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毒藥瓶與情人（2）
至此，亨通達電器行已經受到互不知的三方人的監視。
接下來的幾天，韓劍雄沒有讓店裏的人出門。因為很有偵察能力和經驗的他，現了店周圍有可疑人員。他十分肯定地認為，可疑人員是康二引來的，是芳子設下圈套使金菊花組織抓住了康二這根線。但韓劍雄沒有想到，布斯和**地下組織也盯上了電器行。
韓劍雄把康二關在屋裏，倆人進行了長談。康二如實交代了他去南京出差和在上海同芳子交往的況。韓劍雄則向康二講清了芳子即杉子，杉子即為製造獨樂殿災難的罪人，或者說芳子是為金菊花組織製造獨樂殿災難而全力效力的人。
康二從心裏認定了這個事實後，驟然色變，呆坐在那兒不動了。好大一會兒，他才洪水暴般地哭了起來。這承載著沉重的感和離奇故事的現實，攪碎了他的心。他無以對，隻是一個勁地哭，直到把心底那些複雜的緒泄出來，才直直盯著韓劍雄說："我聽你的，你說怎麽處理芳子，我沒二話。"
韓劍雄冷冷地說："我就等著你這句話。我們早晚也像我的父親一樣，死在她的手裏。"
康二喃喃地說："可芳子對我的感還是很深的。"
韓劍雄一把提起他，走到一扇窗前："你看看外麵，這東麵，那西麵，那鬼鬼祟祟的幾夥人，都是金菊花組織的人和日本特工。芳子出賣了你，她利用你倆之間的感在為金菊花組織做事。"
康二焦急地說："處理芳子的事，我聽你的。可我們暴露了，眼前怎麽辦？"
韓劍雄自信對間諜理論有一定的研究，於是頗有經驗地說："理論上，一方現敵方一處間諜點後，最關鍵的是重視掌握敵特的動態，而且懂得，消滅一處敵人間諜點，隻能刺激敵人用另一處的間諜點取而代之。因此，一般說來，較為上策的是，嚴密監視這個已經現的敵方間諜點，而不要輕易地觸動和逮捕他們。據此，我判斷，日本特工隻是現了你康二一個人，從而找到了這個店，對這個店裏的詳細況還沒有全麵掌握，他們不會輕易動我們的，至少這一兩天他們不會端我們這個窩。"
康二盯著韓劍雄問："會是這樣嗎？"韓劍雄用力地點了點頭："會是這樣的，你要相信我的判斷力，也要相信老謀深算的兒譽的釣魚功夫。所以，現在，再給你一個機會，也給那芳子一個機會。你最後約她一次。讓她把最近所知道的金菊花組織的詳細況告訴我們，尤其要讓她說出金鴛鴦現藏何處。她若真心配合，我們則留她一命。她若不提供報，你則一定把她弄死。她幫兒譽組織幹了不少坑害中國人的事，我們不能再讓她活著。這是命令，你必須執行！"
康二坐了許久，說："我聽你的。"
"用這種方法讓芳子死去，不會留任何痕跡，沒有任何痛苦，你也不容易被人現。"韓劍雄拿出一個小瓶遞給康二，說，"這是一種特製的毒藥瓶，是訓練基地諜報界研究出來、還沒有正式投入使用的一種新式間諜武器。這種武器隻有訓練基地的幾個將軍知道。那次，杜茲洛夫帶這武器到了哈爾濱，想在必要時試用一下。將軍把這一武器給了我，我一直帶在身邊，沒有用過，或者說一般的敵人不配享受這個待遇，刀槍相見即可。這次，我們要用在芳子這個特殊的敵人身上。這是看你的麵子。"
康二又流出了眼淚。
韓劍雄向他說明了毒藥瓶的原理和使用方法：這個藥瓶中裝有十五cc的氫氰酸，它和空氣接觸後會立即化成霧狀，在距人麵部三尺內噴灑，一二秒鍾內人就會死於心髒麻痹，快得連喊救命的時間都沒有。使用這一武器的人，事先必須先服用一粒解毒藥丸，毒藥瓶噴灑後還要盡快吸入解毒氣體，才不會中毒。
這一天晚上，康二根據韓劍雄的要求，到霞飛路的一個酒吧去約見芳子。
康二走後，韓劍雄心裏很不好受。讓康二在芳子不可救藥時幹掉她，這也是不得已而采取的措施。他無論如何不會想到，此時的芳子已經被兒譽用藥物控製了思想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