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還真的不知道!"展誌歌想了想,說道:"當時吧,我們有了些對話,趙帥說了是我隔壁班的,不就是大三四班就是大三六班,還有,他們自稱是向陽學校的什麽老大來著!"

看著展誌歌依舊平靜的樣子,李向陽不得不搖頭了,這個家夥,什麽膽子啊?都告訴他了,他把人家的手腕的骨頭都踢碎了,他還沒事兒一樣!

"不對!"李向陽搖了搖頭,說道:"趙帥,就是趙飛龍的兒子,知道趙飛龍麽?"

展誌歌又是一陣搖頭,說道:"還真的不知道,你要是非要我回答,我隻能說,趙飛龍就是趙帥他老子啊!"

李向陽快奔潰了,正想要繼續說什麽,電話卻響了。李向陽校長拿起手機,按下了聽筒,說道:"奧,你好你好......是啊,我也正在調查呢,具體情況我了解後會告訴你的......當然了,你放心,我們不會包庇任何一個違規違紀的學生,犯了錯誤當然要擔起責任......這個,不用了吧,你還是在醫院裏看護孩子要緊呢,我一定會......那,好吧,你到了給我電話!"

掛斷了電話,李向陽揚了揚手裏的手機,對著展誌歌說道:"瞧瞧,人家老子打來電話了,就說要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呢!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絕對是真的!"展誌歌點著頭回答。

"額,要不我幫你通知穆總吧......"李向陽沉吟了一下,說道:"不,還是叫劉總管就是了!"

李向陽說完,就又播下了一串號碼:"喂,劉總啊,是這樣的,展誌歌展同學在學校出現了點兒問題,不小心傷了人家,現在人家家長來討說法,要不你也來......不是不是,這非同小可啊,因為那傷者的爸爸就是趙飛龍,對,就是斧頭幫的老大啊......那你盡快來啊!"

斧頭幫老大?黑社會麽?展誌歌皺起了眉頭,自己這剛到學校,一下子就惹了麻煩了,還斧頭幫呢,都驚動了劉總管了,唉!

再次放下電話,李向陽看了看展誌歌,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展啊,原本呢,穆總已經告訴我了,就說你在咱向陽學校讀書,目的就隻有一個,保護他的千金大小姐。對於成績方麵的,我們都不對你進行考核的。問題是,你這一來就惹了麻煩,打誰不好?你偏要打趙飛龍的兒子!"

"奧,校長,這事兒是我惹起的,我自然會承擔責任!"展誌歌胸脯一挺,說道:"不過,黑幫老大的兒子怎麽了?進入向陽學校讀書,不至於就不受到校規校紀的約束吧?"

李向陽一愣,無比認真的說道:"小展同學,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我去,這李向陽校長有些意思,這不剛才問過了嗎?不過他再一次問,一定是有什麽用意,展誌歌就點著頭,說道:"句句屬實,若有半點虛假,天打雷劈還不算,讓我一輩子找不到老婆,生不出孩子!"

李向陽校長白了一眼展誌歌,自言自語:"我盡量吧,有些事兒你不懂,如果我沒法保住你,你從哪兒來,還得回哪兒去!"

什麽?這是什麽意思?展誌歌心裏不爽,你妹的,老子一個月兩萬的薪水啊,什麽叫做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啊?

此時,展誌歌就算滿腹猜疑,也沒轍了,因為李向陽校長就又拿出電話,也不知道和那個狐狸精在勾搭,言語間多有曖昧,什麽小心肝呐,寶貝兒呐,挺肉麻的。展誌歌頓覺渾身不自在,離開又不好,等著也不好-但很明顯,人家都找上門來了,自己還能夠走開?

大約是半個小時後,校長室的門開了,劉總管哈赤哈赤的走了進來,不難看出,他是一口氣跑上八樓的。

剛好,李向陽也結束了蘑菇電話,回頭看了一眼劉總管,滿臉堆笑:"劉總,你總算是來了!"

劉總管伸手和李向陽握了一下,這才轉頭對展誌歌說道:"小展啊,你......一會兒人家來了,你就說我是你爸爸!"

"我是你爸爸?"展誌歌呆了這半個小時,腦袋有些發昏了。

"你?我說我是你爸爸,闖下了禍,是必須要叫家長的,總不至於叫你幹爹大老遠的趕來吧?"劉總管滿臉的不高興:"你別不樂意,我兒子可比你穩重多了!"

切!展誌歌想了想,說道:"無所謂,反正我爹已經死了!"

