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一瓶繾綣夜(五)

“言兒……”

與她軀體相纏的人馬上得悉,知她心意鬆動,早就欲血賁張的永安侯哪會錯失良機,探準位置,腰身一縱,竟直接衝殺進去。

錦言疼得一哆嗦,混蛋!

若真是個熟透了的水蜜桃,他這一下,定會汁水四溢,銷魂蝕骨!

可惜,這身子太青澀,縱使一身媚骨,也隻是個紅了尖頂的半熟毛桃子,哪經得起他這般魯莽粗野!

心理再成熟也沒用,哪怕理論、經驗都豐富,熟知欲女心經,精通體勢大全,身體也是第一次承歡。

“疼!你輕點!”

眼淚出來了,你丫是索歡還是另類謀殺啊!

所以說,**這種事兒,若不是愛到極致,感情水到渠成,那一定是要找個經驗老道的來做,求不到靈肉相合的至高境界,至少肉體的享受還是要的吧?

遠黛緊蹙,春水起霧,銀牙咬紅唇,一幅耐不住的嬌態,攻勢正猛的人硬生生止住了——

這就是繾綣夜與普通春|藥的區別,它的藥效在於最大化的激**與欲,而不是單純的生理衝動。

這藥,就象是男女情意的測試紙,男人對女人若有情意,無論藏得多深,哪怕平素自心不知,服了藥,立馬可檢驗出來。

若是心中無情,就隻剩下雄性荷爾蒙的發泄,不管不顧的占有攻掠。

永安侯心中有情。

不管當初明不明白,如今早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一方麵欲念叫囂著繼續向前,直搗黃龍,另一方麵,不斷泛濫的愛意卻提醒他要疼惜身下人,要小意溫存不能太急,免得傷了疼了她。

“不動,我不動……言兒。忍忍,忍忍就好……”

他低了頭去尋她的唇,額頭的汗珠成串地滴落在她的鎖骨、胸前。

忍個屁!換你試試!

錦言瞪他,恨不得破口大罵。你到底會不會?不要親我嘴!

側頭閃躲,熱熱的唇就落在嘴角,沒停頓,一路向著下巴吻去……

慢慢來,不急,不急……

他心裏不停地告誡著自己,剛才她躲閃動作大了點,他就勢向前進了一點點,感覺前方好象有東西在阻隔,不僅僅是緊窒的擠壓。那是……

知她接下來會更疼,長痛不如短痛,他腰身用力,一鼓作氣,破了障礙物衝了過去……

撕心裂肺的疼……

混蛋!混蛋!叫你輕點輕點!

進去了……

進攻的人猛哼了一聲。也鬆了口氣,雖然那美妙地感覺催促著他,不夠不夠!繼續繼續!

他還是停在濕美處,停止了攻伐,愛撫得愈加賣力與溫柔,從來不恥相顧的那些甜言蜜語無師自通的自發就吐出舌尖:“言兒言兒,你真好……我的小言兒是最美的……”

雖然知道床上男人的話不能信。但女人慣愛聽好聽的,特別是在床上,哪怕是動聽的假話也比難聽的真話受歡迎,何況這些話還是一個向來不說假話的男人貼在耳邊,喃喃地輕輕低低吐出來的?

信不信的,都覺得好聽入耳。

雖不知他這番話緣何而來。話中的情真意切卻難忽略,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橫豎已經挨了一刀,疼也疼了。繼續進行,他也能早點緩緩——

任昆的整個臉全布滿了情欲,眼珠紅通通的,鬢角全是汗水,發簪不知何時沒的,濃黑的長發散下來,被汗打了半濕,有幾縷貼在臉側耳邊,額頭青筋鼓現,忍得辛苦。

感動的酸澀與甜蜜悄悄從心底溢出,她不是什麽也不懂的小姑娘,自然知道到這個時候男人得花多大的力氣才能忍耐控製的住,即便是正常情況下,這般已入不發的狀態對男人也是極大考驗,何況他還中了藥?

她也不是初來乍到的外星人,更知道象永安侯這樣身份地位的男人,若有了欲望需求,想要就要,哪需忍著苦,寧肯自己漲得痛,也還先顧忌著她的感受?

心動了,**處就多了更多的蜜液,她抬手拂起他被打濕的發,身子微拱,迎合了上去……

接下來……

……

接下來,痛感慢慢消失,任昆橫衝直撞沒什麽技巧可言,但勝在勤奮勤快,火力進攻猛烈,手嘴配合也到位,深情款款,情話說了不少,雖沒什麽花言巧語,但激情之餘,樸素直白的話語更能擊中人心。

他象個得了心愛玩具的孩子,怎麽也停不下來,錦言開始時還配合他動作,後來連連求饒,到最後幹脆求饒的力氣也省了,隻負責提供場所任君馳騁……

“言兒言兒,就好了就好了,就這一次,最後一次……你忍忍……”

錦言累得翻白眼的力氣都沒了,什麽最後一次,你說幾遍了?問題是你這一發的時間太長了……

是藥的原因嗎?

藥效這般持久,還沒發作完?

