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372隻要你說,我會幫你10000+

“不會的!”

她不管懷疑什麽,都不會懷疑和小井的感情。

“你先別著急,還有什麽線索,你可以慢慢想,然後……”站在一旁的小姑娘拍了拍她的肩膀,正想安慰,卻被警員厲聲喝止魷。

“你又是誰?瞬”

“哦!我是今天早上新來的實習生,我叫……”

“出去出去!”話都沒讓說完,在聽到“實習生”三個字後,警員便不耐地揮手斥退了她,“實習生統一上二樓錄資料,你不知道?這裏是我們辦案的地方,輪得到你們湊熱鬧嗎?”

“……噢。”那個小姑娘欲言又止,終究隻能訕訕走開。

“對了,還有!”喬桑榆沒理會警局的內部問題,反倒是那個小姑娘的話,讓她想起新的線索,“小井平時有接私活的習慣!昨天晚上她臨時接了私活出去的,你們不信查一查她的通話記錄。”

她像是絕境中的人,再度找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但是那個警員轉過身來,給她的卻是滿臉的不耐。

“小井是死在家裏,不是死在外麵。”他屈指叩了叩桌麵糾正,聲音嚴厲,“你以為我們警方不辦事的?她的通話記錄,我們早就查了,都是公司的正常聯絡人,而且都有不在場證明。我總不能因為你的一句話,把誰都當成犯罪嫌疑人吧?”

他奔波了一上午,上頭給的壓力非常大。

畢竟人命關天,如果是自殺,就能盡快結案,風平浪靜對誰都好;如果是命案,那就得調動所有警力去折騰,如果到最後還沒辦法偵破……事情會很麻煩!

所以,他並不想多事。

特別是在這種“證據確鑿”的情況下。

“檢驗科的人調查了小井的家,沒有任何陌生人的指紋,打字的鍵盤上也隻有她一個人的指紋。現場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小井的身體也沒有其他外傷,鑰匙還在她自己包裏,遺書和藥物都有證明……”他一點點地分析給喬桑榆聽,否決他殺的可能性,“她是自殺,我們要結案了。”

“我……”這種被人全盤否定的感覺很無助,喬桑榆難受得想哭。

而警員長歎一聲,又雪上加霜地補充:“很遺憾,喬桑榆小姐,可能你真的沒你想象得那麽了解小井。這其實很常見的……你節哀,回去吧。”

說完,他收拾了空白的卷宗轉身。這會以自殺案判定,他們不需要錄取她的口供。

“我想看看小井的遺書!”

“等結了案,我們會把遺書資料給你們的。”警員搖搖頭,就連她最後的一個小小要求,也拒絕了,“但是現在,我們得按規矩來。”

她就這樣被送離了警局。

小井的死,最終被判定為自殺,案件沒有任何疑點,她所有的不甘,隻能咽了回去。這個世界……沒人替小井做主!

“你自己回去沒事吧?”還是那個實習生小姑娘送她出的門,她看著她搖晃的步子,很是擔心,“我幫你叫個車?你先回去休息兩天,如果有新的想法,還是可以翻案的。我理解你的心情。”

喬桑榆感激地衝她點了點頭。

這個小姑娘很年輕,眼裏滿滿的都是真誠和信任。她和小井有些相像。但是,她隻是個剛到警局的實習生,人微言輕,她根本幫不上什麽忙。

“謝謝。”喬桑榆也隻能牽強地扯了扯唇角,謝

絕了她的好意,“我自己回去就好。”

她失魂落魄地晃蕩在路上,心中前所未有的無力。

就這樣?

她就這樣回去了?

然後過幾天參加小井的葬禮、明年在小井的墓上放一束花……一切就都這麽過去了?那小井也離開得太不明不白了!

可是不然她又能怎麽樣?

憑她自己的力量,她連小井的遺書都看不到!!

“叮——!”

口袋中的手機傳來一聲脆響,那是她設定的短信鈴音。她翻出手機來看,上麵是祁漠發過來的短信,平淡卻又溫柔的一句詢問:‘我過來接你,中午吃意大利菜好不好?’

喬桑榆的動作一怔。

她像在無助的暗澤之中,找到了可以指引的唯一光點。她,還有祁漠啊!