"別廢話,說說看,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就把那個趙帥給打殘了?"劉總管急切的問道。

展誌歌無可奈何,隻好將自己進入小樹林的一切經過說了個遍。劉總管聽了,點了點頭,說道:"小展啊,看起來好像不是你的錯,但是你把人家給打殘了,還有,你怎麽就跑到校園裏的小樹林裏呢?"

"我找廁所!"展誌歌理直氣壯的說道。

"不。你不能說你是去找廁所,誰不知道這教學樓的每一層都有衛生間的啊?"李向陽突然說道:"你就說......你身體不舒服,請假出去走走,誤打誤撞碰上了......"

聽了這話,展誌歌哪有不知道的?看樣子,李向陽校長和劉總管都是向著自己的,畢竟,自己是穆宏源請來的保鏢,身份不一樣嘛。倒是不難看出,這個所謂的斧頭幫的老大趙飛龍,是個棘手的家夥,難以對付。

說話間,李向陽的電話就又響了。

"奧,趙幫主到了啊......對對對,就是八樓,最左側呢!"李向陽說著說著,放下了電話,因為那個趙飛龍已經在門外了。

展誌歌側臉看過去,隻見來人滿臉凶相,左邊的臉頰上還有一個刀疤,脖子上的黃金項鏈,很粗,跟食指那麽粗細,嘴裏則叼著一支雪茄,一進門就哈哈大笑,說道:"幸會幸會,我就記得校長室是在八樓......不太確定!"

"趙幫主貴人多忘事!"李向陽禮貌的伸出了手,和趙飛龍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趙飛龍和李向陽打招呼完畢,回頭瞅了一眼展誌歌,就又看著劉總管,沒好氣的說道:"喂,就是你龜兒子打傷我兒子的?"

劉總管低著頭,謙卑的說道:"趙幫主,我管教無方......"

"你奶奶的!"趙飛龍口吐髒話,轉頭又對著李向陽說道:"沒教養,送入向陽學校,就得服從學校的管理,難道向陽學校也教育無方?"

李向陽校長哈哈一笑,說道:"趙幫主,說實話,展誌歌展同學,今天才轉入我們學校,還沒來得教育呢!"

趙飛龍也不管李向陽校長的笑臉相迎,眯著眼看了看展誌歌,說道:"小雜種,我看你也別在向陽學校呆了,你爹都管不了你,向陽學校也不一定肯收留你。這才來學校呢,厲害,就把我兒子的手給打殘了,要不我帶你混一下吧,興許是個狠角色!"

麵對著趙飛龍的飛揚跋扈,展誌歌很平靜,緩緩的站了起來,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就是趙帥的老子是吧?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呢!"

"你說什麽?"趙飛龍啪的一聲扔掉了剛燃去一半的雪茄,指著展誌歌的鼻子,罵道:"尼瑪,老子還沒有開始找你算賬,你就這樣不講道理來了?你說誰的兒子會打洞啊?"

李向陽校長見趙飛龍一下子發脾氣了,急忙攔住趙飛龍,吼道:"老展,你就說說你兒子吧!"

劉總管會意,衝過來護住展誌歌,順便將兩根手指頭輕輕的捏住展誌歌的耳朵,說道:"兔崽子,你剛來到學校就給我惹事兒,你說說,當時是什麽情況?"

"不是我的錯,你的手放開啦!"展誌歌伸手將劉總管的手隔開,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說你打了人,還不是你的錯?"趙飛龍咆哮起來了。

"趙幫主稍安勿躁,既然來了,我們就先聽聽當時的情況,怎麽樣?"李向陽校長陪著笑,順勢將衝動的趙飛龍推到了一張轉椅上坐下,勸解道。

"對,這裏是校園,小子,要是在校外,老子一定將你大卸八塊!"趙飛龍的呼吸有些急促,看樣子是真的懂了肝火了。

李向陽就又背著趙飛龍,對著展誌歌眨眼:"展同學,當時是什麽情況,你就如實說一遍吧,到底是誰的錯,我們都是明白人呢,說吧!"

展誌歌會意,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今天上課,我覺得身體有些不適,於是就跟李**老師請了假,出去走走。我這一走,就不經意間到了教學樓側邊的小樹林......"

展誌歌就把當時的情況複述了一遍,最後才說:"我也沒想著傷害他,我這是為了自保!"

趙飛龍瞪圓了眼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小雜種,說謊話也不會編,你一腳就將我兒子的手腕的骨頭踢碎了?鬼都不信!校長,這小子滿嘴胡言,你一定要為我兒子做主,該坐牢就坐牢,該開除就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