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其他八名特戰隊員用對講機聯絡了一下,得知他們那邊平安無事之後,陳峰這才放下心來,他倒不是擔心他們吃虧,而是擔心這幫家夥耐不住寂寞,給他惹事去。

要知道,他手下這一百多人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當初看守廢舊軍火庫的時候可沒少給他惹事,那時候他每天處理最多的就是老鄉找來讓他們賠家裏養的雞事情。

在山內待得無聊,而軍火庫附近的野物又被他們打的所剩無幾,這幫小子閑得沒事幹,居然去附近老鄉家偷雞,然後放到山裏當獵物打。

開始老鄉還納悶,自己養的雞怎麽無緣無故就不見了呢,到後來有一次偶然發現,是這樣搗蛋家夥在作怪。

從那之後,老鄉們都加了小心,凡是看到特戰隊員偷雞,一聲招呼之下,全村的人拿著鋤頭、掃帚、馬勺、擀麵杖什麽的圍追堵截。

那場麵才叫一個壯觀,一群身強力壯的大小夥子,被一群老的老小的小攆得跟兔子似得滿山亂竄,大呼小叫,讓人忍俊不禁。

當然,特戰隊員們也知道老鄉不是真的要嚴懲他們,很多時候隻是在善意的勸誡他們,因此他們就算是被揍得鼻青臉腫,也不會還一下手的。

而這幫小子死性不改,過兩天就又偷偷摸摸去了,然後就又帶著一身傷回來了,還連帶著後麵牽來了一條長長的大尾巴。

這些事情讓陳峰一個頭有兩個大,他幹脆把這些事情丟給易劍南去處理,自己則拎著槍就跑沒影了,去遠處的山裏打獵去了。

在原來的那個時代,特戰隊員們還要受很多的約束,不敢鬧得太出格,但是這個世道是個王法敗壞的世道,惟一一個說了算的就是看誰的拳頭更大,這些桀驁不馴的家夥就像是脫了韁的野馬,怎麽歡騰就怎麽撂蹶子。

叮囑那邊帶多的閆濤要管好其他人,陳峰從崖頭上站起身,轉身朝山崖旁的小路走去,山魈和蝰蛇連忙跟了上去,一起朝山下走去。

“你們兩跟著我幹啥?”走了一段距離,陳峰停住了腳步,轉回身奇怪的看著二人,“有事嗎?”

山魈和蝰蛇都停下了腳步,二人對視一眼,然後山魈嘿嘿笑著開了口,“大隊長,你是不是又有什麽行動啊?”

二人是惦記著跟陳峰一起去執行任務呢,雖然三人一起在荒原上都執行狙殺任務,但是他們二人更想跟在陳峰身後,看他如何狙殺掉那些對手。

當初,二人初進修羅特戰隊的時候,也都倚仗自己狙擊技術精湛而狂傲無比,甚至妄圖去挑戰陳峰的權威,結果呢,二人嚐到了摸槍以來最慘痛的失敗。

十項比試,陳峰任由二人隨意挑選自己擅長的科目,而二人依然是敗得很慘很慘,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最後輸的看到狙擊槍都手直哆嗦了。

從那之後,二人對陳峰是心服口服外帶佩服,在他們心中陳峰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巔峰,是他們隻能仰望的存在。

其實不光他們,很多特戰隊的隊員都有這種感覺,隻要有陳峰在,他們就有了無比強大的自信心,什麽苦難都不在話下,有信心去完全克服。

可以說,陳峰就是他們的精神支柱,是他們信心的根源,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隻有親身體會過的人才有最深切的感覺。

似乎猜到了二人的心思,陳峰沒好氣的在山魈的光頭上拍了一下,然後罵了句,“滾,我去解大號,你也跟著去啊。”

聽說陳峰是去方便,山魈吐了吐舌頭,不跟著了,他跟蝰蛇在附近找了塊石頭坐下來,然後背靠背開始打盹。

夜裏的山中,風有點涼了,但是卻有一種讓人神清氣爽的清新,天空上的濃雲似乎淡了一些,在一些地方甚至開始露出了幾點星光,使得原本深邃無比的黑色天空中多了些許亮麗和靈動。

“蝰蛇,你聽到什麽了沒有?”山魈閉著眼,忽然低聲朝背後的蝰蛇開了腔,但是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改變。

蝰蛇一張板磚臉依然是橫平豎直,看不到一點表情,甚至都看不出他嘴唇是怎麽動的,聲音就飄了出來,“右後,七點鍾。”

山魈和蝰蛇都聽到了背後山坡上傳來了響動,不過二人並不驚惶,因為他們相信自己的身手,如果是無關人士還好,但要是日本人摸到這裏,那就對不起了,大號的黑棗早就給他們準備好了,保證讓他們一顆就吃到撐。