“喂?”她的電話在下一刻撥了回去。

“祁漠……”在聽到他聲音的下一瞬,喬桑榆便忍不住哽咽出聲,所有硬撐的堅強,在他麵前有了脆弱的理由,“小井死了……”

對於小井的印象,祁漠並不深。他隻記得是個背著化妝箱的小姑娘,曾經溜進喬桑榆的病房,曾經氣勢洶洶地攔住他,質問他和喬桑榆的關係……不過看樣子,她和喬桑榆的關係挺好。

他趕到喬桑榆說的地點,在空蕩的馬路旁,找到了抱膝蹲著的她。

一臉的頹喪。

“好了,沒事了。”祁漠彎腰將她抱了起來,什麽都沒有多說,什麽也沒有多問,隻是拍著她的背安撫,“我帶你回家。”

她還在原地嗚咽,看到祁漠出現,流出的眼淚更多,直接把頭埋在他懷裏:“我好難受……”

祁漠沒有接話,隻是擁著她,時不時在她的發上落下淺吻,用這種無聲地方式安撫著她的情緒。

好朋友突然離世,她會難過很正常。

“午飯吃了嗎?”拍著她的脊背,直到她抽噎的力度變小了,祁漠才抱起她塞到車裏,俯身問了一句。

她搖了搖頭:“我不想吃。”

祁漠擰了擰眉,卻沒順應她。他彎腰坐入車裏,車廂中的空間很寬敞,他的長臂一撈,將她拉過來置於自己的膝上,維持著半擁的姿勢,才放柔了語氣和她商量:“那我們回酒店,我讓人做點清淡的送過來好不好?”

她這個樣子,是肯定沒心情出去吃大餐的了。

“我不想吃。”喬桑榆搖頭堅持,她拉住祁漠的胳膊,盯著他像是盯著僅存的希望,“小井昨天還和我在一起,昨天晚上還打電話給我的……他們說她突然自殺了,我說不可能,但是沒人相信我。”

她不知道如何解釋?

她所掌握的證據,已經都被警方否決了。

她想找到一個信她的人,哪怕全世界,隻有一個人相信。

“她的確不像是會自殺的人。”祁漠蹙了蹙眉,從旁抽了紙巾,仔仔細細地幫她抹眼淚,“誰不相信你了?”

“警察……”

祁漠對此沒有多大的反應,她哭,他就幫她擦眼淚。除此之外,他隻是一路上都在鼓勵著她說,循序漸進地問她發生了什麽事?等到她終於抽噎著說完,車子正好到酒店樓下,而他也大致聽明白了整件事。

他沒有發表態度。

“祁少!”下屬過來開了車門,正想說話,司機卻急急地下去擋住了他,示意了個眼色:喬桑榆在哭,有什麽話一會再說!

後者會意,立馬閉嘴讓路。

“我抱你上去。”開了車門,祁漠主動彎腰抱她,喬桑榆剛要說不用,整個人便已被他橫抱在了懷裏,“你這樣子怎麽自己走?”

她沒照鏡子,看不到自己哭得淒慘的模樣。

他伸手一按,索性讓她狼狽的小臉一並貼上自己的胸膛,抬頭示意身側的下屬:“你們不用跟著了。”

他帶她回了房間。

酒店的午餐已經送了上來,故意都是挑清淡的菜色,琳琅滿目地擺了一桌。

喬桑榆悶悶不樂地吸著鼻子,在祁漠要拉她進餐廳的時候,下意識地選擇了拒絕:“我吃不下……”可是她拗不過祁漠,對方順勢一句“那就陪我吃”,然後把她拉了過去。

話是這麽說,他卻親自給她準備了碗筷。

酒店特意供應了濃粥,溫度剛剛好。祁漠給她盛了一碗,又給她夾了菜,可是她失落地坐著,根本沒有動筷子,也根本沒往自己的碗裏看一眼。

祁漠蹙了蹙眉。

他不會苦口婆心地規勸,也不會說那些“人是鐵飯是鋼”的大道理,但是眼看著她這樣會搞垮自己的身體……祁漠沉吟了半響後,終究是拿起了自己的碗筷,慢條斯理地開始吃東西,佯裝順口一提:“我倒是認識幾個搞刑偵的朋友,可以幫你查查。”

“真的?!”她的目光一亮。

但是剛剛一路上,祁漠都沒有說起過啊!

