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杜氏突然看見文雙月，嚇了一跳，不過隨即發瘋似的衝向文雙月，“你這賤人！居然還敢回來！”
文雙月避往一旁，“我為什麽不敢回來？”
沒有抓住文雙月，杜氏非常生氣，“你！你這賤人！為什麽要讓你大姐當眾說出那些話？！”
“那些本就是事實！大姐隻是說出事實而已！”
“什麽事實？分明是你用妖術讓你大姐說出假話！”杜氏稍微鎮定了些，“那些都是假的！根本不是事實！”
文雙月沒想到她這麽快就記牢了沈明方的話，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她的妖術上。
“事實就是事實！你覺得別人都是傻子嗎？會相信你的話？”文雙月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妖術？我不過是個從小長在鄉下的小丫頭，怎麽可能會妖術！你以為別人會相信？！”
杜氏一愣，覺得她說的有些道理，卻又不服，“那又怎麽樣！反正你就是用了妖術！不然好好的一個嫡姐，本來那麽美麗善良，卻突然變成瘋子胡說八道，你覺得不是妖術害的是什麽？”
“美麗善良隻是你自己的說法！”文雙月冷哼，“她那樣隻會讓人覺得看清了本來麵目！”
“應該是讓別人看清你的本來麵目！”杜氏指著文雙月，咬牙切齒，“你這掃把星！從小克父克母，害得家宅不寧，如今還利用妖術害自己嫡姐！這都是你的錯！”
“你總說我是掃把星！那麽我問你，我這掃把星究竟怎麽克父克母了？究竟怎麽害得家宅不寧了？”文雙月冷眸微沉，“來，說說具體原因！讓我本人也聽一聽，才能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杜氏眼眸一閃，“害了就是害了！我不想再重提舊事！”
見她不想說明，文雙月微微挑眉，緊緊盯著她的雙眼，“如果沒有原因，我是不會相信你的話！恐怕其他人也不會相信你的話！”
杜氏不想說？沒關係，她會用催眠來問話，不管曾經事實如何，她都可以問出真相！
杜氏被她這麽盯著，不知不覺便被吸引進了深淵般的目光中。
“文雙月究竟是不是你的女兒？”文雙月開門見山地問她。
“不是。”
杜氏的回答讓文雙月呼吸一窒，用力抓緊了桌子邊沿。
“那她是誰的女兒？”
杜氏憤憤地道:“她是百靈那個賤人的女兒！”
“百靈是誰？”
“百靈是老爺身邊的侍妾。”
果然如此！
文雙月眼神一凜。
她果然不是杜氏的女兒，而是沈明方小妾的女兒！
“所以，你害死了百靈，把她的女兒據為己有？”
“是，我是害死了百靈，不過我才不屑把她女兒據為己有！我恨不得也殺了那個丫頭！”杜氏說得很生氣，“當年就是因為那個臭丫頭，我才再也無法生育！我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
“她隻是一個小女孩，怎麽害你無法生育了？”文雙月皺了皺眉，對這意外得到的消息十分不解。
“我當年生老 二的時候，她那狐狸精母親也正好生她。老爺把穩婆先送到她那裏，害得我難產，我的孩子也因此沒能保住！”杜氏說起那段往事，變得無比激動，“這不就是她害的嗎？！”
這似乎和她沒有關係吧？這杜氏還能這樣甩鍋！
“所以你覺得她害了你，是掃把星？”
“那可不！如果不是她，我的孩子怎麽會保不住！她就是掃把星！”杜氏說得理直氣壯。
文雙月卻覺得很無語。
當年的真相她算是聽明白了，可是卻覺得莫名其妙。
杜氏孩子沒保住，應該找沈明方才對，結果卻怪到她和她母親頭上！隻能說，這人不但可恨，也很可悲！
“你那麽恨她，所以才讓你女兒把她推下水，想淹死她麽？”
文雙月隻是不明白，杜氏那麽恨她，為何要等她長到三歲時才下手？
“推下水隻是給她一點教訓！”杜氏道，“那個池塘根本淹不死人！”
淹不死人？
文雙月努力回想著那個池塘，卻怎麽也想不起池塘的深淺。
“你不是很恨她嗎？居然隻是教訓一下，而沒有下殺手？”
這就更不能理解了。
以杜氏對她的仇恨，怎麽可能才隻給一些教訓？！
“你以為我不想殺了她！當年她一出生，我就把她丟到了深山中，可惜那個丫頭命大，居然獨自一人在林子裏待了一個晚上還活著！”
杜氏越說越氣，瞪著眼，臉上變得好似魔鬼，“於是我準備把她丟下懸崖！可是卻碰到了元明大師！如果不是元明大師說不可以殺她，我就真動手了！”
“元明大師？”文雙月這次真的怔住，“元明大師是誰？”
“元明大師是白石山的得道高人。”杜氏道，“他當年說，那個臭丫頭如果死了，會給我們沈家帶來麻煩！這可不就是真正的掃把星嘛！”
文雙月暗道，原來掃把星是這麽來的！
可是，那個元明大師是什麽意思？也許，他隻是路過，順便救了她？
文雙月對那個元明大師十分好奇，心裏還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元明大師當時還說了什麽？”
“元明大師其他什麽都沒說。所以我就把那個丫頭送出府去寄養。眼不見為淨！”
杜氏的話讓文雙月陷入了沉思。
為何當年會出來這麽一個元明大師，而且他的話非常奇怪！
帶來麻煩？似乎不是指的因為殺人而帶來麻煩，而是其他。
“你沒殺那個女孩，卻殺了她的母親。主要原因也是因為你孩子沒保住嗎？”
“我本來就討厭那個狐狸精！她把老爺的魂都勾沒了！”杜氏憤憤地道，“如果沒有後來的事，我也一樣不會放過那個狐狸精！”
文雙月聽她一口一個“狐狸精”就來氣，揮起手往杜氏脖子上用力一砍，杜氏頓時暈了過去。
慕星衡從暗處來到她身邊，瞧著她秀氣的臉上此時一片怒氣，握住她的手，“月兒，知道真相了就好！別因為這些人氣壞自己身體！”
“我真想一刀殺了她！”
“這種人死有餘辜，但咱們有更好的辦法，可以讓她比死還難過。”慕星衡道，“你等著吧，我會讓整個沈家都為此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