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太子妃好好的帶回去休息,她已經被人蒙蔽了!”
“是!”
一些府中的侍衛得到命令,直接向著方晴夏的位置走來,木仇眼神變了變,輕輕揚了揚手。
一道煙霧瞬間爆發開來,木仇帶著方晴夏等人,就要離開這裏。
那些府中的侍衛連忙將眼前的煙霧撥開,雲隴看到事情有些不妙,眼神微微深了深。
“木仇,你帶著月兒他們先走,出去便去找晏景欒幫忙,我來斷後!”
雖然一行人已經趁著煙霧彌漫的時候從包圍之中跑了出來,可是那些追兵顯然已經反應過來,向著他們的方向追來。
他們身邊沒有馬,若是沒有人阻攔的話,很快就會被追上。
木仇對著雲隴點了點頭,雲千紫擔心的看了大哥一眼。
“大哥小心些!”
雲千紫跟在眾人身後,三步一回頭的看著雲隴的背影。
白溯月輕輕抿唇,看到不遠處的大隊人馬,雙眼眯了眯。
“我也留下!”
木玲心中著急:“不行,月兒,那個人的目標絕對是你,如果你回去,簡直正中下懷,畢竟雲世子還有另外一層身份在,即便那個人是假的,也知道現在不能動他!”
雲千紫拉住白溯月的手腕:“木玲姐說的沒錯,有大哥在,不會出事的!”
白溯月擰不過眾人,被拽上從大街上攔截過來的一輛馬車,眾人直奔著城外的方向行去。
隻是,還沒走到門口,白溯月硬是讓馬車拐了個大彎。
“月兒,咱們不出城,現在要去哪兒?”木玲緊緊的抱著笙兒,看著白溯月的眼神多少有些疑惑。
白溯月仔細的想了想,緊繃著神色,看了一眼車簾外麵的街道。
“現在咱們離開皇城,正給了那些人可乘之機,如今走了,可就再也進不來了!”
白溯月這話說完,馬車上的眾人都沉默了。
木仇在前方趕著馬車,聽從白溯月的要求,直接向著皇宮狂奔。
那些追兵見到白溯月等人的馬車轉變了方向,瞬間麵色大變。
“無論如何,都要將這群人抓起來!”
“是!”
身後整齊劃一的高喝,讓整條大街上所有的百姓都畏懼的躲了起來,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原本熱鬧的大街上就變的人煙寥寥,地麵上和菜攤上,到處都是被丟下的東西。
除了一些舍不得東西的平民百姓,剩下的人都跑的無影無蹤。
家家戶戶關門閉戶,唯恐這些官兵衝進來。
一道冷笑聲從前方傳來,此時的雲隴,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匹馬,擋住了這些官兵的去路。
“真是好大的口氣!”
雲隴的嘴角,劃過一道淺笑。
那為首的將領眯著眼看了雲隴一會兒。
“看來,你們這些人呢那個假公主都是一夥的!”
這種顛倒黑白的話聽在雲隴的耳中,讓他覺得十分好笑。
“就連太子妃都確認了你們那個太子才是假的,你們這些人卻還執迷不悟,本世子還真是小看了你們的愚蠢程度!”
這番話氣的那為首的將領臉色漲紅。
他輕輕擺手:“誣蔑太子殿下,此罪當誅!”
這一句話落下,身後那些跟來的侍衛,刹那間衝了上來,毫不留情,招招都奔著雲隴的要害攻擊。
雲隴見到這裏,眼底神色微微變得冷了一些。
“你們難道不清楚本世子的身份?”
那將領看到雲隴再眾人的包圍下,逐漸出現了一些疲倦的樣子,瞬間笑了起來:“知道又能怎樣,反正也都是假的!”
雲隴的眼神微微變了變。
那侍衛首領麵容上,老神在在的表情,足以證明了這人肯定和那個假的白君燁是一起的。
這樣一想,雲隴不由得開始覺得變體發寒。
仿佛從最一開始,就有什麽力量開始在南夜國逐漸滲透。
這種事情君禦一定知道,不然他也不會在那麽著急的情況下,將白君燁從天風找來。
滿地的血腥味刺鼻的厲害,殺了十幾個人的雲隴,早已陷入被動的局麵。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都是太子府的精兵,後方更是有上百人之多。
侍衛首領眼神之中藏著半分冷笑,見到雲隴要不行了,直接提著長槍追了上去,手中的招數十分淩厲的筆下逼向雲隴。
砰的一聲,雲隴從馬背上栽倒在地上。
旁邊那些侍衛,手中的利刃,直奔著他身上的要害刺去。
雲隴見到再也躲閃不開,嘴角劃過一道淺淺的笑意來。
沒想到他會死在這裏。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瞬間,雲隴隻感覺身子被人一拉,周圍傳來一聲聲慘叫。
漫天的粉末嗆得這些人一個措手不及,雲隴一抬頭,就看到一個少年麵含淺笑的站在旁邊。
白色的長發披散在身後,那張俊秀之中還帶著幾分稚嫩的臉,怎麽看上去怎麽詭異。
木清!
失蹤的一夜的木清,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裏。
“看什麽看,看到前輩來救了你一命,很感激嗎?”
雲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剛才的感激之情被這麽一句話衝擊的煙消雲散。
“你不是失蹤了嗎?”
“失蹤?本前輩像是那種,待在一個籠子裏任人宰割的人嗎,昨晚我若是不逃走,恐怕也活不到今天早上,真是讓本前輩心寒啊,昨天那種時候,你們居然沒有一個人站在本前輩這邊!”
木清的話讓雲隴一陣臉熱。
他昨天真的以為白君燁說的是對的。
木清的身份本來就尷尬詭異,可他忘了,他應該相信白溯月的。
白溯月既然敢將他帶過來,就一定已經了解了這個人的人品。
“昨天的事情,是我對不起師叔!”
木清見到雲隴向他認錯,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撒完那些藥粉,原本還站在那裏的侍衛已經落馬了一半,剛才想要殺了雲隴的那人,也開始坐在馬上頭暈目眩。
木清直接搶奪過來一匹馬,拍了拍雲隴。
“他們都去了皇宮,你也追過去吧!”
“那師叔你呢?”
木清嘴角劃過一道帶著十足惡意的笑容:“當然是老老實實的坐在邊上看戲,你們的事情和本前輩有什麽關係?”
雲隴:“……”
他突然發現,木清的話他還真沒辦法反駁。
不過現在不是探討這些的時候,木清能夠出手相救已經實屬不易,他也不能要求一個外人做什麽。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白溯月等人乘坐的馬車,已然到了皇城的大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