“不如你把事情再完完整整說一遍,總有疑點的。”祁漠麵色嚴肅地替她分析,最後總結性地加上一句,“……我能幫你。”

喬桑榆的心中一暖。

雖然她不確定祁漠能不能查出來?也不確定祁漠能不能給小井討個公道?但是他至少相信她,至少是最後的希望。總比現在,看著小井的事情結案要強!

“好!那我把事情都說一遍……”她心急地表示,可話未說完,他卻突然抬手,把桌上的碗推過來。

“先把飯吃了。”

不容置疑的條件。

“我……”她實在沒有胃口,但是麵對祁漠的堅持,她又無法像小孩子那樣矯情地鬧,索性咬了咬牙,直接把碗端過來,狼吞虎咽地把東西吃下去再說。

他很有耐心地看著她,卻每次在她快要吃完的時候,適時動筷子,把她夾入新的菜。

“我吃不完……”她真心懇求。

他這才放下筷子,自己都沒有吃多少,淡淡地告訴她:“我不認識什麽搞刑偵的朋友。”說完話鋒一轉,在她發怒之前,沉聲保證,“但我能幫你,是真的。”

他比她的能力大很多。

不需要她隻言片語的證詞,祁漠的一個電話,便輕而易舉地弄到了小井那個案件的資料,包括遺書。

“這是她房間的焦慮症藥物,這是她一個月前看心理醫生的就診記錄……”資料是通過郵件發來的,祁漠一點點地往下翻,逐一向她解釋,“……還有這是她的遺書。你先慢慢看。”

真的存在這些東西?

喬桑榆隻覺得心底一點點發涼,最後點開小井的那封遺書時,手都隱隱有些發顫。

‘親愛的世界:

再見!

很悲哀,我的最後一封遺書,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署名的對象。正如我的世界,永遠隻有我一個人。

當一個化妝師,曾是我從小的夢想,但……也就這樣了!我實現了夢想,生活隻剩下了空蕩的賺錢,可我不知道賺錢要做什麽?錢買不到我想要的幸福,錢買不到我想要的家。

我的腦袋好亂,什麽也寫不明白。

我每天都假裝很開心,可是沒當一個人的時候,就覺得活著很沒意思。我去看了心理醫生,她讓我吃藥,說這會讓我好起來,我每天都在按時吃藥,於是支撐著自己過了一天又一天。

但是今天,我看著那個大藥罐,突然好不甘心:憑什麽別人都活得好好的,就我需要吃藥維持?

我不想吃了。

我覺得沒意思,所以不想活了。

偽裝的世界很累,我要自由自在地去另一個地方。

小井。23:39’

這是小井整篇遺書的內容。喬桑榆一路看下去,隻覺得悲哀又自責。她甚至開始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相信警方所提供的一切:小井的這些情況,她真的沒有注意到!她已經很久沒有和小井談心了……

她真的是精神抑鬱自殺了嗎?

小井真的已經變了,給了她假的鑰匙嗎?

“看完了?”祁漠湊過來,一目十行地略過她手裏的內容。

喬桑榆“恩”了一聲,突然就不想再說話。她突然就明白了警方想結案的理由,這份資料,的確看不出任何破綻。而她遲遲不肯相信的理由,除了主觀的看法,還有什麽呢?

她真的沒有證據。

“你怎麽看?”祁漠蹙了蹙眉問她。

“我不知道……”喬桑榆難受地搖頭,痛苦地抓著自己的頭發,“前段時間她一直跟著coco,受了很多委屈,我不知道她已經需要看心理醫生,還得按時……”等等!說到一半,喬桑榆的聲音驟然一停。

按時吃藥?

不對!

小井跟著coco的那段時間,過得非常辛苦,根本沒有私人支配時間,幾乎24小時供coco差遣。她記得小井說過,coco把她當助理用,半夜叫她出去,說是買東西,結果去外地趕了一星期的通告……

那次,小井連個換洗衣服都沒有帶。

她根本不知道要出去這麽長時間,又怎麽會隨身帶著那個大圓柱藥瓶?既然沒帶藥,又怎麽做到每天按時吃藥?這有矛盾!

