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賞閱萌生(三)
這一回,男人展盡雄風,由著自己的心意擺弄,或和風細雨溫柔至極,或驟雨疾風猛烈衝鋒,無論如何,身下人都軟著身子任由他為所欲為,任意征筏。
女人到底是養尊處優,幾番雲|雨後,體力不支,連連告饒,最後在綿綿餘韻中似暈似睡,方才罷休。
心滿意足的男人摟著女人,小眯了一覺,醒來。
懷中人**身子,露在外麵的肩頭脖頸處留著點點恩愛痕跡……
她睡得很香,眉頭舒展,嘴邊帶幾絲微笑,整個人溫順平和。
男人有些恍惚,沒少見過她的睡相,這般柔和的樣子卻是第一次見,即使睡著了,眉梢間的春情媚意仍在。
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長公主嗎?
任駙馬覺得一切都似場夢,懷裏的這個,以及剛才任自己施為的這個,是真的長公主嗎?
或是壓抑得太久,自己幻化出來的?
以往他不止一次地想過有一天長公主改了脾氣,倆人也能真的琴瑟相和。
也努力過,畢竟尚主,就不能再有別的女人,好也是一輩子,不好也是一輩子,日子總得往好裏過,一家之計在於和,和美不成,至少也得和睦……
結果,多做多錯,越做越錯。
往往是,他這廂不知道做錯了什麽或說錯了什麽,那廂殿下已怒火中燒大發雷霆,陰晴莫測比之六月天還甚!
幾次下來,他也沒勁兒了——
本來這份婚事也是被硬賜下來的,不得已尚主,竟擱上這麽一位……行,您不嫌日子難捱,我就奉陪到底!
有時,望著暴怒的公主妻子,他偶爾會懷疑自己有一天會不會受不了,衝上去揪著她的領子令她收聲?
或者更甚者。掐她的脖子讓她閉嘴?給任氏一門帶來潑天災禍?
……
懷中溫軟的身子是那麽真實,真實得無容置疑。
任懷元出了好一會神兒,輕輕地抽出自己的手臂,小心地將熟睡的女人安置在枕上。
他懶洋洋地下了床,將角落裏的夜燈挑亮一些。
自行倒了些熱水,取了棉巾子將自己收拾幹淨,重新換了水,動作輕柔地將女人粘了體液的緊要處擦試一番。
手下的身體是那麽的陌生……
按說應該是熟悉的,畢竟這二十多年他沒有過其他女人,倆人還共同孕育了一個兒子……
可是。就在方才之前。他真的不知道這曼妙成熟的身體手感如何。哪個部位是敏感處……
為方便擦試,他將錦被掀了一角,雪白的峰半遮半掩,他的眸色一沉。隻因洞房花燭夜他揉捏了那裏,就惹得新嬌娘又氣又惱將他抓撓了一番……
後來又發生過類似情形,那裏徹底成為雷區……
話說,往後的年月裏,他甚至連她的小衣都懶得解,反正也沒上半截什麽事兒,哪裏都不能碰,穿著和脫了沒區別,就直奔主題好了!
現在。那雪白的丘就這般與他坦誠相對,無所遮掩。
陡然就有股邪火升騰!
他將棉巾扔了,俯身含住了雪丘上那一點櫻紅,帶著種故意報複的快感,吮吸舔噬嘬弄啃咬。隻消幾下,舌中的紅果就硬挺熟立……
睡夢中的女人嚶嚀幾聲。沒醒。卻扭了扭身子,無意識地將雪丘聳送過來,仿佛想要更多……
眸色更深了,大手撫上另一側,跳跳白兔依舊又軟又彈,他擠捏揉壓,看她在自己的手下變幻著形狀……
女人睡著,哼哼嘰嘰地貼緊他光裸的身體……
長公主在做夢,她夢到了成親的前一夜。
宮裏的燕喜嬤嬤給自己講床|事,還拿了繪製清晰的春|宮圖做教材。
她覺得很不耐,這點子事有什麽好說的?
她自幼見慣了宮中女人的各種媚態,想法設法地要爬父皇的龍床,為了一夜臨幸,不惜使出各種招數……
下賤起來甚過外頭的煙花女子……
不,她們還不如煙花女子的,至少人家那是為了謀生又敢作敢當,宮裏的這些女人呢?
麵上一個個端莊高貴,人模狗樣,為了得到龍種,什麽事幹不出來?
她小時候曾一度親近一個女官。
那女官氣質高潔,與宮中其他女人最大不同的是,她從未想爬龍床,她說最大的心願就是好好侍奉娘娘,等待宮役期滿被放出宮。
所以,她挺喜歡她的,將她收入自己宮中,列為心腹護持著,見父皇時也常常帶著她。
有一天,女官假冒她之名,給父皇送點心。
陰差陽錯,她隨後也正好去禦書房。
於是她看到那女官怎樣勾引父皇,父皇哈哈笑著……她看到那女官怎樣跪爬到桌底,看她將頭擠進父皇的胯間……
桌子擋著,她看不到女官在做什麽,卻看得清父皇的臉色……
她氣暈了,所幸還殘存著理智,知道不能此時出現……強忍著回到自己宮中,次日一早就發作了那名女官,責杖三十,貶到辛者庫。
這也是她第一次如此狠厲地處罰宮人。
後來她知曉那女官到了辛者庫沒兩天就去了。
遭遇被叛與被利用的恥辱在心頭盤旋了好一段時間,自此後,她再也不相信宮中有不想爬床的女人,再也不將那些女官妃子當人來看——
與她堂堂長公主相比,那都是些玩意兒……
如今嬤嬤居然反複在教她取悅男人?
