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人都被月陽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嚇了一跳,眼睛也都是注視到了那個被他摔在地上的花盆。

就見那小花盆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之後停在了牆邊,別說花盆沒破,就連盆裏邊的土都沒有掉出來一點。

月陽快步上前拾起這個古怪的花盆,從外表看上去它就和普通花盆一樣,就算月陽再沒力氣,也不能說是一點皮都沒能讓它掉下來吧。

看著這詭異的花盆,溫小樂和他的同學都是緊張的大氣不敢喘一下,溫老爺子也在一旁長歎了口氣,道“林先生,這是怎麽回事?”

月陽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繼續打量著這個奇怪的花盆。

用手撚起盆裏邊的泥土放在鼻邊輕聞了起來,奇怪,摔的時候土沒掉,可是用手輕輕一碰就能粘在手指上。

黑紅色的泥土裏邊夾雜著一股惡臭味,就像是一隻在太陽下麵曬了幾天的死豬的味道。

月陽小心翼翼的將盆裏邊的泥土和那株已經枯萎的青草挖了出來。

草葉雖然已經枯萎,可是草根處卻很是鮮活,隻不過它的顏色是血紅色而已。

而那些泥土也像是一粒粒被血泡過的小米一般,讓人看著就覺惡心。

當盆裏邊的泥土徹底清出來的時候,月陽瞪大眼睛的看著盆底那個仙月門的圖案。

“怎麽又是它?”月陽心中不覺一驚,怎麽自己走到哪都能碰著和它有關的玩意。

“你這東西,到底是怎麽來了?”月陽厲聲朝著溫小樂叫道。

溫小樂被月陽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了一跳,定了定神之後就認真的說“真的是宋清明送給我的!”

月陽狐疑的瞅了他一眼,現在也不是質疑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要先想辦法解決這幾個人身上的問題。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四個大學生是受到了邪惡的詛咒,那些邪修人士常常會製作一些能夠攝取人精魄的玩意來供人們玩耍,而在人們的玩耍的同時他們也悄悄的吸走了這些人的生命。

一個花盆起不了這麽大的作用,但是帶著一株從血屍的墳上拔下來的草,再帶著一個能夠紮破人的靈的針的話,組合在一起就是要命的玩意了。

估計感觸這件事情的方法應該是解決這株草!

想到這裏,月陽就拿起打火機燒烤著草根底部。

可是除了發出“滋啦……滋啦……”的響聲之外,這草根一點都沒有受到火的影響。

月陽猶豫了一會又拿起那根大頭針,用它來紮弄著草根。

“嘶……”

“嘶……”

就見那針穿透草根的同時,兩股鮮血瞬間噴了出來,噴出了一米之遠。

隨著鮮血的噴出,樹根也是慢慢的萎縮死掉。

月陽長歎了口氣,道“你們現在將手上的銀屑洗去,看看是什麽情況,小樂,你先去洗!”

“為什麽是我!”溫小樂有些不情願的叫道。

“因為是你弄來的這玩意,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洗!”月陽大聲朝著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高聲叫著。

溫小樂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溫老爺子,溫老爺子也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不一會的功夫,溫小樂就將手上的銀屑洗淨,有些害怕的走到月陽的麵前道“還要幹嘛?”

月陽拿起他的手指,打量著那個原本黑腫的傷口,現在已經慢慢的恢複了血色。

月陽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道“好了,你們都去將傷口洗淨吧!”

“林先生,這就好了?”溫老爺子激動的看著月陽問道。

月陽搖了搖頭,道“他們體內的毒素應該已經不會有影響,不過他們所受的詛咒還是沒有辦法消除!”

“那要怎麽辦?”溫小樂害怕的問道。

“把給你東西的這個人找出來,由他來問出是誰下的詛咒,然後再根據那人的派係來想解決辦法,想不出來就直接用下咒的人的血來破咒!”月陽麵無表情的說道。

“媽的,該死的宋清明,敢玩我,爺爺!”溫小樂聽完就憤怒的咒罵起來,同時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溫老爺子。

溫老爺子的眉頭早已經緊皺了起來,雙手的拳頭也是越攥越緊,他認真的說“放心吧林先生,一天之內我就把這個姓宋的帶到你的麵前!”

