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宛帝說得正興起,根本沒有察覺到秦軒語氣中的徹骨殺氣。

淡然點頭,“對,那公主殿下對我很是愛慕。”

“來人!”

“將這個張口我,閉口朕的半吊子勾宛帝掌嘴三十。”

才說完,秦軒又補充道:“用鞋底抽爛她的嘴!”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勾宛帝神色大變。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裏說錯話了,為什麽要突然受刑。

可禁軍護衛哪裏管他這些?

兩個家世走上太和殿一左一右夾住他的胳膊壓住肩膀,就開始啪啪地打臉。

整個大殿頓時響起勾宛帝的哀嚎痛哭之聲。

身為皇帝,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刑法。

在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摧殘下,沒過多久他便昏厥過去。

秦軒一步步從龍椅之上走下。

在他看來,趙顏再怎麽說也曾是自己的,而且他很清楚,以趙顏這種性格是不可能和別人聯姻的。

既然不可能,那此時的勾宛帝在幹什麽?

這是在侮辱趙顏!

哪怕是自己拋棄的女人,也不允許別人這般侮辱。

隻是他根本不知道,趙顏的身子可沒被拿走。

時至今日,趙顏依舊是處一子身。

來到勾宛帝的身邊,秦軒對著薛亭秋吩咐道:“去弄一盆涼水來把他弄醒。”

片刻後,勾宛帝渾身濕漉漉地看著眼前的秦軒,想要開口咒罵,卻隻是扯動嘴角一陣酸痛。

秦軒道:“你知道我大炎有一句話叫,禍從口出嗎?”

勾宛帝木訥的點點頭。

秦軒:“那朕就再讓你體驗一下,惡果自負。”

說話間秦軒脫掉自己的金靴,握住腳掌的位置狠狠一巴掌就抽在了勾宛帝的嘴上。

一下。

兩下。

三下。

……

等到秦軒停下的時候,勾宛帝已經再次昏厥過去,這還不算完。

秦軒又是一腳狠狠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巨大的力道就連兩個禁軍護衛都趔趄倒地。

這一幕看得滿朝文武噤若寒蟬。

當朝天子動手打人,這若是在其他的國家恐怕早就已經被朝臣們口誅筆伐,被起居郎惡意記載。

可現在的大炎,一切都是秦軒說了算。

誰又敢呢?

等到秦軒徹底打累了,這才緩緩坐回龍椅上。

看著台下同樣是皇帝卻如同死狗爛泥一般的勾宛帝,秦軒冷漠道:“讓太醫給他治傷,千萬別死了。”

勾宛帝的事情處理了,可三春道州牧的封賞還沒開始。

接下來秦軒又重重的賞賜了錢富升一番,尤其是將他的兒子封為三春道一個縣城的縣爵。

爵位和官職不同。

爵位可以享受封地稅收,與王爺相比雖然差了十萬八千裏,但本質上卻是一樣的。

換句話說,除了沒有實權,真正論起來比他這個當爹的地位還要高上一些。

這也是錢富升為官的高明之處。

他已經是一州的州牧了,再往上除了王爺或者調往京都就沒什麽上升空間了。

調往京都是不可能的,因為北疆戰事還未結束,邊境需要他來鎮守。

封王?

那就更別想了。

自從泰安山冬狩結束以後,所有王爺都活得心驚膽戰。

還不如一個州牧來的自在呢。

所以錢富升將所有的軍功都安排給了自己的兒子。

從而幫他贏得一個虛職。

這種事情朝廷自然是明令禁止的。

可對這件事秦軒也樂見其成,既解決了封無可封的境地,也賣了錢富升一個人情。

父子兩個也會更加賣力地鎮守三春道。

秦軒很清楚,若是沒有錢闖在京都鬧事後進入鳴鑼司磨練一事。

讓錢富升對自己心存感激。

就算能夠拿下勾宛皇帝,也絕對不會這般順利。

這便是人心。

朝會結束,秦軒單獨在禦書房召見了馬善和張子豪。

看著身前的兩位左膀右臂,秦軒笑道:“朕可是把你們二人當作親人,別動不動就跪。”

“朕向來不喜歡這些俗禮,你們是知道的。”

“謝陛下。”

等二人站起身,秦軒親自在桌前倒了三杯茶水,向前推了推,“來,喝茶。”

馬善二人對視一眼心思急轉。

陛下今天的態度轉變實在太大,事出反常必有妖。

馬善笑嗬嗬地端起一杯茶水,開口道:“陛下召我們二人前來有何吩咐?”

張子豪沒說話,但顯然也是豎起了耳朵在聽。

“沒什麽大事,隻是想讓你們二人幫個小忙。”

果然!

果然是沒好事!

馬善心中瞬間拉起了十層警戒。

眼前的人可是皇帝,皇帝想做什麽事情不能做?

若是真有安排直接吩咐他們二人就可以了,用得著說是幫忙嗎?

可馬善這邊正想辦法推辭或者拒絕,旁邊的張子豪已經實實在在的開口了。

“食君祿分君憂,陛下有事盡管吩咐,臣萬死不辭。”

這話說得鏗鏘有力,馬善眉頭跳了跳,想要出言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秦軒搶先開口,“好!”

“張愛卿不愧是朕最為看重的青年才俊,你的態度讓朕甚是欣慰。”

“朕其實也沒什麽需要你們幫忙的,隻是想和你們一起去西單國看看。”

去西單國?

去西單國!

語不驚人死不休!

秦軒的要求別說是張子豪了,就連馬善在一旁都被嚇了一跳。

大炎皇帝要跟隨使團去西單國,而且看著意思是要隱藏身份悄咪咪的去。

否則也就不會單獨召見自己在這裏秘密商談了。

這怎麽能行?

皇帝未有子嗣,國未有本,皇帝要親身涉嫌前往異國,這般行徑無異於虎口拔牙,實在太過凶險。

更何況這次是去討要說法,若是身份暴露,西單皇帝下令追殺,豈不是九死一生?

“陛下,萬萬不可!”

馬善急促道:“此去西丹本就關係微妙,稍有不慎兩國關係徹底破裂,使團的處境很危險。”

倒是一旁的張子豪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臣能否知道,你為何要去西單嗎?”

聽見這話,秦軒笑了。

隻是這笑容怎麽看也覺得不太正經。

“西單建國近200年,好像素來都是女子稱帝吧?”

“朕很想見識一下這位絕色女帝,若是長相真配得上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朕便下道聘書。”

此話一說,馬善和張子豪二人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