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陰隋人人多勢眾,容夜他們沒有多大優勢,但是後來有了三個暗衛的加快,加上容夜他們的武藝在陰隋人之上,讓這裏的局勢漸漸地被容夜他們給掌控。
很快,陰隋人除了被徐鴻卓挾持的阿史娜和一個侍衛長,其他的都被殺了。
阿史娜臉色灰白地看著這一幕,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走了一般。為什麽他們會失敗?明明剛才他們完全占有優勢的,如今形勢卻突然轉變,她堂堂的一國公主卻變成了階下囚!
不!這讓她怎麽甘心!
阿史娜顫抖著嘴唇,試圖還想要維持自己的尊嚴,對著徐鴻卓威脅地說道:“徐鴻卓,我可是陰隋國的公主,你敢這樣對我,你就不怕引起兩國紛爭嗎?”
徐鴻卓聽到阿史娜的這番話,嗤笑出聲,譏諷地對著她說道:“阿史娜公主,我們兩國的紛爭還少嗎?如今在邊關,你們陰隋還想侵占我們明梁的國土,你現在說這話,真是讓我忍不住把你們陰隋人的心給挖出來,看看你們這些狼子野心的陰隋人是不是人麵獸心。”
徐鴻卓的話一落下,他手中尖銳的匕首抬起來,似乎要刺入她的心髒,嚇得阿史娜花容失色,驚恐地尖叫起來,尖銳的聲音叫來起來,“不!你不得這樣,我是一個弱女子,侵犯你們明梁的事情不關我的事,你要找就找我的王兄,我隻是來你們明梁遊玩的,你不能這樣對待我!”
徐鴻卓聞言,尖銳的匕首在半空中呢停下,冷笑出聲,“阿史娜公主,你當我是傻子嗎?隻是來明梁遊玩,那你半路襲擊我們做什麽?還有,我們明梁的糧食是不是很好吃,讓他們大費周章地想要購買回去,這筆帳我一定和你們陰隋王好好地清算清算。”
徐鴻卓的話一說完,阿史娜的臉色刷地一下蒼白,他竟然知道自己來明梁的真正目的!怪不得他們最近去收糧,不少糧鋪都拒絕賣糧給他們,說要拿出官府證明都可以買糧,甚至鄉間的地主也是拒絕,說最近官府嚴查私下倒賣糧食。
所以他們最近買不到一點糧草,她此前還對手下大發雷霆過,沒想到,這背後竟有徐鴻卓的手筆。
明梁怎麽會知道這件事的?明明他們來到明梁收糧很是隱秘,而且也買了好幾年了,會突然給揭露出來,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阿史娜嘴角囁嚅著,想要從徐鴻卓那裏得到答案,可惜出口的話到嘴邊,硬生生又給吞了回去。
遠處,雲書和雲畫看到這邊打鬥結束,徐鴻卓已經取得了勝利,雲書鬆了一口氣,對著李攸然說道:“夫人,我們安全了。”
李攸然也看到了那邊的一幕,“嗯”了一聲。
“夫人,我們過去吧。”雲畫對著李攸然說道。
李攸然點頭,應了一聲“好”。
李攸然她們走過去,李攸然來到徐鴻卓身邊的時候,正好看到徐鴻卓將手中的阿史娜扔給容夜,而阿史娜臉上的黑布也被拉下來,當李攸然看清阿史娜的容貌的時候,不敢置信地叫道:“竟然是你!”
李攸然萬萬沒想到,刺客為首的人竟然是在白雲寺和她有衝突的那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在白雲寺還讓她的手下殺了她和她身邊的婢女。
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心狠手辣,在她們離開白雲寺的時候還不肯放過她們,並在半路伏擊她們。
阿史娜看到李攸然過來,她咬牙切齒,看著李攸然目眥欲裂,眼裏盡是滔天的恨意。
當初在白雲寺,阿史娜和李攸然發生衝突之後很是生氣,在陰隋,就算是王兄的幾個妻妾,都沒膽子敢這樣對她,就一個小小的明梁女人,敢這樣威脅她,簡直就是不知死活。後來阿史娜發現李攸然偷聽,新仇舊恨之下,就命令屬下去殺了李攸然,沒想到李攸然身邊的婢女不簡單,竟然會武功。
當時的阿史娜看到自己的手下被逮,於是逃走,被李攸然的暗衛差點抓到,所幸被自己的另一個屬下所搭救。
阿史娜本來就是記仇心極其強烈的女人,於是她派人調查李攸然,跟蹤她,得知李攸然回去的路上會經過一片竹林的時候,親自帶上自己的所有人馬,在竹林將李攸然一行人趕盡殺絕。
可惜,阿史娜她錯算了徐鴻卓,萬萬沒想到徐鴻卓沒死,這個男人還和李攸然關係匪淺。
早知道如此,她就不應該和這個明梁婦人計較,現在還把自己陷入了危險的困境。
“徐……”阿史娜正想叫徐鴻卓,想要問他李攸然和他什麽關係。
可是徐鴻卓還沒等阿史娜說出他的名字,立刻打斷了她的話,冷冷地說道:“阿史娜公主,你的話太多了,容夜,給她閉嘴!對了,小心她的手指頭裏麵藏有毒藥!”
