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一瓶繾綣夜(四)
“言兒……言兒,言兒寶貝……”
舌尖吐出的仿佛不是稱呼,而是實質化的濃情蜜意。
人在身下,任昆隻覺得不知怎麽疼愛才好,隻一迭聲的連喚她的名字。掌中被咬的地方傳來的觸感妙不可言,他非但沒有收回自己的手,反往前送了送:“是我不好,再咬幾口?乖……”
打是親罵是愛,咬是什麽?是親上加愛!
他不怕小丫頭咬,就怕她不咬,怕她嫌棄。
染滿情欲的眼裏浮現出寵溺的笑,說著話,嘴也沒閑著,低頭含上她的耳垂,親吮幾口,熱燙的唇遊移到了脖頸處,最後停在白嫩渾圓的肩頭,貪戀地啃咬著。
另一隻手更忙,隔著被單,在胸前峰巒處遊走,掌下豐盈綿彈的感覺從手臂傳到全身,一路酥麻難耐,他愛不釋手,欲罷不能
。
大半個身子也全壓了上去,將她禁錮在身下……
這是什麽狀況?
濃重的男子氣息噴在臉上,滾燙做怪的大手四處亂走,錦言被他撫弄得全身發軟……
大吃一驚!
不對!任昆不對勁!
他不是做了欽差出發南下沛郡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就算他還沒啟程,也不應該半夜出現在這裏!出現在她的床上!還對她做出這些親熱舉動,這明顯是求歡的節奏、愛愛的前戲!
這不是正常永安侯會做的事!出什麽事了?
錦言忙鬆開口,努力克製,壓下被他挑起的異樣,盡可能冷靜:“侯爺,你先停下,停手,這樣不對,出什麽事了?你怎麽……唔……你”
不喜歡聽這個!不喜歡不喜歡!
這個時候任昆哪能聽進去這個?他象個任性的孩子,聽不得半句不中聽的話。直接覆上唇,含住了她的嘴,這下,小丫頭就不會再說些他不愛聽的話了!
唔……真軟真甜……他本能地向著那甜美處尋去。霸道粗野地撬開她的唇,將自己的舌頭送入到她的口中,無師自通地用舌頭席卷她的小香舌,橫掃勾連吮吸,唇舌相纏。
錦言猝不及防,被他吻了個正著,連連躲閃,拚命掙紮……
混蛋!放開我!
任昆哪會被她得手,身子全壓上,兩手扶穩箍住她的頭。隻管狂吻采蜜,任由錦言在身下不停地扭動掙紮……
有了這番幹擾,他興奮更甚,愈發吻得起勁。
混蛋!
錦言掙紮了好一會兒,一如螞蟻撼樹。任昆根本不為所動,嘴巴被堵著,愈掙紮愈覺喘不動氣,再掙紮下去,她不是缺氧在任昆強吻下,就是窒息在自己的掙紮下……
混蛋任子川!
一狠心,小牙齒上下一用力……
噝!
正吻得意亂情迷間。舌尖突然一陣劇痛……
咬我?腦中因痛起了一絲清明。
錦言已迅速別開臉,冷聲道:“不準親我!好好說話!你先起來……”
不親就不親,不讓親嘴就親別的地方……
她冷厲的小模樣讓人心癢,任昆好容易因痛升起的那一絲清明立刻消失殆盡,他小聲嘟囔著,正要親往別處
。頭一低,眼神就直了……
剛才錦言一陣掙紮,身上蓋的被單蹬開了大半,腰部以上全露了出來,白嫩高聳的雪丘上粉紅的小果子驕傲誘人地挺著……
錦言順他的目光看去。呀!走光了!
手忙腳亂去扯單子要裹嚴了自己,任昆哪能讓她如願,低吼一聲,如護食的豹子般撲了過去,嘴巴含了一個,手掌握住一個,本能的就做出了一邊親吮舔卷,一邊撮揉捋撚的動作。
……喂!
青澀的處子之身,哪經得起這個!如此敏感的部位被男子這般愛撫,身體的反應就避無可避……何況還有一顆成熟的心?
呻吟不容自抑地就溢出了喉嚨……
停……停手!
這聲音聽到任昆耳裏,如再喝一瓶繾綣夜無異,他哪還能聽進去別的,手嘴忙著,空閑的手腳就褪去了自己身上最後一點衣物。
等錦言再反應過來時,永安侯已鑽到被單下麵,光裸的身子嚴絲密合地覆了上來,年輕的身體一絲不掛,他的滾燙,她的涼潤,相觸的瞬間,絕妙的感覺,兩人忍不住發出情不自禁的呻吟……
噢……太舒服了!太美了!
任昆再也耐不住藥力,一條長腿屈起,膝蓋用力,就擠到她的腿間。
兵臨城下,再不反抗就沒機會了,眼見要落花流水潰不成軍,錦言哪能不明白眼前的處境?任昆的欲望早就劍撥弩張,一觸即發。
“侯爺,等等!你吃春|藥了?中毒了?”
任昆的這般反常竟象是中了春毒,他不是做欽差去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誰給他吃的藥?他怎麽尋到這裏來的?
“唔……是被下藥了……唔!”
