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李攸然和徐鴻卓在軟軟中毒之後,兩個人就打算這輩子隻要軟軟一個女兒,李攸然因為想和容夜要絕育藥,卻被徐鴻卓反對,生怕這個藥會傷到李攸然的身體,他打算他自己喝下絕育藥。卻想到五年後李攸然還是懷有身孕。

當時李攸然驚得不得了,當時容夜又不在南越,後來洛老給徐鴻卓把脈,說他當年喝下的絕育藥已經失效,估計是他之前服用的避毒丹起的作用。

李攸然沒想到還有有這個意外,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想著這個孩子該留還是該去,但是孩子是父母的緣分,就這樣放棄他,李攸然覺得可惜,但這不僅僅關乎他們夫妻倆,還有軟軟。

李攸然把這件事和軟軟商量,軟軟得知之後,驚喜不已,這小丫頭還真覺得這輩子她是獨生女呢,心裏愁著李攸然怎麽沒有懷孕,難道是自家娘親出了問題。

這些年來軟軟一直和洛老學醫,洛老說軟軟的天分比容夜高多了,所以把軟軟收為關門弟子,傾力教導她。而李攸然之所以懷孕,也就是軟軟這個小丫頭搞的鬼。

當軟軟給李攸然把脈之後,得知李攸然的身體並無大礙,而是自家爹爹服用的避孕藥,所以軟軟就故意幫自家爹爹給把避孕藥給解了。所以說,這次李攸然的懷孕,完全就是軟軟的傑作!

這件事唯有洛老和容夜知道,洛老得知自家小徒弟的目的,隻能隱瞞,而容夜歸來之後,得知這個小魔女做的事情,他哭笑不得,也跟著洛老一樣隱瞞這件事。容夜也有自己的私心,他覺得自家主子和夫人隻有軟軟一個子嗣不好,加上軟軟又是女孩子,到時候徐家沒有一個男丁,對徐家來說是一件大事。

雖然徐峰和雲棋成親以來,兩個人生了三子一女,但徐峰一直不願意公布其身份,所以將來京城徐府不可能由徐峰的兒子繼承。加上容夜和徐鴻卓一起長大,心裏對徐峰的孩子繼承徐家有些排斥。

所以這師徒三人就故意隱瞞這件事。隻是萬萬沒想到,這件事還是被徐鴻卓知道了。徐鴻卓警告地對著自家的女兒說了“下不為例”,而這個孩子也留下了。

“娘,東西都收拾好了,小然這個臭小子呢?他收拾好東西了嗎?”軟軟站在李攸然的麵前,聲音如同黃鶯般,清脆悅耳。

李攸然看著麵前的女兒,臉上難掩著驕傲。軟軟可以說集了父母的優點長大的,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軟軟自小和宮中出身的裴嬤嬤學習禮儀,因此她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

可是不知不覺中,李攸然不免有些擔心。雖然她不知道京城的閨秀如今如何,但是軟軟身為徐家的嫡長女,此番回京,恐怕會在貴族的圈子裏麵引起注意,加上軟軟還有兩年就及笄了,皇子也到了成親的時候,她真的擔心軟軟會成為這些人的目標。

“娘!”軟軟看著李攸然直直地看著她,臉上表情各異,她疑惑地出聲。

軟軟的出聲隨即打斷了李攸然的思索,她想到剛才軟軟的問話,隨即出聲說道:“你弟弟他收拾好東西了,說跟容華出門去買東西,恐怕快回來了。”

“這樣,行吧,這臭小子不要出去撒野就好了。”軟軟聞言,她放下心來。

軟軟的話頓時讓李攸然噗嗤一笑,隨即出聲說道:“軟軟,瞧你這個模樣,還以為你是她娘呢!”

軟軟聽到李攸然的調侃,頓時白了李攸然一眼,說道:“娘,這臭小子不是我從小帶大的嗎?還說我?你和爹就是一個甩手掌櫃!”

李攸然被軟軟這指責,頓時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當初李攸然生這個小兒子的時候,大出血,好不容易九死一生,嚇得這對父女都怕了。徐鴻卓直接讓洛老配了絕育藥,讓他將來不會再有這樣的意外,而軟軟想到是因為她的私心,讓自家娘親差點去了,她親自照顧起她弟弟,不讓李攸然操心。而徐鴻卓因為李攸然的難產,也是對軟軟有些意見,默認女兒照顧這個兒子。

“咳!”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輕咳的聲音,是徐鴻卓來了。

徐鴻卓隨即年紀越來越大,蓄了短須,加上這些年來身處高位,身上的威壓讓人畏懼。但在李攸然的眼裏,自家的男人隨著年紀越大,真是越有魅力,讓她有時候看著這個男人的時候,癡迷不已。而徐鴻卓也是,對自家的女人就是愛到了極點。

軟軟看著自從自家爹爹進門,自己的娘親目光就落在爹爹的身上,爹爹也是如此,他們倆壓根都忘記她這個女兒的存在,眉目傳情得讓她吃了一頓狗糧。

軟軟嘴角頓時一抽,無奈地朝著徐鴻卓行了一禮,“爹爹。”

“剛才你說我和你娘什麽?”徐鴻卓拉著李攸然的手,坐在李攸然的身邊,淡淡的聲音對著軟軟問道。

軟軟一聽到徐鴻卓的問話,她真想翻一記白眼,得,自家的爹爹又要找她算賬了!這個小心眼的爹爹!

