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獨孤木幽忽然想起那顆玉漿丹,想來是服用了那丹藥才有了突破,這個時候她已經確定這丹藥價值絕對不是那麽便宜。回憶起那天遇到的小男孩嘴裏所說的那些話。
那個師父是什麽樣的人?怎麽會知道自己是強行打通的經脈?為什麽要給自己修複經脈的丹藥?
‘咚咚咚’外麵傳來敲門的聲音,獨孤木幽放下腦海中的那些疑惑起身吱呀一聲把門打開,視線從上一直看到下,這才看到了趴在門沿的一團火紅。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禮貌了啊?”獨孤木幽覺得有些好笑,這血狐進進出出她房子那麽久,從來沒有一次敲過門。
血狐哼了一聲從地上一躍而起跳到獨孤木幽的肩上,不理會她的調侃,他才不會說因為看到獨孤青蘭進別人房間之前都會敲門所以自己也照著樣子去做,他堂堂一個血統純正出生高貴的血狐才不會模仿人類的樣子!
“這麽早找我有事嗎?餓了?”也許是剛剛晉級讓獨孤木幽心情極好,忍不住再次調侃道,也隻有親近的人才能夠看到外表冷傲的她實際上也並不是一板一眼的。
血狐撇嘴:“不餓。”肚子卻因為他腦補出燒雞而咕嚕了一聲以示抗議。
獨孤木幽意味深長道:“看來肚子比嘴巴誠實呢。”
血狐梗著脖子:“才不是肚子叫,是本狐仙放的屁。外麵來了皇族的人快去看看吧!”說完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獨孤木幽有些哭笑不得,難道肚子叫不比放屁好一點嗎?還非要嘴硬不想承認她說的。她抬起眼看看窗外,時辰已經不早了,皇族的人怎麽會來這裏?想起了那個總是擺出一副虛偽笑容的五皇子,她不由眉角一跳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早上起來,獨孤琪就按時練氣,原以為老大會像往常一樣給她指點指點,因為平時這個時候老大都先是和他們一起修煉,接著一起吃飯,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麽卻沒有來,於是匆匆扒拉兩口飯之後便四處看看有沒有老大的身影。
經過藥園便聽到裏麵有奇怪的響動便好奇進去看了看,沒想到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那種植著仙草的土地上竟然站著一個身材高挑氣質超群的女人。
獨孤琪嚇了一跳,這可是家主親自侍弄的靈虛草呢,麵前的這個女人在幹什麽?竟然用劍把剛剛長出幼芽的靈虛草戳了個稀碎。
長公主恨恨的看這眼前的東西,她認得著就是靈虛草,是一種較為稀有的輔助靈氣提高的草藥,小的時候幾乎每天都被師父逼迫著食用各種各樣能夠提高靈氣的草藥或者漿露。時不時的還要獨自卻狩獵魔獸親自奪取墨核進行煉化。
那段時間簡直痛不欲生,導致現在都有陰影。
所以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仙草的氣味,聞到就反胃,原本是想隨意欣賞一下庭院中種植的花朵,不料看到這樣礙眼的東西。
“住手!你是什麽人怎麽敢動家主的仙草?”
那女子抬起頭來,臉蛋精致美好,身上穿著帶有銀線滿繡龍紋路的華貴衣服,舉止中流露出一種貴族氣質,但卻一副不耐煩的模樣狠狠看瞪著獨孤琪。
獨孤琪被這樣的眼神嚇得倒退了一步。那個女子眼神十分嚇人像是能噴出火似的,而且周身似乎有一股稍微對視就讓人覺得膽寒的氣勢。但是還是下意識想要過去維護那些仙草。那些仙草可是家主的心血呀,她在心中想著便是拚了命也一定要阻止那個女子!
“這算什麽仙草,喂羊羊都不會吃的破爛。”女子忽然嘴角上揚,看著麵前這個雖然有些瑟瑟發抖但是卻依然站在原地的女孩笑了起來。
隨著女子故意的嘲諷聲,一陣淺藍色威壓瞬間籠罩住獨孤琪。
獨孤琪登時就半跪在地上,對麵至少是天階,以她的不過小小的人間幻師的級別根本毫無反手之力,但是此時卻拚命昂起頭顱一字一頓道:“不……不、許、動、家主、的、仙草……”眼神中滿是堅定。
看著自己連對方的身都近不了就變成這副德行,獨孤琪心中不甘另外一方麵,卻非常難過自己給家主丟臉了。
女子稍微怔了一下,冷笑道:“喂,賤民就要有個賤民的態度,你在命令誰啊?”說著走上前去,皮靴接觸才地麵上發出噔噔的聲響。轉眼間便來到了獨孤琪的麵前,抬腿狠狠就是狠狠一腳踢向她的胸口。
獨孤琪噗出一口鮮血,隻覺得胸口疼痛不已,緊接著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飛去。恍惚間似乎看到了獨孤木幽快速飛來抱住了自己,接著便失去了意識。
獨孤木幽恰巧從種植著仙草的庭院後麵繞過來,遠遠的就感受的一股從未見過的威壓,立刻急速趕了過來,沒想到還是晚來一步。
“嗬,還來了個幫手啊,真不知道你們家主是怎麽管教下人的,隨隨便便一個低等賤民就敢對本宮大呼小叫,本宮有空就幫著管教管家,怎麽?你那是什麽眼神?”
