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過後,出現在杜浚眼前的卻是一座廟宇,約莫有五間房子大小,透著一股滄桑之感。而讓杜浚詫異的不是這廟宇,而是興地!
此刻,這邪魔男子自腰間以下被鑲入了神廟牆壁之中,僅留一個上半身探入虛空中,仿若,仿若在遠古的時候,興地便已然融入了神廟之中!
沒有血,沒有任何的異樣,眼前的興地仿若與這廟宇完全融合了一般!
興地揚起頭顱,赤紅的雙眸看杜浚,狂聲怒吼,卻如何也不能擺脫出神廟,隻是那周身上散發出的生機,讓人心悸!
杜浚不再理會興地,目光落在了麵前的神廟之上,這神廟略顯落敗,其牆壁之上多有暗紅色的血跡,淡淡的血腥仿若在述說著什麽!
驀然,杜浚目光一凝,他竟然在這神廟牆壁之上,看到了一個掌印,有一尺,淺淺的,上前一步,探手撫摸著這掌印,一股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宛如,宛如此刻,這手印活了過來一般!
他祭出幻將,化為匕首,奮力刺在牆壁之上,迸濺一片火光,幻將仿若受到了莫大的打擊一步,化為一團,而他的奮力一擊,竟然沒有在牆壁之上留下哪怕絲毫的痕跡!
“這神廟太過於詭異了!”杜浚心中暗道一聲,凝望牆壁之上的手印,他驀然多了一分的熟悉,索性盤膝坐下,靜心感悟,但是,卻駭然的發現,僅這簡單的一個手印,其上好似好似隱藏的莫大的神通,以他此刻的神智都不能參悟!
即便是,欲要記下,也是腦海轟隆,三眼之下,雙眸之中流下血淚,道心更是不穩。杜浚心中一駭,正欲收回目光,卻在此刻,一股清涼從那元海之中緩緩的流淌上他的雙眼和識海中!
在這清涼之下,他的神智為之一清,再看手印,更絕熟悉,宛如這手印本應該刻在他的心田一般,靜下心來,先行將這手印記在心中,旋即企圖凝現在屍海之中!
他明白,將手印完全凝現在識海中的那一刻,便是他徹底感悟了這手印的那一刻!
第一日,識海之中,僅僅凝現出了手印小拇指、三節中的半截!僅僅如此,杜浚氣機已然激蕩不知,到了傍晚已然宛如狂風呼嘯!
杜浚麵色憔悴,雙眸布滿血絲,心神更是疲倦,若元海不時湧現的那莫名清流,恐怕此刻他早就心力憔悴而死。這不禁讓他駭然,此刻,以他的神智,便是將這整個神州九州的生靈一日的想法灌入心中,也不會有如此憔悴!
天下蒼生數萬萬,一日的想法有多少?那是一個驚人而龐大的數字,但!卻比不上這手印小拇指上、三節中末節的半截!
“這手印到底是何妨神聖留下,僅一個手印便有如此之威!我體內那清流又是什麽,遇到這手印,好似如魚得水一般。”
杜浚稍作休息,再次感悟那手印,這手印越是難以領悟,其威力便會越發的驚人,這刀劍不傷的神廟牆壁上,僅留這手印一個,足以說明!
半月之後,杜浚識海之中,凝現出了整個小拇指,這一根小拇指一出,識海之中登時一靜,那翻湧的識海宛如被一張看不見的大手死死按住!
便是飄蕩在杜浚識海中的六道,在這小拇指凝現的那一刻,也是敗退到識海的邊緣,靜默不動!
石路,此一刻,石路都沉默了!
“石路源自骨逆,骨逆……這手印到底是何來曆!”杜浚心中登時泛起了萬重巨瀾,整個腦海轟轟作響,敬畏的看著眼前牆壁上的手印,卻愕然的發現,牆壁上的手印,其小拇指竟然消失了!
這卻引起了一旁興地的注意,半月以來,他某不是盯著杜浚,此刻複雜的看著杜浚,道:“這手印的小拇指是漸漸消失的,你此刻可感悟到了這手印的小拇指!?”
“竟然隨著我的感悟而消失!”杜浚歎息一聲,心中忽而一動,側首看向興地,道:“你能直視這手印!”
“老子都看了半個月了!”興地麵色忽而猙曆,他望著杜浚,厲聲道:“我能感受到隨著手印的消失,那股讓人心中戰栗的氣息,到了你的身上!"
“這原本是我的,我的,這機緣是我的,這手印也一定是我邪魔先祖留下的!”興地怒吼一聲,死死的盯著杜浚,道:“不然,為何我能看?你起初卻會雙眸流血?”
杜浚心中一動,卻冷笑一聲:“管何人所留?此刻,這手印就是我的了!”
“不會!我不允許!”興地怒然大吼一聲,露出牆壁的上半身轟然凝現出一股駭然強盛的邪殺之氣,凝聚雙眸,凝目看向手印,他狂吼:“我收了化了這手印,待我脫出牆壁之時,便是你喪命之日!”