“行了!”李攸然看著自家男人斤斤計較的模樣,頓時好笑不已,這男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和女兒算賬,她好笑地搖頭,說道:“軟軟,你先幫娘去庫房看看東西收拾得怎麽樣了。”

“是,娘!”軟軟聽到自家娘親幫她解圍,立刻點點頭,離開之前,她朝著徐鴻卓吐了一個舌頭。

李攸然看著軟軟俏皮的模樣,頓時笑了,這個女兒隻有在親近的人麵前才顯得俏皮,在外人麵前可是一個高冷的美女!

徐鴻卓看著李攸然笑的模樣,無奈搖頭,對著麵前的李攸然說道:“她都被你給寵壞了!”

李攸然聞言,隨即白了徐鴻卓一眼,對著他說道:“我寵壞她了?說得真好聽,小時候是誰把誰寵得無法無天的?”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的指責,嘴角頓時一抽,閉嘴表示沉默。

李攸然看著徐鴻卓不出聲的模樣,她冷哼了一聲,說道:“比起我,你寵她更嚴重,別以為你私底下給她那些銀票我不知道。”

徐鴻卓手握成拳頭,有些尷尬地輕輕咳嗽了一聲,有些心虛。

夫妻十多年,李攸然可是自家夫君的性子了解得一清二楚,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奚落他,李攸然可不放過這個機會,她說道:“據說這個丫頭經常女扮男裝出去尋.歡作樂,你說說,這件事是誰縱容的?要是回到京城,她要是這個模樣,你這個做爹的,就等著諫官在朝堂上告狀吧!”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這番話,他一點也不擔心,冷哼了一聲,說道:“我的女兒自然不會給諫官這個機會!因為這裏是南越,所以我才縱容她,她也明白回到京城之後,她就不會那麽自由。她畢竟是女兒身,雖然這些年來我們一直教導她,知道她不比男兒差,但很多事情都得顧忌,既然這裏能讓她輕鬆一點,我們縱容她一些,她也知道分寸,不會讓我們操心的。”

“但願如此。”李攸然沉聲而道。

翌日,李攸然接到於氏的邀請,打算邀請李攸然母女去醉仙樓赴宴。

“夫人,去嗎?”雲琴恭敬地問道。

這些年來雲琴並未嫁人,一直伺候著李攸然,這讓李攸然有些無奈,說要幫雲琴相親,卻被雲琴拒絕了,說她對哪個男人都看不上眼,以其將就地過日子,還不如一個人過,那還輕鬆一些,就如同裴嬤嬤一樣。

李攸然聽到雲琴這個解釋,她無奈不已,裴嬤嬤是心底有人才看不上別人,而雲琴竟然是看不上一個男人所以才不想成親,這讓她怎麽勸,隻能由著雲琴。

李攸然聽到雲琴的話語,她淡淡一笑,說道:“去吧,大後天我們就要離開南城,這位鬱夫人說邀請了南越的官夫人,想要給我踐行,我怎麽不去呢?”

雲琴聞言,她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奴婢去準備準備。”

“嗯,你順便和軟軟說一聲。”李攸然交代道。

雲琴聞言,恭敬地應了下來。

翌日,李攸然和軟軟同承一輛馬車,一起去醉仙樓。

馬車上,軟軟撇撇嘴,一臉嫌棄地說道:“娘,這位鬱夫人見到您,能避就避,今日怎麽有閑情,邀請您赴宴?”

這十多年來,於氏和李攸然漸行漸遠,甚至很少往來,而自從十多年前那次賑災,於氏因為在城外施粥一事,被鬱泰然訓斥之後,她在心底就把李攸然恨上了,畢竟後來李攸然因為土豆的事情,被皇上嘉獎。李攸然被封為超一品的夫人,加上軟軟也被皇上封為南樂郡主,這讓於氏心裏極度不平衡。

所以這些年來,於氏很少和李攸然交往。

李攸然聽到軟軟的話語,淡笑出聲,說道:“說是給我們踐行的。”

“嗬嗬!”軟軟冷笑,“女兒覺得我們就是去赴鴻門宴,這女人估計想要算計我們呢!”