本宮?天底下隻有皇族的皇女之人會自稱本宮,那就是說這個人是那驕縱無比的長公主姬羽天?獨孤木幽看了一眼自稱長公主的那個女人身邊的土地,心中立刻明白了三兩分。
獨孤木幽黑沉著臉,沒有說一句話,周圍的氣氛迅速下降到零點,她的眼神冰冷無情,隱隱約約竟讓人覺得殘忍嗜血,長公主從未見過有人會這樣看著她,好像被強大的獵人盯上了的獵物似的。
長公主的心中浮起一絲不安,再次厲聲問道:“你是什麽人?你知道本宮是誰嗎?”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心中竟然有些希望能離得麵前這個看似瘦弱的女人走遠點。
獨孤木幽卻依然紋絲不動,眼神像是能夠把她生吞活剝了似的神色譏誚的看著姬羽天。明明看上去那個人的瘦弱不堪,好像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似的身材單薄纖細,但是此時此刻竟然長公主覺得無法撼動卻形成了無法撼動的威壓。
獨孤木幽的心中翻滾著憤怒之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隻聽說過那個長公主非常得皇族帝王族長的寵愛,長久下來性格變得非常惡劣,光是死在她稍有不順心之下的人就不計其數稍不順心就會殺人。
她看了看懷中陷入昏迷的獨孤琪,強行按壓住心中的怒火冷冷的掃向姬羽天。
有的時候忍耐並不是最好的辦法,過分的忍耐隻會讓人欺負到頭上來。交代人將獨孤琪照看好,獨孤木幽一步步向著姬羽天走去。如今自己是獨孤家的家主,不僅僅要對懷中的獨孤琪負責,更要對這獨孤城的老老少少負責。若是今天在這裏當麵反擊回去,今後必然會對獨孤家不利,若是惹了那皇族的憤怒,以現在獨孤家的實力或許根本無法抵擋。
姬羽天沒想到獨孤木幽會如此行事,忍不住向後退去。
抱歉稍微忍耐一下吧,我獨孤木幽一定會為你報仇的,獨孤木幽在心中對獨孤琪道歉道,接著從身上拿出一顆療傷丹藥輕輕放入她的嘴中,隻見獨孤琪受傷的胸口部位浮出一團白色光芒,不久懷中的人便慢慢睜開雙眼。
獨孤琪醒來看清楚了麵前的人忍不住想要解釋,獨孤木幽伸出食指輕輕放在她的唇上,對她微笑著搖搖頭示意不必開口,她心裏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獨孤琪則便起身安靜的站在她的身後。
接著轉向長公主的方向,獨孤木幽緩緩開口道:“你應該是皇族的長公主姬羽天吧?真是久仰大名,我就是獨孤家的家主獨孤木幽。”
好不容易開口的她聲音變得低沉並且暗啞,她必須忍著,這筆仇,她獨孤木幽發誓絕對會原封不動的討回來。她絕對不會讓獨孤琪白白受這一腳的屈辱。可是如今必須要隱忍。
獨孤琪不禁有些心疼,從小就善讀人心的她自然之道獨孤木幽心中痛苦之處。
看到麵前的人終於開口,長公主才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來是認識她的,這樣的話應該不敢找她麻煩了吧。
“哼,知道就好,本宮也隻是幫你管教一下不聽話的賤民而已。”
“長公主有這份心木幽心領了,隻是這畢竟是我獨孤家的家事,還請長公主以後多加注意比較好。”獨孤木幽輕輕揚起嘴角,方才的陰暗消失不見。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本宮願意幫你管教是本宮好心!”