杜浚冷哼一聲,正欲阻攔,卻在此刻,忽聞興地慘呼一聲,定睛看去,卻見興地的一雙眸子砰然爆破,眼眶中留下兩道血水!
“怎麽會這樣?根本不能看破手印,怎麽會這樣?”興地的曆叫之聲,漸漸低喃,方才,他看向手印的時候,忽覺一股讓人心驚肉跳的氣息逆襲而來,輕易的刺破了他的雙眸,若非他見機得早,此刻恐怕頭顱都要了炸破!
杜浚沉思,半晌一笑,道:“我明白了!先前可之所以可以直視手印,乃是因為你並不能感受這手印的旋即,所謂不知者無懼!”
“可是,你欲要強行將這手印煉化在雙眼之中,卻讓這手印震怒!”他盯著興地,寒聲道:“隻因為,這手印並非出於你邪魔一族,也非鬼族、昆侖的先祖,而是出於我漢龍!”
“是我漢龍先祖之威!”杜浚狂吼一聲,這種來自種族的自豪,讓他也忍不住激動了起來,喃喃道:“先祖有如此之威,為何還未收到三族的牽製?”
“不可能!不可能!這等宛若天威一般的手印,怎會出自下等的漢龍族!我不信!”興地怒火中燒,狂吼連連。
杜浚不再理會他,靜下心神,用心感悟這源於先祖的手印,在他心中有個聲音嘶吼:“這手印出世的那一刻,天下誰人還敢再言我漢龍乃下等修士!”
他這一坐,便是三年!
等在破曉之中的三族長老與眾人心中莫不是焦急萬分,尤其是那邪魔一眾,自興地進入門扉第九日開始,其心便被提起了起來!
第十日,興地並未出現,虛空中的門扉漸漸消失!
門扉一去,注定興地再無出現之時。這種情況從未出現,以往,不管是否找到神廟,是否進入神廟,是否開啟神廟,進入的修士莫不是在第十日便會自行出來!
可是眼下……眾人歎息之間,卻也不禁好奇之心大漲,多半的留了下來,欲要等上十年,看看到底是否會有異變!
那邪魔長老心中擔憂之餘,卻有著一絲的期盼與莫名的驚喜,變則通,昔日,這神廟就宛如一灘死水一般,有此一變,或許,或許是興地的一場造化也說不定!
昆侖和鬼族的兩個長老也留了下來,他們的心思與那邪魔長老一般,隻是,他們是怕,怕眼下之變,給了興地一場造化!
轉眼三年!
神廟牆壁之上的那手印已然徹底消失,這手印,化作了無盡威勢凝現在了杜浚的識海之中!
識海中,手印一出,整個識海天地登時轟隆作響,天昏地暗,六道崩潰、再凝,如此輪複,更是讓杜浚為之駭然的是,在這手印凝現的那一刻,石路之上驀然生出一個大力,生生將他拉入到了天道之上的最後一塊大石之上!
天道巔峰!
這手印竟然直接讓杜浚步入天道巔峰,賜予了杜浚無盡澎湃的嬰氣與修為,下一刻,石路轟然崩破,化作無盡碎石,鑲入了手印之上!
手印氣勢暴漲,轟隆作響,幾欲撐破識海,威不可擋!
杜浚駭然,這手印竟然非福乃禍!便在他驚駭之中,驀然一道清流一般的汩汩之流從元海之中升騰而起,灌入手印之中!
讓人詫異的是,就在這毫不起眼的清流灌入手印的那一刻,手印竟然徐徐的靜默了下來,默然的懸浮在識海上空,散發著一股讓人心神震動的威壓!
宛如,這一掌可破天!
識海靜默,一息,元海之中,轟然震動,卻是骨逆自行遁出,白芒刺眼,遁入識海之中!骨逆一來,手印登時轟然震動,宛如兄弟相見一般!
其上離卦白芒一閃,凝現無盡大力,將識海邊緣,杜浚的熾火之道吸入其中,大力不散,透出識海,攪動天地火道,瘋狂灌入其中!
“離卦欲開!”杜浚心中一動,毫不遲疑,以自身火道,抽取天地熾火,灌入骨逆,以助離卦開啟!
此一刻,神廟之前,天地轟隆,火光漫天,一道道火道散布在了杜浚周身,成火海洶湧,瘋狂灌入其天靈之中,如此之威,便是一側生出了雙眸的邪魔都是為之震駭!
此一刻,男子宛如火神一般,聳立在神廟之前!
那天地之火,熊熊燃燒,少頃的功夫,骨逆便抽盡了此間火道,大力輕易破出此間,散布破曉之地,卷來無盡火道!
這一刻,整個咆哮之地,都籠罩在了一片紅光之中,蒼穹之下,那宛如烏雲排空的赤紅火焰,將真個天際都遮掩了,哄哄作響,消失在虛空之中!
眾人驚駭,麵色複雜!
(女兒又住院了,還是病毒感染,發燒三十八度多,不是借口,沒有一個父親,會咒自己的女兒,老婆帶著女兒已經入住縣醫院了,碼完這章,小冷也要趕過去,明天不會斷更,三更,但是可能會時間上變動一下!)
(希望大家理解,畢竟……寫手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