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白溯月提到風傾城這三個字,小丫頭臉上一陣落寞。

“郡主,已經行刑完畢了啊,二皇子造反被斬首示眾,現在屍體都已經收斂起來,被帶回皇宮裏麵了!”

白溯月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一覺睡得還真是死,雖然死的並非真的風傾城,但這種熱鬧的景觀她無緣得見,還真是難受的很!

“鎮國侯府也被抄家了,鎮國侯一家人都被流放,隻是一直沒有見到林子萱的麵,現在正在全城通緝這個女人呢!”

蓉兒絮絮叨叨的將一大早上在外麵打聽到的消息全部告訴給了白溯月。

一下子收到了這麽多訊息,白溯月的唇角,頓時勾了起來。

“我知道了!”

現如今,鎮國侯府,相府還有尚書府已經全部倒台,整個天分國,將軍府再也沒有了敵對的關係。

她總算可以放下心來。

雖然白震的身份讓他在這天風留下來很危險,但隻要皇上還在,應該就沒什麽問題。

畢竟軒帝上輩子也從未對將軍府動手過。

“哎蓉兒,這府中怎麽現在就掛起了喜字了?”

蓉兒見到白溯月一臉呆滯的樣子,咳嗽了一聲:“是炎王殿下告訴將軍的,將軍一上午就開始準備起來了,大公子也決定讓郡主先嫁人比較好!”

“……”

白溯月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她以為炎墨遲隻是隨便說說,沒想到現在真的開始弄起來了。

不過這樣也有好處,至少他們的大婚會少很多人。

白溯月向來不喜歡熱鬧,所以對這種情況抱以觀望的態度。

白溯月的房門驟然被人打開,不少有些眼生的丫鬟出現在了白溯月麵前。

“郡主,王爺讓奴婢們安排月郡主的大婚一事,還請郡主挑選喜服!”

一個女子端著一個托盤,半蹲在白溯月麵前,將手中的東西舉過頭頂。

白溯月伸手,將上麵還沾染著墨香的畫紙拿了過來。

足足有十張圖,每一張上麵的喜服,都像是傾注了所有的心血一樣。

漂亮,尊貴,還帶著一種莫名的侵襲感。

白溯月一眼就看出,這些畫都是出自炎墨遲的手筆。

就算她還沒有看到成品,她也清楚這上麵的東西到底用了炎墨遲多少心力。

一種讓她憧憬的心情在心間蔓延開來,白溯月捏著手中紙張的手,有些輕微顫抖。

炎墨遲還真是細心到,讓她不得不動心。

“就用這個吧!”

白溯月抽出其中一張,放在了托盤上麵。

然而,剩下的畫像,她卻舍不得放回去。

那丫鬟看到白溯月的動作,輕輕笑著說道:“王爺說,如果郡主都喜歡的話,可以慢慢全部做出來,給郡主拿過來穿!”

“……不必,本郡主隻是喜歡這些圖!”

白溯月將圖紙交給蓉兒,讓她仔細的收起來。那些丫鬟見到白溯月選完了,立刻簇擁向白溯月說道:“郡主,還有婚禮要用的首飾,還需要郡主親自挑選!”

“這個你們隨意就好!”

“王爺說了,必須要郡主喜歡才行!”

其中兩個丫鬟委屈的跑到白溯月身邊,對著她眨了眨無辜的眼睛,那祈求的神色瞬間讓白溯月心軟了。

被這麽多人一同祈求,隻是為了讓她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兒,白溯月還真是無法拒絕。

“好,你們先去門外等著,本郡主還有些事情要做!”

那些丫鬟連忙閃身告退,速度奇快,訓練有素,甚至沒有給白溯月造成絲毫困擾。

白溯月見到此處,頓時感覺有些無奈,她淺笑著看著這些人的背影,閃身看向蓉兒的方向。

“蓉兒,你要出門嗎?”

蓉兒連忙追上來:“今天還沒有去店裏看看,不知道怎麽樣了!”

白溯月摸了摸小蓉兒的腦袋,先是去看了一眼白震,順路又去了一趟木仇的院子。

小笙兒咯咯的聲音在裏麵流傳出來,白溯月遠遠的聽到這聲音,嘴角不經意的彎起了一道弧度。

一推門,白溯月就看到木玲正在逗弄笙兒。

木仇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扶著受傷的手臂,在看著醫書。

兄妹兩人帶著一個孩子其樂融融,十分愜意。

木玲對風慕陵的執念已經消除,臉上也重新散發出榮光來,那笑容也都是發自內心的開懷。

“木姐姐,木大哥!”

木玲抱著笙兒來到門口:“笙兒,快叫幹娘!”

“啊……娘!”

那帶著一點兒怪聲的幹娘兩個字從笙兒的口中吐了出來,瞬間讓白溯月笑了起來,看了眼前這個已經能站直了身體的笑笙兒,隻感覺心中暖洋洋的。

如果以後她和炎墨遲也能有一個這樣的孩子,也真不錯。

一想到這裏,白溯月隻感覺臉頰微微有些發燙。

“月兒,你穿的這麽好看,是要出門嗎?”

木玲瞪大雙眼,眸子裏帶著幾分希翼:“能不能也帶著我去看看,正巧笙兒的衣服都要小了,我也無外麵挑上一些布料,有時間給笙兒做些衣服!”

木玲的聲音之中全都是滿足和幸福之色,聽在白溯月的心裏,讓她也不禁的高興起來。

“當然好!”

木仇見到兩人一見如故的就要出門閑逛,那張帶著幾分清冷的臉上也不由得笑了起來,仿佛風雪融化那一片刻的光彩。

“月兒,你坐過來!”

木仇突然開口,白溯月遲疑了一下,坐在了木仇對麵。

木仇伸出手,拉過她的手腕,用指尖輕輕的為她探了探脈搏。

“今天醒來,可有什麽感覺?”

白溯月見木仇突如其來的問出這種話來,先是愣了一下,旋即說道:“感覺很舒適,睡得很精神,渾身像是有使不完的勁兒一樣!”

白溯月也有些好奇,她隻以為自己昨晚上睡的多了。

“那就好!”

木仇輕輕收回手,看著白溯月的目光有些嚴肅。

“月兒,你體內有內息平穩強勁,內力平穩溫和,已經和你的經脈融為一體!”

木仇這一句話,徹底讓白溯月呆滯了。

“內力,我怎麽會有內力?”

木仇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了一張像是早就準備好的紙:“這些是內力的初步運轉的功法,所有人都可運用,月兒可以試著調動一下!”

白溯月將那張紙拿出來,此時也沒有了出門遊玩的心思,滿腦都是內力兩個字。

如果她真的有了內力,那也都是炎墨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