容夜聽到這話,“是”了一聲,在阿史娜驚恐的目光中,容夜毫不客氣的掰斷阿史娜的十根手指。
十指連心的阿史娜在遭遇斷指痛苦之後,撕心裂肺地慘叫出聲,而後,容夜再卸下阿史娜的下巴。原本被掐斷手腳陷入瘋狂的痛苦狀態之後的阿史娜,整個人毫不猶豫地暈厥了過去。
李攸然目瞪口呆地看著容夜的舉動,暗暗地打了一個冷顫,一時間她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夫人,過來!”
徐鴻卓看到李攸然呆呆地看著昏迷的阿史娜,整個人臉色有些不對勁,明顯就是被嚇住了,他隨即出聲叫李攸然。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聲音,愣愣地回過神來,呆呆的“嗯”了一聲,像被人牽線的木偶,同手同腳地走到徐鴻卓的身邊。
徐鴻卓看著李攸然的動作,眉頭輕輕地一皺,伸出手,手心放在李攸然的額頭上,關切地說道:“不舒服?”
徐鴻卓手心溫熱,讓李攸然猛地回過神來,她嚇得後退了一步。
李攸然這個害怕的舉動讓徐鴻卓的手一頓,僵在半空中,隨後他握緊拳頭,不自然地把手收了回去。
李攸然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尷尬一笑,隨即解釋道:“對不起,我被嚇住了。”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的話語,臉上的表情好了一些,關心地問道:“好點了嗎?”
“嗯……”李攸然有些心不在焉地點頭,目光落在昏厥的阿史娜身上,隻見容夜嫌棄地把阿史娜扔給一個侍衛,而這個侍衛像抗沙袋一樣,把阿史娜扛在肩上。
李攸然不忍直視,對著徐鴻卓說道:“卸了她下巴,還把她手指頭掰斷,這手段有點殘忍,還不如一把把她給殺了。”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的話語,輕笑出聲,揉了揉李攸然的腦袋,說道:“心慈手軟!你想想剛才她對我們趕盡殺絕,這手段算是小意思了。”
李攸然感覺到徐鴻卓的大手在她的頭上**,臉黑了起來,別過臉,警告地說道:“別把我頭發弄亂了。”
“噗!”徐鴻卓看著李攸然發火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打趣不已地說道:“你的頭發早就亂了。”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這樣一說,咬牙切齒。
在一旁的容夜和雲書、雲畫看著徐鴻卓和李攸然親密的舉動,三個人麵麵相窺,什麽時候主子和夫人的關係竟然進一步了?真讓他們大跌下巴啊!
李攸然看著徐鴻卓笑個不停,嘴角抽了抽,懶得再糾結這件事,繼續剛才的話題道:“你直接殺了她不成,身為女人,看著一個女人這樣受折磨,有些不忍,誰像你們男人,如此鐵石心腸的。”
李攸然發現,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對了殺人這件事越來越不怕了,仿佛殺人就等於碾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如今在她嘴裏竟然能輕描淡寫地說出殺人的話。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的話語,搖搖頭,含笑地說道:“她還殺不得,我這樣做,也是防止她自殺,你想想之前在白雲寺她的那個手下,被我們抓住了,最後還是自殺死的。”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話,頓時閉嘴不語了。
幸虧這裏有一輛馬車,容夜他們不用大半夜地去尋找代步的工具,李攸然先讓容夜在馬車裏麵給徐鴻卓的後背簡單地治療一下,待容夜給徐鴻卓上了藥之後,他們繼續啟程回莊子。
一路上,李攸然有些沉默不語。
徐鴻卓看著李攸然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出聲而道:“怎麽了?一聲不吭的,是嘴巴被針線給縫了嗎?”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調侃的話語,抬起頭,看著他,自責不已地說道:“對不起,都怪我衝動。”
“嗯?”徐鴻卓突然聽到李攸然道歉,有些不解。
隻聽到李攸然繼續說道:“要不是在白雲寺,我們和這個女人發生衝突,如今在路上,我們也不會遭來橫禍,是我太衝動了。”
自從李攸然認出這個女人,心裏就升起一股內疚感。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這番話,頓時哭笑不得起來,安撫地說道:“你不用內疚,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你可知道,她是什麽身份?”
“什麽身份?”
“她就是陰隋公主阿史娜!”
徐鴻卓的話一落下,李攸然大為驚訝,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有這樣的身份。不過,她一個陰隋的公主,跑來明梁國做什麽?難道她不知道,明梁和陰隋時勁敵,身為一國公主,她過來這裏,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徐鴻卓接下來的話解開了李攸然的疑惑,隻聽到他說道:“阿史娜就是假扮糧商,來明梁買糧的陰隋人,要不是你和她在白雲寺發生衝突,讓她衝動之下暴露自己,我們想要抓她還不容易呢!”
徐鴻卓說到這裏,笑了笑,說道:“原本我還以為調查這件事費一些時間,沒想到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地抓到人。”
李攸然一聽,鬆了一口氣,說道:“我這算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嗯!”徐鴻卓點頭。
“那你是不是要離開了,要帶阿史娜公主回京城匯報?”李攸然接著問道。
徐鴻卓一聽,挑眉而道:“你希望我馬上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