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雲這個名字,眾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紛紛陷入了思索之中。

戶部尚書王巍之在如今的朝廷中除了大學士之外,可是再也沒有誰能夠淩駕於他的頭上,這個叫蕭雲的人到底是誰?竟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淩辱王巍之?

而且聽他的意思,好像連攝政王都不放在眼裏?

然而沒過多久,便有人驚呼出聲。

“蕭雲,難道是大將軍蕭雲嗎?”

“怎麽會呢?蕭大將軍可是已經有三年沒有出過蕭府了!”

“那你說在這京城之中,除了蕭雲大將軍,誰還敢這麽跟攝政王殿下作對?”

聽著人們議論的聲音,王巍之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精彩,越來越複雜。

在他複雜的眼光中,一個麵容清秀如女子,但不知為何渾身上下竟散發著攝人氣場的男子緩緩地走了出來。

很難想象,這個看起來甚至有些羸弱的男子,便是和謝塵一起被成為大燕雙雄的大將軍,蕭雲。

見到蕭雲緩緩向自己身前走來,王巍之深吸了一口氣,艱難地擠出了一個自以為不卑不亢的笑容,但下意識地卻彎下了腰,伸出了手。

蕭雲來到了王巍之的身前。

然而他卻沒有停下。

王巍之伸出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他臉上的笑容也僵硬在了臉上,眼神深處閃過一抹狠厲。

蕭雲沒有去看王巍之,自然也不會在乎他想的是什麽。

他走到馬文襄的身前,微微躬身行禮道:“蕭雲見過大學士。”

從聽到蕭雲的聲音起,馬文襄的臉上便一直掛著發自肺腑的笑容,他急忙伸出手扶起這個明明地位和自己相當,卻一直堅持以晚輩自居的大將軍。

“蕭將軍快請起。”

蕭雲點了點頭,看著馬文襄沉默了片刻。

馬文襄搖了搖頭,把手中的字遞了過去。

蕭雲雙手接過,再次行禮,而後離去。

再次經過王巍之身邊的時候,蕭雲停了下來。

王巍之心中一喜,急忙笑著抬起頭:“蕭……”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便被蕭雲冷冷地憋了回去。

“麻煩讓讓。”

感受到蕭雲語氣中的寒意,王巍之下意識地便讓開了道路,一直到蕭雲走遠,他才反應過來剛才的舉動是多麽地丟人。

臉色鐵青地看了一眼馬文襄,王巍之冷哼一聲,直接拂袖而去。

拍賣會圓滿收場,大學士府的管事急忙走到前方說著一些客套的話。

人們依依不舍地離開,馬文襄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緊緊攥著的六千九百萬兩銀票!

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馬文襄沒有回到大學士府上,而是直接坐上馬車,朝著李錚的住處而去。

……

……

“如果陛下還想再來一次,恐怕手上的傷口就要化膿了。”

龍袍有些淩亂地披在白韻的身上,露出了她誘人的香肩。

那雪白而嬌嫩的酮體上,隱隱能夠看到密密麻麻的殷紅印記。

“你看,活著多快樂?”

呂子勝玩味地笑了笑,像是察覺不到手上的疼痛一般。

“快樂?陛下莫不要是在開玩笑吧?”白韻冷冷地回應道。

聞言,呂子勝笑道:“朕有沒有開玩笑難道你還不清楚?方才也不知道是誰叫得那麽瘋狂。”

聽到呂子勝的話,白韻的腦海中不自覺地便浮現出方才荒唐的畫麵,一抹罕見的羞意浮現在她精致冷豔的臉頰上,看上去平添幾分**。

被呂子勝接二連三、毫不憐香惜玉地摧殘,白韻心底僅存的僥幸已然幻滅。

“朕不知道你和攝政王到底是什麽關係。”

呂子勝輕柔地替白韻披好龍袍,道:“但朕知道,你回去除了一死,沒有其他的可能。”

白韻微微眯眼,呂子勝說的沒錯,既然任務失敗,攝政王為了擺脫嫌疑,自己一定會被滅口。

一想到在攝政王控製下的親人,白韻的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悲哀。

呂子勝細心地察覺到了這一幕,道:“但你如果失蹤,你可以活著,你關心的那些人也可以活著。”

如果白韻失蹤,那麽便隻是刺殺失敗而已,沒有人證,攝政王想要為自己開脫實在太簡單不過。

而且為了繼續控製白韻,攝政王也不會貿然對白韻的親人動手。

“你怎麽知道的?”白韻驚訝地看著呂子勝。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這種事很沒有意思,但很有用。”呂子勝道。

白韻能夠被攝政王送到自己嘴邊,那自然不可能是攝政王傾慕的女人。

而且此人明顯沒有經過特殊的訓練,身手和心理素質和專業的殺手相比實在不值一提,既然如此,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她有把柄在攝政王手上。

但禦書房中的血跡又表明了白韻乃是清白之身,那麽所謂的把柄便隻能是……她家人的生命。

“你為什麽要幫我?”被揭穿秘密的白韻猶豫著沉默許久,終於抬起頭看著呂子勝說道。

“朕隻是不想這麽一個玉人就這樣香消玉殞罷了。”呂子勝冷笑道:“而且現在你隻能相信朕,不是嗎?”

白韻盯著呂子勝的眼神看了很久很久。

這個男人看待自己的眼神裏,有和其他男人一樣的占有欲和征服欲,但卻沒有憐惜感。

白韻知道自己如果落在呂子勝的手中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結局。

以對方的身份,想要什麽樣的女人都可以說是易如反掌,因為他花這麽大工夫留下自己,隻是想把自己當做一個發泄的玩具罷了。

但一想到親人的目光,白韻的心底便隱隱作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韻慘笑一聲,道:“你想讓我怎麽做?”

“終於等到你這句話了,可疼死朕了。”

呂子勝朝著禦書房外大喊一聲:“來人!”

白韻看著呂子勝的模樣,突然忍不住笑出了聲,但很快她就把這份欣喜收了起來。

她知道,自己不同於皇後,也不同於越貴妃,甚至和其他所有的妃嬪都不相同。

她不能委屈,不能不開心,不能提條件。

但這是她為此事必須付出的代價,也是她的命運,因此她必須承受。

小璿子趕緊跑了進來,安靜地跪在了禦書房的空地上。

呂子勝看了一眼小璿子道:“待會派兩個信得過的人在皇宮外麵跟著她。”

“嗻!”

小璿子什麽都沒有問,直接便應了下來。

呂子勝點了點頭,向小璿子招了招手,說道:“把出宮的路線給她安排一下。”

小璿子不假思索地拿起了筆開始照著呂子勝的意思寫寫畫畫。

呂子勝回過頭走到白韻的身邊,用易容術改變了她的容貌,然後說道:“這樣就好多了。”

“如果朕贏了,朕便會還你家人的自由。”

“出去之後自然有人給你安排好地方,後宮裏攝政王的眼線太多,朕不讓你回來你就老老實實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