“哦?”獨孤木幽輕笑,眼神忽然變得淩厲起來,幽藍色的威壓頓時從空中壓下。
長公主拿著劍的手一軟,劍掉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頓時覺得身上如同背負了千斤的巨石,一個沒站穩竟跪倒在地,原本驕傲的頭顱此時無法在太高辦法,原本拿著劍的雙手此時緊緊支撐著地。
這是怎麽樣一種實力?在家中除了父皇未曾見識過這樣強大的威壓。長公主呐呐在心中想著,忽然耳邊傳來清脆的腳步聲,鞋跟在地麵上有節奏的敲擊著,長公主努力抬頭望去,隻見在那片幽蘭之中,那個獨孤木幽步步逼近。
長公主在心中大喊,本宮是皇族的長公主,看你敢動我?本宮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她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眼見著獨孤木幽越走越近,長公主才開始意識到恐懼。但是她何曾受到過這樣的欺辱,她堂堂的長公主,什麽時候如此狼狽的跪在地上。
在長公主憤恨之際,獨孤木幽已然來到麵前抬腿就是狠狠一腳。“啊……”長公主驚恐張大嘴巴,緊接著身體像被射出弓箭似的在空中劃過最後噗通摔在地上。躺在地上的長公主胸口疼痛不已,哇的一聲撲出一口鮮血。
渾身顫抖著看著麵前的獨孤木幽伸出食指:“你……你好大的膽子……”
而站在獨孤木幽身後的獨孤琪才知道,這是家主發怒前的征兆,越是惱怒越是變得溫柔有禮,臉上的笑容就是當對手慘敗在腳下時的將會露出的笑容。
長公主聽了這話心中卻有些不大高興,雖然獨孤木幽這話說的非常有禮貌,但是仔細聽還是能聽出她這是在責怪她越俎代庖,剛想要反駁兩句,院子外麵突然傳來一名小廝的聲音:“家主,您在這啊!我可找著您啦,皇族來人啦!”
獨孤木幽轉過身子對著點頭表示知道了,轉身對著姬羽天說道:“長公主,請。”然後對著看到這一場景震驚不已的小廝優雅一笑:“把這自稱長公主的瘋子給我扔出去,好大的膽子冒充長公主騙吃騙喝!尊貴的皇族怎麽會有這樣恬不知恥的敗類?”
“是……”小廝自然認得出這就是剛剛出現在大廳的皇族長公主,但是家主這樣吩咐隻能收起自己的想法照做。
長公主看到自己口中的低賤下人此時竟然要來碰自己頓時又驚又怒:“你,你敢碰本宮?你知道……”受到重創的長公主不但無法站起來,一時間連靈力也無法使用。
小廝則招呼了另外一個路過的下人,聽到長公主的這方話冷笑:“我怎麽不敢碰你,我不僅要碰你,還要把你扔出去!”
“啊,你們,你們……”長公主氣惱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就被兩個下人拖出後門。
三個人沉默無語來到了客廳中。獨孤木幽則冷笑一聲朝客廳的方向走去,獨孤琪滿心歡喜的跟在後麵,她就知道跟著老大絕對不會受人欺負。
獨孤木幽遠遠就看見客廳中的幾個生麵孔,為首是一個穿著繡這金龍長袍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文質彬彬非常文弱的模樣,但是卻意外的讓她在這麽多人群之中一眼就看到了他。
男子的周圍站著四個修為不低的像是守衛一樣的年輕男女,四個人身上都流露出一種貴族的氣質,讓人忍不住心生尊憧之意。
而和男子交談甚歡的則是獨孤孝,看到獨孤木幽姍姍來遲忍不住責備道:“家主跑去哪裏,我派人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
“就算是家主也不能不守時啊,莫非以為皇族大老遠來到這裏就是為了等你的嗎?”獨孤飄飄借機嘲諷道,一雙美目滿是不屑。
獨孤木幽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看著中間那個文雅的男子開口道直接向中間那個文雅的男子開口道:“這就是禮儀之邦皇族的做法嗎?”
“這話是什麽意思?”溫文爾雅的男子依然微笑著,似乎有些驚訝的樣子。
獨孤木幽冷笑一聲:“皇族和獨孤家想來來往密切皇族和獨孤家一向來來往密切,隻是不知道以前皇族來到這的時候可曾通知過家主?”看著表麵上看似溫柔敦厚的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五皇子姬承宇一模一樣呢。
言下之意便是問他為什麽來之前不通知她這個家主。
獨孤木幽則仔細的打量著麵前的皇族家主,對他之前的在獨孤家受到華家朱家聯手攻擊時的曖昧態度有些氣惱,加上今天不請自來,一大屋子的獨孤孝長老等人卻比她清楚,這個人顯然沒有把她這個獨孤家家主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