月陽輕輕擺了擺手,道“不用著急,最好是到那家夥的窩裏邊親自查看一下。我還有急事要做,過幾天我再親自去北京會會這個宋清明!”

溫老爺子聽完一愣,有些擔心的說“那小樂他們……”

“放心吧,暫時不會有事,隻要按我說的做,就算那人在施咒也不會傷的他!”月陽肯定的說道。

“林先生盡管吩咐,我們肯定照做!”溫老爺子聽到這,提著的心也算鬆了一點下來。

月陽站起身來,在屋裏邊來回的踱了幾步,緩緩的說“回去之後,挖點百年墳的碑前陰泥,用泡過米酒的紗布將他包在手指上,這樣可以暫時抵擋住那人的詛咒!”

“那接下來呢?”溫小樂好奇的問道,看他的樣子好像不是在解決生死的問題,更像是在聽月陽講故事似的。

“接下來,接下來就等著我回北京!記住,千萬不準打草驚蛇,要是他們臨時換咒的話,我也沒辦法了!”月陽嚴肅的囑咐著溫小樂。

“嗯,一定!”溫老爺子拍著胸脯打著保證。

雖然月陽已經說了會去北京幫忙,可是溫老爺子還是不放心,給月陽派了四個保鏢,雖然說是保護月陽的人身安全,其實就是監視著月陽別讓他逃走了。

對於這個,月陽倒也不是很在意,畢竟有幾個當兵的在自己的身邊,到了西藏那地方也能省不少事。

火車已經開走,不過溫老爺子卻是調動起了軍用直升飛機。

看著飛機月陽的腿就不自覺的直哆嗦,一旁的胡琳琳溫柔的拉著月陽的手,道“月陽,要不咱就等明天的火車去台!”

月陽皺了皺眉頭,道“不,我已經等不及了!”

是,他已經等不及了,他要趕緊的給胡琳琳解決完身體上的問題,然後做一些男女朋友之間應該做的事。

胡琳琳也是聽出了這句話裏邊的意思,臉也是不自覺的微紅起來,細聲啐道“我也等不急了!”

從坐到那直升機上,月陽的右手就一直緊抓著吊環死也不放,左手則使勁的抓著胡琳琳的雙手,都已經將胡琳琳的手掌抓的通紅。

雖然有些疼,可是胡琳琳也是繼續讓月陽抓著自己,沒有什麽比看著一個男人為了自己而麵對他心中最恐懼的事情更讓女人感動的了,胡琳琳也是一樣。

那幾個隨行的士兵也是得到了招呼,隻是保護月陽的安全,嚴禁幹擾月陽的正常生活,看著這恩愛的小兩口,四個人也是一副假裝沒看見的樣子。

因為天氣和月陽的身體的原因,飛行員開的也並不是特別快,晚上八點多鍾的時候就降落在了拉薩的機場。

本來就是忍了一路子沒吐出來的月陽,一下飛機就受到了高原反應的照顧,蹲在一旁狂吐起來。

胡琳琳關心的在一旁輕拍著他的後背,道“月陽,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月陽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說“不,繼續走,先找到苦癡大師再說!”

而這時,那四個士兵也是將軍大衣披到了兩人的身上。

當地的士兵也得到了招呼,兩輛軍車拉著月陽幾人就朝著苦癡大師修行的苦行山駛去。

愛浪漫的胡琳琳已經顧不得去欣賞那迷人的草原風景,而是細心的照顧著在一旁虛弱的月陽,雖然她自己的手腳也已經開始發起水泡,可她還是一直在輕揉著月陽的太陽穴。

苦行山,其實是一座與喜馬拉雅山緊緊相連的山峰,因為這裏一直都是那些密宗的苦行僧修行的地方,所以就將這座山峰稱之為了苦行山。

淩晨兩點多的時候,車子總算駛到了苦行山的山下,不過向上望去,就見那座發著淡淡紅光的苦行亭高高的掛在半山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