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成言從懷裏掏出一張紙。

紙上麵是之前張天師照著黑盒子上的封印畫下來的。

傅經略使還沒有完全相信駱成言,所以沒有告訴他黑盒子的事情,隻是把封印的圖樣拿給他調查。

“你查到了?”傅經略使驚訝,語氣有點激動,“你能解開這封印了?”

駱成言卻搖頭:“這是一種上古的封印,好像隻有特殊的玄術才能解開。”

“特殊的玄術?”傅經略使還是頭一次聽說。

他之前從張天師那裏聽到說有一個神秘力量的黑盒子,擁有這個黑盒子就可以統治世界,但這個黑盒子本身就有危險,又多年深埋地底,不知其中怨氣有多深。他不敢自己貿然去取,張天師便提議讓傅雲霆去,說傅雲霆天生煞氣,能鎮壓魑魅魍魎,是取出黑盒子的不二人選。

可這件事不知何故讓他的一個副手聽了去,竟然在路途中埋伏傅雲霆,好在傅雲霆化險為夷,帶回黑盒子,可不論張天師動用多少靈力,都無法打開這個被設下封印的黑盒子。

傅經略使一直以為,是張天師修為不夠,可現在他才知道,原來這道封印需要特殊的玄術才能打開!

“是什麽特殊的玄術,你可有找到?”傅經略使問。

“您可知道黎城的蕭司令?”駱成言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道。

傅經略使皺了皺眉:“自然知道。”

“這蕭家的祖輩,蕭司令的爺爺便是懂得玄術的。”駱成言說道,“我查到當年蕭司令的爺爺曾編纂了一本驅邪手劄,許多玄術大家因此受益,隻是據聞這本手劄並非常人可以看到,這些玄術大家中也隻有一兩個修為高深的能窺探一二,而後口口相傳,傳給了後人,後人又將其記錄下來,以供後人翻閱。”

駱成言說著掏出一個記錄了玄術的本子,雙手遞給傅經略使:“我找到了這些玄術大家的幾個後人,將他們所記錄的玄術全部整合謄抄下來,都在這裏了。在下仔細看過,這上麵的玄術雖幾乎聞所未聞,但其中幾處符咒與大人給我的封印似有些形似。”

“哦?”傅經略使聞言翻開了本子,按照駱成言指給他的位置看去。

那封印傅經略使日日看,夜夜看,早已銘刻於心了,此刻看見便也覺得眼熟。

“果然很相似!”

傅經略使握緊了本子:“所以這封印很有可能就是蕭家人下的?”

“我也是如此想的。”駱成言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蕭家的人一定有辦法解開封印!”

傅經略使心裏頓時燃起希望!

如果真是駱成言說的這樣,那黑盒子終於有辦法可以解開了。

這是他一直期盼的事情!

張天師說過,這黑盒子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能攪動風雲,翻天覆地。

而黑盒子裏的東西是認主的,第一眼見到的人,會成為它的主人。

“大人,需要我去請蕭家的人來嗎?”駱成言問。

傅經略使心裏很激動,但他腦子還是冷靜的。

他已經不是一個毛頭小子了,這麽多年的沉澱,他不會因為一時的興奮衝昏頭腦。

他沉吟了幾秒才開口:“現在還隻是猜測,不易打草驚蛇,而且蕭司令位高權重,也不是輕易能請來的。”

何況這黑盒子上的封印如果真是蕭家的,保不準黑盒子也是蕭家的東西。自己把人家的東西從地裏挖出來,不但留在身邊沒有還回去,現在還要人家來解除祖上留下的封印……

這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你再去查一查關於蕭家的事情,看看除了蕭司令一脈,是不是還有別人懂得這類玄術。”傅經略使說。

蕭司令不好對付,但若是蕭家旁支,興許有辦法下手。

“是。”駱成言應道。

傅經略使看著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的不錯。”

之前張天師查了這麽久,都沒查出如何打開黑盒子的封印,沒想到駱成言這麽快就查出來了。

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之前傅經略使還遺憾張天師死去,現在覺得也沒什麽大不了了。

“此番能找到這些線索,其實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駱成言道,“其實我在外結識了一位神人。此人精通各種玄術,而且博學多識,人脈甚廣,也是他告訴我關於蕭家的事情。”

“哦?還有這等神人?”傅經略使心頭一動。

“是,此人的確很有本事,而且他聽聞了我跟在大人身邊的事,也毛遂自薦想要追隨大人。”駱成言微微抬眼,“我想著大人身邊正需要此等人才,若是他能為大人所用……”

“我再想想吧。”傅經略使打斷了他的話。

傅經略使還是很謹慎的。雖然他現在覺得駱成言不錯,但他也不會全然相信駱成言的話,何況是駱成言介紹來的人。

一個不知道底細的人,傅經略使是不會隨便用的。

駱成言知道他的猜忌和顧慮,眸光閃了閃,也沒有再多說。

吃完晚飯,傅經略使就去了姚雲兮的屋子。

自從上次夫人下毒再次被禁足後,姚雲兮現在是傅經略使唯一寵愛的女人,何況又懷了身孕,傅經略使除了辦公,剩下大部分時間都留在了姚雲兮房間裏。

姚雲兮伺候的也很賣力,雖然她懷了孕,但還是有其他辦法讓傅經略使快活。

傅經略使也很喜歡她的伺候。

大概是最近他忙著秘密和那些外國佬交涉,加上很快又要前往駐地的事情,傅經略使總感覺到心情煩悶,隻有在姚雲兮這裏,似乎才能平靜一點。

事畢姚雲兮靠在傅經略使懷裏,一雙纖纖玉手發麻,臉上起了薄汗,累的有點喘:“看老爺這幾日這麽忙,不知過兩天能不能抽出一些時間來?”

“什麽事?”傅經略使摟住她的香肩問。

“是我阿爹,這幾日跟人起了口角,被砸了鋪子。”姚雲兮低聲道,“阿爹怕我擔心,沒和我說,還是以前關係交好的朋友傳信告訴我的,說我阿爹都被氣病了。您也知道,我阿爹就我一個女兒,如今沒有人在跟前照顧他,我心中實在擔心,但我如今懷有身子,又怕一個人出門不安全,所以才想讓老爺陪我回家看看。”

她頓了下,又善解人意道:“若是老爺沒有空,我便自己回去。”

傅經略使聞言卻皺起了眉頭:“被砸了鋪子?誰做的?你阿爹沒有告訴他們,你現在是我的人嗎?”

“阿爹說了的,隻是……”

姚雲兮咬了咬唇,沒有繼續說下去。

“隻是什麽?”傅經略使沉聲。

姚雲兮仰頭看了傅經略使一眼,似不敢說,但又不敢不回答,隻能小聲道:“隻是我的朋友說,那些都是達官貴人,手裏握著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