用,都得打下來,大夥兒都打了一圈的幺雞,多好!”
“可是……”趙飛龍的手在顫抖,這牌要打出去嗎?
“別磨蹭了,難道你這是要等到潘老大幹完那妞兒你才將幺雞打出來?”羅廳長索性將嘴巴裏的雪茄給吐了。
“趙飛龍,你娘們啊?有用就捏著吧,磨磨蹭蹭的不像話!”楊副市長也將嘴裏的雪茄吐掉。
金老五將手裏的雪茄捏著,反手一彈,那半截雪茄冒著火星飛出了門外!
“趙飛龍,這一張不會放炮,你怕個球?”金老五咆哮起來。
趙飛龍皺起了眉頭,算了,和牌吧!
“不好意思,這張幺雞我不能打下來了!”趙飛龍將手裏的幺雞放在自己的麵前,然後緩緩的推到自己的牌:“我叫的是一四七條,我自摸了!”
“什麽?”羅廳長盯著趙飛龍的牌,可不是嗎,還真的是叫的一四七條!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三人都打了幺雞,而趙飛龍麵對三炮,愣是不要,非得自摸,還將最後一張幺雞給抓了起來!
還有一個最諷刺的是,剛才趙飛龍一個幺雞放了三炮,現在,三個人同時放炮,他不要,要的是自摸,還是幺雞自摸!
羅廳長,楊副市長和金老五,都瞪圓了眼睛,然後異口同聲的說道:“這怎麽可能啊?”
但這就是事實!
“不好意思,我是真的自摸了!”趙飛龍傻傻的一笑,說道。
“我靠,這也太絕了吧?”羅廳長愣神半晌,這才說道:“趙飛龍,你居然不要我們三個人打出來的幺雞,非得自己摸最後一張幺雞?”
“是啊,這也太猛了,剛才他一炮三響,打的是幺雞,現在居然拿出幺雞來自摸,還是報停自摸!”金老五搖了搖頭,這是不爭的事實,輸了就得掏錢,關鍵是,這也太震撼了!
“給錢吧,趙飛龍才是真正的賭王!”對麵的楊副市長首先從自己的麵前拿出來兩千塊,扔了過來。
見楊副市長都願賭服輸,羅浩廳長和金老五也從自己的麵前拿出兩千塊,扔了過來。
趙飛龍笑了笑:“這是麻將機的幽默,這牌也太巧了!”趙飛龍收齊了六千塊,將其壓在了麵前的桌子上,和潘剛之前的錢就放在了一起了。
三個人將這一切看在眼裏,頓時就對趙飛龍刮目相看了。
“趙飛龍,這是你贏的,你為什麽不見其揣起來?”羅廳長皺起了眉頭,問道。
“這個,我是幫著潘老大打的牌!”趙飛龍隻能這麽解釋。
“我靠,你剛才輸了的那一把,是你跟自己打的嗎?”金老五皺起了眉頭。
“算是吧,很幸運,你們承讓了!”趙飛龍笑了笑,將麵前的麻將全都推進了麻將機裏。
趙飛龍這一次坐莊,他一下子就贏回來四千塊,就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對了,趙飛龍,我覺得你光是來投靠潘老大,不太可能!”羅浩天廳長招了招手,示意趙飛龍暫時不要將麻將堆起來,問道:“你不想一想,潘剛光是吸納你這麽個兄弟,犯不著也讓我們來見證吧?”
聽了羅浩天的話,那金老五歪著頭,說道:“趙飛龍,我看你印堂發黑,衣服愁眉苦臉的樣子,肯定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吧?”
“沒錯,我也這麽認為!”楊副市長說道:“趙飛龍,就憑你剛才和我們打了兩圈麻將的份兒上,你這人不錯的呢,有啥難處就說出來吧,我知道,潘剛邀約我們過來,這事兒肯定與你們有關!”