再要下去,工具要用壞了……

後來的記憶近乎空白,迷迷糊糊間他停了動作,摟著她,在裏麵賴了好長時間才出來。

抱著她去後麵溫泉清洗了身子,又把她擦幹了抱回來,把淩**皺留了證據的床單子扯了起來,單手將被單抖開鋪好,將她放了上去。

又開了床腳處的被櫃,取了新的單子蓋在她身上,自己躺下,將她摟進懷裏……

記憶在此為止,後來她就徹底睡著,人事不知。

……

女人累到昏睡,男人卻睡意全無。

任昆盯著懷中人的睡顏,隻覺得愈看愈愛,怎麽看也看不夠。

原來,**是這般銷魂蝕骨!

原來,話本裏說的都是真的!

在那美妙的甜美處,攀上浪尖,煙花燦爛,整個世界都消失了,滿心滿眼的就隻有身下這個人,隻想與她共赴雲端……就是即刻赴死,也是心甘情願的。

真好。

忍不住湊過去。輕輕地將溫柔的吻落在眼角額頭眉梢臉頰鼻尖……

真恨不得將人揉到骨肉裏,揉成一個兒,走到哪裏帶到哪裏。

欲望就又抬了頭——

他眸色暗沉,順著鎖骨親了下去。戀戀不舍地在她粉嫩柔軟的肌膚上流連,卻不敢真有所動作。

她是頭一次承歡,他要的又急又切,後來的索取歡好,半是因為藥力的原因,半是他自己欲罷不能。

會不會真傷著了?看著白嫩肌膚上的紅紅紫紫,任昆暗惱:該死!怎的這般沒輕重!

憐惜懊悔地一一吻過自己留下的那些痕跡,想起她的習慣,悄悄地起身,挑亮了夜燈。順著妝台找過去,果然找到一個裝藥的小匣子,裏麵竟有半盒白玉膏!

任昆暗道慶幸,取了藥膏,小心地給她上了藥。

想起白玉膏的作用。忍不住將單子撩開,動作輕柔地分開她的腿心,果然紅腫不堪。

心尖都疼了,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一下,隻顧放縱卻忘了她能不能受得了!

一點一點給她上了藥,用手指尖沾了,內裏也不放過。輕塗了一遍,指尖傳來的吸吮夾擠感令他心旌蕩漾,險些把持不住。

等上好了藥,全身都汗津津的。

他將藥盒放在枕旁,快速衝了下身子,再次回到床上。

錦言睡得很沉。根本不知他這般起起坐坐地忙活著。

倆個人,一個睡著,一個醒著,醒著的這個盯著睡著那個人,用整顆心去注視著。仿佛要刻在心上一般。

時間快如流風,任昆覺得自己剛上完藥,摟著她躺了不過幾息,外頭卻傳來了報更梆子聲,竟是五更天了!

他一驚!怎會這麽快!

五更是最後一更,交了五更,天就快亮了。

夏天日升早,沒多久,下人們就要陸續起來當差了,灑掃的,廚房的,都要上工了……

驛站那邊,他交代的是辰時前出發。

心中一緊一痛,不舍,還是不舍。

這一去,要兩個月,一日不見如三秋,這是多少個秋天!

盯著懷中的睡美人,永安侯生平第一次知道什麽叫英雄氣短,什麽叫溫柔鄉英雄塚!

這還是她沒醒,若她醒著,眼波盈盈,他哪裏還能邁出離去的腳步?

用唇細細地描摹著她的甜美臉龐,在眉心印上一吻:

言兒,等我。

我一定早去早回。

狠著心腸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將她放出了自己的懷抱,心中不舍,豈知那睡沉的人壓根不解他的愁腸寸斷,竟象是少了束縛似的,裹了被單子,一翻身,給他個後背繼續呼呼大睡。

不禁失笑,你個狠心的小丫頭!

俯身在她雪白的肩頭親了一口,下床撿了自己的衣物,一一穿好,收拾妥當。目光掃過扯扔在地上的床單,淡綠色的織物上那紅紅的血跡如開了幾朵紅梅……

心中一蕩。

走過去拾起來,仔細疊好,將薄薄的織物疊成小塊,卷成卷兒,塞自己袖袋裏了。

戀戀不舍,見那個人背轉身子睡得香甜,根本不知他的難舍難分,被單子搭在掖下至小腿肚位置,雪白的小腳丫露在外麵……乖巧地誘人。

眸光愈沉。

俯下身,將那如豆的腳趾挨個含親了一遍,可能癢得很了,睡夢中的那人輕輕蹬踢著,將腳移開了。

罷了!

再不舍也得走,不如早去早回!

一咬牙一跺腳,幾步走到門頭,撥了自己的刀,將斷了的門栓扔進樹叢,扭頭看看熟睡的人,想想不放心,回頭取了她放在架子上的袍子,輕柔地抬起她的手臂,將衣袍套上——

這丫頭,睡覺竟不穿衣服的!不知是偶爾為之,還是習慣如此?不管,以後隻要他在家,就要她這樣……

將內室的門栓放上,退出去,掩上門,用刀尖小心地將門栓撥回原處,試推沒開,這才放心。

一縱身,離了院子,直衝來時處。

牆外,他的八名護衛已到齊,正在原地不遠處等候。

任昆上了馬,一行人急匆匆往欽差歇息的驛站趕去。

此時,夜色隱退,署光即升,雄雞一聲高唱,新的一天要開始了……

ps:

好啦,葷宴到此為止。提醒寶貝言兒,做好事也有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