嘴除了說話,還有另一個作用,永安侯此時就一邊回答,一邊充分發揮唇舌的另一種作用,兀自在她胸前忙個不停。
“停下!停……你忍忍,我幫你找解藥。”
忍著被他親吮襲上來的一波波異樣感受,錦言盡量冷靜,念頭飛轉: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解藥,永安侯明顯受藥物蠱惑,理智全無,隻要不是獨門解藥,總有別的解法……
實在不濟,還可以……總之,解決之道絕不能是她舍生取義,舍身救主……現在需要任昆配合,再忍忍……
“侯爺,冷靜。您忍一下,我是錦言,我……”
我知道
!我知道!
你是言兒,我的小丫頭,我的!我的!
任昆哪管這個:“言兒,言兒,我難受,給我……給我!”
才不要!
“侯爺,我派人去請水公子……”
你能不能別亂動**?你這樣,讓我怎麽好好說話?今天真是倒黴催的,破天荒**一次竟讓他撞上了!
沒了衣物的遮擋。肌膚格外敏感,身心的防線好象少了好幾道,身子酥軟不由控製……
你起來!
請水公子!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想把他推給別人!任昆欲火中夾了股鬱氣。進攻地愈發猛烈:“我就要你,就要你一個……”
春|藥不可怕,隻要能暫時冷靜,以永安侯的自控力,還是有別的辦法的,錦言左躲右閃,動作不敢太大,怕加強對他的刺激。
“侯爺,我給你診脈,配解藥。你別……啊……”
你老實點好不好?我幫你配藥,春|藥又死不了人!錦言又羞又氣,手腳被禁錮,隻有嘴巴是自由的,她張口就咬了任昆肩頭一下。“停!你中了……”
“……繾綣夜,非歡|愛無解……言兒,言兒……”
男人愈被咬愈興奮……他得堵上那張喋喋不休的讓人又煩又愛的小嘴巴才是。
非歡|愛無解?任昆得罪誰了,用這招兒故意整他?
“停停停!我給你找人……我是女人,我是女的!”
一時無法找水無痕救火,你也不能找我啊,我是女人!
任昆就笑。傻丫頭怎麽這麽可愛,他低頭忙碌著,低低啞啞的聲音從她的雪峰處傳來,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小言兒,繾綣夜,霸道情。陰陽**才能解……我就要你……”
陰陽**?
心裏的僥幸去了大半,必須得男女?
“我給你找丫鬟,對……噝!”
胸前一疼,截斷了她的話。
正欲抗議,那人的臉已貼上她的臉頰。嘴含了她的耳垂:“言兒,我不要別人,我就要你……你是我的娘子,媳婦兒……”
語氣居然象個賭氣的孩子似的,帶了幾分執拗與委屈:“我不管,我就要你!好言兒,別人都不行,中了繾綣夜,隻有意中人能解,你要不答應,我就要爆體而亡……”
爆體而亡?
!
哪能這樣霸道?她可沒想要他死,隻是不想和他做運動而已……
“言兒,好人兒,你舍不得我死,對不對?好夫人好娘子媳婦兒,親親的小言兒,隻有你能救我……”
任昆見錦言神色鬆動,忙放軟了身段壓低了聲音繼續誘哄,在床上求自己的女人有什麽可丟臉的,小丫頭說什麽他都答應,為她刀山火海也去得,隻要她肯,隻要她同意……
幸虧他中了藥,否則早被小丫頭踢下床了……這丫頭真真可人兒,明明身子都軟了,還咬著牙和他周旋!
小模樣愛煞人!
他漲得疼,卻還強捱著不肯霸王硬上弓,冰肌玉體在下,身子自作主張的磨蹭著,想要汲取更多,下麵的兄弟躍躍欲試,在城門前熱身運動做了不少,幾次都要脫離指揮自行攻進桃花源。
年輕的身體不著絲縷同在一個被窩裏,還是男上女下的經典體式,男人已深陷欲海,四下點火。
溫言軟語又意誌堅決,若她見死不救,就要來一個爆體而亡!
雙料刺激之下,心思就鬆動了,鑒於永安侯一貫的良好信用,規矩作風,錦言信了他的話,若他所言非虛,這個什麽綣鑓夜,唯一的解藥真是她?
不獻身,就是見死不救?
隻是,她幾時成了任昆的意中人了?娘子媳婦兒的,不都是名義上的?
但,有一點他說對了,她是真舍不得他死,絕不可能眼睜睜看他爆體而亡……
若是兩人間生死隻一條活路,錦言可能沒那麽偉大,將生的機會給他,自己卻慷慨就義,但這不是生死抉擇,他要的生,隻是一場愛愛運動……
少了一層膜,活他一條命。
沒什麽好猶豫的,她給得了。
他說得對。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這個陰陽**解藥的事,似乎也算是她的責任義務之一,就是沒這個什麽繾綣夜,他若需要這項服務,她也沒法貞烈不從啊……
這麽說來,還是自己占便宜了?
權當邂逅豔遇一夜情好了!永安侯這樣的極品床伴,千載難逢,襯得起金風玉露一相逢……
百轉千思,罷了!且陪他做一場有益身心的運動,娛人娛己。
身體比腦子更先一步做出反應,見義勇為地先軟了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