趙飛龍想了想,沒錯,自己是來投靠潘剛的,他也跟潘剛怕老大打了電話,就說展誌歌那家夥欺人太甚,他要報仇,請潘剛幫忙,可是,自己的複仇大計,和這幾位大人物有毛的關係啊?
見趙飛龍還在磨嘰,那羅浩天廳長冷笑一聲:“趙飛龍,我們都將你當朋友,大家都很不耐煩你的這磨嘰的樣子,真的,你要是不說,我們也不會勉強,但是,你要是真的有求於我們,到時候我們就不一定幫忙啊?”
趙飛龍一愣,連忙說道:“不是這個意思,幾位領導真是火眼金睛,我趙飛龍的確是碰到了麻煩,也的確是想要請潘剛潘老大幫我,但最重要的,我的確是投靠潘老大來了,我在黃土高坡市,也是有他罩著!”
“奧,什麽麻煩?”羅浩天皺起了眉頭。
“是錢的問題麽?”金老五嘿嘿一笑,說道:“如果在金錢方麵有困難,我金老五別的沒有,臭錢還是有兩個的,說出來,要多少,我幫你!我想著也是潘剛叫我來的原因吧!咱們雖然是第一次相交,但看在潘老大的份兒上,從此咱們也就是一家人了!”
“對對,你有困難就說出來,不要拘束!”楊副市長鼓動著說道。
趙飛龍十分感動,因為感動卻又不得不咳嗽了一下。就這咳嗽了一下,趙飛龍就咳嗽出了一口血!
“怎麽?你受了內傷?”金老五皺起了眉頭。
“唉,不好意思!”趙飛龍勉強的忍住了自己的咳嗽,將嘴角的血跡給擦掉,這才說道:“我在黃土高坡市呆不下去了,那是因為我遇到了勁敵,這個家夥很牛逼,不但打傷了我,還兩次將我兒子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所以,我在黃土高坡市呆不下去了!”
“你是要潘老大給你報仇?”羅浩天問道。
“是的,我想請潘老大給我出出氣,畢竟我是潘老大的兄弟,別人不給我麵子,也是不給潘老大的麵子,再說了,潘老大對我趙飛龍可是照顧有加,我有了困難,他一定會幫我的,所以,我就來投靠他了!”趙飛龍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可是潘老大叫我們來,我們能幫上什麽忙啊?”金老五撓了撓頭皮。
“好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你倒是跟我們說說!”楊副市長眯笑起來,心想,潘老大為人低調,處世高調,讓幾人前來一定是有原因的。
“好吧,我這勁敵,叫做展誌歌,是個神秘的家夥,十分凶殘,第一次打傷我兒子,是因為一個小美女……”趙飛龍頓時就陷入了沉思。
趙飛龍娓娓道來,從趙帥在學校如何被展誌歌一腳踢碎了手腕說起,說到了趙帥進入醫院後,自己想著要讓展誌歌當眾道歉一血仇恨,誰知兒子趙帥臨時改變主意,變成他向展誌歌道歉,自己一下子就沒了麵子。後來才知道是展誌歌請了黑道高手威脅兒子,原因就是那黑道高手居然潛入自己的房間,在自己睡著的時候用刀比劃著照了相。
這時候,從裏屋完事兒出來的潘剛潘老大,聽了這話,說道:“我靠,想不到你趙飛龍居然在黃土高坡市活到了這麽窩囊的地步,過來也好,跟著我混-但是,我怎麽覺得黃土高坡市不可能有這樣的黑道高手啊?據我所知,前一陣子有些厲害的狠角色就是殺手黨,但都銷聲匿跡了,難道是殺手黨的殘餘?”
“不不不,我倒是覺得,威脅趙飛龍兒子的那個黑道高手,問題出在那相片上,現在的數字技術這麽好,隨便搗鼓一張相片有什麽難的?”金老五嘿嘿一笑,說道:“我的意思是,趙飛龍啊,你別杞人憂天,說不定對方並沒有真的潛入你的房間,隻不過是合成了一張相片而已!”
