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蕪打開衣櫃,準備拿件正常的衣服,出門去自己的地盤上看一看。
入目都是滿眼的紅色,每一件都是薄紗,透著朦朧的欲意。
時蕪翻箱倒櫃,才在衣櫃底部,找到一件稍微正常的衣服。
時蕪透過銅鏡,看著這具身體。
修身的長裙緊貼腰身,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材,黑白相間的絲綢長發披散肩頭,臉蛋清純無暇,眉如遠黛,偏偏一雙眼睛魅惑至極,顧盼生輝。
時蕪穿戴完畢之後,對著鏡子照了又照,確定沒問題後,才離開房間。
魔教確實不虧是江湖上的傳說。
每一處都奢華至極,上等的紅檀木隨處可見,上麵鑲嵌了金,銀,翡翠等珍貴寶石,陽光下閃著熠熠的光芒。
屋簷鋪著金色琉璃瓦,園林裏玉石鋪就四周是各種花朵,爭奇鬥豔,不像是魔教,而是什麽上好的世家大族。
時蕪一路到了議事堂。
左護法垂眸在處理公務,看到時蕪的身影,急忙起來拜見,奇怪的是,今天聖女穿著如此正常。
“參見聖女。”
時蕪點點頭,掃了一眼左護法的臉蛋,心情頗好地眯起了眼眸。
美人就是讓人賞心悅目。
這個原主不虧是個顏控,魔教裏的弟子都是一頂一的好容貌。
“幫我召集一下所有的門眾。”
“是。”
不過一刻鍾,所有的魔教子弟都被聚集在中心練功場。
所有人交頭接耳,看著高台上的女子。
時蕪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眼神掃視一圈,心裏便有數。
“安靜。”
帶著魅惑的聲音響起,在內力的影響下傳至四麵八方。
場麵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時蕪慢慢站起來,一雙眼睛不複從前的懶散,而是帶著似有若無的狠厲。
“今天把大家召集到這裏,是為了一件事情——清理門戶。”
話音還未落,周圍又嘈雜起來。
時蕪有點不耐的彎了彎眉頭,手心朝上,微微抬起,空氣中波動異常。
人群中的一個中年壯漢整個人就不受控製的飛起,朝著時蕪的方向而去。
時蕪隔空掐住壯漢的脖子,隻輕輕一捏,男人瞬間沒了呼吸。
空氣中呆若木雞,沒有一個人再敢出聲。
左護法倒是訝異的挑了挑眉,這中年男子是外麵派來的間諜,自己一直沒找到機會下手,沒想到聖女一出生就解決了整個事情。
時蕪的嬌笑聲響起,卻讓人不寒而栗,“大家別害怕嘛,你們接著說,我好久沒殺人了,讓我再鍛煉鍛煉筋骨。”
時蕪指了指倒在腳邊的中年壯漢,眉眼間沒有一絲感情。
“帶下去處理了吧。”
左護法的動作很快,中年壯漢整個人被提溜起來,瞬間沒了蹤跡。
時蕪殺雞儆猴,看著這群安靜下來的小兔崽子,心情好了很多。
“大家放輕鬆一點,今天召集大家過來,也沒有什麽大事,我知道你們中間很多人都是心不甘情不願來到我魔教,我從前心善,收留你們,可你們不識好歹,還三心二意,那我可要清理門戶,從今天開始,魔教不養閑人。”
最後一句擲地有聲,砸入每一個人心中。
“你們的去留我不強求,但隻要選擇留下來,從此就要和魔教榮辱與共。”
人群中有些人開始動搖,起初,來到這個江湖上人人喊殺的魔教,每個人都是心驚膽戰,生怕一不小心就沒了小命。
慢慢相處下來,其實那個眾人心中可怕的魔鬼——魔教聖女,沒有傳言中那麽嚇人。
聖女隻有一個壞毛病,喜歡找那些長相俊俏的男人玩樂。
可隻要不涉及性命,這些也就無關緊要了。
畢竟魔教聖女,也是江湖上最頂尖的美人。
時蕪說完這些,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眼裏微微泛著水光。
“左護法,最近清理門戶的事情交給你了。心思不純者,不要;意誌懶散者,不要;三心二意者,不要。”
左護法心裏隱隱有種預感,聖女要幹一件大事,這件事極有可能改變這天下的格局,助魔教走上一個新的巔峰。
“是。”
氣勢如虹,帶著一絲對未來的期待。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時蕪就能感覺到魔教的地盤上少了很多氣息。
應該是有些人已經離開。
時蕪眼裏閃過一絲興味,按照劇情,今晚就是皇都詩詞大會,自己怎麽能不去湊熱鬧了。
這次,可要光明正大地陪他們玩玩。
“準備我平常用的馬車,我要去皇都一趟。”
馬車駛進皇都的時候,無數人望之色變。
紅色紗幔不規則地纏繞在馬車頂上,無數名貴飾品就隨意耷拉在車頂,一步一響,聲勢浩大,宣告著主人的身份。
詩詞大會早已經開始。
皇都中心的廣場上,處處都是攢動的人頭,還有很多打扮華麗的少女,滿目懷春,想要一睹當今五皇子的神顏。
時蕪的馬車直接停在台下。
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就連進行到一半的大會都戛然而止。
暗中保護五皇子的軍隊現身,抽出刀刃,嚴陣以待。
時蕪的嬌笑聲透過馬哲,傳至四麵八方,勾得人心裏癢癢的。
“各位,不必行如此大禮。”
有些看熱鬧不怕死的,直接飛身而起,直逼馬車,“魔族妖女,膽敢現身,看我……”
卻在即將掀開車簾的時候,突然爆體而亡,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
“大家別這麽嚴肅,我就是來湊個熱鬧。”
馬車的簾子被馬夫掀開,時蕪整個人飛身而起,落在高台之上。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紅色的身影。
絕世容顏得見天日,瑰麗無雙,那雙眼睛如同有漩渦一般,讓人不自覺淪陷在溫柔的陷阱裏麵,無法自拔。
紅色衣衫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材,女人眉眼含笑,一舉一動皆是風情萬種。
詩詞大會主辦方也不得不迫於時蕪的**威,派人臨時加了一張桌子。
“既然聖女大駕光臨,那我們自然是萬分歡迎。”
時蕪慢悠悠的落座,身子柔軟無骨,倚靠在椅背上麵,眼尾下垂,不知在想一些什麽。
“聖女,我是五皇子上官清,可否有幸結交一下。”
時蕪的眼神輕飄飄地落在,上官清的背後,嬌笑的眼眸突然凝聚起來,眼神終於有了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