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月陽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麽好。
剛剛還因為失血過多暈暈糊糊的他們,現在卻是已經在談論起剛剛的事情了,邊談論著剛剛的感覺,邊向月陽投來求助的眼神,你說要是正常人的話能搭理他們嗎?更別說月陽這種不正常的人了。
不過好像已經輪不得月陽做主了,火車剛剛停穩,幾個穿軍穿的家夥就衝上車來,那個嘻哈男朝著那幾個軍人低聲說了幾句之後,幾個人就是目露凶光的朝著月陽走了過來。
“朋友,麻煩你下車跟我們走一趟!”一個帶著少校軍銜的男人用很強硬的語氣衝著月陽叫道。
“為什麽,我們又沒犯法!”胡琳琳有些慌張的伸手護著月陽。
月陽不以為然的站起身來,道“沒事,走吧,看樣子咱是去不了了!”
胡琳琳一臉不解的看著月陽,問“他們為什麽抓你?”
“還能為什麽,還不是那幾個想死的家夥搞的鬼!”月陽指著正站在窗外和一個老人說話的四個大學生。
胡琳琳見狀之後也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有句話是怎麽說的來者,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月陽今天不但當了會多管閑事的‘狗’,還當了會被人拿的‘耗子’。
月陽剛剛下車,那七十多歲,身著黑色唐裝的老人就迎上前來,從老人走起路來那穩健的步伐和那半黑半白的頭發,就可以看的出這老人的身體和氣色都不錯。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聽小孫說你不肯幫忙,所以我們隻好出此下策!”老人一臉歉意的朝著月陽連連說道。
麵無表情的瞅了幾眼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躲在老人身後不敢出來的四個年輕人,冷冷的說“不讓我來他還能多活幾個小時,讓我來的話他馬上就沒命了!”
老人聽完先是一愣,臉上客氣的微笑馬上收了起來,威脅的說“你最好讓他們活的比老夫的歲數長,不然的話……”
“我可以讓你們一塊去!”月**本不吃老人的這套官腔,直接了當的說著狠話。
“唰……”
“唰……”
月陽的話音剛落,旁邊站著的那幾位軍人就朝這邊跑了過來,剛想動手,就被老人伸手攔住。
胡琳琳也是連忙扯了扯月陽的衣角,示意他別太衝動。
月陽的心中已經升起了一陣邪火,求自己辦事的不少,敢用這種口氣和自己說話的不多,如果這裏不是人多眼雜,如果不是胡琳琳在自己的身邊,他敢保證眼前這個老家夥出不了這個火車站。
“果然是那個軟硬不吃的林月陽,哈哈哈,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不會是你!”老人大笑著說道。
“你是誰?”月陽聽完一愣,有些好奇的看著這個知道自己名字的老人。
“小樂將你的照片發給我之後,我就找人調查了一下,不過你現在的照片和你以前比起來,差的有些多啊!”老人輕聲說道。
月陽聽完隻覺無奈,敢情人家已經偷偷的把自己的情況摸了個清楚。
“臭小子,還不快過來,給林先生賠禮道歉!”老人突然間就厲聲嗬著那個穿著嘻哈的小樂。
小樂也是又畏又敬的走上前來,恭敬的朝著月陽說“林叔,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說的話您也別在意,您就行行好,給我們解決解決!”
他也隻能這麽說了,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
月陽也是無奈的應了下來,再這樣耗下去對自己和胡琳琳不會有半點好處。
老人姓溫,看樣子也應該是一位軍事高官。
溫小樂是老人的孫子,本來是想著和同學去西藏遊玩,可是沒有想到在路上碰上了這麽檔子事。
要說現在的人真是有病,這麽有錢有勢的主你說你幹嘛非得擠硬座,要是不擠硬座的話月陽也不碰不著這幾個人了嘛。
其實這也不能怪溫小樂他們,他們出門本來就是為了獨立旅遊,旅遊的錢都是攢下來的零花錢,而他和另一個男孩也是大方的包下了兩個女孩的費用,這才擠上了硬座的車廂。
古城西安,月陽以前來過,看著街道上熟悉的一切的時候,心裏邊還莫名的升起了一陣傷感。
看著神情有些古怪的月陽,胡琳琳也沒有多說些什麽,隻是輕輕的撫摸著月陽的心,她以為月陽還在為這件事情生氣呢。
月陽不想耽誤時間,直接就讓老人給安排了一個酒店準備開始檢查這幾個家夥到底是怎麽回事。
在硬座上麵挺了一晚上的胡琳琳,被月陽趕到了一旁的房間裏邊休息,而月陽則是認真的檢查起了幾個家夥的傷勢。
銀飾隻對三種東西管用,一種是由動植物的靈氣演化而成的精靈、二種是因為意外死在金銀銅鐵之下的鬼魂、三是解決一些比較古老的詛咒。
銀飾止住了這幾個家夥的傷勢,那就說明他們是受到了這三種情況其中一種情況。
仔細的檢查了一番之後,月陽皺眉看著幾人問道“你們那草是從哪裏弄的?”
