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變成老太婆,王爺就不要月兒了?”

白溯月輕輕挑眉,一雙眸子裏帶著清澈如水的光彩,星辰的光芒像是在那雙黑色的瞳仁上破碎了一樣。

炎墨遲輕輕雙手攏起,將白溯月的小身板圈在懷裏。

“隻要是小月兒你,就算變成什麽,本王都稀罕!”

“這話聽起來還真是假呢!”

白溯月抿了抿唇角,反駁了一句,可是聽在心中的時候,卻依舊有一種甜蜜蜜的感覺。

論到說這種甜言蜜語,炎墨遲還真是一個高手,白溯月就很納悶,為何沒有女人敢纏著炎王。

當然,雲千紫不正常,不算。

炎墨遲見到白溯月麵上若有所思的模樣,用牙齒咬了咬白溯月的耳朵,墨竹見到兩人站在自家王府門口旁若無人的模樣,連忙收斂心神望風。

馬車停靠在一旁,王府的大門被秀兒推開,秀兒見到自家主子那般親密忘乎所以的模樣,立刻咳嗽了一聲。

“歡迎王爺和……王妃回府!”

這一句王妃,叫的炎墨遲心花怒放。

白溯月麵上略顯尷尬,想要將炎墨遲的手推開,卻沒有推動。

“本王還未盡興……小月兒!”

炎墨遲眼底帶著幾分委屈的表情,妖孽十足的雙眼輕輕眯著,裏麵流光閃動。

白溯月渾身被那雙眸子盯的直起雞皮疙瘩,她連忙說道:“王爺,今天咱們回來,可不是有正經的事兒要說!”

“正經的?本王覺得,這樣說才最正經!”

說著話,已經將白溯月帶到了院子裏來,白溯月儼然已經習慣了進門坐小攆,一直走到炎墨遲所居住的小院子裏。

即便炎王府再怎麽大,炎墨遲居住的地方也就隻有這麽一笑塊兒。

剩下的大半都是用來擺風景的。

炎墨遲的院子裏,有一個三層的閣樓,站在最頂層的時候,秋風和煦,風景瑞麗,整個王府的景色都能夠一覽無遺。

白溯月被炎墨遲拉到了頂層的臥房當中,四麵的牆壁上,都掛滿了屬於遲暮的畫。

不論是王府的風景,還是畫麵上的人影,都讓白溯月徹底吃驚了一番。

“上次本王說過,要送給小月兒一副畫像,就在此處!”

炎墨遲鬆開了抓著白溯月的手,抬首間,就將牆壁上掛著的兩幅畫像拿了下來,白溯月抬眼看去,瞬間被畫像之上的人吸引了過去。

畫像之中的她,沒有色澤暗黃的肌膚,隻有無盡的美貌。

精致的五官在畫像之中顯露無疑,那雙眸子眺望著一個方向,像是在看什麽虛無之處的東西。

不管是神態,還是五官,都和她本人照鏡子,相差無幾。

她心中一跳,一種喜愛之情油然而生,伸手就要將兩幅畫像拿過來。

炎墨遲忽然將畫像收了回去。

“要送給你的畫像不是這兩幅!”

“什麽?”

白溯月還沒反應過來,手心裏就被塞上了另外一張畫像。

那是……炎墨遲的。

畫像之中的男子,矜貴之中帶著半分妖嬈慵懶之氣,暗紅色和銀色交織的衣衫半敞,露出胸前一片春光。

輕輕的靠在床榻上,整個人都坦露出一抹誘人的風情。

細長的鳳眸凝視著畫像的前方,仿佛專注的在看著什麽,淡色唇角微微勾著,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隻一眼,就仿佛看到了一隻妖孽。

這樣的畫掛在牆壁上,白溯月肯定做夢都不安寧。

“王爺,這是王爺您的畫像,送給月兒,恐怕有些不好吧!”

“你每天都在鏡子裏看著自己,難不成還沒看夠嗎?”

炎墨遲收回之前那兩張畫像,將自己的那張塞到白溯月手裏。

“不要也得拿著,最好每天都掛在牆頭,這樣本王不在的時候,你也可以好好觀摩一番!”

白溯月還從未見過這樣不要臉的。

這畫像拿出去,不知道讓多少少女春心萌動,她將一個男子的畫像掛在自己的閨房之中,找死嗎?

“月兒還想要這張臉,萬一被人誤會就不好了!”

白溯月沉默片刻,還是將畫像收了起來,以免炎墨遲在這裏不依不饒。

白溯月剛一轉身,就被炎墨遲環住了腰肢,整個人身體頓時一輕,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忽然瞪大雙眼,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

前世好像在那一夜,也有過這樣的場景,這一幕,和前世的某一空間,好像正在重逢。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但依舊讓白溯月一瞬間失神了一下,然後就被炎墨遲抓住了機會。

“小月兒,天時地利人和,今晚沒有人會再來打擾咱們!”

炎墨遲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白溯月輕輕咬牙,感覺到那雙手竟然更加得寸進尺,伸手將炎王的手腕抓住。

“炎王殿下,小女今天來了月事!”

炎墨遲微微凝神。

就連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他眯了眯雙眼,輕輕掐了掐白溯月的臉頰。

“你別想騙本王,你前兩天的月事已經盡了!”

白溯月微微睜圓了眸子,沒想到這般私密的事情炎墨遲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蓉兒……

白溯月無奈扶額,那小丫頭到底又說了些什麽?

“本王不過是讓墨竹略施美男計,那小丫鬟就一五一十的你的所有都說了出來!”

白溯月見這辦法沒用,微微轉了轉眸子,一雙大眼清澈無比:“炎王殿下,月兒剛滿十六歲,還不想在成親之前將自己交出去!”

“這麽說,成親以後就可以了?”

白溯月眼神閃了閃,看到那雙深沉無比的眸子,立刻乖巧的點了點頭:“成親以後,月兒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種事情當然也無所謂!”

“是誰之前說過……”

白溯月打斷炎墨遲的話:“之前說的那些,都是月兒不懂事!”

她輕輕垂下眸子,看起來是在退步。

炎墨遲忽然拿白溯月有些沒辦法。

這小丫頭仿佛渾身帶著刺的刺蝟,將自己縮在保護層之中,若是和她硬碰硬,那她寧願撞的鮮血淋漓也絕不回頭。

他這個等著張嘴的,一時間也下不了口。

“本王等的到你主動爬上本王床頭的一天,小月兒!”

炎墨遲並沒有放手,將人兒抱在懷裏親親摸摸,上下其手。

白溯月瞪圓了眸子,無恥兩個字給炎墨遲用,實在太低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