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俊帶領夜魔之魂特工隊連夜返回了承德,路上不敢有一點耽擱,他明白如果不是格外重要的事件,司令部不會用這麽嚴厲的語氣。
其實他倒是滿心盼著跟沙俄共和國打起來呢,在他看來在亞洲這片地麵上,能夠跟帝國相一較高低的,隻有沙俄共和國,除此之外其他國家都不是大日本帝國的對手。
“如果真是跟沙俄共和國開了戰,我應該申請調往遠東部隊,那裏才是我大展身手的戰場。”流川俊坐在承德日軍司令部內,這樣想著。
他始終不認為中國戰場可以讓他大展身手。在他的認識中,這裏雖然潛力巨大,但畢竟落後了這麽多年,短時期內不會有什麽大作為的。
隻有北方那頭凶悍無比的北極熊,才是他最渴求獵捕的目標。一想到自己的狙擊槍擊碎北極熊們碩大腦袋的畫麵,流川俊不禁下意識的舔了舔幹涸的嘴唇。
就在這時候,一陣腳步聲從外麵傳來,流川俊急忙站起來,他知道來的人應該是熱河日本駐軍司令官犬塚近南。
犬塚是流川俊養父流川加藤的好朋友,二人相交莫逆,所以流川俊對犬塚將軍也很熟悉,沒有絲毫的陌生感。
“犬塚叔叔!”當屋門口出現了犬塚近南瘦長刀條臉的那一刻,流川俊肅然而立,舉手行了個軍禮。
犬塚近南,日軍陸軍中將,曾經是第十三師團的師團長,後來升任熱河日本駐軍司令,指揮第八師團等部隊。
這次的長城戰役,就是犬塚將軍全權指揮的,不過貌似到現在進展太不大,這已經讓關東*軍司令部頗為不滿,有傳言最近他將被調離,到時新司令官將接替他的職務。
犬塚近南哈哈笑著朝流川俊走來,他抬起手在流川俊的肩頭拍拍,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吧,小流傳如今已經長大了啊。”
流川俊等犬塚近南在辦公桌後做好後,這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腰杆筆直,雙手扶在膝蓋上,目不斜視的等待犬塚問話。
犬塚近南朝他擺了擺手,開口道,“流川俊,在叔叔這不用太拘束了。”
流川俊這才放鬆了一點。
“山原大佐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太可惜了,帝國一代槍神就這麽隕落在了這裏。”犬塚近南已經知道了山原犧牲的消息,他歎息一聲,遺憾之色滿麵都是,“當初他在帝國東京大學講課的時候,我還曾經聽過呢。”
當初山原曾經被特邀前往東京大學講課,而犬塚近南當時在東京大學進修,所以二人也有過一些接觸。
聽犬塚近南提起山原,流川俊的臉色不由得暗淡了一些,他微微低頭,回答道,“山原老師死得其所,他是為了帝國的不朽基業而玉碎的,我以他為驕傲。”
犬塚近南也點著頭,同意的說道,“是啊,我已經向帝國軍部打了報告,請求他們對山原大佐進行嘉獎,就算是對山原大佐所做的功績一點點的慰籍吧。”
二人交談了幾句後,犬塚近南就將話題回到了這次急招流川俊回來的原因上,“流川俊,這次關東*軍司令部把你緊急召回,你知道是因為什麽緣故嗎?”
流川俊搖頭,“不知道,犬塚叔叔。”
“你先看看這個。”
犬塚近南將一份文件遞給流川俊,然後坐回了椅子中,靜靜的等待著流川俊翻看。
這份文件,是一份戰報,內容是關於最近一段時間熱河地區日軍各地駐軍遭遇襲擊的匯總,這種戰報一般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布一次,是很常規化的文件。
但是,流川俊卻越看越嚴肅,越看越覺得不尋常,他原本有些放鬆的後背漸漸繃了起來,身體如同出鞘的利劍一般挺得筆直,甚至身上的肌肉都身不由己的顫栗起來。
這種顫栗,不是恐懼,而是因為興奮,是棋逢對手的亢奮。
文件內匯總了近半個月來熱河地區所遭遇到的所有襲擊,一共有九百七十一件,共傷亡日本軍官三百九十四名,士兵一千六百餘人,二十三支運輸隊被劫,一座軍火庫被摧毀。
在這麽多次襲擊中,最近的一係列襲擊是讓流川俊興奮的主要原因,因為日軍指揮官的傷亡大部分是那支綽號“血旗”的神秘力量所為。
淩源縣城大禮堂事件,清水聯隊幾乎全軍覆沒,隻有寥寥幾人幸免,一個憲兵中隊被人全殲,重要犯人也被救走了。
淩南縣城軍火庫事件,一個大隊的鬼子都被人下了藥,然後集體活埋在了窯洞裏,而所有軍官的腦袋則被砍下來掛在旗杆上示眾。
如水鎮,日軍田中騎兵大隊深夜遇襲,所有戰馬一夜之間全都倒閉,而騎兵住處被人放了一把大火,活著跑出來的騎兵不到十人。