“不可能的!”即使是蛛絲馬跡的發現,喬桑榆也找到了堅持的理由,“小井應該……沒有病!她不可能會自殺的……”可是那樣的話,就說明有人栽贓?用這樣一套完備的資料去害死小井?

這太可怕了……

“這就說明她昨晚見的人有問題。”祁漠若有若無地撫過她的背,緩解著她全身的僵硬和寒意,“我去查查誰給她介紹的私活就行了。”

“可是通話記錄裏麵,都是公司的人,而且都有不在場證明,也都不知道小井接私活的習慣……”喬桑榆擔心累及無辜。

祁漠衝她安撫地笑笑:“……那就算他們倒黴好了。”

“碰!”

西裝革履的男人被從酒桌上拎下來,直接甩入五星級餐廳的後巷。他一身的西裝瞬間沾上了泥灰,後背磕到了地上的磚頭,疼得他臉色扭曲,身體不自覺地蜷縮成了一團……

這裏沒有人經過,根本沒有人會救他。

“碰!”

不知是誰又撿了塊磚頭,狠狠地砸在他身上,疼得他慘叫出聲:“別打了!你們想要什麽?我都給!”

祁漠這才從暗處走了出來,踢了踢倒在地上的男人,臉上帶著一股狠勁:“搞影視的?”小井昨晚和他通過電話,他是經紀公司的運營經理,專門負責和一些影視投資人接洽。

“是是是!你們想要什麽?”

“沒想要的。”祁漠無辜地聳了聳肩,一臉坦然,“就想揍你。”

“什麽?!”哪有這麽不講理的理由?

連躲在暗處的喬桑榆,也暗暗握了握拳頭。祁漠是想要幹嘛?

祁漠的一個動作,下屬便圍上去對他拳腳相向,沒有絲毫的留情,讓那位運營經理夾在包圍圈裏慘叫連連。可是他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隻能不停地求饒,一直被揍得鼻青臉腫,嘴角帶血,還在嘟囔著“饒命”。

他不知道祁漠的身份,更不知道祁漠的目的,所以這種衝上來直接打的方式,叫他恐慌。

“我也是替人辦事。”停頓的時候,祁漠慢慢悠悠地出聲,麵色無奈,“你們把小井弄死了,有人不開心,自然得教訓教訓你……要不,留著你的命,卸你兩條腿怎麽樣?我也好交差。”

運營經理被嚇傻了。

而且祁漠這麽說,他自發地把他當成了“知情者”、“圈內人”,對警方閉口不提的話,瞬間全說了:“那真的不關我的事!她得罪了coco,我和劉總合計起來,就想偏她出來打一頓嚇嚇她的……我就打了個電話叫她出來,其他我都沒參與,我都不知道!”

“劉總是誰?”祁漠眯了眯眼,顯然對做出整套安排的人更感興趣。

“是投資人,他昨天辦了晚會的。其他我就不知道了,啊……你們想幹什麽?”話剛說完,他便被幾個下屬拖走,“我都說了,不關我的事的!”

祁漠揮了揮手,沒跟他繼續說。

他折回旁邊的某個角落,看到站在那裏的喬桑榆:“都聽到了?”

昨夜,果然是不尋常夜。

“恩。”喬桑榆點點頭,看向運營經理被拖走的方向,“他怎麽辦?”

“隨便。”他攤了攤手,在她麵前,盡量不做血腥陰暗的事。

喬桑榆卻是咬了咬牙:“把他關著吧!等到小井的事真相大白,讓他坐牢。”

“好。”

祁漠要去找劉總,喬桑榆沒跟著。

“我要去找coco!”她的拳頭擰著,眸底隻剩下炙熱的恨意。她大概能猜到是怎麽回事了——coco把和她的恩怨,遷怒到了小井身上,所以才把小井騙出去,然後欺負了小井,再殺了小井,搞出自殺的假象……

coco是主謀!

