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雙月想不到他的速度這麽快！如今才半天過去，消息就已傳遍京城！
她忽然很想知道人們都是怎麽議論這件事的。
“現在還早，我要出去一趟。”
文雙月說著就準備往外跑，被慕星衡拉住。
“怎麽，想去街上聽一聽各種消息？”
見心思被識破，文雙月隻是笑了笑，“對啊，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如今京城內的消息，還有別人都是怎麽議論的。”
“你這丫頭！”慕星衡見她心急得不行，猜想若是她沒有親耳聽到一定無法安心，“好吧，要去就去吧，我和你一起。”
“多謝！”文雙月見他如此體貼，朝他感激地笑了笑，也不跟他客氣，“我不坐馬車，隻想隨便走走。”
“好。”慕星衡沒有反對。
兩人從定國公府出來，慢慢地在街上走著，不一會兒來到一家茶鋪前。
“進去坐坐？”
人多的地方自然消息也雜。文雙月看了慕星衡一眼，見他點頭，抬起腳就朝茶鋪走去。
慕星衡跟在她身後，一起進了茶鋪。兩人在一處角落的座位上坐下。
“你們聽說了嗎？禮部右侍郎沈大人的夫人居然嫌棄自己的女兒是掃帚星，讓另一個女兒去害她！”
文雙月目光一凜。隔壁桌的幾個人果然在聊沈家的事。
“我也聽說了！這是真的嗎？世上怎麽會有這種母親？！”
“這世上，自私自利、心狠手辣的人多了！”
“可這是一個母親能做出的事嗎？！她還是官家夫人！”
“你們不知道，這沈侍郎的夫人原本就是個厲害角色！”
“哦？她怎麽厲害了？”
“據說，她把沈侍郎的原配夫人趕走，還把他的幾名小妾都害死了！”
“還有這種事？！這個沈夫人不是沈侍郎的原配夫人嗎？”
“據說沈大人在成為禮部侍郎前還是秀才的時候，曾有過一個原配夫人。隻是後來為了這個女人，才把原配夫人趕走。”
“天啊！居然還有這種事！這女人果然厲害！”
那些人刻意壓低嗓音，似乎生怕讓人聽見他們所說。隻是文雙月耳朵尖，全都一字不漏地聽得一清二楚。
“這個消息也是你傳出去的嗎？”她輕聲問慕星衡。
怎麽原本沒聽慕星衡說過這事？
慕星衡頷首，“我讓人查了關於杜氏的事，便查出了此事。”
文雙月感歎，慕星衡的速度簡直堪稱神速！
“你還查出什麽事？”
“暫時沒了。”
文雙月微微皺眉，繼續豎起耳朵聽著隔壁桌的八卦。
“我覺得，那個被她授意推下水的女兒其實不是她女兒！”
“不是她女兒？！”
“我懷疑，那個小姑娘其實是沈侍郎小妾的女兒！”
“什麽！小妾的女兒！”
“要不怎麽那麽厭惡她？還故意讓自己的女兒推她下水！”
“有道理！還真有這種可能！”
文雙月再次皺眉，問慕星衡，“這件事……你有查出來嗎？”
慕星衡搖頭，“杜氏確實害死過沈侍郎的侍妾。其他……暫時沒有查出。”
文雙月杏眼一睜，“沒關係，我自己去問。我會問出來，我到底是不是杜氏的女兒？！”
慕星衡握住她的手，“我陪你一起去。”
文雙月抬眸對上他的目光，“好。”
兩人來到禮部右侍郎沈明方的家附近，待到天黑時才趁著夜色偷偷潛入。
此時，沈家正一片混亂。文雙月躲在一棵樹上，一眼瞧見了正對著沈嬌茹破口大罵的沈夫人杜氏。
“你是怎麽回事？！現在整個京城都在看咱們家的笑話！都在說咱們家的閑話！”
“娘！我真不知道怎麽會說出這些！肯定是文雙月那個賤人！她會妖術！她用妖術騙我！騙我說出那些話來的！”沈嬌茹跪在地上，眼淚糊了一臉，卻恨得用力扯著杜氏的裙擺，“絕對是她！我可以肯定！”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杜氏很想一腳把她踹開，卻最終忍了下來，隻是不停地喘著氣，“如今整個京城都在傳，說你！說我！說咱們全家！甚至還扯出了多少年前的舊事！可惡！這些人實在可惡！”
“那些人……那些人怎麽會知道多年前的舊事？”沈嬌茹小心地問著。
她也聽說了傳言中關於杜氏趕跑沈明方原配、害死沈明方小妾一事。
杜氏用力喘著氣，沒有說話。
倒是沈明方一臉暗沉地走了過來。
“我估計這消息是有人故意散播的！”
“故意散播？”沈嬌茹一驚，“誰會這麽做？誰有這個本事這麽做？”
“哼！不管是誰，這件事肯定還沒完！”沈明方狠狠瞪了瞪她二人，“都是你們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那……那咱們現在怎麽辦？”杜氏此時也漸漸害怕起來。
“現在？”沈明方冷哼，“現在隻能想辦法扳回一局。咱們要讓人知道，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文雙月那個賤人用妖術逼著嬌嬌說出的假話！”
“對對對！這一切都是假的！”杜氏急忙附和，“咱們也傳出消息，說這一切都是假的！”
“還有，因為那個賤人用了妖術，所以嬌嬌如今已變得神誌不清……”
沈嬌茹和杜氏一驚，“神誌不清？”
“對！所以我們要派人為她四處尋醫！”沈明方漸漸露出一個笑容，卻笑得好像狐狸，“我會讓人傳出消息，說這一切都是因為文雙月那個賤人！”
“所以，嬌嬌現在是要在家裝病是嗎？”杜氏輕聲問沈明方。
沈明方狠狠地道:“裝瘋！”
“裝……裝瘋！”沈嬌茹打了個寒顫，就見沈明方幽暗的目光移到她身上。
“把她先關進屋裏，最近一段時日都不得出來！”
“可是……”
沈嬌茹才要反駁，已被兩名強有力的仆婦架起並帶往房間。
“老爺！”杜氏見沈嬌茹被拖走，心中一時不忍，“其實這不關嬌嬌的事……”
“不關她的事，那麽就是你的事了！”沈明方眼神狠厲地盯著她，“如果不是你，她會這麽做嗎？還有，當年的事，我有機會再跟你算！來人，帶夫人回房！”
“老爺！”杜氏也被兩名仆婦拖進了房。
被關進房中，杜氏直接把桌上的茶壺和杯子掃到了地上。
“可惡！文雙月！你這個賤人！我跟你沒完！”
突然，杜氏眼前一花，一個人影出現在她麵前。
“夫人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