鹿角營,日軍一個小隊巡邏途中落入陷阱,被裏麵的竹簽子插成了糖葫蘆,等被發現的時候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抱犢子村,日軍一支巡邏隊……
在文件最下方,則是一則讓流川俊看了都覺得汗毛直豎的通報:鈴木師團服部和鈴木兩旅團在二十九軍大刀隊夜襲之夜也遭遇狙擊,服部旅團長被人一槍爆頭,而到鈴木旅團視察的鈴木長一少將被一枚迫擊炮彈炸死,一起遇難的還有整個鈴木旅團的所有中高級軍官以及一起前往的幾名師團部參謀。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支隊伍,真是一群高手啊。”流川俊情不自禁的讚歎出聲,隨即明白過來在這裏讚揚對方似乎不太合適,趕緊停止了話語。
在一旁,犬塚近南含笑望著流川俊,他對老流川的這個養子還是蠻有信心的,覺得他應該能夠對付得了那隻神秘的隊伍。
說實話,最近一段時間,他和熱河各地駐軍都快被血旗特戰隊折騰瘋了,這支隊伍神出鬼沒,狡詐無比,往往總是在他們防禦不到的地方下手,讓他們防不勝防。
要不是實在無計可施,關東*軍司令部也不會專門抽調在敵後作戰的流川俊部隊回來對付血旗特戰隊,要知道流川俊最近一段時間來取得的戰績讓關東*軍司令部非常滿意,甚至已經準備嘉獎他和夜魔特工隊了。
流川俊將文件前前後後一口氣看了不下十遍,逐字逐句琢磨著深藏在字麵中的內容,而這過程中,犬塚近南就耐心的等待著,沒有一絲著急的意思。
終於,流川俊放下了文件,他沉吟片刻之後,這才抬起頭來看了看犬塚近南中將,“犬塚叔叔,這是一支經過特別訓練過的隊伍,他們十分擅長特種戰鬥,具備比較強悍的戰鬥技能。”
“那麽,你有辦法對付他們嗎?”犬塚近南問流川俊,這是他當前最關心的。
不解決了血旗的問題,犬塚近南就是上廁所都不安心,誰知道什麽時候馬桶中會不會突然冒出一枚手雷,然後嘭的一聲把自己炸上天呢。
流川俊信心滿滿的答道,“您放心,我熟悉特種作戰的習慣和規則,想要找到他們的蹤跡應該不難。”
聽完流川俊這麽說,犬塚近南總算是鬆了口氣,“那就好,需要什麽幫助,你就朝我直接匯報,我一定全力支持你的。”
流川俊站起身,他朝犬塚近南鞠了一個躬,“犬塚叔叔,我需要一支能夠快速移動的機動部隊,他們要全天候待命,隨時準備聽我的命令出擊。”
“這沒問題,那就把承德守備司令部的摩托兵大隊調撥給你吧,外加一支騎兵中隊。”
“我還要二十名精擅偵察和追蹤的士兵,外加一支軍犬隊,一份熱河地區最詳盡的地圖。”流川俊繼續說著。
“沒問題,下午這些就都能到位。”
“我還需要……”
等流川俊離開犬塚近南的承德官邸時,他似乎已經成竹在胸,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神采。
血旗特戰隊的出現,讓流川俊有找到對手的感覺,他為這件事情的出現而高興,因為這使他覺得有了用武之地。
在他看來,跟這支所謂的血旗交手,可以大大磨礪自己的夜魔特工隊,讓隊員們迅速成熟起來,盡快成長成他心目中所向披靡的超級精銳。
在他的設想中,將來的夜魔特工隊應該是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一般,殺人於千裏之外而敵人不能覺察。
當然,現在的夜魔特工隊距離他的設想還相差的太遠,但流川俊堅信,隻要給他時間和機會,這個設想一定能夠實現。
就讓這支血旗成為自己打造超級精銳的墊腳石吧,流川俊走下司令部門口台階的時候,如是想到。
可惜,讓他想不到的是,在陳峰的眼中,他和他的夜魔特工隊,隻不過是剛具備特戰隊雛形的半成品,完全不夠資格做他的對手。
血旗特戰隊雖然創建時間不長,但在陳峰和魏五邑的雙重打磨下,已經逐步成熟起來,比起流川俊的半吊子夜魔要強了不少。
至於斷刃峰基地的修羅特戰隊,就不必提了,拿他們跟夜魔特工隊相比,簡直是侮辱了他們,那群變態如今被易劍南鎖死在了基地中,一時半會是甭想下山來了。
不過就憑陳峰手中的這支血旗特戰隊,也足以在日軍陣營中掀起一番腥風巨浪來。
在流川俊緊鑼密鼓準備的時候,讓他珍而重之當作對手的血旗特戰隊就潛伏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承德城南十裏地外的一處莊子裏,悠哉悠哉的算計著下一步怎麽坑鬼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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