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宗!
那幾個太醫,恐怕都出自藥宗當中,藥宗在天風國設立了一個分宗,但在別處也並非沒有。
“無輕在房間之中出其不意的下毒和使用銀針暗器,是確定了那東西能傷我?”
想到這裏,白溯月感覺還真是驚險,如果不是炎墨遲反應的快,那銀針恐怕就要傷到她了。
她可不是金剛不壞之身,即便不會中毒,但也依舊會受傷的。
炎墨遲搖了搖手中折扇。
他早就將銀針收起來了。
“等到木仇過來,本王會將這些東西給他查看,雖然麒麟丹能夠解百毒,但並非萬能!”
白溯月心口稍微冷了冷。
炎墨遲這話說的倒是極對,她身上的麒麟丹雖然是至寶靈藥,可也依舊會有限製。
萬一藥宗找到了一種,能夠讓擁有麒麟丹的她中毒的藥物,恐怕她也會中招的。
所以,從今天起,她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不小心了。
“不對,王爺你說什麽,木大哥要來南夜?”
“小月兒心疼了?”
炎墨遲聲調微微上揚了幾分,雙手還環繞在白溯月的腰際。
白溯月聽到這種話,連忙說道:“不是,隻是南夜國正是動**之時,萬一木大哥參與進來……”
“果然小月兒還是最喜歡你的木大哥!”
白溯月見到那張妖孽十足的眸子逐漸冷了下來,頓時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來。
她可以發誓,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如果君初含真的是被我害死的,君禦一定不能容許我在南夜國多待,再加上大婚已經取消了,恐怕王爺和月兒,改日就要啟程了。”
炎墨遲淡淡的恩了一聲。
白溯月見到炎墨遲對君初含的死並不關心,也將這件事放在一旁,之前君初含做的事情實在太愚蠢了。
就連死,都死的這麽悲哀,她真不知道用什麽形容對方才好。
此事,阮皇後已經被人從深宮之中放了出來,隻是,君初含死了的消息,像是晴天霹靂一樣,狠狠的砸在了阮皇後的心上。
被她視若珍寶的公主,竟然被人給害死了。
在看到棺材的一瞬間,阮皇後差點兒白眼一翻昏迷了過去。
阮皇後一清醒過來,就立刻帶著人就要去找白溯月算賬,隻是還沒走到半路,就被皇宮之中的禁軍留下。
這些都是驚天衛的人,全部聽從白君燁的命令,白君燁說了不準任何人打擾白溯月和炎墨遲,就算阮皇後也不行。
“本宮要殺了那個害死我女兒的賤人,你們放本宮過去,難不成就連本宮的旨意都不聽嗎,來人,將這些抗旨不尊的人全都拖下去砍了!”
隻是,阮皇後站在這裏大喊了半天,竟然沒有一個人搭理她。
那些人眼中閃爍著淡淡的嘲諷之色,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來。
“皇後娘娘,請回吧,若是再鬧下去,屬下就不客氣了!”
“你幹!”
噌的幾聲,那幾個視為立刻亮出銀晃晃的長劍,月光照耀在劍刃上,反射著十分刺眼的光芒。
阮皇後心口一跳,再看這些人的臉色竟然沒有因為她的身份有絲毫變化,瞬間知道,這些人都被人控製住。
城中的禁衛軍,什麽時候這樣忠心愛國了?
阮皇後氣的心中暗暗咬牙,隻是麵上卻不能顯露出一絲的狂躁。
她現在還是皇後,要有身為皇後的驕傲。
而且,阮家人大權依舊在手,她就不相信,僅僅是失去了一點兒禁軍而已,君禦還真的敢對她怎麽樣。
“明浩呢?”
“回稟皇後娘娘,那天出了事情之後,侯爺就聽了您的吩咐,一直待在府中沒有出來過!”
“現在立刻將他給我找到皇宮裏麵來!”
“是!”
幾個丫鬟麵麵相覷,立刻散開辦事,阮皇後甩了甩手臂,一臉不耐的離開了此地。
她剛剛走遠,一道身影就已經從夜色之中邁步走了出來。
一些禁軍看到白君燁的身影,連忙俯身下跪。
“太子殿下!”
皇上冊封的聖旨已經下了,現如今,白君燁是當今南夜國唯一的繼承人了。
“密切監視皇後,不管她做了什麽,都要係數稟報給本太子,知道嗎?”
白君燁將命令發下去,立刻有人前去執行。
方晴夏從陰影之中走出來,看著阮皇後離去的背影,擔心不斷。
“君燁,阮家在外麵還有不少軍權,如今阮皇後又非要以為殺了君初含的人是月兒,她會不會暗中找人對月兒下手?”
白君燁沉默了一下。
“應該不會的,咱們先回去等候消息!”
方晴夏搖了搖頭,向著阮皇後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要親眼看看這兩人要商量什麽,不然不放心!”
白君燁不能由著方晴夏自己前往,快步追上她的腳步,帶著她一同躲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出去報信的小丫鬟,領回來了一個,渾身包裹在鬥篷之中的人,夜色之下,這人並不打眼。
就算沒有看清楚那人的正臉,方晴夏和白君燁也知道對方的身份。
掀開簾子,那高大的身影進了門,燭光在那人的身上閃爍了一下,方晴夏立刻看清楚了那人的容貌。
果然是阮明浩。
“姑姑這樣三更半夜來找侄兒,可有什麽重要大事?”
“有,當然有,你可知道,你的表妹被人害死了?”
“什麽!”阮明浩的語氣之中是濃濃的震驚之意。
他在府中躲著風頭,哪裏還知道皇宮之中發生了什麽。
“不用驚訝,因為秦蕭的兩個孩子,跑到南夜國想要奪皇位,所以就狠心對你表妹下手了!”
說話間,阮皇後已經哭了起來。
那哀傷的聲音從大殿之中傳出,斷斷續續的,仿佛確有其事似的。
“該死,真該死,竟然敢害死我表妹,我現在就帶著人,將這些人全部趕出去!”
“談何容易!”
阮皇後打斷了阮明浩的話:“你姑父現在擺明了向著他們,還將太子之位給了白君燁,他繼承皇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忍!”
阮明浩的聲音有些提高了些:“忍,姑姑,我阮家何時在南夜國受到這種氣過,阮家隻要將放在其他地方的大軍調遣回來,一定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即便是太子又能怎樣,麵對大軍一樣無力反抗!”
阮明浩的說法,也不失一個方法,隻是,一旦成功之後,那將要背上造反的罪名。
“不行,咱們阮家世代忠良,我不能讓這名聲毀在咱們這一代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