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嫡女邪王強娶小狂妃

“如今,東朝即將要麵臨一場巨大的災禍,老夫身為舊臣,為了忠君愛國,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就算是埋骨沙場,老夫也覺得死得其所。但幼子何辜,他尚且還不懂事,不應該跟著老夫一起就此卷入這場紛爭當中。所以,老夫才想到將他暫時交給雲兒和將軍管教。待到東朝那邊的事情了了,老夫再來接他,不知可行不可行?”

劉世風留在東朝隻會讓人多捏住將軍府的一個把柄,還不如將他送出去,好歹他也能少一個負擔。

“老將軍拳拳愛子之心,本將軍豈有不能成全之禮。您盡管將他留下,相信有他作伴,雲兒也會很高興的。”不過隻是一件小事,帝無殤二話不說的就同意了。

“將軍果然爽快,那老夫在這裏就多謝將軍了。”心願達成,劉鎮忠仿佛卸下了心口的一塊大石頭,就連笑聲也爽朗了許多!

“老將軍言重了。對了,老將軍剛剛說,東朝將有一場巨變,這是何意?不知本將軍能否幫忙一二?”相比於劉世風的事,帝無殤顯然更加關心東朝的事情。

“幫忙倒也不必,這事說起來也真是慚愧,不過是皇家的權力之爭,倒是連累我們這些臣子,不知道如何自處!”說到這事,劉鎮忠的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似乎很不想提,但一直憋在心裏,他也真的是憋夠了!

“不知道將軍可知道我朝三皇子宇文長恭?哦,就是那個之前與雲兒定過親的那個,雲兒還為他傷了額頭來著。”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劉鎮忠提起了很久前的那段故事,讓帝無殤沒來由的感到了一陣惡心。

這老家夥不會是故意報複自己吧!帝無殤抬眸神情異樣的看了一眼麵前的中年人。

但劉鎮忠卻像是絲毫未覺:“三皇子宇文長恭是我東帝早就屬意的皇位繼承人,待到東帝大限之後,必將能夠繼承大統,帶領東朝走向新的輝煌。但就在兩個月前,東帝突然在一場宴席上中毒吐血,從此便昏迷不醒。所有證據都指向了三皇子。礙於百姓的悠悠之口,大理寺便隻能將三皇子拿下。”

“而就在這個時候,四皇子宇文長空卻有如神助一般,飛快的在眾皇子中拔尖出來,不僅得到了幾位內閣老臣的支持暫代監國一職,而且經他之手處理的政務都完成的十分漂亮。”

“與此同時,百姓當中也出現了讓四皇子繼位的聲音,而且這聲音日益壯大,眼看四皇子就要黃袍加身,但此時,大理寺卻傳出了三皇子被人救走了的消息。”

其實,劉鎮忠也是支持三皇子的,說到他被救走了的時候,心裏也隱隱的鬆了口氣!

“四皇子為此大發雷霆,將大理寺一眾官員紛紛斬殺。而不出兩天,邊疆大軍就不顧皇命,打著清君側的旗號班師回朝,而那帶兵之人,正是被人救走的三皇子!眼看東朝就要有一場大亂,就在這個時候,血菩提的消息不脛而走。世風年紀小,非要來南朝看熱鬧,甚至偷溜出府。老夫無奈,隻能派人在一旁小心保護,也存了讓他遠離是非之地的意思。”

說出了自己的用心,劉鎮忠也是頗為無奈。

“但沒想到,就在世風到了南朝之後,我們卻發現,雲兒居然也在,而且還是以將軍夫人的身份。當下我們就起了疑心,所以就開始調查。至於後來的事情,將軍您也都知道了。”

說了半天,劉鎮忠才草草的將事情羅列清楚,然後看向了帝無殤。

帝無殤微微沉吟,看起來好像是在消化著剛剛劉鎮忠帶來的消息,但其實他卻是在心裏不住的點頭。

看來,宇文長空也不是那麽沒用啊,自己不過是提供了一點藥粉,他就能把事情做的這麽好,不負他望的把東朝攪了個天翻地覆,果然就是雲兒口中的“攪屎棍”。

“將軍是還有哪裏不明白嗎?”見帝無殤半天沒有說話,劉鎮忠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倒不是,老將軍的意思我都能明白,隻是這事說白了,是東朝的內庭糾紛,兄弟鬩牆,本將軍恐怕是有心無力了。”笑話,費了半天勁才將東朝攪和成這個樣子,他是有病才會去幫忙。

“老夫也明白這件事,確實誰都有心無力,所以老夫也隻是想跟將軍說一說,散一散心中的苦悶罷了。”雖然麵前這個是南朝的羅刹將軍,是鬼蜮的天啟王,跟這樣身份的人說起東朝內亂,其實是極為不妥的,但劉鎮忠就是相信以他的驕傲絕對不會這樣的趁人之危。

隻不過,這一次,劉將軍倒是想岔了!自從跟著淩兮雲,帝無殤把“兵不厭詐”這四個字用的那叫一個得心應手!

不說如今東朝這件事是帝無殤一手安排,就算不是,知道了這個消息,他也一定要派人去將這水攪得更渾才是正經。

“老將軍不必如此擔憂,相信事情總有一天會解決的。”到時候東朝應該就是鬼蜮的領土了吧,帝無殤在心裏默默的補充道。

“承將軍吉言,希望如此吧!”

雖然說是這樣說,但劉鎮忠自己也知道,這希望並不大。

而且就算一切塵埃落定了,那東朝恐怕也要元氣大傷,再也無力跟其他三朝抗衡,到時候能不能自保都還是未知之數!

想到這裏,劉鎮忠便突然有一種自己汲汲營營了一輩子到頭來卻毫無意義的疲憊感。

這一晚上跟帝無殤說了幾句以後,劉鎮忠心裏倒是好過了許多,也覺得輕鬆了些。

直到夜深,兩人才結束了談話,從客棧出來以後,帝無殤並沒有騎馬反而是負手獨行在這冷清的街道上。

白天,這裏商鋪林立,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但如今到了夜半,卻是冷冷清清,隻餘一彎月斜斜的掛在天空之中。

帝無殤就這樣在清冷的月光下,慢慢的朝著府中走去。

一切都已經漸漸開始了,在未來,與四朝一戰已經是在所難免,生靈塗炭是必然,雖然他有必勝的把握,但世事都有萬一,放在以前,他從來不會去想這些有關萬一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