那個劉總是誰她不管,反正充其量也隻是個幫凶。

“好。”祁漠沒意見,朝下屬使了個眼色,然後摸了摸她的頭發叮囑,“我讓人陪著你去。到時候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不必對她客氣,我會幫你收場。”

p>“我知道的。”她吸了吸鼻子,搖了搖頭,“我隻想要個真相,給小井一個交代……我不是自己發泄情緒去的,我能控製。”

祁漠微笑。

他說的“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是認真的。他真的會幫她收場!

可惜,她想的是把對方繩之以法,用法律的方式。

“恩,我去找那個劉總問問。”祁漠一語帶過,“你路上小心。”

說完,還送她上了車,目送她離開。

“讓喬小姐一個人去?”下屬有些不放心,疑惑地湊過來問了一句。

“那個coco不是什麽狠角色。”祁漠淡淡評價,無奈地呼出口氣,“她心情不好,讓她去找coco出出氣也好……反正,接下來,她不要跟著我比較好。”

“那個劉總難對付?”下屬跟著眸色一凝。

影視劇的投資商,財力雄厚,但除此之外,好像也就沒什麽其他特殊的了。

“難對付的……不一定是劉總。”祁漠輕嗤一聲,眼底掠過一絲寒意,“能在一夜之間換掉小井家的門鎖、布置好房間、營造出自殺的假象、甚至連醫院的就診記錄都能偽造好的人……不容小覷。”

下屬了然。

喬桑榆還不知道這些,祁漠故意不點破,讓她去了“難度係數比較低”的coco那邊。

“所以我們此行有危險?”跟著祁漠往前走,下屬暗暗蹙眉。

“危險倒是算不上……還記得那個叫白楊的醫生嗎?我們把他整個人‘抹掉’,也不過花了一夜的時間。”祁漠頓了頓,眼底有疑惑也有興味,“白楊有他的價值。不過,大張旗鼓地安排,隻為了殺一個小井,是為了什麽?”

這才是事情真正不簡單的地方。

至少,絕對不是因為coco和喬桑榆的恩怨這麽簡單。

“喬桑榆?”對於喬桑榆的突然造訪,coco新任的助理表現得很是凶悍,“我們家coco生病了!你要見她還是改約吧!還有你是怎麽知道coco住這裏的?”

這房子是coco的“前男友”送的,要是傳出去……

“讓開!否則,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媒體,把她的住址公開?”怒火攻心,喬桑榆也顧不上任何的禮貌了,口氣同樣很衝。

“你!”助理的臉瞬間就綠了,“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你至於嗎?你神經病啊,突然跑過來撒……哎喲!”

話音未落,她已被喬桑榆甩了出去。

身手上,她絕對不是喬桑榆的對手,於是被她一甩,整個人踉蹌地跌出去,額頭正好磕到門框,瞬間就紅了一大塊。她尖叫著,還來不及繼續動作,喬桑榆又是一腳踹過來,將她踢到一邊,然後直衝coco的臥室……

“我!我才要打電話給媒體呢!你竟然打人!”助理又氣又疼,抹著眼淚要掏手機,下屬卻走過來,奪了她的手機踩成兩半。

反正是祁少的意思。

任憑喬小姐在這裏“要打就打、要罵就罵”……

臥室。

coco是真的病了!她臉色蒼白地仰坐在床上,旁邊還架著兩個吊瓶,她神色灰敗地看著前方,看到喬桑榆出現,她的目光一喜,然後又轉為錯愕、歉疚、恐懼……最後隻剩下無聲的沉

默。

“你怎麽來了?”她嘟囔出聲,嗓音心虛。

而喬桑榆直接走過去,猛地一下扯掉了她手上的輸液器。

“啊!”coco尖叫一聲,手背頓時有鮮血冒出來。

她還來不及伸手去按,喬桑榆已大力地抓住了她的衣領,幾乎把她從床上提起來:“我們之間的恩怨,為什麽要扯上小井??”

“我……”

“啪!”

coco沒說完,喬桑榆已狠狠地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

“你有什麽衝我來!小井怎麽你了?”

“你憑什麽害死她?”

一路上想好的理智,在見到coco的那一刻全部失控。而coco也是哭著,抱著自己的頭任打任罵,直到喬桑榆罵出最後一句,她才聲嘶力竭地吼出來:“我沒有殺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