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青蘭從椅子上起身道,花瓣一樣柔軟的雙唇輕輕開啟:“站在我身旁的這些便是這次選拔的優勝者,歡迎你們從今天開始正式成為我們獨孤家護衛軍的一員。”
“太好了,父母知道一定會很高興的。”
“這不是在做夢吧?我進入本家成為護衛軍了!”
站在獨孤青蘭左手旁越約一百個人的不由興奮不已,臉上流光溢彩反複已經看到自己以後的輝煌場景,每個人都暗自在心中許下願景期待自己的修為得到提升,成為名副其實的護衛軍。
而站在獨孤青蘭對麵沒有被選上的人則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獨孤青蘭帶領著眾人回到了內院,接著轉身對著那些方才落選的人道:“你們中間不乏優秀者,隻是因為年紀不符合我們獨孤家護衛軍的資格才沒能選上,但是卻有資格成為由家主獨孤木幽親自訓練的傭兵團中的一員,之前那些優秀者如果有願意的便請留下。”
成為家主的得力助手?頓時其中幾個實力不錯,但是卻因為年紀過大落選的人眼中放出光芒,實際上在這些年紀超過十八歲的普通族人當中隻有極為少數的幾個實力超群,大多族人隻是普通人從未修煉過。
隨著獨孤家實力的上漲地位的節節上升,每一年獨孤家都會用家族打比的方式在獨孤城內招攬一些優秀者,而進入獨孤本家則意味著的高高在上的地位和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於是大多數沒有修為能力的族人便把這個進入獨孤本家這個心願傳遞給了子女,希望他們從小修行從而贏得打比從而實現他們的願望。
所以在新一輩的這些人當中,有所修為的多數是年輕族人。
成為家主身邊的左膀右臂,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多數族人都非常的有自知之明,聽到獨孤青蘭的這番話興奮的同時審視了自己的能力,最終,隻有一個人依然站在院子之中。
那是一個皮膚黝黑五官立體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棕色的瞳孔和高挺的鼻梁看上去有些來自異族的味道。男子身上穿著有些破舊但是十分幹淨的粗布衣服,腳下布鞋的底部都被磨出毛邊。鎮定自若的舉止間帶著一份堅定。
“剛才似乎沒有看到你參加檢驗?”獨孤青蘭隨意掃視了一眼便開口道,隻憑一眼便確定了這個人是後麵才進來的。
男子約莫二十多歲的樣子,此時聽到獨孤青蘭問話便上前一步,隨手做出一個小巧的七彩靈球,那圓潤絢麗的彩色靈球代表了他的靈力值。
天階仙師七彩!獨孤青蘭不由眉毛一挑,麵前的這個男子的實力不弱。
靈力測試分為三層,一層是單純的測試靈力的多少,就像是第一個站出來的小女孩,手中聚結的靈氣顏色為淡淡的乳白;二層和三層則是測試靈力的水平,像是麵前的這個人隨手聚結的靈氣為七種顏色混合體,便說明這個人的修為是七彩。
“你從哪裏來?看樣子不是本地人吧?”
“在下名叫仇天辰,的確不是本地人,隻因為路過此地聽到人說獨孤家家主招募士兵,每月給銀四兩,這才想要過來試一下。”
“仇天辰?你可是那洪流秘境之中的仇家人?”獨孤青蘭眉頭微蹙起來。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實力不錯的人,竟然還是別的地區的,原本她這個舉動就是想要為獨孤木幽尋找一能夠貼身保護她的人,而眼前的仇天辰行跡實在有些可疑。
仇天辰似乎注意到獨孤青蘭的疑慮:“的確是的,在下的妹妹十年前生了怪病,四處求助無方便想要出門碰碰運氣,這些年中帶的銀兩也花的七七八八,實在無奈之下便想來討個賺取銀兩的方法。”
獨孤青蘭好奇道的問道:“你妹妹得到是什麽病?”
聽到獨孤青蘭詢問道這件事,仇天辰顯得有些傷感:“說起來也不算是大病,就是十年之前忽然雙目失明,所以在下才會四處尋醫,想要治好妹妹的眼疾,她才十六歲啊,卻看不見天下的美好之物,豈不是非常可惜。”
原來如此,獨孤青蘭雖然了解了麵前這個男子的來曆,但是卻依然沒有掉以輕心,隻是聽他提起自己的妹妹。看到他一門心思想要賺些銀兩請醫生醫治好他的妹妹,應該不是什麽壞人。
獨孤青蘭沉默片刻之後開口道:“你可會種花?”
