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衡沒想到文雙月真的答應了,眼中流露出一絲笑意。
這樣也好,省得他一會兒還得把人抱到**。
兩人默默地躺到**,都是一動不敢動。
文雙月雖然之前把慕星衡當成抱枕,這會兒卻拘束得很。
“你能不能給我說說如今京城的局勢?”文雙月覺得一動不動躺**也十分尷尬,便找了個話題,“有左相,是不是也有右相?”
反正她對京城的人家、對朝堂的局勢並不了解,趁著這個機會問清楚正好。
“對,左相許仁暉是當今除皇上之外權力最大的朝臣,許家更是錯綜複雜的豪門世家,其子弟遍布朝野各部門。”
慕星衡詳細地為文雙月解說起京城的人家和局勢,“已故的皇後就是許家嫡長女,當年也是因為許皇後之故,許仁暉幫當今皇上在一眾皇子中勝出並取得皇位,皇上因此封他為左相。”
“難怪左相權力那麽大!”文雙月感慨,“那他應該拉攏你才對,為什麽要害你?”
送芙蓉過來不就是為了拉攏嗎?可讓芙蓉暗中下毒又說明什麽?!
“左相這人一向看事情都是全方位考量,誰知道他想做什麽!”
文雙月撇了撇嘴,“說不定是什麽陰謀詭計!對了,左相權力那麽大,皇上不會忌憚嗎?”
若是皇後還活著,估計皇帝看著皇後的麵子,不會對左相怎麽樣。可如今皇後早已亡故,皇上恐怕對左相早就不耐了。
果然,慕星衡的回答證實了她的疑問。
“的確會忌憚。所以皇上這些年一直在扶持自己的勢力。”慕星衡道,“比如右相。”
“原來右相是皇上的人。”
“右相明思昱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朝堂上很多人不服。但有皇上在其後撐腰,所以他的權力也逐漸增大。”
“皇上能啟用年輕人,說明還是有眼光的。就是這個明思昱,本事怎麽樣?”
能懂得用年輕人做事,說明皇帝對於朝政比較開明,就是不知道他選用的人水平如何?
“明思昱除了年輕一些,學識和能力都很高。”
難得慕星衡這麽誇人,文雙月覺得,這右相明思昱絕對不是簡單人物。
“這麽說,你和右相關係比較好嘍?”文雙月覺得慕星衡的偏頗已經非常明顯,“對了,你也是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想必也是皇上在背後扶持撐腰吧?”
“你說對了!”慕星衡對於她的反應非常滿意,“但那些人卻不敢對我不服。畢竟我的位置是靠實力和功績出來的。”
“而且你是武將,他們也不敢輕易造次。”文雙月忽然眼前一亮,“所以,那些人要麽想方設法拉攏你,要麽就千方百計把你害死!”
“你和右相關係好,又都是皇帝身邊的紅人,難怪左相視你為敵人!”文雙月覺得,她大概找到了慕星衡被害的緣由。
“你應該早就想到這一層了吧?”
以慕星衡對局勢的敏 感和掌控,他不可能沒想到這個關鍵。
慕星衡淡淡地道:“的確。可是我沒證據。而且,藏在府上的不隻有左相這一股勢力。所以,我隻能靜觀其變,誘敵深 入。”
文雙月歎了一口氣,定國公府的暗藏勢力可真不少!
“靜觀其變,就把自己變成了中毒之人!”
慕星衡輕笑,“如今有月兒在,我怎麽也不會有事了。”
“你別指望我!”文雙月板起臉,“就你這麽誘敵深 入,遲早把自己玩死!算了,睡覺,不跟你說廢話了!”
文雙月真閉上眼不理他,一會兒居然就睡著了。
慕星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把自己的被子分出一部分蓋到她身上。
當第二日陽光照進屋子的時候,文雙月醒來第一眼,依然瞧見自己抱著“抱枕”,不覺臉上微紅。
不過,如今她也不想解釋太多,反正隻是抱著取暖而已。
“將軍!”門外傳來金風的聲音。
慕星衡起身去往外間。
文雙月急忙起床梳洗,隻是她隱隱地聽到外頭金風的聲音傳來。
“屬下搜遍府內,沒有找到芙蓉等人。”
文雙月不覺皺眉。
那幾個人難道跑出府了?可這貌似不太可能呀!
出府的各處甚至圍牆內外都暗布慕星衡的護衛,他們是怎麽出府的?
慕星衡臉色暗沉,“再去查!順便散出消息,芙蓉乃混入國公府的賊人,意圖行刺主子,事敗後被同夥救走,不知所蹤。”
“再加一條。”慕星衡眸光微閃,“若有人發現芙蓉和她同夥的蹤跡,立即上報少夫人。上報者有獎賞,隱瞞不報者將與賊人同罪。”
見金風領命離開,文雙月才從裏間出來。
“你這招不錯!”看來慕星衡懷疑那幾人仍藏在府內。
慕星衡麵色不善,“就怕他們已經出府。”
“你這定國公府不是守衛森嚴嗎?他們怎麽可能出得去!”
“不好說。”慕星衡劍眉微皺,“我總覺得哪裏出了紕漏。”
“紕漏?!”文雙月也皺眉,應該不至於吧!
“算了,別想那麽多,反正金風總會查出他們的蹤跡。”文雙月覺得這隻是遲早的事,“我去給你煮點茶。”
這兩天事情太多,文雙月擔心慕星衡的後遺症再次發作,決定繼續煮些清心安神茶。
隻是,她才到小廚房,就發現藥材不夠,隻得找來高總管。
“少夫人不用著急,小的這就讓人去取。咱們地窖裏還有很多藥材。”
“地窖?你把藥材放地窖裏?!”文雙月嘴角一抽,“地窖太過潮濕,藥材放那裏可是很容易發黴的!”
“呃……”高總管歉然地道,“這個……小的也不懂,是之前夫人讓放的。要不,取出來,少夫人先瞧瞧?”
“我自己去地窖看吧。”文雙月對於慕夫人的無知很是生氣,“你帶我過去就行。”
高總管聞言帶著她來到地窖口。
還沒進到裏麵,文雙月就聞到了一股黴味,不覺皺眉,心裏對那些不知保存了多久的藥材根本不抱希望。
她隻能在心裏暗自祈禱,能找到一絲半點完好的藥材也行。
隻是,她才剛推開門,就見裏頭一個人影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