她是喜歡駙馬,但也絕不會象那些女人那樣,去做那麽羞恥的事情!
“……長公主殿下,洞房時您要由著駙馬,駙馬無論想做什麽,動了哪裏,您都承受著……女人初次會痛,您忍著點,忍忍就過去了,女人都要有這麽一遭……”
嬤嬤喋喋不休。她很煩:
什麽忍忍就過去了?本宮為什麽要忍?!
雖然不耐煩,她還是記住了,要由著駙馬要忍著,誰叫自己那麽想嫁給任郎呢?
洞房時,她真的忍了……他摸她的臉,她覺得很害怕又很喜悅……他們成親了呢!
然後,他親她的臉和脖子,很癢,而且濕濕的,她想笑。發現自己一點也嫌他的口水髒。
接著。他脫了她的衣服。她還是沒動,他的身體很燙,貼在一起,很羞人的感覺。
後來。他四處**,她抖得發顫,卻忍著沒出聲,這是任郎呢,她喜歡的人,她的駙馬。
直到,他進入到自己身體裏,那火熱又堅硬的東西擠進私處時,真的很疼。她忍不住叫他停下來。叫他出去,可他非但不聽,還低頭含住了自己胸前的櫻桃,象嬰童吃奶那樣吮吸著,下麵卻一用力。狠狠地貫穿了進去,撕裂般地痛讓她大叫起來……
不行不行!出去出去!
本宮不想忍了!
本宮不能忍了!
本宮為什麽要忍?駙馬也不行!
本宮是長公主,無需靠男人,為何要委屈自己硬忍著?
忍無可忍,將身上的男人狠狠推開!
擺出為君者的尊嚴,可憐任駙馬硬生生止在半路不說,還被長公主結結實實地訓責一番,清楚明白地體會到什麽叫尚主。
看他的臉青青紅紅白了又紫,卻隱忍著,忍到怒目圓睜,眼都紅了,她的心中又不舍又害怕,她是真的好喜歡任郎的,不想惹他生氣的……
可是,可是!
她真的不想那樣!
她喜歡他專注的眼神,隻看自己一個,然後拉拉手說些溫情脈脈的話……
……
用錦言的說法,這明顯是迷戀純潔男女情的小女生,最高級的親熱度也就到拉拉小手摟摟小腰親親小嘴什麽的,還不能是法式深吻……
任駙馬肯定沒想到洞房夜殿下不想要洞房,應該先在燈下說說令人心神蕩漾的情話,動情的時候偷香一個,這就夠了,直接升級到肉身搏殺,不合純情美少女殿下心意啊……
…………
真的很喜歡自己的駙馬啊,就算花燭夜鬧出這樣的事情,她都沒想要真生他的氣,可偏偏駙馬好象生氣了,待她如陌生人般彬彬有禮……
她們不是夫妻了嗎?
為什麽夫妻生活不是她想象中那般美好?
要他一起撫琴,他說不會;
為他研墨作畫,他說自己不善畫;
想紅袖添香,他說自己一介武夫甚少讀書;
想看他舞劍,他說學藝不精怕失手傷了公主;
一起賞賞花喂喂魚,他說花兒俗豔惡香撲鼻、金魚肥蠢無飄逸之姿……
總之,未成親前自己幻想的種種相處情境,皆與現實不同……
可她還是喜歡駙馬……
雖然駙馬的冷淡令她極沒麵子,愈發要強調自己的長公主身份;
盡管每次下巴翹得高高,但心裏還是很期望他能衝自己溫柔的笑,說他也想娶自己……
|人生最遺憾的,莫過於,
輕易的放棄了不該放棄的,固執地堅持了不該堅持的|
這話是錦言無意中說的吧?
那個小丫頭,總會有與別人不同的看法……
她是不是固執地堅持了不應該堅持的?好在,她沒有輕易的放棄了不能放棄的……
……
身體傳來異樣地侵入。
還有那些火燙的撫觸……
女人自夢中醒來,感覺到倆人身體的交纏,似睡似醒中快感亦如此真實!
曾經認為羞恥的,在放下後,帶來的是快樂與感動!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原來天堂與地獄隻是一念間,一念起一念滅,決定的是你的心。
她用力地摟緊男人窄勁的腰身,不管未來怎樣,邁出的第一步很美好,不是嗎?
光潔的腿攀上去,迎合著,所有的事情,隻要開始就不晚!
她想試試!她要試試!
這天下,沒有誰能阻得了她的決心!
ps:
這篇文,想表達的觀點之一是,人的一切性格行為都與其成長環境以及經曆有關,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追溯到某個源點上去,力求讓每一位人物的性格養成都有其合理性。
觀點之二:愛的能力並非與生俱來。愛是門功課,需要後天學習。
晚間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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