仇天辰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失落:“會,因為妹妹從小便喜愛各種花朵所以家中一直花團錦簇。”
“每個月四兩銀子。”
仇天辰臉上的失落越發明顯:“這……是要我做園丁嗎?”心中倒也敏感的意識到獨孤青蘭的用意,畢竟自己是個外族的人,若是直接安排到獨孤家家主身邊反而讓人覺得獨孤家防範意識太過薄弱。
獨孤青蘭點點頭。
“多謝……”
接著獨孤青蘭示意身邊的獨孤小同,帶著仇天辰去了後院。
院子的另外一邊血狐連聲抱怨。
“好了沒啊?本仙狐快累死了!”血狐此時站在房梁之上,滿臉的倦意不說渾身也弄得髒兮兮的,心中已經憤憤不已,獨孤木幽這個蠢女人,一會指使他弄這個一會指使他弄那個,稍有不服從便說明天燒雞沒有了。
燒雞!血狐努力給自己打氣,每把一個魔晶放到獨孤木幽指定的位置便在心中大喊一聲燒雞,這是一個吃貨的動力源泉啊。
“好了好了,唔,好像還缺了點什麽?”獨孤木幽在房間當中來來回回的踱步,蹙眉苦思著,房間的魔晶和海納晶已經布置完畢,但是總覺得缺了什麽。
血狐無力的對著底下不能停歇的獨孤木幽翻了個白眼。
“對了!我想起來了!”獨孤木幽興奮的大叫一聲,把正在房梁上麵昏昏欲睡的血狐嚇了一跳差點一個激靈站不穩掉下來。
“缺了什麽啊?”血狐揉揉惺忪的睡眼茫然道。
“匾額!”獨孤木幽意外的好心情似的輕輕彈了一下血狐的腦門。
血狐登即驚恐大嚷,“什麽?本狐仙可不會做匾額!”心想著這個女人還真是要麵麵俱到才能安心。
獨孤木幽嗬嗬笑道:“笨,當然不是讓你做,走去吃燒**!”
“哦耶!吃燒雞吃燒雞!”聽到不用自己幹活,血狐立刻滿血複活,在獨孤木幽的肩膀上生龍活虎起來。
她決定給這個能夠提高修行的房間取名為聚靈室。帶著血狐吃了烤雞接著獨孤木幽便去了姐姐獨孤青蘭那裏。
剛穿過小路的時候獨孤孝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擋住的獨孤木幽的去路。
“有事?”獨孤木幽眉頭微皺開口道,她一向非常反感這個居高自傲又非常護短的男人。
獨孤孝忽然轉變成憂心忡忡的模樣,看著獨孤木幽的時候顯得非常惆悵,一直欲言又止,好像想說什麽但是又不知道怎麽開口,半晌終於小心翼翼道:“有一事不知道怎麽樣向家主稟告……”
一邊說著一邊還小心的觀察著獨孤木幽的表情,似乎擔心接下來說出的話會讓她承受不了。
獨孤木幽擺擺手:“有什麽話直說吧!”
獨孤孝在心中狡詐一笑,暗自有些看不起這個在他麵前毫無心機的小丫頭片子,但是表麵上卻依然看上去很憂愁。
“家主雖然剛剛上任沒兩天,但也應該是老夫手下分擔這獨孤家業中的絲綢布匹的生意,不知道為什麽,自這兩天開始,不僅僅銷售額下降,連聘用的繡花師父們也變得怠懶不少。原本一天能夠紡繡精品布料百匹,如今竟然連一半也到不了……”
獨孤木幽不由冷笑,挑了下眉毛嘴角上揚起來“這是為何?”早就知道這獨孤家還是不太平的。隻是表麵上因為自己的威壓讓他們不敢明著和自己作對。
獨孤孝垂目,似乎心裏麵非常難受:“唉,老夫也不清楚,隻是偶然聽到有風言風語說什麽獨孤家沒救了之類的。”眼睛的餘光卻觀察著獨孤木幽的反應。
“放肆!這是什麽風言風語?你作為綢緞莊的掌櫃的又是獨孤家的長老怎麽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
獨孤木幽猛然厲聲說道,獨孤孝嚇了一跳,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
蠢貨,獨孤木幽心裏暗罵,獨孤家的財力主要靠著各種丹藥仙草支撐,其次每個長老手中都自己開著些小店,而現在獨孤孝就利用這些小的分支故意生事端。
“是老夫的錯,家主息怒,老夫這就讓他們閉嘴!隻是……”獨孤孝慌忙解釋道,還未說完就被獨孤木幽的話打斷了。
“先前父親作為家主的時候,從來沒有對各位長老私下開的店鋪進行過阻礙,也沒有直接命令過店鋪所聘用的人。作為新任家主,我自然也不會對各位長老的事情橫加阻礙,但是若是再有人風言風語製造問題,不要怪我不給麵子按照家規處置。”
獨孤木幽冷眼看著麵前姿態行為滑稽的獨孤孝,微微放軟語氣說道。
雖然她聲音柔和,但表麵的柔和之下卻帶著一絲狠勁,獨孤孝卻從這話聽出了警告的意味。原本家規規定是不許長老私自在外麵開設店鋪,若是要開便必須使用家主的名義。而獨孤木幽早就派人查清楚了那些長老在外麵開設的店鋪。
而獨孤忠當時並沒有對這些事情有太多計較,獨孤孝便習以為常,竟然拿著這個店鋪工人不滿的名義來從側麵說明獨孤木幽的不得人心。
如果閑著沒什麽事情在加上心情好,獨孤木幽或許願意和那些人鬥一下,但是她現在滿腦子就是變強的欲望,根本沒有閑工夫去管別的,那天獨孤忠在閉關之前也曾表示把他所有的權利都交給自己,原本覺得自己根本用不上,現在卻改變注意了。
既然這些人喜歡鬧騰,喜歡窩裏鬥,喜歡為了一點點蠅頭小利損人不利己,那麽她也需要做出決斷,處理這段時間的烏煙瘴氣。她獨孤木幽統領的地方必須對內忠心沒有外心!那些一心隻想要爭奪榮華富貴的,動不動就在背地裏做手腳的人,她不介意全部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