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陰中,這忽來的氣勢宛如狂風驟雨一般,遽然來到天霞山山頭之上一窒之後,旋即轟隆追向杜浚!
旋即,便見鬼王神殿中玄陰掌門等人紛自遁空而出,來到虛空,眺望杜浚逃離的方向,目光擔憂,久久說道:“道魔子!”
這邊,杜浚駕著殺將一路狂奔,絲毫也不停滯,每每在元氣不足之時,更是不惜吸納睚眥身上的生機補充元氣!
後方萬丈,那道魔子夾帶萬千氣勢洶洶追襲,卻是越追心中越驚,難以想通,杜浚為何能有如此悠長的元氣!
便是先前,他也是悄然來到玄陰中,一見杜浚逃離,才轟然而動,端是不知杜浚為何能窺破他的行蹤!
卻不知,杜浚身懷天道支脈,先前在天霞洞中,剛要離去之時,那天道支脈驀然一動,杜浚心智聰慧,便知曉有了得道者前來,略作思量,除了這金丹修為的道魔子,卻是想不到還有何結丹期修士忽而前來玄陰!
杜浚此刻雖然有了仙鬼,但卻是他最後的依仗,眼下縱然是他拚了仙鬼,也不過得以殘喘一息之際,在這廣闊的天際之下,不出幾日,便又會被那道魔子追上!
金丹期的神念最少可以伸延萬裏!
如此一追一逃之間,幸好殺將速度不慢,杜浚又有睚眥補充元氣,倒也未曾被道魔子追上,隻是隱隱之間,那道魔子已然緩緩臨近他了!
虛空中,杜浚化作一道黑光,撕破虛空,呼呼而行,他麵色陰沉,雙眸淡然,心中卻是急急轉動,暗自想道:“如此追襲之下,恐怕我難以再支撐半月,便會被道魔子追上,若是在那複雜的環境之中,依靠仙鬼的拖延,我或可有一線逃命的機會!”
他目光一閃,但見周遭莫不是廣闊的天際,想道:“隻是此刻在這天際之下,卻是難以逃離道魔子的神念追襲!”
後方,千裏之外,那道魔子似乎並不著急追上杜浚,他在戲謔杜浚,在消耗杜浚,畢竟杜浚乃是逆修,便是他金丹期的修為,也是不敢太過貿然!
如此追襲數日,杜浚有心向荒州深處而去,卻不想那道魔子若有若無的總是壓製他向西的方向,此刻不知不覺之間,卻是來到了大荒處!
這大荒呈現曲線,看去,就宛如一條大蛇,蜿蜒在荒州與中原的交匯之處,所以此刻,杜浚來到的這大荒,並非那獸宗所處之地。
“若是到了那獸宗血池之下,靠著那虛空之地,或可能擺脫道魔子!”杜浚目光一閃,神念之中,那道魔子已然臨近他九百裏!
此刻的道魔子心中的驚駭已然難以按下,神念中杜浚遁勢依舊急銳,速度絲毫不減,端是讓他心中震驚,慶幸自己沒有貿然急追,不然定然後力難支!
卻在此刻,道魔子忽而麵色一變,就在他的神念中,遠處的大荒邊緣中,卻忽而出現了眾多的修,這等變故,不禁讓他緩下了速度,隻是神念一凝,化作一縷,依舊死死的鎖定杜浚!
杜浚神念中,但見那道魔子的速度忽而一緩,心中不禁一動,他目光一閃,神念轟然而動,果然在前方發現了眾多的修士存在,其中竟然有那浩蕩之氣的修士存在!
“這氣勢是……元嬰修士!”杜浚眉頭一蹙,心緒急轉,稍作沉思,立刻縱身向那眾多修士而去!
元嬰期有一十二重天,其中每一重天的差距,不可、以小境界之間的差距衡量!其元嬰第二重天的修士,怒然而起,可輕易斬殺元嬰初期的修士!
其差距,和那鞏基與化神之間的差距一般!
之所以如此,莫不是因為那元嬰十二重天中,每一重都有自己的變化,有著不同的感悟,一旦到了元嬰期,便已然不是元氣的修為,而是道!
據說,在元嬰十二重之中,有著眾多的變化,甚至還存在一個隱秘的境界!
這便是昔日鬼老未死之時,在獸宗傳授杜浚玄陰至高手印之時,所說的話!
天際之下,杜浚速度之快,化為一道流光,他雖然元氣充足,如此速度卻依舊依仗腳下的殺將,到此,他都不知道這殺將頭骨到底是何人,居然能有這等的速度。
要知道,便是那些封入了飛翔遁勢神通器靈的法寶,都不一定能比殺將速度快,當年那玄天門下的老嫗便是一個例子!
而且,隨著殺將品階的提上,速度卻是越來越快,若是先前殺將沒有突破靈品,此刻恐怕早就被那道魔子追上了!