山坡上的聲響依然持續著,似乎沒有停止得意思,而且也沒有靠近多少,這讓早就做好了戰鬥準備的二人頗感覺到奇怪,於是睜開眼扭頭瞧去。

還沒看清山坡上什麽情形呢,二人就覺得遠處一大團黑乎乎的影子呼嘯而來,直奔二人的腦袋而來。

“什麽東西?”二人都嚇了一跳,這麽遠的距離,而且是漆黑的夜晚,除非對方長了夜眼,不然的話就算是開槍也很難中二人。

二人身上披著偽裝,坐在一片灌木旁邊的石頭上,一動不動的時候那簡直就是兩團雜生的灌木,根本很難發現。

但來人居然能夠準確找到二人,而且發動了攻擊,這也太奇怪了吧。

黑影呼嘯而來,越來越大,很快就到了二人頭頂上空,然後找著二人的腦袋砸了下來。

山魈和蝰蛇幾乎是同時彈起,朝相反的兩個方向疾竄,一閃就到了樹後。

砰的一聲,黑影落在二人剛才做的石頭上,那塊磨盤大的青石居然應聲碎裂,成為了一地碎石。

與此同時,那團黑影也崩碎了,碎石屑四處亂濺,有一些甚至飛濺到了二人的臉上,讓他們醒悟過來飛來的黑影竟然是一塊大石頭。

一塊米鬥大小的石頭,居然被人從數十米外的山坡上丟了下過來,這也太離譜了吧,山魈都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直到把眼睛都揉疼了,才確定的確自己不是看花了眼。

這些青石,拳頭那麽大的都有一兩斤,米鬥大小的石頭最少數十斤重,這麽大分量別說是丟出數十米距離,就是能扔出五六米就算是大力士了。

“熊大,沒打中。”山坡上傳來一聲憨憨的聲音,聽上去就仿佛是一麵沉悶的破鼓被擂動,低沉而嘶啞。

“熊二,你個笨蛋,不會找個大點的石頭啊。”一邊罵著,一個黑鐵塔般的身影從山坡上的石頭後慢慢走出來,手裏掐著一個更大了一號的石頭。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要……,要要要——”那個破鑼嗓子的熊二也從樹後跳了出來,手裏拎著一根大號的木棍,扯著脖子大喊道,結果喊了兩句就卡殼了,可憐巴巴的盯著黑鐵塔般的熊大,“熊大,俺又忘了下麵怎麽說啦。”

熊大毛茸茸的大手將石頭拋起又伸手接住,舌頭舔著厚厚的嘴唇,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嘰裏咕嚕的轉動著,看得出透著機靈,“熊二你個笨蛋,下麵是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錢。”

“對對,就是這兩句,怎麽總記不住呢。”熊二咧著嘴傻笑著,摸了摸一根毛都沒有的禿頭,朝對麵的山魈和蝰蛇把眼一瞪,“我說對麵的兩小個子,聽到我說的沒有。”

小個子?!

山魈被氣笑了,他好歹也有一米八五,卻被人喊做是小個子,這也太有意思了吧。

但是當熊大和熊二從山坡上跳下來之後,他不得不承認在這兩家夥麵前,自己還真是小個子。

這兩家夥個頭都超過兩米,熊二比熊大還要高了半頭,站在那裏跟座小山似得。不過兩個家夥身上沒有一絲肥肉,堅韌的肌肉墳起著,似乎隱藏著令人吃驚的爆發力,渾身皮膚都被曬得黑油油的,比古銅色還要深了幾分,上麵長滿了長長的黑色汗毛。

這二位往這一站,活脫脫就是兩隻大狗熊,不過毛被拔掉了一些罷了。

山魈低聲問蝰蛇,“兄弟,你說這二位是不是狗熊成精了啊?”

蝰蛇難得的幽默了一回,不過那副板磚臉還沒變,“我看像。”

見山魈和蝰蛇竊竊私語,根本不搭理自己的問話,熊二生氣了,他手中握著的木棒,或者說是一根去掉枝葉的碗口粗細原木,怒聲喝道,“兩個小個子,快把你們身上能吃的都拿出來,我們要打劫。”

熊大這時候也湊了過來,他丟下那塊石頭,瞄上了旁邊的一棵碗口粗細的鬆樹,走過去抱住猛地用力一拔,“給我起來。”

鬆樹緩緩朝上升著,樹根很快就離開了地麵,一棵樹就被他這樣放倒了。

看著三下五除二就把樹幹修成超大號木棒的熊大,山魈覺得自己下巴砸到了腳麵上,他自言自語著,“我靠,熊出沒,沒注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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