“不不不,黃土高坡市的確有高人,且不說那黑道高手,光是展誌歌,這是我親眼目睹也親自受到了他的恩賜,我和我兒子才有了今日的下場!”趙飛龍就又將自己得知一切經過後,惱羞成怒,將展誌歌保護的那位大小姐給挾持走了,押到鍍鋅廠以後,展誌歌是如何隻身前往,然後又是如何將他們父子倆打傷的事兒說了一遍,趙飛龍長歎一聲,說道:“也該潘老大有這個眼福,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已經覺得立即動身來金陽市,可偏偏在那時候,這位叫做洪彩衫的小姑娘就來了,這位洪彩衫和穆秋語是好姐妹,也是那位大小姐的小跟班,我想著這樣或許能夠給展誌歌造成威脅,就將其順勢帶了來!”
“哈哈,不得不說,這小妞兒真的很正點,的確是個雛兒,被我廢了,此時在後麵沉默了,哈哈哈!”潘剛說完,就散了一圈兒雪茄。
趙飛龍連忙說道:“潘老大,其實這姑娘是無辜的,與我的仇怨沒有半點關係,所以,我將其帶來,如果老大你覺得可以,就給她幸福的生活,好吧?要不然我會非常自責的!”
“你小子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的事兒吧!”潘剛吐了一口煙霧:“我不會玩兒過後將其送到窯子當窯姐兒的,像這樣原封處女,我得留著,隻要他聽話,我會讓她過得錦衣玉食,嘿嘿,就當是我這土匪的壓寨小三兒吧!”
“好吧,潘老大,關於趙飛龍這事兒,看起來也跟我們沒有關係嘛,倒是不知道你讓我們來,我們能幫上什麽嗎?”楊副市長皺起了眉頭。
潘老大哈哈一笑,說道:“其實讓你們三個來,也不是要你們三個都幫忙,說真的,我還不敢一次性勞駕三位老哥呢!”潘剛就怔怔的看著羅浩天廳長。
“看我幹毛?我能幫上忙?”羅浩天心裏一震,有些不明白,但似乎又明白了什麽似的。
“沒錯,羅廳長,這事兒就得你出麵解決了!”潘剛哈哈一笑:“楊副市長和金老板,都是我邀請過來,待會兒大家一起喝酒的,你這位老哥,這事兒就非你莫屬呀!”
“我?潘老大,你有什麽計策,說吧!”羅浩天倒也爽快,既然是讓自己出麵解決,可是自己還真的沒有想到,趙飛龍這事兒讓自己解決,還真的不知道從何處著手,難道就因為展誌歌打了趙飛龍父子,將其逮捕?
“好吧,我還是給大家編一個故事吧!”潘剛嘿嘿一笑,說道:“今兒個被我廢了的這小妞,從此就不能再回到黃土高坡市了,因為,她在鍍鋅廠已經死了,為什麽呢?事情應該是這樣,那個展誌歌保護他的大小姐穆秋語,卻愛上了大小姐的小跟班洪彩衫,但是,這個洪彩衫呢,確是趙飛龍的兒子的女朋友!這一設定,還可以吧?”
“歪曲事實,你這是製造為證!”羅浩天嘿嘿一笑,心想,這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隻怕是不行,點頭之後,又搖頭。
潘剛繼續說道:“然後,事兒就發身在鍍鋅廠,話說趙飛龍的兒子帶著女朋友洪彩衫到鍍鋅廠**來了,然後這展誌歌就前來抓髒,不但將趙飛龍的兒子殺了一刀,還將洪彩衫給當場擊斃,並拋屍試圖滅跡!於是,趙飛龍的兒子被他的**威嚇壞了,隻好滯後將洪彩衫的屍體偷出來,因為他有前車之鑒,所以不在當地報案,卻跑到金陽來了,這不,一報案,就找到羅浩天廳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