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雙月完全沒有料到,慕星衡居然會來到永昌侯的別院,還救了她!
這是什麽情況?
他來這裏幹什麽的?
文雙月疑惑地看著他,嘴巴張了個老大。
“夫人不認識為夫了?”慕星衡瞧著文雙月一臉傻乎乎的模樣,和平時的凶狠完全不同,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你怎麽會在這兒?”
“夫人遇到危險,為夫是特意趕來救夫人的。”
文雙月:“……”信你個鬼!
“你身上還沒恢複,小心暈倒。”文雙月擔心地看著他。
這人可別像前幾天那樣,一言不發就暈倒!到時她可沒能力把他弄走。
“放心。這幾日夫人幫為夫針灸藥浴,為夫感覺已經好了許多。”慕星衡笑意不減,“如今就算是抱著夫人上房頂,也不成問題。”
為什麽要抱她?還要上房頂?
文雙月再次愕然,“我不需要上房頂。”
“夫人難道不想找到那個賊人嗎?”慕星衡指了指遠處那棟閣樓,“上了房頂才能知曉賊人蹤跡。”
文雙月內心一動。這人居然知道她在追蹤賊人?!
雖然知道慕星衡身為將軍,情報工作肯定做得很好,隻是她沒想到慕星衡會留意她的行蹤。
因為知道她有危險,所以親自來救?
文雙月暗自搖頭,否認了這種想法。
她可不認為慕星衡是專程過來救她的。
“上房頂就上房頂。我可以自己上去。”
文雙月可不敢勞駕他,更不想和他靠得那麽近。
慕星衡沒有反駁,任由她在前頭帶路,重新回到了那棟閣樓前。
文雙月看了看地形,爬上了旁邊的一棵大樹,從樹梢處跳到了屋頂。
慕星衡見狀,直接一躍而上,輕盈地落在她身旁。
文雙月翻了個白眼。這人是嘲笑她不會輕功?!
慕星衡收到她的白眼,嘴角輕揚,翻開了屋頂一片瓦片。
屋子裏的人物情景立時展露出來。
文雙月從那個洞口往裏望去,立刻瞧見了她尋找了半天的胡渣男,不由瞪大了眼。
這混蛋果然在這裏!
她思索著進一步該怎麽辦,不知不覺抬頭看向慕星衡。
慕星衡朝她搖了搖頭,文雙月隻好安靜地待在房頂。當然,她能聽見屋內人的對話。
“七弟,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子問胡渣男。
“力氣恢複了一些,但打鬥估計不行。”被稱作七弟的胡渣男舉起手握拳,“那個女人實在可惡!居然使用軟筋散!”
“如果不是你去逛窯子,怎麽會有這種事!”刀疤男板起臉,“三哥讓我們下山是有正事,不是讓你來玩的!”
“六哥,你就別罵我了。我知道錯了。”胡渣男哭喪著臉,“你可千萬別告訴三哥啊。”
“如果因為這件事影響到和齊家的合作,你就等著三哥罰你吧。”刀疤男一臉嚴肅,“三哥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到時我也幫不了你。”
胡渣男臉上瞬間變白,“那……那怎麽辦?我去把那個女的殺了?”
“你就別瞎出主意!如今已經扯出了京兆府的人!”刀疤男瞪了胡渣男一眼,“何況我們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麽身份,別輕舉妄動!”
“兩位當家不用擔心。”這時門外進來一名錦衣公子,“京兆府那裏我會處理。兩位當家先行回山,合作方案待我稟報叔父,再做詳談。”
刀疤男和胡渣男向錦衣公子道謝後便離開了屋子。
文雙月見他們出門,一著急,便想跳下房頂,被慕星衡一把拉住。
由於慕星衡拉得用力了些,文雙月直接坐到了他懷裏。
文雙月一驚,猛然回頭,額頭卻不小心擦到他唇上。
文雙月大囧,急忙轉過頭,指著下方,“那人要跑了。”
“沒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慕星衡低聲在她耳邊輕語,熱氣噴到文雙月臉上,她臉上不覺升起兩團紅暈。
“你知道他們是誰?”
愣了許久,文雙月腦子才轉過來。
慕星衡突然出現在永昌侯的別院中,不會是跟她一樣的目的吧?
她之前就不信慕星衡的鬼話,什麽趕來救她。如今看來,他也是為了這些賊人而來的,而且他早已知道賊人的身份。
見慕星衡默認,文雙月板起臉,“現在怎麽辦?”
“找那個人,齊家二公子,齊正添。”慕星衡指著屋內剩下的錦衣公子,“問出答案。”
逼問消息啊,這個容易。她最喜歡用催眠術問消息了,既快又準。
文雙月對於問話自有一套得意的本領。
“等下看我的。”她朝下方望去,見那個齊二公子找來了一名看著挺漂亮的丫鬟。
文雙月正想著何時動手,就見齊正添抬起丫鬟下巴,在丫鬟耳垂輕輕一吸。
那個丫鬟害羞地低下頭,然後就解了裙帶上了拔步床,齊正添放下簾子,跟著寬衣進到裏頭。
文雙月:“……”
不是吧,這是準備上演不可描述之事?
她回頭看向慕星衡,見他臉色不太好。看來,他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
“沒關係,這樣更好。”文雙月忽然展顏一笑,靠近慕星衡耳邊,壓低嗓音,“待會兒,你先下去,趁他們專心做著某事的時候,你點那男的穴道,讓他動不了。至於那個女的,可以讓她昏迷。”
慕星衡不住皺眉,這女人出的什麽餿主意!
“這個時候下去,不太合適……”
“我覺得正合適。反正他反抗不了。”文雙月無所謂地擺了擺手,“你要是不好意思,我自己去算了。”
見她又掀開了幾片瓦片,起身準備跳進屋內,慕星衡沉下臉,攬住她的腰,帶著她一起躍了進去。
**的聲響有些大了。
慕星衡黑著臉掀開簾子,快速點了齊正添穴道,同時飛出一顆小石子砸在丫鬟的睡穴上。
文雙月朝他豎了個大拇指,笑嘻嘻地看著麵前疊在一起的兩人。
“看夠沒有?”慕星衡不悅地板起臉。
這女人怎麽好像對這種事很有興趣?如此興奮做什麽!
文雙月嘿嘿一笑,走到男子背後,手起針落,一根銀針直接刺入了齊正添的頭頂。
“你把他翻過來,我來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