殺將狂奔之時,那死黑的殺戮之氣蒸騰而起,凶氣滔天,不多時,在杜浚的神念中赫然出現了一片大山,這大荒中不見飛禽走獸,更不見花草樹木,是以這些大山卻也是死黑一片,宛如那被天火燎原一般!
杜浚在這大山中行進了數日,神念中那些修士卻依舊距離他甚遠,不禁讓他目光閃爍了起來,這些大山看起廣闊,神念橫掃之下,卻可以直接概括,甚是怪異。
他身後的道魔子,速度依然很是緩慢,卻是不敢貿然前來,唯恐招惹了他元嬰期的修士!
杜浚神念之中,那些修士距離他不過千裏,此刻行進起來,卻足足行了數日,萬裏之遙,到此,他舉目一掃,但見下方黑山環繞指間,成一巨大的山穀。
未見那山穀中的修士,杜浚在相距十裏之遙,已然察覺,這些修士不是旁人,正是那些離去的中原修士!
杜浚去勢稍息,略作沉思,小心的臨近了五裏,抬眼看去,但見那宮殿果然便在山穀中,而在宮殿之旁,林立著眾多的中原修士,那鶴發老道與三個老道、和鬱香狂僧等人亦在其中。
“這些中原修士為何滯留在此?”杜浚心中困惑,心念一轉,便明白,此刻以那鶴發老道的修為恐怕早就發現他了,隻是不知為何,並未點破!
事已至此,杜浚也就不再縮頭藏尾,悄然再行臨近山裏,舉目一掃,當即便愣住了。
但見在山穀中,赫然有著一個巨大的石碑,這石壁乍一看去,和鬼花山上的界碑何其相似,先前,石碑被宮殿遮擋,杜浚並不能看到。
便在此刻,不知那些中原修士做了什麽,但見那拔天而起的石碑轟然作響,其上黑光彌漫,一個個中原修士踏出其中,但見黑芒頻頻閃動,黑光之下,一個個中原修士居然消失了!
“這是……”杜浚一震,暗道一聲:“原來是這樣,想不到這中原和荒州之間居然有傳送陣法的存在!”
此刻,山穀中,那鶴發老道忽而一步踏出了白芒中,其身後的宮殿轟然縮小,化為一掌大小,被鶴發來到收起。
臨行之時,鶴發老道別有深意的望了杜浚所在的方向一眼,忽而一指身後的三個老道中的一個,道:“你暫且留下,自有一番機緣!”
說罷,率領眾多的中原修士消失在了黑忙之中!
眼下山穀中的中原修士一幹練氣士已然離去,山穀中,隻有鬱香、茹青、狂僧、天青,還有那被留下、麵色愕然的老道!
杜浚忽而麵色一變,先前那道魔子不敢追來,便是凜於鶴發老道的威勢,此刻鶴發老道離去,山穀中所留下的眾人中,其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那土丹期的老道,端是難以駭住道魔子了!
到此,杜浚不敢耽擱,呼嘯一聲,不再隱藏,煞氣蒸騰遁向那山穀,眼下他要將鬱香等人也拉下水,渾水摸魚之下,或可有一線生機,若是再遲疑,待鬱香等人也離去,恐怕到時候,他真的上天無門了!
被留下的老道原本還錯愕,此刻一見山穀中殺雲飄過,神念一掃,但見黑雲中正是杜浚,當即便明白了鶴發老道的意圖,也不多言,當即遁空而起,追向杜浚!
杜浚在山穀之上稍顯遁勢,便立刻扭轉,轟然逃向遠處,在他的神念中,那道魔子已然奔息而來!
山穀中,異變突起之下,鬱香等人皆是一愣,天青更是麵色陰沉,卻在此刻,突聞一聲尖銳的嘶喊響起:“是他,追,殺了杜浚,為我報仇!”
卻是被茹青小心溫養在丹田的董宏之魂忽而破出,望著消失在遠方的杜浚,厲聲叫道!
茹青麵色為難,隻是在董宏再三要求之下,難以拒絕,暗歎一聲,隻要頓空而起,追向了老道,心想:以老道土丹期的修為,此行倒也不會有何危險。
天青等人見茹青離去,唯恐有變,便也紛自頓空而起,呼嘯向杜浚追去。
這幾人才離去,那道魔子已然轟然而來,在山穀上空稍頓,望著杜浚等人離去的方向,陰森一笑:“一個土丹修為的晚輩……”
話還未說完,其人已然轟然破空而去!
萬裏之外,杜浚卻是幾欲進入荒州深處,莫不是被老道攔下,正值無奈之時,碧穹的聲音忽而傳出:“去情塚,或可有一線生機!”
杜浚心中一動,當年碧穹便曾說過,她家族昔日有著一件至寶,便遺落在了情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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