溫小樂連忙應道“是一個朋友給的,還有這根針,也是從他那裏拿的!”
說完溫小樂就將那銀大銅針遞給了月陽。
月陽仔細的打量著這根和小拇指差不多長短的大頭針,這針的形狀有些古怪,看上去更像是一顆棺材釘,而且在針的周圍還紋著一些古怪的花紋。
“難道問題出在這針上麵?”看著這根古怪的針,月陽的嘴裏邊不自覺的嘟囔了起來。
雖然這麽想,可是又覺著僅憑這一根針也不可能做到那種程度,而且在他們出事之後那盆青草也是已經迅速的枯萎起來。
想了一會之後,月陽嚴肅的看著溫小樂說“你把這針和草的事給我說個明白,不然的話我可是幫不了你!”
月陽嚴肅的樣子讓溫小樂有些害怕,他仔細的想了一會才緩緩的給月陽講了起來。
溫小樂在北京上大學,像其他的大學生一樣,對那些靈異事件都特感興趣,各種通靈遊戲也是他們最愛玩的遊戲。
並且加入了一個靈異協會的民間組織,在協會裏邊有一個叫宋清明的男人,專門賣各種各樣的降妖除魔的工具和通靈遊戲的道具。
溫小樂從他那裏也買過幾樣通靈遊戲的道具,雖然玩的時候都多多少少的有點感覺,但是並沒有見到過真正的鬼怪。
他就央求著宋清明給他淘渙一些真正的能見到鬼的玩意。
在他們準備出發的前一天,宋清明給他打了個電話,將這盆青草和那大頭針交給了他,並且告訴了他玩的步驟和方法。
上車之後,幾個人閑著無聊,就按照他說的方法玩了起來。
一旁的溫老聽他講完,氣得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小子。
月陽也是生氣的瞅了這家夥一眼,哭著嚎著要見靈異事件,真碰著了,又嚇的連屎都快出來。
“你把你們玩遊戲時候看到的、聽到的說說!”月陽坐在沙發上不急不慢的說道。
溫小樂還沒有開始講,臉色就已經變的臘黃,那股恐懼還是在纏繞著他,他有些顫抖的說“當時和你杠完之後,我們就開始玩了起來,像宋清明說的,先用針紮破手指,再將血擠在葉子上,然後將紮破的手指伸進盆裏邊的土裏。
當時我們剛一伸進去,車廂燈就像是要壞似的閃個不停,當燈光停止閃動的時候,我就覺著有什麽東西順著傷口爬進了我的身體裏邊,然後我就……我就……就看到了和夢兒在做……做那種事……不過隻是一眨眼而已,夢兒就變成了一具幹屍,並且死死的壓著我的身體,我一點都動彈不得!”
那個叫夢兒的女孩聽完臉不好意思的紅了起來,不過現在她也顧不得去害羞什麽了,馬上接著說道“我和小樂差不多,不過,不過我沒看到那個,而是看到了我爸爸,我爸爸已經去世好多年了,本來還想和他說兩句話,可他也是突然變成了一具幹屍壓在了我的身上,根本動彈不得!”
其他兩個人也是緊張的說了出來他們看到的,都是先看到了自己心底深處最想的事情,然後那副畫麵就改變,無論是什麽人或者事都會出現一具幹屍,將他們的身體壓住動彈不得。
月陽聽完皺眉想了一會,從這上麵來看,可能導致他們出現幻覺的有三點可能性,一個是那根銅針,二一個是那些泥土,三一個就是那株已經枯萎的雜草了。
想到這裏,月陽就將那草和針擺在了自己的麵前,仔細的打量著兩者有沒有什麽古怪的地方。
月陽看了一會沒有發現有什麽古怪的地方,就直接舉起那花盆扔向了地上“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